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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封靈(山水天境) 】-- 作者:境天 |
| 五靈亂世_(拾捌)再探子厚靈 |
與少陽步出木屋，古雲回頭看了眼慈懷生的居所，這景色讓古雲脫口而出：「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唉。」搖了搖頭，古雲心中盡是惆悵。
之後與少陽一路回草堂，古雲皆無心說話。而少陽也尷尬的不知該如何與古雲交談，兩人就這麼一路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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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古雲曾教過的竅門，玄兒將白玉瓶對著目標，口中念著咒，手指在瓶口比劃著。
也不知是玄兒功力不足還是竅門沒完全掌握住，咻咻，白玉瓶只收了些許絲就不動了。
玄兒搔著臉，思考著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
「還是照我說的，放把火燒了吧。」見玄兒的白玉瓶沒用，玉竹又開始唆使玄兒放火。
「玉竹姐姐，眾生皆有靈，放火的話，這些雷母蠶太可憐了。」休元撿起一隻雷母蠶放於手上，實在不忍心這些小東西被烤了。
「可憐？這些蟲子有啥好可憐的。」玉竹厭惡的看著休元手上的雷母蠶，佩服休元有勇氣拾著他們玩。
「會不會是因為這些絲粘的太緊了？」玄兒扯了一大塊絲，試著讓白玉瓶吸入瓶內，果然有效。看來是因為這些絲本身具有抗法力的功效，所以白玉瓶也因此受影響，法力大減。
「玄兒哥哥，那我們要一塊一塊的撕下這些絲嗎？」休元拉了拉玄兒的衣袖，也跟著玄兒扯了一塊絲放在白玉瓶的瓶口，白玉瓶咻的一下就將休元手中的絲吸入。
「嗯……這樣似乎慢了些。」玄兒看著滿處的紅絲，想了一下又道：「咱將粘在牆上的絲扯落吧，失了附著的絲落於地面，相信白玉瓶會比較好吸些。」休元聽完乖乖的點頭，而玉竹反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要我進這些絲裡去？然後將粘在頂上和地面的粘接處都扯斷？」玉竹真想昏過去算了，「我才不要進絲裡，全是蟲子，噁心死了！」大概與玉竹的原身是竹子有關吧，蟲子本就是樹木花草的天敵。
「唉，好吧，玉竹，你看著我們做就好，小元，咱開始。」既然玉竹不願，玄兒也不能硬逼。所幸還有休元能幫助，玄兒將白玉瓶綁好，開始扯著四周的血瓊絲。
絲與石壁之間，其實粘的並不牢，輕輕一扯，便能扯落，且不留絲毫於壁，乾淨利落。玄兒與休元動起手來也格外輕鬆。只是這聖地不小，還是得花些精力。
而玉竹就這麼無聊的叉著手看兩人忙上忙下。
這麼忙了大半天，兩人還沒扯完一半……看的玉竹是極不耐煩，所索拍拍地就坐了下來。
「咱先把這些收一收吧。」看著地上的雜亂，玄兒打開白玉瓶。白玉瓶盡責的收捨一地紅絲，周圍也乾淨許多。
