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天神無名 】-- 作者:深藍海
第五集 _第五章 風波不斷的紀念日 (下)

此時,在地球的另一端,美國中央情報局總部裡,迪斯華正緊急召開會議,會議主題正是幾小時前從俄羅斯那邊所傳來的情報,密碼上只有幾個大字『鬼去西藏,BAI』。雖是只有幾個字,但卻是很讓他們覺得棘手的事情:

「對方那裡派出一隊人馬去到西藏了。」

會議中,一位專門負責分析情報的男子不帶感情地說道。他為了這項緊急傳來的情報搞得幾小時都很忙碌,連吃飯都沒時間吃上一口。但是,在這會議中,卻有人很不買帳的大聲叫囂,那人正是被委派負責與U接觸的克萊德。

「他們想在那裡做什麼?觀光?還是去朝拜西藏活佛?」

克萊德一派輕鬆地靠坐在椅背上,說了令人髮指的冷問題,在場的人誰都知道俄羅斯是信奉天主東正教的,所以不可能去朝拜異教的神祇,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去西藏只是為了『觀光』。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用殺人的眼神瞪了克萊德,用以表示他們的不屑,而克萊德卻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正在講述的人故意地咳一聲,意識眾人回到會議狀態:

「不清楚,我們的臥底探員傳來的情報只有這些而已,不過,他們都帶著不少的裝備武器,還包括了登山裝備。」

儘管有了一次不良紀錄的克萊德,還是忍不住用不太適宜的『克氏幽默』問道:

「呵呵,堂堂的俄羅斯情報員,居然閒到組隊去登山啦,是想要在珠穆郎瑪峰上插旗嗎?還是要在那裡獨立建國?」

居然有人敢在有BOSS—迪斯華在場的會議上如此放肆大概是活膩了,正當眾人滿心恐懼BOSS會發飆的時候,有人卻大膽地搶在迪斯華開口之前就先嗆了一聲:

「這不好笑。請你收斂一下你的低級幽默。」

開口的人正是忍他很久的夥伴—妮莉絲,這次她可是忍無可忍了。妮莉絲是位生活嚴謹地新時代女性,凡事都很注重原則性和常規,可是她的夥伴克萊德卻是不折不扣的“渾蛋”,在他身上沒有看見一絲毫的原則,所以她自從加入這個團隊以來,每天都鬧胃疼。克萊德不在意妮莉絲的不快,依然笑嘻嘻地說道:

「嘿,輕鬆一點嘛!那可是中國的土地上呢,我們可管不到那麼遠。」

說實在的,在某方面來講克萊德的話也不無道理,只要西藏沒有獨立建國,那就是中國的內部問題,即使是美國也無權干涉,只能“多加關注”而已。

迪斯華眼見有人幫他開口了,他便閉口不語只在一旁繼續皺著雙眉看著手中的那疊資料。克萊德與妮莉絲一開始見面就不對盤,仿佛前幾世就開始互相結仇;他也不是故意要讓他們倆互鬥,只能算他們簽運不好,連三十幾人一起抽籤選夥伴都能配在一組,這還能怪誰。

「對方可是我們從冷戰時代就開始的死對頭呢!他們可不會替我們解決問題,他們的專長可是替我們製造問題。」

這時候,在座的另一位中年男子突然開口了。他是專門負責東亞情報的管理者,北至俄羅斯南至澳洲、紐西蘭,東至太平洋諸島國西達烏克蘭都是他管轄的範圍,所以俄羅斯那邊的各種情報他都很清楚。

「既然如此,你說他們製造了什麼問題?慫恿西藏獨立還是想要暗殺班禪?別忘了西藏那裡也有我們的人呢,要是有問題,他們會處理得很好的。」

克萊德馬上隨著那位男子的話題繼續發問道,口氣上顯然有些衝;對於這無聊的會議他才懶得參加,兩年多的時間裡,收集而來的資料幾乎可以推滿一間小房間,他可沒有時間耗在這裡。

「難道你的神經就這麼大條?他們可是俄羅斯情報員呢!」

妮莉絲罕見地揪著克萊德的衣領吼著說道;她一向很冷靜、很理智,但是這次請原諒她最近情緒不好,積壓太多壓力有待發洩。克萊德一手撤開妮莉絲,用有點在譏笑對方的口氣說:

「妳別激動。聽我說好嗎?」

妮莉絲頓了頓,環顧一回會議室內眾人不耐的眼神,她悻悻然地收斂了一下脾氣坐了下來;她要聽他想要說什麼冷幽默。

克萊德刻意地咳了一聲,輕輕嗓子後便比了手指,開始說道:

