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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黑策的呼喚 生存事件就這樣過去,小白沙請了兩個禮拜的假養傷,其中真實性我想大概只有四成,絕大因素可能是怕被阿海和我事後總算帳,所以先避個風頭。 誰叫那傢伙站錯台,不但洩漏我的走向得罪了我,還讓對方贏得勝利,這下不只我正在摩拳擦掌,連阿海也在磨刀霍霍。阿海那傢伙不單損失兩萬元,還被逼著簽定了「不平等條款」,從此成為我的「奴隸」。 當然,這些窩囔氣阿海只能朝比自己低一階的小白沙身上討取,這次損失最嚴重的,恐怕就是「最委屈」的小白沙,總歸這次的失敗,都是小白沙戰前睡覺的緣故。 至於那些學長,隔天還跑來班上臭屁炫燿,結果可想而知,正在氣頭上的阿海,抓著椅子就上去一陣暴打,大喊著:「槍玩輸你,老子就以真功夫討回來。」而我則是等到學長全倒下後,用豆漿幫他們敷臉美容。 班上的駱羽烈聽到還跑來幫我的忙,直說我心地善良。 音樂課是我和阿海最痛苦的日子。 我拿著學校發製的直笛「嗶嗶」吹著,不為了期中考能夠上台測驗,而是不想期中考時上台出糗。 阿海坐在位子上翻著A漫,他已經打從心底放棄了期中考,相比之下我還有音階認知,而阿海只知道「嗯」、「啊」、「哦」幾種旋律,不過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了,跟外語課比起來他還只知道「依嗲」的發音。 隨後看著駱羽烈拿著簫在練習,我氣得把破爛的直笛丟在一旁。 為什麼她可以拿笑傲江湖裡頭的樂器演奏,我就只能拿著一根醜不拉嘰的笛子在含,媽的!尤其是含這一根東西讓我連想到生殖器,這種東西應該教女同學,不應該教男同學的,這會讓正在發育的少年扭曲價值觀,培養出不好的習慣。 駱羽烈看著我喝著豆漿在發呆,其實我是在生悶氣。駱羽烈跑過來問我為什麼不練了,我隨口敷衍說不會,她卻很熱心,很有同學愛的說要教我。 我才不要學怎麼含屌!剛才偷看到阿海手中A漫的內容,我已經決定不學這「詭異」的樂器,它讓我毛骨悚然,光放在嘴巴裡就有種惡寒,發明這樂器的人一定居心不良。 「駱羽烈你說這是什麼樂器?」小白沙肥肥的身軀,懶洋洋地橫躺著。 駱羽烈拿著蕭認真回答。 「妳說妳要教趙雲『吹簫』?不用啦,我看他剛才含著不錯。」阿海抬頭說道,隨後小白沙嘩然大笑,誇張到從椅子上跌了下來。 我抄起直笛往阿海丟了過去,阿海轉身閃躲,直笛飛過敞開的窗戶飛了出去。看到駱羽烈那張臉,我不由怒氣升起,每次都是她在搗蛋:「不用!老子不學直笛,吹簫妳還需要我來教妳勒。」 駱羽烈滿臉困惑:「你很會吹簫?」這話讓阿海和小白沙瘋狂爆笑。 「閉嘴!我才不吹簫,我只會教女人吹簫。」 「那你可以教我嗎?」見我拿起豆漿來喝,駱羽烈機伶的摀住小臉:「不可以對我射顏。」我們這小區塊一陣寧靜,只剩駱羽烈偷偷從只縫裡偷瞄。 我一陣無言,這誰教妳的呀!? 小白沙拿著衛生紙,擦拭傻愣住的我嘴角溢出的豆漿:「大哥!你溢精了。」隨後笑倒在地上,阿海難得的開懷大笑,一掃先前戰後的狼狽姿態,他發現我的致命剋星了。 班上的同學被這誇張的笑聲吸引,紛紛側目觀看。駱羽烈含羞帶怯的說道:「你要教我吹……」後頭的話被我喝罵住。 「吹什麼!給我滾開,妳這骯髒的女孩!」真懷疑她腦袋裡都裝些什麼,以後讓她離自己遠些比較安全。 駱羽烈感覺非常委屈,被我一喝眼睛開始泛起淚光:「你不要生氣,對不起嘛,不然給你顏射,你教我吹簫。」 好煩唷!很受不了耶,這麼想吹簫,強暴妳唷。 亂想歸亂想,我可不敢這麼說,免得又莫名其妙被叫去訓導處。 不理她,直到上課時她才被課堂老師叫回去,可能是越想越委屈、難過,上課到一半就嚎啕大哭了出來,被同學送到保健室休息,小白沙和阿海帶有深意嘲諷看著我,讓我超想上前殺了他們。 駱羽烈背送去保健室,老師問著同學為何她會哭泣原因,我整個人都惡寒起來,我該不會又莫名其妙被陷害了…… 結果很明顯,事情又怪到我頭上來,從那節課開始我就不用上課了,被叫到訓導處門口罰站,老師並未從同學嘴中得知事情始末,只是放個屁就定案我就是罪魁禍首,經過數次親身試驗,我發覺「老師很討厭我」。 這讓我再次領悟人生道理。 至於為什麼不找阿海、小白沙那兩人的麻煩?很簡單,因為上回駱羽烈亂寫聯絡簿的事讓他對我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所以駱羽烈在我這發生什麼事,全都是我的錯! 駱羽烈哭泣一定是我凌虐她,她摔倒一定是我把地板弄滑,儘管是在水泥地,喝茶嗆到也是我呼吸影響了她。老師不是教過作人不可以「以偏概全」,不虧是教師果然有以身作則、親身教導的觀念,謝謝您,我學會了。 