「小元，你要休息嗎？」摸摸休元的頭，學著古雲。師尊總是這樣摸自己頭。
「小元不累。玄兒哥哥不休息，小元也不休息。」撒嬌似的也伸長了手摸摸玄兒的頭。
「好，那咱再繼續吧。」玄兒又開始扯著血瓊絲。不敢怠惰，休元也跟著動手。
絲扯落的越多，兩人越接近聖地中心，子厚靈的光點。
「小元！到我身後！玉竹！」沒預警的，玄兒大喊，正在打盹的玉竹被驚醒，急忙從地上跳起，戒備的看著四處。而休元也反應敏銳，躲到玄兒身後。
抽出配劍，橫護在身前，一手牽起休元往後退去。
「怎麼回事？」玉竹急問。還看不出有何端倪。
玄兒沒回頭，「那網中有人……就坐在聖地麒麟背上。」還難分是敵是友，玄兒不敢輕心。
「玄兒哥哥。」喚了一聲玄兒，休元神情嚴肅，決定與玄兒並肩作戰，那表情一點不像五歲孩童該有的。
「呵呵……這麼快就被你們發現啦？後生可教也，呵呵……」非男非女的聲調，笑的高興，卻也讓人發毛，正確而言，那不像人的聲音。
嗖！一陣刀風猛然襲來，玄兒抱著休元快速跳開，僥幸躲過，銳利無情的刀風將眼前的絲繭劈開，清楚的可以看見，麒麟背上坐著一團黑影。
黑影，除了黑色的影子，什麼也沒有，沒有衣著、沒有五官，卻像有實體。
再仔細一瞧，「玄兒哥哥，他沒有影子？」玄兒也注意到了，看來對手是妖物。
「呵呵呵……我就是影子，怎還會需要影子呢？」黑影說完便從麒麟背上溜下，附於地面，一片的黑影，像水流一般移動，快速竄至玄兒、休元腳邊！
「上去！」玄兒一喊，拉著休元躍上半空。
黑影沒放過兩人，跟著向上竄去。
玄兒舉起配劍由上向下往黑影刺去，劍法奇準，第一擊便刺中！
被刺中的黑影散了開來，卻對黑影絲毫無損，黑影馬上又凝聚成一團，順著劍身包圍住玄兒。
看著黑影往身上籠罩，玄兒當機立斷，一擊掌！
「玄兒哥哥！」休元被推開玄兒身邊，直往玉竹飛過去。玉竹眼明手快接住休元，可玄兒已黑影吞蝕。
「玄兒！」玉竹心跳漏了一拍，見玄兒危急，由手中射出數枝竹針往黑影襲去。
經過方才的刺擊，玄兒了解這黑影其實不怕實體攻擊，眼見玉竹的竹針就要襲向黑影了，手中配劍急轉，在竹針穿透黑影飛向自身時擋落竹針。
真是驚險。玉竹這才明白使用劍、針等實物是行不通的。
罩著玄兒的黑影並沒傷害玄兒，但玄兒明顯的發現自己的體力、精力正在流失，而黑影形體則越來越大，看來這黑影是以吸食仙氣、魔氣為生。
玄兒繞著璟瑤聖地亂飛，想要甩開這黑影，可惜黑影像長在玄兒身上，遲遲無法擺脫。隨著時間的拖長，玄兒開始漸漸慢下速度，甚至產生放棄的念頭。
「玄兒哥哥！」休元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光！對了！光！」玉竹喊著！「用光照影子！這樣影子就會散去了！」
「這裡還不夠亮嗎？」玄兒沒心力回玉竹的話，反倒是休元，可能真的心急，轉頭便對玉竹吼。
「光不行，那把這裡的光都遮了吧！」玉竹也沒了主意，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若把光遮了我們連黑影在那都看不到，豈不更危險？」氣的不想和玉竹說話，休元淚水盈眶的看著玄兒與黑影搏動。
