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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幫眾各各面面相懼,因為他們都想像不出那平時一臉和氣的白老頭跟白雪大姐打架的模樣,更何況是白雪大姐被白老頭打敗的樣子。 「那……白老頭比白雪大姐還厲害?」 「應該吧,所以白雪大姐才會這麼怕白老頭,要不然依照白雪大姐的個性,早把他砍成肉泥了呢。」 那位女性成員一臉傲氣地說了這句,在場的眾人皆不由得點了點頭,以表認同;他們對白雪的脾氣可是清楚得很,在狂暴狀態中的白雪大姐可是六親不認的,唯一可以讓白雪從狂暴中清醒過來的人,大概只有白老頭了吧,因為白老頭是目前唯一惹白雪生氣還能安全存活的人,其餘的不是被白雪親手送入醫院,就是被教訓後便從此消失在他們面前。豹幫眾經過一陣的猶豫,最終還是強忍的內心恐懼前往白雪的家,但是他們心裡卻是滿分期待白老頭會在家,或者是白雪大姐躺在床上不能動,因為他們還想“活著”走出古董店。 當芸帶著豹幫眾進到古董店內時卻是一陣傻眼— 「大姐頭。」 平趴在古董大圓桌上的白雪正在享受(奴役)歐陽桃“腳踩馬殺雞”,根本就一副很享受的模樣,看不出來她有被打傷的跡象。“哪個渾蛋說白雪大姐被打傷了?我一定要砍了他” 「喔,妳們來了喔,又有什麼事情?哪個渾蛋又皮在癢?」 白雪抬起頭看了一眼說了一句,便又側著頭繼續享受,絲毫沒有想要中斷享受馬殺雞的意思;反而是歐陽桃很有禮貌的向芸問好: 「芸姊姊妳好。」 芸一聽到歐陽桃的問安,即使她不太情願但在白雪面前也不得不連忙擠出些許地微笑回應,誰讓這小ㄚ頭是白雪的“親戚”。但是除了芸之外的其他豹幫眾便是第一次看過歐陽桃,所以他們都感覺很奇怪,這小女孩是打哪來的? 「這小女孩是大姐頭的熟人?」 「恩…...應該說是我暫時的徒弟,不過她真正的老師是我爺爺。」 出人意料的,平常脾氣不太好的白雪,此時居然用著很和氣的語調坦白說道,這讓芸和其他與白雪比較親近的女生有點吃驚,她們很難得會聽到白雪大姐用這種語氣說話。 此時白雪舒服地呻吟了一聲,但是卻讓在場的豹幫眾見識到與平常印象不同的白雪大姐,原來白雪大姐也有些微的“人性”…… 「欸?那這麼說,大姐頭之所以請假的原因不是受傷而是被白老頭叫來帶小孩阿。」 豹幫眾其中一位男性成員搔了搔頭,滿臉疑惑地小聲問道;白雪一聽連忙舉起手臂要歐陽桃停止,歐陽桃一看到手勢便停下了動作,俐落地跳了下桌來;之所以歐陽桃會幫白雪馬殺雞,並非是出自她願,是因為打輸了不得已而為之;白雪仗著白老人出門不在她最大的優勢,藉口說要知道歐陽桃的實力,強制性地立下賭約……想當然爾,還是『幼雛』的歐陽桃那會贏已經成為『大妖』的白雪,即使白雪退讓很多條件(原地不動、只用單手),也是場不公平的賭局,歐陽桃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是白雪也不是什麼大壞人,歐陽桃攻擊她的時候,白雪也同時告知歐陽桃許多她(歐陽桃)本身的缺點,這有點像實戰教學,於是一場戰鬥打了下來,雖然歐陽桃還是敗得很慘(主因是體力不濟),但是歐陽桃同時也學到了很多,所以歐陽桃才這麼平靜地接受白雪的命令(打輸的懲罰),要不然她可不會這樣“聽話”。 「我的確是受傷了阿,所以我爺爺才要我請假的,順便教會她最基本的東西。」 白雪坐起身來、伸了伸懶腰說道;跟歐陽桃打一點意思都沒有,原本白雪還有點期待歐陽桃的劍技,但是歐陽桃還是讓白雪大大失望……,白雪甚至還降低了預想,歐陽桃的實力必須還得再增加個三五年(原本是兩三年)才能有資格參戰。“不過,關於『按摩』這方面的技巧,可就比歐陽桃的武藝強,的確是.......『治癒系』的料” 「可是我們看不出大姐頭妳的傷…….」 眾人一聽更加不明白白雪說的話,既然白雪大姐受傷了怎麼還能教別人?更何況他們也沒看出白雪也任何受傷的樣子? 「要我脫光衣服好讓妳們知道我傷在哪裡嗎?」 說話的人還來不及說完,就遭到白雪的白眼;白雪強忍著脾氣與不時跳動的眉梢,冷冷地問道;芸一聽知道白雪的脾氣已經快要開始發作,連忙暗地裡比了比手勢,要豹幫眾的大伙小心一點,一些眼利的人發現芸的警示後,連忙用臉色與一些小動作告知同伴…… 「喔不不不,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絕對不敢這麼想。」 