「第一,他們的目的,我們並不清楚。第二,為什麼是西藏?我們也不知道。第三,它們也不是笨蛋,難道會不知道我們會知道?第四,我們可是有衛星的,利用衛星不就很清楚地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啦。」

克萊德快速地說出他自己的疑問,事實上,他認為U是個毫無慾望的外星生命體,或許他只是來地球觀光而已,也或許他的太空船出了某些問題而不得不滯留地球。可是,那個黑色球體又該怎麼解釋呢?是來追殺U的嗎?一連串的迷團正不斷佔據他的思考,越是追查U越是牽扯出一堆謎團,或許真的面對面與U接觸後才能解開那些迷團吧。聽完克萊德問的問題後,眾人旋即陷入一陣沉默性的思考,只是眾人之列裡並不包括妮莉絲:

「第一,他們的目的,是替我們解決無聊。第二,或許西藏那裡有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第三,他們是笨蛋,既然清楚我們會知道,那為什麼還要派一隊人馬?那不是很招搖?第四,等你用衛星知道他們想要幹麻時,就已經太遲了。」

她的思考速度的確是跟的上克萊德的思考速度,就連反擊的話也可在他說完後的兩三秒之內作出結論並說出口,在某種程度來說,他們倆是很契合的搭檔;迪斯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坐在原位上,用眼神在兩者之間不斷來回觀看,如果他們往日沒有衝突的口角的話,他或許會建議他們去結婚算了,為美國減少兩位單身貴族以及有機會增產報國,他自嘲或許可以用這份功勞升階呢。

「我是哪裡得罪過妳了?」

「我只是就事論事。」

眼見戰火有越演越大的趨勢,眾人想勸架也無從插話進,紛紛轉頭看著坐在大位上的BOSS迪斯華,迪斯華的『獅吼功』才有可能平息這場男女糾紛。

迪斯華也不想辜負眾人的期待,猛吸一口氣後便使出了情報局裡最最有名的『BOSS吼』:

「安~~~~靜~~~~!想吵架去外面,這裡可是會議中。」

放在隔兩三人的桌面杯子裡都可以看見因聲波而產生的漣漪,更別說整個會議室裡的『災情』會是怎樣。眾人掩耳不及,暫時耳鳴的人都打算等一下會議結束後馬上去醫院檢查一下耳膜有無受損。罪魁禍首的兩人也嚇了一跳、靜了下來並齊聲道歉道:

「SORRY,BOSS。」

不知道迪斯華有沒有接受他們道歉,他比較在意的是俄羅斯他們想要作什麼。

「接下來呢。」

見識過迪斯華的獅吼,站在布幕前的簡報員依然毫不在意地續被打斷的簡報說道:

「他們是俄羅斯特殊情報課『Ghost』小隊(以後用『鬼魅』稱之),近一兩年來都是負責在追查“U”的下落,具探員的猜測,他們可能是發現U的行蹤。」

簡報員放下手中的資料,說出他與其他成員所研究出來的主觀猜測;迪斯華表情沉了一下說道:

「也就是說他們是我們工作領域上的競爭者,而目前已經被對方領先了一步囉。」

迪斯華用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這在他的眼裡看來就好比是一場賽跑,而終點就是到最後是對方先幹掉U還是他們先找到並保護U。

在這簡報完後,另一名同僚站起身來繼續簡報,他按下電腦按鍵叫出下一張圖:

「請看這張衛星照片,這是他們到達西藏的同一時間,我們衛星所拍攝到的空照圖。」

前方布幕立刻投影出一張某山區的衛星空照圖,依據資料上說這是『Ghost』小隊目前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張有96%都是雪白色所覆蓋的世界,其餘的4%是雪也無法染指的陡峭與零星分散的人居小村。他又再次在某地放大圖照:

「這是西藏東部山區的小村落,而他們正朝著那村落前進並同時進行搜索中。」

在三萬公里的上空所拍的衛星圖,人類看來就跟一小黑點差不多,但這卻是現代科技的極限;圖中所顯示的黑點正以一排直線的像某方向前進,克萊德一看馬上吃詫異地問道:

「一字排開的搜索?」

一字排開的搜索隊形是針對接近不知正確地點的目標後最常採行的隊形,同時也是強調整隊人員安全的。這也表示出他們對於U還是具有一份謹慎的態度。

「也就是說……」

「他們也不知道U的正確藏身處。」

不僅是克萊德,妮莉絲也猜出對方的情形,這也就是說對方接到情報判斷U出現在這裡的機率很高,所以他們才去西藏出任務,但由於沒有更精確的地點,所以他們才用局部搜索來找出來。