本來已想放棄，可卻在聽見休元一聲聲玄兒哥哥的叫喚後，玄兒強打起精神，要是自己倒下了，那黑影必會找上休元與玉竹下手。
停下飛行，反正甩不開黑影，再飛下去只是消耗更多的精氣。玄兒靜下心思考，一點也不在意黑影正在吞蝕自己的力量。
回想著從一開始遇上到這妖物的情景直到這黑影包圍自己。
嗯？那時這妖物劈向自己的刀風不遜，可……似乎少了些什麼？
「啊！」玄兒憶起不對勁的地方！朝著地上的休元喊著：「休元！」
眼神交會！玄兒與休元的默契居然好到這種地步，休元立即化成劍身衝向血瓊絲，一陣亂揮亂砍，玉竹還來不及理清眼前的狀況，休元已恢復人形，帶著一大片血瓊絲，一把網住黑影。
沒有實體的黑影居然讓血瓊絲給包住了，密密實實，可連帶玄兒也被覆在其中。
只能一賭！玄兒將手伸進懷中，握緊懷中乾坤鑰，正打算催動乾坤鑰讓自己離開這絲繭。
咒語還沒念，一陣暈眩，玄兒已回到地面。站不住腳，休元一把由後撐住玄兒。
「移形換位，交給我就可以了。」身上的璟石護甲得意的說。
「謝謝你了，璟石。」站穩身子，玄兒轉過頭看著休元，「小元，也謝謝你了。」
空中的絲繭因失去玄兒的支撐，垂直掉落地面。滾了兩圈才停下，清楚可見，那絲裡的妖物掙扎的欲脫困。
想起這妖物會使刀風，要是又讓他逃出就不好了。玄兒向前迎去，劃了道印記禁錮住絲繭，還是不能大意，手中白玉瓶一吸，將妖物收入白玉瓶中。
回到了草堂，眾人已在廳內等候多時。
「你們回來了。」漁叟迎上前去，眼睛打量著少陽，果然醫過就是不一樣，光是聽呼氣聲，就知道氣血已順。
走近眾人身邊，大伙見少陽無事，全都欣慰的展顏。
被眾人瞧的不好意思，少陽微微含首，「讓大家擔心了，少陽深感愧疚。」一拱手。
「少陽，你這不是太客氣了嗎？」百靈巧笑。
一陣寒喧過後，切入正題……
而少陽還不知，當時出計救他之人，就是古雲。
「好了，來說說探五靈的結果吧。」漁叟再次取出會談用的神洲畫軸，鋪上桌面。
「我與小元探了華山。」金凌子手指著華山的方位，「定真靈就藏在華山劍塜，」邊說邊在華山旁寫上劍塜二字，「初步研判，這回五靈波亂與定真靈無關……我想，應該是寒泉靈與青靈在做怪，當時定真靈使用元神與我通音，要咱小心此二靈。」說到最後，金凌子於恒山、泰山旁打叉作記。
「嗯……寒泉靈確實有問題。」古雲手搖著扇子，又言：「煌正是受寒泉靈法力所害，才會性命垂危。」古雲以扇柄在畫軸上寫下寒泉靈所在正確位置，續道：「當時寒泉靈元神也與我通音，他言道，此天地萬物，無不受他恩澤，卻拜天、拜地，就是無人拜他。」此言一出，眾人或皺眉或沉思，面色凝重。但更讓人訝異的是，古雲接著說：「但依我看……此次不是五靈作亂這麼單純，肯定背後有人挑撥。」
「古雲，何出此言？」齊翁先打破沉默，再追問下去。
「因為玄兒他們也探了嵩山的子厚靈。」古雲示意，玄兒立即掏出血瓊絲與雷母蠶，此時的雷母蠶已因遠離金靈所在，而身形縮小。
「這是在子厚靈所在找到的。」玄兒補充，「那地方像結了千層蛛網，滿滿的都是血瓊絲。」學著古雲，依樣畫葫蘆，也在嵩山的地方寫上子厚靈的位置。
「這……血瓊絲不是囿限法力用的嗎？」齊夫人拾起絲片細看，「只有保存仙器、魔器等物，為了避免寶物的靈氣外露，致使賊人心生惡念想搶奪，才會使用這種絲布包裹寶物。」
