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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桃舞完劍後也滿身大汗了,雖然此時的氣溫被無名弄得與冬季氣溫差不多,不過,歐陽桃還是不停地擦拭從髮梢滴下的汗珠;無名看過歐陽桃所舞出來的劍術後也明白了大慨,基本上,歐陽桃的那一雙桃木劍只適合對付特定類型的敵人,所以她必須還要其他的武器來應付其他類型的對手,要武器的話無名這多的是。歐陽桃在一旁休息時一邊還在愛撫著自己的愛劍說道: 「小桃子的劍可是寶貝呢!」 無名一聽歐陽桃的童語,笑得出聲: 「哈哈哈哈,的確是寶貝阿,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不過不太實用阿。恩……我這裡有好幾把劍,雖然是普通的鐵劍,可是白老伯很會改造東西,小桃子妳先去挑兩把,白老伯幫妳改造成適合妳使用的專屬武器,妳說好不好呢?」 無名一邊笑說一邊從戒指裡拿出一大桶的劍,要歐陽桃仔細挑自己喜歡的劍;基本上這些劍都是有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劍,所以每把劍身上都有隱隱的冷冽寒氣稱之為煞氣,煞氣可以讓一些鬼怪無法靠近也可以增強一些對於鬼怪的攻擊力,對於歐陽桃來說是個能增強自己實力的好東西。 「真的阿!謝謝白老伯、謝謝白老伯。」 歐陽桃連忙收回桃木劍,連忙歡天喜地地向無名道謝,雖說歐陽桃對金屬類的東西(尤以銳器為最)不太想接近(因為金剋木),但是有東西要送給自己,這麼好康的事自己怎麼能錯過?更何況還是無名親口說的。 「還叫我白老伯阿,叫我白爺爺吧?」 看著歐陽桃帶著滿臉笑意在一旁翻撿劍器,無名自己似乎也感染傲歐陽桃的情續隨口說道。其實,無名叫歐陽桃自己選擇兵器除了不想讓歐陽桃有排斥感外,還有要看看她的眼光如何,畢竟以後她得在人界接續自己一部份的工作,趁早培養她看東西或看人物的眼力,對她來講是比較有利的。歐陽桃抽起好幾把劍看,也各自揮舞了一下,真劍不比桃木劍輕,所以要實際地揮舞一陣才能感覺稱不稱手,太重的劍在戰鬥時雖然較有利,但是對自己的體力來說也是一種負擔。最後,歐陽桃挑了兩把中式鐵劍交到無名手上說道: 「白爺爺,我挑好了。」 「就這兩把阿,恩……不錯、不錯。小桃子的眼光挺厲害的,這兩把劍可是很高級的劍喔,白爺爺就在這一兩天內幫妳改好。」 無名看了看手上的那兩把劍,樣式雖然都很普通,也不是什麼名劍,但是也算是上品的利劍,無名拿著其中一把,舉劍輕輕左右晃動,劍身立即就產生幾層劍影……“鑑賞能力有點不錯阿。”無名在心底對歐陽桃的眼光些許地稱讚。兩把劍的長度略略比普通的劍短上一點(約70~80公分),因為歐陽桃的身高還不到150公分,所以要她拿長劍(劍身90公分以上)實在是有點困難。無名一邊看一邊也想好了怎樣改造這兩把,他要把這兩把劍改成對於歐陽桃更有利的專屬武器,因為或許這兩把劍會陪著歐陽桃很一段長遠的時光(若是昇仙的話幾乎可以說是永恆)。 隔天一大清早,在半夢半醒之間的白雪就被無名挖起床(用水淋),白雪雖然滿肚子的不情願,但是也無法違抗無名的意思,因為歐陽桃比她還要早被挖起床,現在她在後院裡練武呢。白雪在窗戶前朝著院子打了很大的哈欠、翻了翻白眼,因為白雪有點佩服歐陽桃的『奴性』,“因為無名的話不一定全部都要遵守阿!有違常規的命令不是必遵守的嘛”。雖然白雪是這樣想的,只是她自己也不得不遵照無名這“毫無人性”的規矩,乖乖地換下睡衣下樓參加晨練。 等到白雪來到院子時,歐陽桃早已練了一個小時了,白雪毫無歉意地珊珊來遲讓無名繃著一張臉,因為白雪這行為讓他在歐陽桃面前丟了臉,身為師姐的白雪居然這麼懶散,那她要怎樣以身教教導昨天剛正式成為她師妹的歐陽桃?無名氣在心中決定改天對白雪說說,之所以『改日』是因為他今天有事情要親自去辦,回來的時候恐怕是深夜了。 無名把仍是一臉迷濛的白雪叫到跟前,對她重複說了他的意思,白雪這才驚醒地大叫道: 「爺爺,你真的要我教她阿?」 白雪之所以這麼吃驚是因為她以為昨天無名要她教歐陽桃的提議只是說笑,白雪從沒有教過人的經驗,無名突然就把還是半陌生的歐陽桃交給她教導,難怪白雪會這樣吃驚。白雪的驚呼讓歐陽桃中斷了動作,她還記得昨晚白雪的獅吼功讓她差點昏倒的事情,不過那不是她停下動作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很想要知道什麼事情會讓白雪姊姊這麼吃驚。