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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請看。」伏龍先生當著九曲邪君等人面前,翻開了原本在他身上的詭日傳中間七頁,赫然見得七頁血書。 「前六頁所言,便是我等這段時間對天妖的圍剿,並無太大意義,關鍵就在最後一頁。」伏龍先生直接翻至第七頁唸誦出來:「天妖駕玄空島遠至葉口之間,暗中雌伏。葉口大將洺雙、褎權身死漊水鎮,因陀羅、九曲邪君雙雙閉關,龍宿重整儒門天下,伏龍先生因故退隱,俠刀病亡。一個月後,玄空島再臨,天妖全身入世,首取儒門,因陀羅救之不及,劍子仙跡、疏樓龍宿雙雙陣亡。五月十一,四處烽火燃,段忍屠滅雲笈觀、冷封塵攻神淵佛鏡,為因陀羅所殺。五月十八,驚見三分縫屍山血河,一切主因在乎,邪帝重現……」 「在此之後,並無後續段落。」伏龍先生將第七頁的後半內容全部唸出,只可惜「邪帝重現」四字後頭的內容似乎更後的章節。 疏樓龍宿聽完後,言道:「除了龍宿重整儒門天下,其他內容真使人不快。」 劍子仙跡則是言道:「詭日傳的後半在一頁書身上,若是這七頁有變,後續內容應該也隨之更改才是。」 上官尋命搖頭說道:「這一點,我們也有想到,但宇宙神知說,一頁書上的邪毒外溢十分嚴重,甚至連器物衣裳都無法避免,要想看到書中內容怕是極為困難。」 「居然跟邪帝有關?莫非是他趁我閉關時,暗中來偷襲三分縫?難道跟……跟飛狼身上的第七隻黑蟲有關?」九曲邪君則是又一次見到跟三分縫全滅有關的記載,思路全給吸引過去。 而中無君則是指著寫明劍子、龍宿雙雙陣亡的段落,言道:「莫非我所設的最後一支暗箭並未生效,否則天妖怎會如此輕易在一個月內就全身合併發揮威力?」 「暗箭?什麼意思?」中無君的話讓疏樓龍宿有些糊塗了。 中無君言道:「若是連三角困龍、眾家高手圍殺都不頂用,為了防備天妖全身合併,這才讓龍宿先生耗去三成功力,混在自廢的妖氣裡打入天妖體內不是嗎?龍宿先生不知嗎?」 疏樓龍宿聞言大驚,搖手說道:「完全沒聽過。」 中無君訝異地說道:「我不是讓劍子先生照實向你轉述了嗎?」 龍宿扭頭看向劍子仙跡,言道:「原來是你搞鬼,明明只是暗箭,劍子你卻說可以誘出天妖半身,使他無法附著無敵戰龍嗎?而且只是三成功力,你居然說到五成?」 「如果照實說,你鐵定不會幫忙的,到時只有廢去天妖屠神法而已,而且用五成功力引爆,對天妖的傷害不是也比較大嗎?哈!哈!哈!」劍子仙跡一如以往想蒙混過關。 疏樓龍宿氣結說道:「知道只是緩阻天妖全身降臨,我就不會犧牲嗎?劍子仙跡你真認為龍宿是如此自私之人嗎?」 不料,劍子仙跡還沒作表示,在旁的因陀羅雖然一言不發,但卻大點其頭,十分明顯地暗示:「沒錯,你就是這麼自私。」 疏樓龍宿惱得拉住劍子仙跡的衣領,猛烈地搖著他喝道:「原來在你眼中,龍宿只是個小人是嗎?那可是五成功力,也就是我一半的修為啊!」 「哎啊!你拉錯人了,是佛劍,是佛劍啊!」劍子仙跡蒼白著臉,一手指向旁邊的因陀羅。 龍宿言道:「不要再狡辯了,還不都是你這罪魁禍首一天到晚在佛劍面前詆毀我的清譽。」 「是說……」雖然明白劍子跟龍宿是想讓戰敗的眾人鬆懈一下緊張的心理,但正事還是要辦,因此九曲邪君問道:「天章聖儒是儒門的人,不知道龍首打算如何處置他暗算一頁書的事。」 提及此事,疏樓龍宿便放開了劍子仙跡,正色說道:「此事並無證據,其人必定狡詞抵賴,但他的野心早已入我法眼,他逃不了的。」 劍子仙跡亦道:「雖然沒提早知道誰是儒門中的臥底,但龍宿一早布置好了捕捉他的陷阱,這事倒不用你們操勞,只是聽你們說了後才知道天章聖儒乃是被惡靈附體,那要對付他就比較棘手了。」 九曲邪君言道:「天忌讓造幻師救回雲渡山了,你們可以找他幫手對付。」 疏樓龍宿突然想起一事,言道:「伏龍,你的體質也可以容納雙靈是吧!