「正是如此，而照玄兒所言，子厚靈所在有陣法隔離，若是平常，雷母蠶也不可能自己爬進去吧，若非有心人……」古雲停下搖動的扇子。話雖然只說一半，但眾人已明白古雲意思。
「慚愧，少陽此番前去，沒有任何收獲。」少陽低著頭，向來責任心重的少陽，為了這次的失敗汗顏。
「對了，少陽，你這回怎麼會……」漁叟雖知少陽有大劫，卻對劫的內容一無所知，當時煩惱之際，古雲只說交給他辦即可，也沒細說詳情。
「我遇上蛇精，青瞳，還記得她嗎？五百年前將她收伏於白駝山，可近日山勢走位，她也脫逃而出。」少陽邊說邊搖頭。
「別自責，這也是意外呀。」拍拍少陽的背，希望他能振作。
「嗯。」勉強一笑。「可惜此次又被青瞳脫逃，下回定將她治法。」像是立下重誓，少陽拂塵一甩。
「那現在該怎辦？」百靈看著畫軸，「是要繼續探查青靈與赤煉靈，還是……先處理寒泉靈與子厚靈？」
「寒泉靈目前比較棘手，我們先處理子厚靈吧，將血瓊絲先除去，至少先穩定土氣。土剋水，希望能暫時緩緩寒泉靈的波動。」古雲提議。
「嗯，順便也派人探探青靈與赤煉靈，若能掌控所有的情況，相信會對我們比較利。」乙空也道。畢竟目前有個看不見的敵人，凡事得小心為上。
「誰要去除掉子厚靈的血瓊絲？」漁叟問。
「這事，讓玄兒去吧。」古雲替玄兒接下任務，這讓眾人不解，古雲不是一直擔心讓孩子們去會出意外嗎？
「也讓我也去吧。」行雲見玄兒要去，自己也出聲表示想幫忙。
「行雲，你的功力恐怕……」古雲不讚成的搖頭，當場給了行雲一個難堪。昨夜聽玄兒敘訴，行雲、流水若是去了，只怕除了礙事什麼也幫不上。
「那，我讓去吧。」玉竹忽地開口，嚇了百靈一跳。
「玉竹……」百靈沉著聲，明顯的不同意。
「姥姥，這次就依了我吧，玄兒都能去了，玉竹也想見識見識五靈。」玉竹扯著百靈的衣袖撒嬌，這招果然奏效，百靈只好允了玉竹。
「古雲，讓玉竹陪著玄兒去吧。」百靈心知古雲並不是這麼喜歡玉竹，只好由她這老臉來給古雲施壓。
「嗯，妳都開口了，我能說不嗎？」古雲笑著，讓人看不出喜怒。
「本是想借用金凌子的休元……」古雲頓了頓，轉頭看著金凌子，「金凌子應該不會反對吧？」
「哈哈，讓他們自個兒去培養感情，有何不好，小元從未離開我身，也是該給他點磨練的時候了。」金凌子二話不說，將休元往玄兒身邊推。了解古雲的用心，與古雲是摯友，若能讓小輩們也成世交，金凌子樂看其成。
「玄兒，可別丟臉，這事不難辦。用這個把血瓊絲與雷母蠶收回來吧。」古雲解下自己的白玉瓶，繫上玄兒腰上，暗地中，偷偷塞了把看似鑰匙的東西給玄兒。
金凌子也蹲下身子，對休元耳提面命：「小元，要聽玄兒哥哥的話，知道嗎？凡事自己小心了。」給了休元一個擁抱。
「玄兒，路上記得照顧小元。師尊相信你的能力。」抱了抱玄兒，古雲與金凌子同時起身，相視而笑。
乙空看著兩人，真遺憾自己沒徒兒，撇了撇嘴。一個沒注意，古雲用力的拍了拍乙空的肩，怎會看不出乙空在想啥，金凌子也是含笑的望著乙空，三人的感情不變，乙空這才笑了出來。
「喂喂，不要三人自己在那聊的愉快。」漁叟打斷三人，拉回正題：「那火靈珠……赤煉靈誰要去探？」手指著衡山，準備寫下名字。
「乙空，我同你去吧。」古雲將手環住乙空的肩。乙空不語，只是輕點頭，反正留在草堂也是無聊。
「我再去探探青靈。」上次探視未果，少陽準備一洗前恥。
