「不行。」乙空不知何時前來，走至古雲身邊並肩而站。

「你這小道僮，又是何人？」肥遺怕古雲，可不怕眼前不起眼的乙空。

「我……」搔搔腦袋瓜，好像沒自己說話的餘地。只好以眼神示意古雲。

「肥遺，你說這是數十年前的事……那到底是幾年前？」迫於乙空有意保全這對師徒，古雲只好想法子，若是沒保下他們，恐怕乙空又要鬧性子了。

「三十年前。」還以為要問什麼，肥遺答的有些不耐。

「三十年前，嗯……」點點頭，轉過身子看向劍客，「老的，你說，你幾歲了？」照古雲估計，不過四十好幾。

「剛滿四十。」誠實回答。

「那你三十年前有去捉肥遺嗎？」這算是明知故問，怎可能十歲小孩去捉肥遺。

「不，當時我才十歲，還沒進門，可……」本是想說，此事有聽長輩們談起，卻被古雲擋下。

「好了，沒去就得了。」這人笨成這樣，要是多說了，可就難以脫罪了。

乙空這下懂了，原來古雲是耍這種心思，接著問劍僮：「你幾歲？」

「十二。」真是寡言的小孩。

「嗯，那你也不可能去抓過肥遺。」再來就看古雲的。

「咳！殺人者償命，既然這兩人沒殺過你們族，就放了他們吧？」作下結論。

「不可能，他們門人，都得死！」肥遺咆嘯。

「哼！那就此了斷我們的恩怨吧！」劍客舉劍指向肥遺。「你殺光我們門下弟子百餘人命，我也不可能放過你。」

「百餘人？」古雲挑眉，這數字驚人。「肥遺，你們族總共死多少？」

「三十幾。」

「百餘對三十幾……那你也賺了不少，就饒了他們吧。」說的心虛，眼神亂飄，不管是幾條命，數目不是重點，死去的生命，不能這般衡量。

「少廢話！」真的被激怒，肥遺直衝而下。

「不！」乙空尖喊，劍客正面迎敵，奔向肥遺。

「乙空！」古雲可不想理什麼劍客，飛身撲倒乙空。

在地面滑了一段，險些乙空的頭就要讓肥遺咬去，嚇壞了古雲。

「師父！」劍僮悲吼。

肥遺鑽過劍客胸膛，噴灑滿地的血紅。像個硬漢子，以劍支撐不倒，嘔出一口腥紅，顫動的雙唇，似乎想說些什麼，喉頭卻發不出聲音。

「別看。」古雲眼神認真，盯著身下的乙空。

「古……」並不了解發生什麼事，但古雲的反應……乙空只得點頭，閉上雙眸。

「輪到你了。」目標是劍僮。肥遺身上濕黏的血漿，在羽上牽出絲絲紅線。

「你不能殺他。」既然插手，就要管到底。且肥遺惹火了古雲，不是因為他殺了劍客，而是他差些殺了乙空。

「小狐妖，你要是堅持介入，就別怪我。」認為古雲的法力與自己不分伯仲，若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是未知，為了滅族之仇，願意一賭。

「別小看狐狸。」眼睛半瞇，妖氣擴散，以古雲為中心，吹出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