那這回對付此獠,你可否幫忙出力?」 伏龍先生拱手言道:「幸不敢辭,但我想先走一趟漊水鎮,調查看看洺雙、褎權之死,畢竟這兩人跟邪帝頗有關連,說不定可以找出後來邪帝攻入三分縫的原因,何以他倆的死被寫入詭日傳中的原因。」 疏樓龍宿道:「無妨,此事不急,我也想瞧瞧他要如何篡奪儒門天下。」言畢後,龍宿又環對眾人抱拳說道:「我協助對付天妖之事,尚請各位保密,對付其人時才可收奇兵之效。」 而九曲邪君則是對伏龍先生言道:「先生要往漊水鎮,可以去找劍君他朋友赤鶴聯之主赤子方幫忙。另外,漊水鎮與劍盟順道,任飛揚的屍體也麻煩你送回劍盟舊址埋葬了。」 「好的,此事舉手之勞而已。」伏龍先生應承了下來,九曲邪君也回頭向中無君問道:「任飛揚生前,我曾允諾贈他一口寶劍,其人雖死,但信諾不廢,不知軍師可有好提議?」 中無君約略沉思一會,應手化出了一柄由草繩捆結成劍形的兵刃,疏樓龍宿乃是劍道行家,喜好收藏名劍,馬上認出其名,言道:「是當年太黃君背負的結草銜環。」 「據傳此劍內中有一大秘密,可惜中無君入手此劍後,推敲至今毫無所得,讓此劍與任飛揚陪葬,是全邪君的信諾,也是斷絕中無君分心之念。」說完,中無君將結草銜環安放在任飛揚的屍體上。 九曲邪君望向讓他抽出妖魂後趟在地面的妖后母子,對上官尋命說:「尋命,他們倆母子就讓你送去風之痕。」 上官尋命油然說道:「好的,老爹,那你先回三分縫吧!這一仗,老媽很擔心啊!」 九曲邪君搔搔頭言道:「嗯……我知道。」 ◎◎◎◎◎◎◎◎◎◎◎◎◎◎◎◎ 褎權等氏葉部人馬讓伏龍先生釋放後,加程趕回玄空島,不料卻在半途親睹玄空島上升飛走,褎權瞧得驚訝,憂道:「莫非,我們被放棄了。」 「褎權!」一個生硬的聲音突然傳入氏葉部眾人的耳中,褎權朝這聲音看去,見是一具新的驤鐵,心理不禁犯疑:「這驤鐵是被派來找我們的?」 「邪帝有令,命氏葉部全員趕往日邪村,不得有誤。」驤鐵的生硬聲音傳達了邪帝的指示,但褎權以下眾人全都不敢置信,褎權掏了掏耳朵,反問道:「不是幽皇,是邪帝?」 「是的!邪帝已然重現人間。」驤鐵將所得情況,向氏葉部眾人復述了一遍。 「太好了,邪帝重現人間,葉口大業必成矣!」葉口月人對邪帝都有如神明般的莫名崇拜,因此褎權知道邪帝再臨,高興地認為葉口月人長年來的目標必定會達成。 「破軍令,奏。」正在褎權等人依令要向日邪村趕去時,洺雙忽現道左,一掌貫穿了驤鐵胸膛,將之擊毀。 「破軍令,是你洺雙,你為何要毀去驤鐵?」洺雙突如其來的舉動使褎權大惑不解,但素知其人穩重,因此並不質疑其用心,只問緣由。 「日邪村,不能去。」洺雙才說完這句話,彷彿身受重傷般頹倒,只是在全身倒地前用左足半跪,勉強支撐住身子。 褎權看他神色不對,連忙去扶,疑問道:「莫非這是敵人的陷阱?」看到洺雙的模樣,褎權首先想到就是中了埋伏。 但洺雙似乎十分疲憊地,正努力克制著什麼,只是不住喘氣,並沒有回答。繡墨靠近他大略察看了一會兒,言道:「父帥,洺雙伯伯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 「難道是內傷?」褎權正要搭脈替洺雙檢查,卻被他用力一甩震開。 「這股力道,不對頭。」洺雙這一甩只是隨意為之,但內中勁力奇雄,使褎權頗感特異。 「不用檢查了,我自知自家事,問題是邪帝……」洺雙勉力壓住自身不適後說道,「不,或許該說,他不是邪帝。」 「邪帝,不是邪帝,你的話是什麼意思?」褎權聽到此處,不免滿腹疑惑。 就在褎權亟欲弄明白前因後果之際,突然傳來了邪帝的聲音,「洺雙,我本來十分看好你的,為何你要讓我這般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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