「是的。而在此時,我們並沒發現那村落有任何可疑,因此可以判定這同樣也是白費工夫的出擊。」

站著的簡報者點頭表示他們說的沒錯,然後他繼續簡報道;此時妮莉絲突然發問道:

「對方回去了吧。」

「不,關於這點,我們也搞不清楚對方想要做什麼。他們並沒有打道回府的跡象,反而是繼續往前搜索中,似乎他們已經掌握到線索了。」

正在簡報的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也用著也對此有疑問的語氣說;好像他也在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那小村子裡得到一些最新的情報資料。只是,西藏並不在美國本土附近,而是在地球的另一端,他們再怎樣厲害也是鞭長莫及。

「我們的人呢?派去了嗎?」

迪斯華沉吟了一聲,發問道;比俄羅斯慢上一步就已經會讓總統免他職了,萬一還讓對方先一步與U接觸的話,那就不只是免職這麼簡單了事了,可能還會因此而讓美國或世界帶來無可彌補的大災難。

「目前正在路上,預計一小時後進入西藏。」

簡報員拿出了手帕擦了擦冒出了冷汗,戰戰兢兢地說著;面對BOSS的隱藏怒氣使他再次感受到什麼叫“伴君如伴虎”的意思。可惜的是,他的覺悟太晚了一點,迪斯華猛然敲擊著桌面怒目猙獰,像是要吃人的模樣瞪著簡報員:

「太慢了!對方可是領先我們兩步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這種事都沒法事前防範…………」

雖然行動並非他所負責的項目,這名不曉得倒了多少輩子楣的簡報員依然乖乖地站在原地受著異常憤怒的責難,而其他的同僚卻是無法適時的前來救援,所謂的“彈盡援絕、孤立無援”就是這種情形嗎?

大約是罵到不知道該罵什麼了,開罵不止的迪斯華就連問候人家祖先的話都出口了,這讓在場的人都很同情那位代替他們被那頭狂暴的獅子王蹂躪的羔羊,不少人都想著等下得請他喝上一杯了表心意、聽他吐吐苦水才行阿。

「BOSS,別擔心。對手可是“U”,它可不會那麼輕易地被他們給抓了呢。」

最後是克萊德出聲打斷正煩惱著接下來不知該罵什麼的迪斯華,他依然是用一貫的口吻說道;這一出聲著實挽救了差點考慮是否該學日本武士一樣自殺謝罪的簡報員。

「抱歉,關於這點,據資料上所寫他們這次可是攜帶了『B˙A˙I』武器,恐怕是打算將U當場格殺……」

但是,大概是積怨已深,妮莉絲管不住自己毒辣的嘴吧忍不住吐嘲了一句;關於『BAI』的技術,美國雖然盡全力去研究發展,可也追不過已經秘密研究好幾年的X國,更何況世界各國中唯一曾經與U保持密切關係的正是X國,已故的海倫公主更是曾經與U生活過一兩年,那種情況下很難讓人相信她沒有從U身上獲得什麼超越現代科技的知識,這點從三年前暴露的“女巫”對魔部隊就可瞧見,可惜,最後女巫部隊仍不敵怪物們的猛烈反撲,被迫瓦解了。雖然“女巫”被滅,可在其背後支援的科學家們卻仍平安無事……

「『BAI』呀。那更不用擔心了,那種東西對U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克萊德一聽,開懷大笑地說,像是一點都不擔心,不,或許應該這麼說,他對U的信心比對『鬼魅』小隊更大,因為再怎麼說,那些不良的複製品也不可能比真品的厲害。

「可是對“她”或許很有用。」

「“她”呀。」

在某名與會者提醒之下,眾人才想起U身邊還有個“她”。雖然對於“她”他們有很多不同的意見和認知,但是她“曾經”是個人類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不過那期限是從她誕生在這世界上到遇見U 之前;然而遇見之後,就不知道她“還是不是”人類。

「『李蘭月』呀。U這傢伙到底是為什麼要一直在她身邊呢?難道說……它被她給迷惑住了?」

「確實有這可能。不排除U想要借她的身體產生下一代。」

對於這項可能性,在場的人們都有想過,只是為什麼是此時此人呢?U駐足在地球的時間可是好幾百年呢!甚至更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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