罰站了幾秒鐘,我發現肚子居然跟我鬧起革命抗戰,所謂安內攘外,我必須先解決「肚子餓」這當務之急。 走到合作社時,有道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快回來……」 我大聲喊道:「誰在說話,你在哪?」奇怪,誰在說話? 現在正在上課,附近沒有學生呀。 「快回來……」聲音再一次傳出,這次的聲音明顯弱小許多。 「你在哪裡,是對我說話嗎?」我撕開喉嚨大聲呼喊,聲音就在附近,可是沒有見到半個人的身影。 許久,聲音沒有再出現,這讓我一直很在意,感覺不把這奇怪的問題解決,心中總好像有東西惦著,肚子實在餓的受不了,還是決定先把這疑惑放在腦後,先吃飽待會再來這裡尋找看看。 當我在合作社,拿好餐點正要結帳時,聲音又再次出現。 我大聲喊道:「誰在說話呀!你躲在哪?渾蛋!」 因為現在是上課時間,沒有其他學生在這,合作社結帳的大嬸聽到眼前的小夥子突然大吼大叫,還開口罵人,大嬸也跟著謾罵起來:「渾蛋,老娘沒說話你在叫囂什麼?你是有幻聽還是見鬼了!」 「呃哇……」我沒想到眼前的大嬸突然破口大罵,我還搞不清原因,楞了好一會,「友善」的問道:「大嬸……您病得不輕呀……」 大嬸怒火交加,臉上乎紅乎青,最後大手一揮,奪過我懷中的餐點:「沒教養的孩子,不賣你了,快給我滾!」 我被莫名其妙的被轟出合作社,那道該死的聲音就憑空消失,我回到剛才經過的地方附近等了兩節課都沒有任何收穫。 多餓了快兩個小時,我起身準備回家找食物充飢,突然聲音又再次圍繞在我耳際邊,這回聲音很清楚,似乎有提到家中的什麼書。 不管為什麼聲音會出現在這裡傳開,也沒有為其中詭異古怪的整件事感到害怕,一切感覺就很自然平常,只是想尋找聲音所指之處。 越接近家裡我清楚感覺心臟使勁收縮的跳動,血液在我體內沸騰流竄,是激動又充滿期待、興奮的感覺,我逐漸加快反加速度,到後頭我根本就是拼了命狂奔。 風風火火地趕回家門外,這才想到我的鑰匙沒帶在身上,用力轉動把鎖,我有股想要把門踹開的衝動。 「煩耶!搞什麼鬼啦!」拿這塊破門板無輒,我氣憤的用力踢踹大門,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這門鎖礙事。 弄得這麼大動靜,引來附近鄰居的側目,這些人卻被我斥喝回去。 「誰呀!」裡頭傳來林姨的聲音。 我心中凜然,忘了林姨現在都在家裡,這種開門法待會免不了又要挨罵了。 林姨被急促暴力的敲擊聲嚇著,從門上魚眼孔發現是我後鬆了口氣,一邊開啟把鎖,一邊對我言語教誨。不知為何,心急如焚的我少見的沒把林姨放在眼裡,衝入房間裡開始尋找所謂的「暗策」。 「現在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嗎?」林姨關上大門,對我魯莽的行徑暗自搖頭,看著我衝入房間裡開始翻箱倒櫃,把氣槍零件弄得滿地,她不解問道:「你在找什麼?」 我把所有能開的小櫥櫃都倒了出來,奇怪就是沒看到那兩本詭異的書,那死算命師給我的到底是什麼怪書? 接著我跑回客廳,翻開沙發底下、餐桌夾層,都沒有發現那兩本書,低喃疑惑:「奇怪!怎麼不見了?」 「見你一回來就把家裡弄這麼亂,到底在找些什麼?」林姨跟來到客廳,見我把客廳弄成一團亂,秀眉緊蹙,不高興說道。 我比手畫腳的描繪說道:「兩本書……長得像這樣……這種模樣,其中一本封面黑漆漆看起來很髒的樣子。」 「你說那本看起來很舊的書?」林姨像是知道那本書,繪聲繪影的描述,不過神情看起來非常古怪,像是希望我不是要找那本書。 我忙不迭的點頭:「是呀!那本書放在哪裡?」 「那本書……」林姨有口難言。 「到底在哪裡?」看她的樣子,我開始緊張了。 「被我丟了……」 「果然是這樣……難怪會有怪聲向我求救。」我恍然大悟,停頓半晌,大聲吼道:「什麼!妳把我的書給丟了!?哪時的事?丟到哪裡去了啦。」 林姨知道我找的書被丟掉會很生氣,可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在乎,有些茫然說道:「昨天我整理房間的時候,讓小海拿去丟的,我看那本書很舊了又翻不開……所以,寶貝對不起啦,那本書很重要嗎?」 我有些無力說道:「兩本都丟了?」黑色那本看起來是很破爛沒錯,但還不至於翻不開吧,前幾天我還有拿出來翻閱,看不懂倒是真的。 「喔,另外一本漫畫我放在餐桌底下的抽屜裡。」 聽到這我連忙跑了過去,拉開抽屜,裡頭真的放了一本書,熟悉的外觀,翻開查閱裡頭的內容才知道為什麼林姨說是漫畫,掛著金鐘罩三個大字的書,裡頭畫滿的人形圖案,擺出各種奇形怪樣的姿勢。 不過,這應該不是我要找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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