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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失而復得 數百年前,身負「惡魔禁區」家族榮耀的天才狩魔者,踏上了前人從未走過的道路,與遠古地獄的強大惡魔達成協議,獲得強大且永生的無匹魔力,登上聖巔成為驅魔史上第一任偉大的萬靈之王。 男子集結了西方教庭與東方獵魔者,在上帝右手的幫助下,掃蕩天下群魔萬妖,是歷史上第二次大規模的封魔行動。 地獄的古惡魔畢竟不是站在人類的一方,祂要的只是戰爭與鮮血,以及那不甘消逝的仇恨意念。 就在男子以為能夠控制古惡魔的同時,沒想到自己的靈魂已經被萬惡魔力侵蝕的千瘡百孔、殘破不堪。 察覺惡魔試圖佔有他的身軀,他把早期的驅魔武器與靈魂知識分為六本黑暗之書,分別交給當時陪他一同征戰封魔的六名夥伴。 幾世紀後,有大半的黑暗之書遺失在西方。 妖魔界受到嚴重打擊,人類得到大量喘息的空間與時間,當時驅魔界使用的高科技武器經過改良研發,有小部分流傳出去,讓人類能夠大幅提升科技。 當然這些都是流傳下來的神話傳說,驅魔界裡人人都知道的故事,但其中正確性有多少,也沒有人敢肯定。 當時參加過戰役的驅魔者,全都活不過四十歳就死亡,因此被稱為惡魔的詛咒,事件起源與過程沒有留下任何資料與記載,大多只有以口述的方式流傳下來。 可以確定的是,那留下分散各處的六本黑暗之書確實存在,而其中兩本則是在東方區域的大妖手上。 距離麗城百里的距離,有座大型的垃圾掩埋場。 現在人們發現自己製造的垃圾量,已經嚴重危急自身生存空間,原本的掩埋場在幾年內快速縮減,大多都已經採用焚化方式解決,最後問題仍是沒有解決,燃燒過後造成的二氧化碳破壞了生態環境,光是提升的溫室效應就讓氣候產生難以預測的變化。 環保意識抬頭,現在大多都採用可回收的資源,不過,仍是有一部分垃圾還是會送到掩埋場處理。 這幾天,廣大的垃圾山裡都可以看見一個小男孩在那裡「尋寶」。 當然,是不會有人無聊跑來這裡探險。 幾天來,下午的時間我都在這臭氣薰天的垃圾山裡尋找遺失的黑策,那天之後,古怪的聲音就在也沒有出現,我想可能是這裡太臭了,那本書只要一張嘴說話,臭氣就會灌入嘴腔裡,這種感覺我能感同身受。 每晚都弄得全身又是骯髒又是惡臭的回家,當然等待我的就是林姨的抱怨,不過她也不想想,是誰把我的書給丟了,阿海那一大堆的黃色書刊怎沒看到她去扔。 不過這幾天下來,我對這本書已經沒有剛開始的熱忱,骯髒的環境、混濁的空氣已經磨掉我僅有的耐性。 「媽的,廢物到底被丟去哪裡了!」我站在垃圾小山上,一腳踢翻了身前老舊的破電視。 老舊方形的電視機滾了幾圈,重摔倒地,原本已有裂痕的螢幕完全碎裂,這時我被遠方影約傳來的吼叫聲吸引,順著聲音偷偷潛行過去。 我趴在用無數大型家具堆起來的垃圾山頭,看到底下有兩隻動物正在對陣,一條體毛漆黑的黑狗正對著巨大的老鼠狂吠,那隻老鼠的體型實在有夠誇張,從此處看來,初步預估應該也有六十公分的大小,加上那長長的尾巴,足有一百多公分長。 這讓我驚訝於垃圾山的營養過度豐富,可以把一隻老鼠養成這麼肥大,那不知何種品種的老鼠全身覆蓋著紅光長毛,身體粘著一塊塊骯髒的污垢。 出於對哈姆卡通的厭惡,我撿起隨處可見木棒,準備幫忙這隻「可憐」的小黑狗,沒辦法,我個人就是討厭老鼠,尤其是怪里怪氣的紅老鼠,而且還這麼大隻,一看就是那種中飽私囊的老鼠王。 我拿著棍棒來到附近,整個人傻眼呆在一旁。 那隻老鼠王居然是吃汽油長大的,還會噴火!小黑犬也有神力庇祐,一身黑毛還能隔火抗爪,哈姆兄弟對黑狗又是火燒又是抓咬,就是拿黑狗無輒,反而還要時時迴避黑犬的利牙。 為了安全我還是不要靠近。 黑犬的攻擊雖然對高敏捷的哈姆兄弟有很威脅性,可也要打的到呀,瞧!人家在你後頭,你在咬哪裡,實在看不下去,我搬了顆原本用於圍堵垃圾的大石頭,爬上兩獸交戰的上方,朝著臭老鼠使勁扔出。 相比這看似外來種的野鼠,我還是對這隻本土黑犬有好感。 「咦!」我不由發出一聲訝異驚呼。 狡猾的老鼠巧妙的往後迴避,這條笨黑狗居然為了追老鼠衝上前,被我丟下的大石頭砸重,你以為你是貓嗎? 