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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變成全人類的公敵”?為什麼?難道你那種“偽善的”懶惰方式,就能讓世界和平?別開玩笑了,歷史都可以替我證明,你的方法根本就是“失敗中的失敗”,要不然怎麼會有兩次世界大戰的發生?」 蘭月對於無名的“預言”起了很強烈的反應,新仇加舊恨之下,蘭月再度發飆了;她瞇著眼質問著無名,她討厭無名的消極心態,也討厭無名那種說不通的頑固,那與愛不愛無名是兩樣事情,只是單純地討厭無名的某些想法。無名對於蘭月問罪式的質問,微微地苦笑了一下,沉默一兩分鐘後才開口說道: 「那是人類的“家務事”,我管不了而且我也不想管。我所要管的是非人類的和平,而不是自私人類的和平,天神的職務也是只管非人類的事情,而不是連人類都要管。」 對人類不再像以前一樣熱情積極的無名,口氣中帶著很濃厚的惆悵,他並非像精怪們一樣討厭人類,只是缺乏像蘭月一樣那樣執著於人類的那種“偏心”。 「無名先生,你別忘了這麼快,你的職務已經被我接收了。」 眼見著令蘭月頭痛不已的頑固個性又出現時,蘭月放棄了與無名在這件事情上的爭論,並非她爭辯不過他,只是懶於浪費口水;無名對於蘭月這個片面停止討論的宣示,感到幾分無可奈何也有幾分啼笑皆非,但更多的是嘆息…… 「!@#$%^&*()_+」 蘭月的執意,讓無名不得不跟著她下山。但,當他們還沒走下山就被發現了,先跟他們打招呼的是地雷與砲彈。無名在地雷區前拉了一下不知情的蘭月,蘭月以為無名還想阻止她教訓那群軍人,所以率性地不搭理無名,但正想踏出一腳時無名丟了一顆小石子,並飛奔抱住蘭月;小石子在蘭月面前兩三步距離落地但卻被一聲轟隆巨響彈開;地雷爆炸的威力是可以把一顆兩三頓重的巨石炸成幾小塊的,但是,如此威力被無名的身體吸受了一些,在懷中的蘭月雖然被驚嚇到可卻絲毫不傷。 當然,在不遠處的軍人在確認到地雷爆炸聲後,立即進入的戰備狀態,時間不過十幾秒;第一波攻擊開始了,坦克砲彈如雨般密集落下,伴隨著坦克砲擊而來的是軍人們的叫喊聲,當然這些叫喊聲是集合或分派部隊攻擊的指令。警戒警報聲響起並傳來,蘭月先是驚魂未定而後是憤怒異常,“居然不先給個警告就攻擊!渾蛋……” 然而正當蘭月拿出“正義之鎚”並啟動『戰鎚模式』時,一直在蘭月身前擋砲彈的無名卻先往敵軍裡飛衝而去,“他不是厭棄戰鬥嗎?”對於無名出乎意料的英勇行為,蘭月是摸不著頭腦、滿腹疑問,然而,失去無名的阻擋,砲彈是可以直接傷害到蘭月的,雖然蘭月是不死身,但是痛覺還是存在的,被打到受傷的時候,還是跟普通人一樣會流血,但不至於死亡,恢復能力是比一般人強但速度卻仍要視傷害的嚴重程度,四分五裂的話就需要幾天才能復原。 蘭月一面往前飛奔一面伸手擦拭剛剛疑鈍時不小心被炸飛的小石頭飛擦過的血痕;這是戰場,令她惡夢連連的戰場,而自己卻是被圍剿的一方,與三年前的情況有些相反。但是跑著跑著,蘭月越來越覺得不太對勁,“子彈呢?”沒錯,子彈呢?沒半顆飛來,連槍聲在幾聲之後就沒了! 蘭月發現這怪異的事情之後停下了腳步,仔細地看了前方不遠處停下來、手中無槍的軍人們,軍人們的臉上充滿著怪異的眼神,那眼神是驚恐的,是不知怎麼辦的無助。 蘭月在腦袋一片短暫空白後忽然懷疑到,無名那單槍匹馬衝入敵軍的英勇舉動並不是她所認識的無名,唯一會這麼做的是另一位無名,穿著令人戰慄的惡魔血鎧甲的無名……。莫非那位惡魔又出現了吧? 蘭月的疑懼在一兩分鐘後獲得了解答。無名不知何時出現在四處張望的蘭月身後不遠處,地雷區外的安全區,無名依然表情悠閒地微笑,雙手還交叉在胸前看著她。他並沒有“變身”,但是敵軍的武器不見的怪事百分之百與那位該死的“蚌殼”有關,等這場不對等的戰爭結束後,她保證一定會拿鐵撬撬開“蚌殼”,看看裡面到底是啥樣子。 