「好吧，少陽，青靈。」漁叟一字一字邊念邊記上畫軸。「金凌子，你呢？」發現金凌子這次居然這麼低調，什麼事也沒要參一腳，漁叟好奇的詢問，不想讓金凌子這麼悠閒。
「漁叟，金凌子還有更重要的事待辦，你就饒了他吧。」古雲替金凌子接話。
漁叟挑著眉，什麼事這麼重要？能比五靈重要？
「哈哈，漁叟，你這是啥表情？我家的休元劍成精了，終有一天得獨當一面，我總要為自己的未來想想吧，尋一把好劍傍身。」近日的靈動，促使十方哭靈劍提早現世。
「嗯？最近有神劍要現世嗎？」漁叟疑問。
「十方哭靈。」金凌子淺笑，這是把絕代神劍呀。
「十方哭靈？這是把邪劍，你確定嗎？」漁叟瞠眼，怎麼這三人越來越怪癖了。
「哈哈，好劍就是好劍，那來正邪之分？」金凌子聞言大笑。
「既然已分派好，那就走吧。」看看天色，眾人為了等古雲與少陽回來，本就耽誤了許多時間，再觀這天色，也沒時間拖磨了。古雲拉著乙空往外走，猛一回頭，看了眼金凌子，金凌子會意點頭，古雲才又放心的與乙空向外走去。
「好了，玄兒、小元，你們也該出發了。」金凌子推著兩人，至於玉竹，金凌子本就是以朋友為重之人，古雲若不喜歡玉竹，金凌子自然也懶得理她。
打發了玄兒三人，金凌子走到煌身邊，「與我一同去迎接十方哭靈現世吧。」讓煌待在這陌生的環境，古雲並不放心，他離走前的那一眼，正是此意，要金凌子代為照顧煌。
「嗯，好哇。」點頭。這裡的人個個身具仙氣，煌在此處，老是覺得自己格格不入，能藉機離開正合他意。
各路人馬陸續出發，少陽也緊跟著眾人之後離開草堂。
「玄兒哥哥，我們現在要去那？」小元拉著玄兒的袖子，雖然有一定的根基，但初化人形的小元還是像個孩子需要人照顧。
「小元別怕，我們往嵩山去。」沒用御劍而行，三人徒步行走。
「玄兒，用走的太慢了吧，咱御劍前往。」玉竹嗖的拔出腰間的配劍。
「等等。」止住玉竹的動作，玄兒摸摸自己的胸口，看著自己的身子道：「璟石，你能移形換位，可否送我們一程？」
「我的法力有限，至少得到了嵩山，我才能送你們進地道。」璟石為難的開口。
休元與玉竹全嚇了一跳，玄兒的身子有東西？
與璟石溝通過後，玄兒也拔出自己的配劍，「走吧，咱先到嵩山。」
「玄兒，你的身子……」玉竹耐不住好奇心開口問。
「路上邊走邊說。」玄兒將劍往天上一拋，躍上劍身。玉竹、休元見狀也御劍與玄兒並肩。
見休元與玉竹全都準備好了，玄兒放慢速度飛行，為的是還不了解休元根基，怕他跟不上。
飛了一段距離，玄兒發現，原來三人之中，根基最差的是玉竹，這才放心的加緊速度直飛嵩山。路上三人有說有笑，玄兒也順便解釋身上穿有的璟石護甲。
有了璟石的幫助，玄兒一到嵩山境內，便隨意找處停下。
「在這就行了嗎？」玉竹左看右看，這山坳就是子厚靈所在？
「嗯，在這便行。」玄兒摸摸胸口，又道：「璟石，我們已到嵩山境內，還請你幫幫忙。」
「圍近些吧。」璟石不囉唆，準備施法。
玄兒牽起休元的手，另一方面因為男女有別，因此玄兒與休元只是站近玉竹，並不敢逾矩。
「璟石，我們好了。」玄兒話一說完，胸光發亮，四周開始轉動。已有經驗的玄兒顯的鎮定，玉竹則一臉怪模樣，休元也不知是懂還是不懂，傻傻的看著玄兒笑。
待轉動停止，三人來到璟瑤聖地的地道。
「走吧。」領在前頭，玄兒的手仍牽著休元，師尊交待的，得好好保護休元，而玄兒本身也甚喜這位小師弟。