不一會兒,全體豹幫眾就知道白雪大姐已經快要發火了,各各是連忙閉口,安靜地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還好歐陽桃早就識時務地離開前廳,要不然她可能又會縮成一團躲在角落。 「不是就好,你們敢看我就挖出妳們的眼睛,雖然我受傷了,但這點程度的運動我還是可以輕易的做好,更何況適度的運動更能加速復原。」 白雪臉上雖然是笑咪咪的,但是每個人都知道,這種笑容實在是『不見為好』。 「呃……見到您沒什麼事情我們就放心了。」 那位提議去找芸的男生也受不了這種氣氛,早就起了離開古董店的念頭,只是沒有適當的藉口離開罷了,其實不止是他一個這麼想,包括芸在內的豹幫眾成員莫不是這樣打算的。至於要報仇的想法早就被拋在腦後不知在哪裡了,或許因為看到白雪還依然健在,要報仇有的是機會吧。 「沒事就快滾,別打擾我教徒弟。……喔對了,芸,這陣子豹幫就交給妳了,別辜負我的信任。」 白雪一個鯉魚躍水輕巧地翻身著地,帥氣地模樣讓豹幫眾等人“心儀不已”;白雪不太想再跟豹幫有關聯,因為她有點厭煩跟人類玩這種“幫派遊戲”,換句話說她想脫離她一手建立的豹幫。白雪微側著臉,表情冷酷地開口說道;突然被託以重任的芸,一時間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但是一接觸到白雪的雙眼,芸的心不由自主地退縮了起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出自於情感上的『奴性』。 「白雪妳放心吧。」 在一陣視線交談後芸接受白雪的重托道;在芸說這話的同時白雪面無表情地轉頭走進後廳,此刻豹幫眾人都還沒清楚地意識到豹幫正式進入到『後白雪時期』。 豹幫眾人散去後歐陽桃在後院問著正躺在涼椅上享受日光浴的白雪,白雪慵懶地伸了伸懶腰,這是白雪監視歐陽桃練劍的方式,因為白雪是個“傷員”不適合站太久。歐陽桃照著自己本來就學會的劍法招式不斷練著,因為白雪不認為此時改練劍招是一個好方法,在萬一臨戰時,新學的劍招威力往往比不上已學成的老劍招。 「艾娃姊姊,白爺爺去哪裡了阿?」 歐陽桃在練了幾次後,趁著休息空檔隨口問白雪道;白雪拉下太陽眼鏡至鼻樑,用非常簡單地詞彙說明道: 「去替妳辦戶口。」 歐陽桃聞言,微微皺眉不解地再開口問道: 「人類那裡的我早就有了阿。」 在人類社會的戶口資料上的確是有歐陽桃的出生證明,但那是木子華用法術改造的假資料,而且每一年都得去“迷惑”辦事員竄改出生年份。白雪一聽,又把太陽眼鏡重新戴好,口氣似乎不太耐煩地解釋道: 「是去管理這片土地的仙族那裡替妳辦個暫時戶口;這裡的人類好像都稱為土地公或土地爺吧。其實不過也是妖精,只是『有牌的半仙』罷了。」 無名在白雪來“依親”的時候,就曾經帶她去附近的土地那裡『註冊』;面對比她的修為還高幾倍的『老爺爺』白雪只有低頭的份。 「有牌的半仙?」 由於山上沒有這樣的人物,歐陽桃自然不知道山下有這樣的規矩;山上有的是山神、魔神以及來路不明的孤魂野鬼,但從來就與妖精不常往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各過各的。而西藏那裡更是沒有這樣的規矩(因為地方太大,相對人口稀少所以無此必要),所以初來的白雪有點不習慣。 「這裡的土地管理者是道行超過八千年的榕樹精,依照一般的情況來說他早就應該成仙了,不過,因為某些因素他沒有昇仙,但是他卻有成為仙族的資格,所以是個『半仙』,在這情況下仙族給予了他土地管理者的職位,表面上是協助我爺爺管理人界,其實阿是想要從我爺爺手裡拿回一些權力。而我爺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默許仙族這種奪權行為,真是的。」 一提到這裡的土地,白雪的口氣就有些微的不好;雖然榕樹精是一位很和善的白鬚老妖,但是白雪自身就對“仙”有點反感,連帶著對於半仙的榕樹精印象也不太良好。 「那……」 與白雪不同的是歐陽桃對“仙”有種類似於對偶像的崇拜情感,她一直都想要趕快入仙籍。 「爺爺應該早就辦好了吧。那種小事其實大可不必親自跑這一趟的,說不定是假藉名義去那邊泡老人茶聊聊天了吧。