其實無名還是堅持著『不到最後不輕言動手』的原則,但是,他的『不動手』是指“不傷害”,可不是指他不動“手”;人類常說『最好的防禦就是攻擊』,可是對無名來說『最好的攻擊就是防禦』,他“沒收”對方的武器,就是要讓對方沒武器可用不得不放棄戰爭,若是用身體當武器,無名則是吸收對方攻擊的力道,雖然會造成自己的損傷,但那些損傷無名不算什麼,反而是攻擊者會越打越沒力,精神上是越打越懼怕,最後不得不放棄攻擊。 然而,無名“沒收”的武器之內並不包括『B.A.I』,這點若讓蘭月知道,會讓她存有小小懷疑;當對方在猶豫著不知該不該空手去對抗前方拿著大鐵鎚的女子時,為首像是總指揮的軍官立刻再下一道命令:『向前!向前!』……紅著雙眼嘶吼著像是抱著死也要贏的決心。 蘭月雖是怒氣不止但也絕非恃勇之人,面對一百多人的蜂擁包圍的人海,蘭月當然拔腿後退著,但是,距離縱使還有百碼,可蘭月身上是厚重的雪衣、手上拿的是有幾分重量的戰鎚,本來就跑不快的速度更加緩慢,此外還不包含積雪不少的地面,與其說是“跑”不如說“快走”。積雪的地面雙方都有同樣的難題,不過,對於每個都超過一米七的特戰部隊的軍人,這點雪不算什麼問題,再加上武器都不見了等於是減少了重量,速度更快;蘭月被追上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快走”了幾步以後,蘭月放棄了逃跑的妄想,轉身進行肉搏戰;見到蘭月的窘迫與危及生命的危機,無名卻無動於衷地看著,一點都不像無名會做的事情,蘭月雖然很想離開戰場然後指著無名大罵『沒良心』,不過,無名早些時間就曾經告訴她『他不會幫她站台』,而她也自己托大的說『要靠自己的實力』,再想想,無名已經幫她了不是嗎?要是對方手上有槍有砲,自己早已死了不知幾百次了,不是嗎? 雖是如此蘭月還是對無名有幾分不滿,“既然要幫為啥不幫到底?幫一半的,有用嗎?”蘭月順手一鎚打飛一名壯漢士兵時不禁在心底抱怨著;由於『戰鎚型態』不太適合一對多的近身戰,蘭月把正義之鎚改變成『長柄小鎚型態』,威力上相對小了許多,不過靈活性加大;長柄可以維持一定的距離,但,敵人一多難免有漏洞被鑽的機會,蘭月饒是有利器在手也難逃被人從後面抱住束縛著;就當蘭月被人壓在地上時,無名出手了。 無名從遠處點地跳躍至人群旁,身形一低腿一掃,兩名一米八的特種士兵立即倒地抱腳痛苦的叫喊著,在周圍的人見狀,除了壓制蘭月的人還在壓制外,其餘人都轉而去對付這次的主目標—U。然而,這下子就正好中了無名的企圖,當兩三名早已不怕死的士兵猛力抱著無名而其他人則是在外圍加強力道就像蟒蛇勒纏獵物般,而被當成獵物的無名卻只是笑,指揮官不知道U到底在笑什麼,但總覺得U的笑容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正當眾人以為U不會再抵抗的時候,冷不及防地一陣強烈風壓自無名身上向四方急速射散,就如同火箭升空的噴射氣流所產的氣壓,那五六十名粗壯的士兵連同指揮官都被強風吹至半空落地,受到輕重不同的內傷,幸好此時是冬天,地上的積雪救了他們一命,否則這一氣壓下可會有死亡的人數出現。無名當然也不想鬧出人命,所以他早有精密計算過氣壓力道與落地時的速度,積雪的因素也包括了。 被吹飛上天的人當然也包括了蘭月,雖然有正義之鎚的重量,但沒抓住也沒用;看著蘭月將要落地無名好整以暇地躍到落點伸手等待著,在無名懷中的蘭月惡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要這樣之前為啥不先通知她一聲?害她差點失禁……可惡的蚌殼!”但無名沒有他心通,所以他不知道蘭月對他的抱怨,對於蘭月的粉拳攻擊他只當她是不甘心被人類軍隊打敗的發洩罷了。 相對於無名正在被攻擊,倒在地上哀叫不已的傷兵則是被攻擊過後的結果。七十幾名的五國士兵雖是不能再戰,但也無一死亡,而還能站立的三、四十名士兵則是畏懼著不敢接近,能夠在一瞬間收走他們的武器還能傷了他們幾乎2/3的同伴,對於這樣的敵人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制服這名外星入侵者呢? 