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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劍子、龍宿等人相繼告辭後,號崑崙打算應今年之約去教導紫宮太一新的一招太極玄而離去,因陀羅看只剩下自己與九曲邪君、中無君主僕,便道:「此戰過後,我更明己身力量之不足。所以,九曲邪君,我需要你幫忙解讀寧闇血辯。」 「寧闇血辯,嗜血族的最高秘典!」九曲邪君脫口而出,道明寧闇血辯的來歷,因陀羅對他更有信心,續道:「欲對付天妖,我必須再增強實力,我已命茶裡王將此書帶往三分縫,希望邪君鼎力相助。」 「這……但本邪君怕是力所難及啊!」九曲邪君自知份量,雖然透過對劇情的瞭解能明白一些奧秘,但是翻譯寧闇血辯這種實實在在的知識工作,就非他所長了。 「邪君不打算幫忙嗎?」因陀羅聲轉高亢,顯然有些惱火。 中無君見狀伸手攔在九曲邪君面前,對因陀羅說道:「非是不願,邪君是怕連博通如茶裡王者也翻譯不出,書中文字之艱深,他同樣不明白。」 因陀羅臉色這才重新回穩,言道:「此事無妨,總是多一人多一份力,但希望邪君切莫有所隱瞞。」 「這是當然。」九曲邪君誠篤地回答。 「那我先行一步了,我也想找找嗜血族內部是否還有其他可以提升我力量的相關記載。」因陀羅欠身行禮,隨後身子倒飛,片刻後即走得無影無蹤。 「是你答應佛劍,要翻譯寧闇血辯嗎?」九曲邪君向中無君問道。 中無君點頭稱是,並道:「增強佛劍大師的能為,可增添我方應付天妖的戰力。」 「但是佛劍分說的神情,很不對勁。劍子、龍宿在時,還看不出,他們兩人才走,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似地。」九曲邪君從這短短接觸,明顯感到因陀羅與過往的佛劍分說有所殊異。 「我也有同感,除了他一直維持著修羅之身樣貌外,待人接物的態度,也變了很多,但念在他同樣為對抗天妖出力,我便未追問瞭解其中詳情。」中無君在第一次重遇佛劍分說時便有這般想法,但是那時急著對付天妖,所以才未深思。 「也許茶裡王對這事,會瞭解更深。」九曲邪君對這事做出簡略結論後,又道:「倒是天妖,從詭日傳上的說法,我們只剩一個月的時間。」 「也可以說,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對我們來說,還有一個邪帝要處理啊!」中無君想起還有兩大強敵於外暗伺,就不免憂心忡忡。 「我們兩人在此也商量不出什麼好決策,造幻師跟邪帝、雲中子相熟,或許他會有些消息,我們先回去三分縫再做討論吧!」 「也只能如此了。」中無君微略點頭言道。 就在兩人要動身回去三分縫時,九曲邪君忽然想起一事,向中無君詢問:「那結草銜環,可是你由夜摩市換來的?」 中無君並不否認,言道:「不錯,我本是想讓平劍江湖使用,可惜…..」 九曲邪君言道:「嗯……回去後你透過夜摩市把天妖的消息放出去,相信東瀛那人也將按耐不住。」 ◎◎◎◎◎◎◎◎◎◎◎◎◎◎◎◎ 「洺雙,你不發一言離開日邪村,可知我是何等的失望。」邪帝的聲音傳出,褎權等人更親眼再睹邪帝的容貌,但他們無暇參拜,因為氏葉部全體上下都已陷入難以言喻的震驚中。 「洺雙,你……」褎權驚指眼前的洺雙,因為邪帝的聲音竟是出自他的喉嚨,邪帝的樣貌更是洺雙身影晃動之際閃現。 「你不是邪帝……我更不是邪帝。」洺雙不住喘氣,沈重一拳擊地,透露出相當的無奈。 「在日邪村中,洺雙你是少數能承接我的人。」邪帝的身影再度出現在洺雙身上。 「我說過了,我是洺雙,並不是邪帝,也不會是邪帝。」洺雙這次反手一掌結實地打中自己胸膛,一口藍血吐出,邪帝的影像也暫時告歇。 