因為都是『老人家』……」 不等歐陽桃想要說話,白雪略略看了看太陽的位置,自顧自地嘲諷道;白雪對於無名又變回老人模樣的這件事顯然“餘怒未消”,她討厭無名隱藏年輕的外表,這讓別人看起他們來,像是祖孫而非情侶。而聽到無名有個可以談天的朋友,歐陽桃總算意識到自己又被自己的木哥哥騙了: 「白爺爺根本不會孤單阿!……我又被木哥哥騙了。」 歐陽桃氣得直跺腳,心底暗暗地咒罵木子華『大騙子』千萬遍,但也沒法讓這怒氣消失。 在土地廟裡的石椅上,兩位外表看起來皆超過60位的老人相對坐著泡茶下棋,白鬚老人手執白子,表情狀似在深思這子該下何處,無名正經為坐地端著茶品了一口,隨口問著對方: 「你怎麼看我那孫女?」 「天神殿下,要老朽說實話嗎?」 白鬚老人正是八千多歲的榕樹精,他下完這手後,不卑不亢地反問著無名道;無名飛快地伸手取子放子,似乎連思考都是多餘的;無名下子雖是這樣乾脆,但是讓榕樹精每手都苦思許久才得其解,八千多歲的閱歷在下棋這方面似乎派不上用場; 「是的。她是我內定的唯一接班人選,因此我需要一個很客觀的人幫我評價她到底適不適合代替我,維持人界的平靜。」 「那麼那位年幼的雛呢?」 白鬚老人再次取子、苦思這子該下在何處。榕樹精對於他地盤上所發生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當然也清楚白雪的一舉一動;嚴格說來,白雪這隻雪豹精不適合繼承無名成為人界之主,因為她太野,很容易引起爭端,對於仙界來說有妖精成為人界之主,是一件值得放煙火慶祝的大事,只是如果那妖精是白雪的話那就會很棘手;妖精為人界之主,神、魔兩界自不用多言,一定反對到底,而冥界或許會再次趁機挑撥離間啟發戰爭……。榕樹精不相信無名沒有考慮到這可能性,但是,無名卻仍似乎希望由白雪在不久的將來接替他……!“到底為什麼?”在榕樹精的想法中,與其任由白雪搞亂人界,不如由那位剛來的雛—桃樹精歐陽桃來接,若由歐陽桃來接替,仙界可為其“靠山”讓其他三界不敢輕舉妄動,這更能保護人界。 「歐陽桃將會是她的助手。那個雛與人類很親近,我想讓她負責人類這一部分,其他的部分都給白雪去負責,但……這樣還是不夠……要是蘭月不是這樣子的話……」 一說起蘭月,無名的語氣就突然顯露出幾許情緒波動。無名原本也不是想要讓白雪接替他,而是和他『無緣有份』的妻子—李蘭月兩人來共治人界,可惜這個構想卻無法實現。 「『這棋局』既然都安排得如此完善,天神殿下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 榕樹精苦思十幾分鐘卻仍不知手中白子該下何處,黑棋佈局精妙讓白棋攻勢屢屢受挫。最後榕樹精不由得放下手中之棋,如此對無名說道;誰知無名卻在此時搖頭嘆息了起來,自言道: 「我越來越擔心我所猜測的事情即將發生,但,我卻非常不想讓它發生,只是我沒辦法阻止……」 無名語中充滿深深地憂慮,他根本不想讓世界接近他的預測的,只是越不想的事情就越會發生。失去無名的人間界只能用『糟糕』兩字形容,沒有強力的主宰支撐,人界將被其他四界覬覦。 「最近冥界的活動很平靜,他們雖然知道您的力量已經所剩不多,但是他們卻像不知道般。」 榕樹精舉杯淺嚐口茶再道;榕樹精曾聽聞前任冥王被仙界的靈石老仙親手擊敗,冥界此時算是銳氣大損,但是論起實力依然是五界第一,如果冥界盡起大軍打著『為王復仇』大旗進軍人間界,恐怕人間界就要淪陷了。 「對於冥界我並不擔心,因為他們善於等待機會,在機會來臨之前他們並不會輕舉妄動,他們深知『善藏者隱於九泉之下』。我所擔心的是人類……他們太過於急躁並無知,一知半解的他們卻意外撿到他們所不能完全操控的武器……總有一天,人類會被自己的躁進給逼入到瀕臨毀滅的地步,而卻沒有任何援手能夠挽救。」 但是,無名卻對榕樹精的擔心不太在意;冥界善於隱藏野心,在沒有取得大義名份下起兵會引來神、魔、仙三界的疑心,冥界雖強但面對三界大軍拼死抵抗,也難支撐一年,或者還有極大的可能引火上身,連冥界都被人攻下。冥界的人雖然很有野心但是他們也很聰明,他們不會冒著這可可能性而一時衝動,再說了,人界也不是沒有力量抵抗,冥界大軍一入人界就像掉入泥沼中的動物,難以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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