蘭月用粉拳在打了一陣之後,終於重新體認到“蚌殼”的硬殼的唯一功能,用拳頭打無名那是非常徒勞的發洩方式。無名不理會那些士兵們的眼神,自顧自地抱著跟他大眼瞪小眼的蘭月走到正義之鎚那邊,用腳踢上天後放下了蘭月,直等到正義之鎚落下後還給蘭月,當然,蘭月在收到正義之鎚後第一個動作就是—舉起鎚子(戰鎚模式)、擺出揮棒姿勢,揮棒…… 這一鎚足足把無名擊飛出一公里遠。眾人一看個個驚恐不已,“原來最可怕的是面前的女孩而不是被擊飛的外星生命U……”。 「你們還要打嗎?」 蘭月在出了一口氣後,重新整理一下被弄亂的頭髮,這次她隨便綁了個高頂馬尾,變得有些活力起來,說道;士兵們一看蘭月似乎還想再打,紛紛後退不再往前,其中軍階比較高的連忙叫了身旁一位軍階較低的士兵跑回小村中請求支援。 「特殊裝甲中隊呼叫總部,請緊急派支援部隊來…….」 隨著蘭月步步進逼,士兵們被迫退回小村內防守;坦克與大砲陣地已被無名破陣,雖然原本部署在那裡士兵們一個沒傷地回到村中,但,村中也無武器,最多拆房子拿木條和石塊當武器,或者拿布當武器,這樣對特戰隊來說也是可以致人命的武器,但是這些只能對女孩有用,對於U來說,這根本沒用…… 「你們真的想繼續打嗎?好哇,來就來誰怕誰,我就想看看我把你們全部打趴下後,還有誰敢來企圖綁架我!」 蘭月站在小村入口處怒吼道;看著面前持著木棍、石塊和布條當武器的士兵們,蘭月不禁動了真火,沒了槍、砲還想拼死抵抗?這算什麼,自己難道是比惡魔黨還惡魔黨的國際級大壞蛋?自己也不過只想保命而已,不是嗎? 正當,蘭月正準備衝進去時,無名又從遠處不知何時冒出她身後,拉了她衣角道: 「老婆,別打了,消消氣、喝點水……」 無名微笑地遞過一瓶水給蘭月;蘭月無言的白了無名一眼,接過水喝了一口,這水是微熱的、有點甜,喝起來的感覺就像是加熱過的舒跑。看到這一幕的五國士兵們全傻了眼,U是這麼看不起自己這些地球上的優秀士兵嗎?但任何人也不敢再這看似好機會的時候衝上前,就算女孩並不是什麼威脅,可也得顧慮到U……只要有U在附近,想對女孩作出任何不好的事情,只能說—It is a Impossible Mission — 這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 「無名,你就這麼站在旁邊看阿!」 在蘭月趁機休息的時候,在他們身後的傷兵也被同僚們偷偷地後送至遠處安全地區,無名雖然知道有些士兵正在運傷兵們遠離,但,他微笑著用眼神告訴士兵們:『儘管移開吧,我絕不會對你們動手的。』當然,傷兵後撤的舉動蘭月也知道,但是她沒像無名那樣還存有“人道主義”,她氣那三百名士兵們“吃她豆腐”、“不把她當人看”…… 「這是妳想要的處理手段,我插不了手。」 對於蘭月很無理智的指責,無名再度拉下了臉嚴肅地說道;儘管他已經出手幫蘭月了,不過,那只是站在“一位丈夫”的立場來行動,看見自己的妻子被一群男人欺負,他不出手那就不能叫做“丈夫”;之前不出手是因為他站在“神”的立場來旁觀,“神”必須是公平的、無偏私的,所以蘭月以及士兵們之間的戰鬥他是不管的,那之前為何要沒收武器呢?那更簡單了,因為人類的武器打到他了,這是屬於“正當防衛”;不管在什麼時候,無名的任何舉動都得要讓別人抓不出把柄,但,事實上真的是這樣的嗎?天知道。 「沒錄用的丈夫!」 蘭月照例又白了無名一眼微怒罵道;站在蘭月的想法去看,夫妻本來就該是一心同體的,而無名卻跟他不同心也不同體,看到她遇到危險時不伸手幫她,在她被吃豆腐後才出手,這算什麼丈夫?這算什麼“天神”?就算再早些時候,他們之間有些意見相左,但也不能這樣冷眼旁觀,等著看笑話吧!“可惡至極的無名!我要跟你離婚……” 「唉……!人類總說『做人難』,沒想到做“神”更難!」 在看到蘭月仍是執迷不悟時,無名不禁搖頭把視線移至遠方嘆道;蘭月的人性還是太過濃厚,想要接替他的職責……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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