褎權趕緊扶起仍然半跪地面的洺雙,問道:「洺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突然見到洺雙口出邪帝之聲,身化邪帝之影,令他滿腹疑惑不解,心中更有七分駭然。 「你還記得,人間至聖合六道,萬代輪迴歸一身這兩句話嗎?」洺雙有氣無力地向褎權說道。 褎權言道:「我當然記得,這不是描述邪帝一身武學與重生能為的詩句嗎?這跟你現在的狀況有何關係?」 洺雙搖頭說道:「錯了,錯了,我們都錯了,蘇揚才是對的,這兩句話是邪帝真正的目標啊!」 「邪帝的目標不就是統喝三界,一合天下……」褎權講到一半,赫然想起當年蘇揚的言論,驚道:「洺雙,你說的是,毀滅輪迴計畫……」 「父帥,什麼是毀滅輪迴計畫?」繡墨年紀尚輕,不曾與聞,便向褎權發問。 但是褎權並未回答,而是呆住半晌,才用強自鎮定的語氣向洺雙問道:「所以你,被邪帝納入這計畫中了?」 洺雙頹然嘆道:「不只我,所有人,跟我一同到日邪村去的所有人都……」 「邪帝,邪帝是瘋了嗎?」褎權猜到其中情況,汗如雨下,心裡又急又慌。 洺雙苦笑道:「因為他不是邪帝,所以比邪帝還要瘋狂,他是幽皇,被邪帝記憶充塞腦部的幽皇,也是第一邪帝……」 「幽皇,居然是幽皇啊!是那些黑蟲出毛病了嗎?」褎權腦筋靈活,馬上聯想是邪帝黑蟲有問題。 「或許黑蟲上,本就不只留下了邪帝的武功,也包含了他的記憶與一切,幸虧第七隻黑蟲沒入手,他還不足當年邪帝的八成。」洺雙說出了他的推論。 褎權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之處,問道:「就算是幽皇,他怎麼會選在這個時候呢?而且,而且還是拿我們下手?」 洺雙無奈說道:「天妖將降,世道逢劫,因此他要毀滅輪迴,安續人道。」 「用這種方法救世,邪帝,果然夠邪啊!」褎權說到此處,已經轉驚訝為熊熊怒火,因為他絕不可能將女兒、部屬往絕地推去。 「犯上之言,是你能說嗎?邪雷殛掌。」洺雙克制不住,再次化成邪帝,直接一掌劈向褎權的天靈。 「破雷令,橫。」褎權步如虎跳澗,出手似鐵梁,由側貫入雷球勁道擊他掌力中流,但洺雙本身武學已在褎權之上,此時力道大增更上一層樓,雖然讓褎權以橫手攔下,可是其中內勁還是反震開來,讓褎權負上些許內傷。 褎權知道不可久戰糾纏,雙掌接連拍出羅魘十二掌,但對方已從至剛的「邪雷殛掌」變招為柔勁的「邪翊天華」,掌若羽翼拂捲蕩開褎權掌功,直取中門。 眼見掌風逼近自己胸膛,褎權只能不斷後退以避,所幸洺雙的意識似乎正在跟邪帝拔河,因此掌速大減,才讓褎權有閃避的空間。 「天劍訣、聖元破雷。」伏龍先生雖是背負任飛揚的屍身,但劍招依然不失靈動,再見到褎權被邪帝逼殺後,荼蘼劍入手隨即使出上層劍法來救。 就在「聖元破雷」一招要硬接「邪翊天華」時,對方掌力忽然憑空消失,伏龍先生劍勢不止,直接刺入心窩,邪帝身影頓散,只餘洺雙屈身半跪,而他體內也飛散出點點黑氣。 褎權見此,朝著伏龍先生大叫:「小心,快閃!」 伏龍先生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即照辦,旋身飛退,避開這些黑氣,但在他身子甫轉動時,已經有些黑氣沒入了任飛揚的屍體中,這點他卻沒發現。 待黑氣流散於天地不存後,褎權才緩緩走近洺雙身邊,見他雙目已閉,看來走得十分安詳,便將他打橫抱起,並向伏龍先生稱謝:「多謝先生拔刀相助,我也代洺雙,多謝先生賜他一死。」褎權聲詞悲切,只是強忍不讓眼淚落下。 「這股黑氣由何處而來?」伏龍先生察覺到那黑氣夾雜難以形容的邪惡,連忙向褎權問道。 褎權輕嘆一聲,言道:「此事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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