黑狗不甘心戰鬥被人打擾,我想牠可能是認為參戰的是敵人夥伴,憤而怒火燃燒的狠瞪我,裂嘴狂吠。 「看什麼!誰教你笨,自己衝上前怪誰……呃……我是幫你的耶!」我話剛說出口,這隻小黑犬像是通了靈性般,惱羞成怒的跳上小山坡來咬我,嚇著我死命奔跑。 那隻能吐火焰的紅鼠是火光鼠,屬於低階的小鼠妖,已敏捷稱長,玩火的本事還遠不及這隻小黑犬,這隻看似土狗的黑犬名叫「犼」,能從嘴裡噴火吐霧,此種妖獸很少出現且神秘,傳聞似乎與殭屍有密不可分的淵源。 牠喜好吞食妖魔鬼怪,尤其是死後屍變的殭屍,古時候的道士曾抓犼用來獵殺殭屍,成年的犼據說還能擁有引發乾旱之力,與神話中的龍有有許多相似之處。 火光鼠居住在這垃圾山,卻意外引來這隻幼兒犼獸,低等的小妖獸火光鼠就成了現在實力正弱的犼的美食,沒想到,濫妖也有三分靈性,火光鼠濫歸濫,至少比幼犼多活了好幾十年,讓犼在戰鬥中吃盡苦頭。 火光鼠憑著高敏捷的能力,隨時都可以離去,只是捨不得這片廣袤的寶庫,所以才跟這隻幼犼纏鬥許久,卻被我中途阻饒,讓火光鼠意外的高興起來。 「笨狗不要追了啦!」死命奔跑的我連頭都不敢回,但我從粗暴的腳步聲和吠嗥的聲音就能很清楚的知道牠就在我身後不遠。 我驚險的從黑狗嘴下逃脫,轉了個彎折了回去,黑狗煞車不及,一頭撞上前方的冰箱,黑狗霎時暈頭轉向。 「笨蛋,我是要幫你還咬我!」我哈笑幾聲,發洩心中的爽快後,趕緊離開現場,黑狗起身晃了晃腦袋,朝我飛奔過來,讓我不敢在耍嘴皮子。 倉促回頭,發現那被撞倒的冰箱底下,好像有樣熟悉的物品,就是自己數天來努力尋找的黑策。 我拿起棄置一旁的鐵管回頭:「臭狗,沒心情跟你玩了,再不滾開就讓你腦袋開花。」這之前我還要先感謝一下這隻笨狗把冰箱撞倒,不然藏在那裡,我要何年何月才找的到。 幼犼看到眼前的人類突然不再逃跑,轉而手持武器面對面,大有拼死相搏的意念,這是幼犼求之不得的結果,從遇到火光鼠開始就讓牠一直有種打再虛空的無力感,經驗不深的幼犼只懂得蠻幹,並不懂得運用技巧與能力。 我握著鐵管,壓低身軀好讓自己能快速反應行動,收起玩樂、戲耍的心態,對付動物可不像是人,動物只會憑著野獸直覺來行動,如果不在氣勢上壓過對方,給予威脅性,一般是不會輕易讓獵物逃離。 朝我奔跑過來的幼犼,看好位置,正是一次跳躍就可以攻擊到我的距離,就要撲上我的前一刻,牠的瞳孔快速緊縮,放棄了快攻的想法,一步步謹慎的向前踏出,在我五公尺前來回游動,低鳴的怒吼不斷傳出。 一縷屬於野獸的靈魂氣息,幼犼從正我準備反擊時察覺出來。這股氣息凝結成一頭長著翅膀的老虎,低伏在我身前,強健有力的四肢緊扣地表,緊繃的肌肉像是隨時可以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當然我無法看見,在犼的眼裡,眼前的敵人已經不是那微不足道的人類,而是有著相同遠古氣息的野獸,強大、霸道的洪荒巨獸。 犼無法理解局勢的驟變,牠只會依靠本能感覺來行動,憑著對方散出的強者氣息,判斷自己並不是敵方的對手,發出不甘、憤怒的咆嘯後離開這裡。 我不知道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不過看到黑狗離開後,我還是大大鬆了一口氣,畢竟沒事跟狗打架,被咬傷還是很麻煩的。 撿回黑策,我急忙翻開那本書本:「喂!你會說話嗎?」 沒動靜…… 好險它沒說話,不然我可能會馬上丟掉,誰想撿一本會開口說話的怪書回家,說不定還會張嘴咬人,帶回去說不定還會嚇到林姨,而且這問題可就大了,先不說它會吃什麼,如果它真的餓了,晚上吃掉我怎麼辦。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幾天來一直努力尋找這本「像是」會說話的怪書,當得到時,又害怕它真的會出乎常識之外,還是需要一段緩衝期來接受這詭異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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