無名朝著不遠處的歐陽桃比個個繼續的手勢,之後才對瞪著一雙大眼的白雪如此解釋道: 「白雪,妳的傷還沒完全復原之前,蘭月那裡我會親自去,但是店裡必須要有人顧著,妳一邊養傷,一邊教她保命之法。如果我預估得不錯的話,這裡我們是待不久了,而小桃子也有極大的可能要陪我們流浪到其他地方,在此之前小桃子是一定要學會那些基本的東西,要不然她會死的。」 無名冷靜地簡單說明了他的預測,為了顧及歐陽桃的小命,他只能讓白雪盡到她的責任,白雪是她內定的繼承人選,雖然白雪只能算是過度的,但是關於這『過度期』會有多長連無名自己也不知道,等到真正的繼承人覺醒了以後,白雪就能功成身退。『雪之為雪,只因只能存於冬季』 「可是……」 無名的解釋讓白雪無從反駁,因為事實上,從昨晚開始這附近的氣息就有異常的改變,妖精的氣息大量的增加了,讓白雪無從分辨出敵意和善意,所以白雪今早才會呈現睡眠不足的狀態;只是,那些妖精們都不敢進入某範圍之內,只在周圍作觀察,這更讓白雪無法逐一感覺出是敵是友。白雪似乎忘了自己的妖氣已經暴漲了兩倍多,這麼強烈的妖氣對於那些周圍的妖精來說是個恐怖的存在,所以他們只敢在白雪的妖氣範圍外圍成一圈。 「別擔心,那些刺客的實力還差得遠,何況我這『五界共主』可不是被人叫好玩的。」 在交代完畢後,無名笑著起身並舉起手臂制止了白雪還要講的話說道;無名並非托大,只是他雖然沒法用絕招,但不代表他連其他的招式都沒辦法使用,更何況他的愛劍—『渾沌』可不是個裝飾品,他的名號也不是最近一兩天才建立起來的。 無名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半轉回身來對白雪招了招手說道: 「既然談起了武藝,白雪,這把刀就還給妳吧,我已經把它重新煉製好了,不過,刀本身已經沒了之前的“妖氣”加持,所以這把武器不適合妳用,妳找個時間也教小桃子一套刀法好了,武藝這東西不能只單學一樣就夠自保。」 無名把前陣子被白雪宰掉的棕熊精的武器還給了白雪,刀身已經被無名重新修復好了,只是之前的妖氣已經不存在,所以這把刀變成一把很普通的鋼刀,對白雪一點用都沒有,更何況白雪對刀沒啥興趣,雖然她也懂得一些刀法。 「爺爺,你為什麼這麼重視小桃子?」 白雪收下了刀,隨手往旁邊比畫了起下,刀破風之聲呼呼作響,光論『銳利』完全是個上品之器。不過,雖然白雪用不著,只是送了這麼多東西給歐陽桃,白雪還真是有點不是滋味。無名直盯著白雪一陣,然後才和氣地回答道: 「我有我的考量。就現在來說這是不得已的應對之策,在妳的傷完全恢復之前,我們的防禦能力等於是沒有,妳總不能叫小桃子現在就代替妳的工作吧?」 事實上,無名是認為歐陽桃既然本身實力無法在短時間內提升到可以震攝住一些小妖精的,所以就得在其他方面彌補,例如:武器以及武藝,在經驗這方面來說,歐陽桃是遠遠比不上白雪這丫頭,所以只能藉由苦練基本功以彌補,用白雪的身教先讓歐陽桃學會保命之法。 白雪對於無名的回答並沒有什麼感想,事實上無名這麼做等於是間接認同了白雪的角色,無名本身目前已經沒有什麼戰力,或許再等了三四個月才能使用絕招,自己則需要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完全恢復,而歐陽桃還得訓練個一兩年才能在戰場上有些微的助力,但是目前要同時防禦十幾名小妖精(道行一千年之內)的來襲光靠白雪一個是沒啥問題的,但是若要是有個超過一兩千年的妖精帶頭那就麻煩了,白雪可不會分身術。 無名在交代白雪完後就出門了,古董店內只剩下白雪以及歐陽桃在看著;無名撐著柺杖一身比挺的西服以及黑地發亮的皮鞋走向附近的土地廟,他得為昨晚的事情道個謝並且問他一些事情,事情的重要程度可由『必須無名親自到那邊去』來判斷。無名緩步地走在路上,看著路過嘎身邊的人們,忽然感嘆了一聲: 「小孩子長大了,開始要跟父母爭取獨立了嗎?……可惜還太早了點,不了解整個世界的真實面,而自以為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就是全部……我這個失職的父母應該要怎麼做才能讓人類明白他們還是小孩子呢?唉…….」 無名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一陣唏噓,因為無名昨夜沒怎麼休息,一方面是為了趕製要送給歐陽桃的那兩把劍,一方面是懊惱著自己對人類的放縱,如今終於嚐到了苦果。