像在走自家廚房，玄兒腳步有些趕，卻也不至於讓休元追不上。
玉竹邊走邊觀視四周，這地道裡的晶石美的不像話，玉竹一時間被迷上，欣賞著眼花瞭亂的美麗。
「玉竹，快點，就在前面了。」再拐個彎便到，玄兒喊著離自身有些遠的玉竹，一手指著子厚靈所在。
「別催，這不就在走了。」嘟著嘴，玉竹跺著腳走路，速度一點也沒變快，一向不習慣被這麼呼來喚去。
休元與玄兒等著玉竹。直到玉竹跟上了，玄兒才拐進彎裡，來到鏡牆前方。
「玄兒，這是璟瑤聖地，我不進去了。」雖然化成護甲，但璟石仍是璟瑤族民。不能入聖地，這是上古便有的規矩，璟石不想破壞規矩。
「璟石，咱這次進去，是為解救聖地，這是好事，不會觸犯規矩的。」安撫璟石情緒，實在是玄兒懶的將護甲脫下。
「這……好吧。」單純的璟石，思考了一陣，還是讓玄兒說動。
玄兒一笑，這回是有備而來，眼前的鏡牆對自己已不成問題。取出懷中古雲給的乾坤之鑰，古銅色的鑰身，看來似乎沒啥價值，長約二吋，上方只有簡單的圖騰。因為是師尊偷來的，所以在眾仙面前只能暗自塞給自己，不能見光。
「玄兒，這是啥？」竹玉看著玄兒手的鑰匙，眼前的鏡牆並沒有任何孔可以插入。
「玄兒哥哥？」休元也好奇的眨著大眼。
「這……沒什麼。」尷尬的笑笑。要是乾坤之鑰在古雲徒兒身上的事被傳出去，那師尊做賊的事肯定會被發現，畢竟他的徒兒還沒這份能耐。
「好了，來吧，拉著我的衣服，我帶你們進去。」這話是對玉竹說，玄兒一直沒放開拉著休元的手，自然不必對休元講。
心不甘情不願，玉竹仍是聽話的拉著玄兒的衣服。
玄兒看了一眼玉竹與休元，將乾坤之鑰舉起至眼前，依著上面所刻的圖文一字一字唸著。隨著玄兒口中的咒語，催動乾坤之鑰，玄兒可以感覺到手中的鑰匙微微震動。
待咒語全數念完，乾坤之鑰由古銅色轉為銀白。
玄兒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正在加快，也能感覺到自己急速的脈動。緊張的握著乾坤之鑰往鏡牆走去，只怕要是失敗了，那可怎辦才好。
亦步亦趨的跟緊玄兒，玉竹大致能猜出那鑰匙的功用。
向前走去，玄兒握著乾坤之鑰的手，首先觸碰到鏡牆。原本緊張的玄兒，一下子心情轉好，指頭碰到的鏡牆，像是空氣，一點阻力也沒有，比穿牆遁地術還好用。
這下玄兒放心了，大步大步的往鏡牆走去。帶著玉竹與休元，三人一同進入璟瑤聖地。
這雷母蠶織網的速度可真不是普通的快，昨日才讓玄兒扯破的洞，今日已被補全，那絲網的厚度，也較前日厚許多。
進入璟瑤聖地，這紅色的景象讓玉竹感到噁心，尤其是見了地上、網上亂爬的雷母蠶。
玄兒手中的乾坤之鑰回復古銅，順手，玄兒將鑰匙放回懷中。
「玄兒哥哥，我們現在要把這些絲處理掉嗎？」記得古雲是這麼說的。休元好玩的扯著絲。
「用炎術全燒了不是更快。」玉竹踢掉腳邊的雷母蠶，這蟲子怎麼看就怎麼噁心。
「呵，這蠶和絲，全都是寶貝，燒了豈不可惜？」玄兒邊說邊解下古雲給的白玉瓶，準備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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