無名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四界將因自己的消亡而進入到戰爭階段,人界單靠著白雪以及自己的餘威恐怕只能勉強保持住四分之一的平穩地區,這樣一來就算四界本來不屑與妖精族結盟,也會因為戰況呈現焦著而不得不尋求妖精族的協助,妖精族或許會因此而分裂成幾個陣營互相攻伐……無名可不願意見到這種情況發生,所以他得在他還沒消失之前把妖精族的各個領袖找來會談,讓他們『心甘情願』地承認他所選定的繼承人以及在繼承人還沒能力之前的代理人。 就在無名離去後的不久,在學校裡的某地點,豹幫眾的成員都不約而同地聚在一起討論著不久之前才從在醫院的同伴們口中得知的消息: 「聽說白雪大姐頭被一個女的打傷了!」 豹幫成員甲,抽著煙對著蹲在他身邊成一圈的同伴們講道;同伴們各各一時間都聽傻了,他們心中號稱永遠不敗的大姐頭白雪居然會被打傷?這是哪一門子的笑話阿。 「阿?這不可能吧。」 「可是白雪大姐今天沒來上課阿,說不定是真的,昨天跟去的人中聽說三四個也住院了耶。」 成員丙一聽連忙證實說道;因為昨晚跟去的同伴其中一位是跟他比較要好的死黨,而那位死黨的脾臟差點破裂,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幸運的是他的意識還稱得上清醒,所以他才能告訴他事情大略的經過。 「那這麼說白雪大姐被打傷的消息是真的囉!」 眾豹幫成員一臉憤怒地起鬨向這群體中比較有威望的人詢問著,要是這消息是真的的話,那他們就要去幫白雪大姐以及進醫院的同伴們報仇,被詢問的人也早已一腔熱血地激動著,但是他還是比較有理智地想到一個人,如果要帶人去報仇,“她”絕對是最好的號召領袖: 「問芸姐吧,昨天的事情她應該最清楚。」 被稱呼為豹幫二姐的芸,昨天的確有跟去,今天公佈的住院名單上卻沒有芸的名字,所以可見得芸沒有受傷,即使有受傷想必也不是什麼大傷。豹幫眾一聽覺得有理,畢竟芸在幫內的人望僅在白雪之下,如今發生了這件大事,不找她他們還不知道該找誰呢。 但不知道是芸故意在躲他們還是她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豹幫眾的成員找了芸一整個上午才在芸家門口堵到正回來的芸,芸的面容有些憔悴,跟芸比較親的女生們都看得出芸曾哭過,但是她們都以為芸是為了白雪大姐受傷而哭的,因為芸很在乎白雪大姐就像姊妹一樣。 「打傷白雪大姐的是哪個女的?我們去報仇。」 但是其他的男性成員則是血氣方剛地要芸說出對方是誰,因為他們要去報仇。但是芸一想起昨天所看到的真相,就不由得刻意隱瞞道: 「不知道阿。她好像不是這附近的人,有可能是別人從外地請來的打架高手。」 芸深怕其他人知道白雪大姐的秘密,但是她絕對不會把這秘密洩漏出去,哪怕自己會被白雪給殺了,因為自己的心情經過幾乎是半天時間的反覆掙扎,忽然發覺自己好像真的愛上了白雪,雖然這是同性之間的禁忌之愛,但是自從那晚白雪以極帥氣地姿態擊退了那些想要侵犯她的變態後,自己就對男性有些恐懼了,而慢慢地把目光鎖定於同性之間,尤其是剛剛冒出名號的白雪。 「去問白雪大姐吧,她現在在哪裡?」 豹幫眾一聽連芸都不清楚對方是誰,那麼現在只有去問白雪大姐了,但是,眾人一想到白雪平日的脾氣,更加上昨天被人打傷……哪有人會在白雪大姐火氣正旺的時候去當人肉沙包讓白雪大姐消消氣?眾人一想到這滿臉瞬間冒出黑線外加大顆汗滴,齊齊看向一臉憔悴又無奈的芸。 「她現在應該在她家裡吧,聽說被白老頭禁足了。」 根據芸在回來得路上收到的『可靠的內線消息』,白雪大姐被白老人禁足在家中,但是是否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據邏輯推斷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禁足阿。白雪大姐就這麼乖乖聽話嗎?」 某一位豹幫成員一聽白雪被禁足,連忙提出異議,因為在他印象中白雪可是徹頭徹尾的『大姐大』,『禁足』這小孩子才會在乎的懲罰,他實在難以想像白雪會乖乖的聽從。 「你又不是不知道白雪大姐是最怕白老頭的,聽說白雪大姐的武術都是白老頭教的呢!」 不等芸出言反駁,另一位女性成員就先出聲說道,雖然她說的也是沒有什麼可依坪的謠言。但是白雪大姐的確是“很尊敬”白老人,這是豹幫成員們有目共睹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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