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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還要再給你三次機會?無名,你、你真是氣死我啦!」 蘭月一聽無名敢提出那種要求,立即火氣大的像是身體都要燃起火焰般恐怖,她沒料到無名會如此的遲鈍,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當初居然會瞎了眼嫁給他。 雖然感受到背上蘭月那股堪比蘇拉威火山爆發的怒氣,無名仍是很正經地更正蘭月的語病,黑月的能力是絕對的,連他都無法破解他所施展的力量,所以蘭月想要在這一千年裡以任何方法死去那都是不可能實現的妄念。 「蘭月,妳不可能會因為生氣而死的…….」 誰知無名此話一出,差點讓蘭月氣到吐血,在這重要的日子裡還扯到死不死的問題,會這麼遲鈍的傢伙,除了身前擺出一臉困惑的遲鈍傢伙外,她再想也不出還有其他類似的笨蛋: 「別氣、別氣…..跟這塊愚蠢的石頭生氣不值、不值。」 蘭月喃喃自語地安慰著自己受傷的心靈。她甚至認為無名會向她求婚只是一時興起對她開的惡劣玩笑。 「蘭月,妳還是明說了吧。妳知道我的腦筋一向不太喜歡轉彎,所以…….」 無名這次可認栽了,在他的記憶裡可是有上百條有關蘭月與11月23日有關的歷史事件,而他卻只有一次猜出謎底的機會,這猜對的機率實在很低,迫使他不得不認輸。更重要的是,無名不認為這有啥比目前的情況還要重要的,雖然他沒對蘭月說,可現在就是有一隊有不明企圖的人馬在後頭追逐他們,相比之下,他還是比較重視對些人是啥來頭、目的是什麼還來得比較重要。 無名的認輸宣言也是蘭月跟自己打賭的認輸宣言,蘭月輸的賭注是她前半輩子的人生意義,以及她對無名的好感。新婚至此差了幾個小時就恰好整整兩年,但是,她下半輩子的依託卻在此時讓她失望透頂,蘭月忽然覺得她這麼努力的一切似乎好像全白費了。 「我輸了~~~~~~~我輸了~~~~~~我的人生~~~~~~~~」 「別太難過,妳瞧今日的太陽很大喔!所以今日一整天都很適合找雪怪。」 「…….無名,你、給、我、去、死、啦!」 “今天是我跟你結婚的兩週年紀念日耶!死沒良心的,居然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了。我的前世到底造了什麼孽呀,這輩子居然會自願嫁給這個的沒記性又缺心眼的糟老頭!嗚嗚嗚嗚” 蘭月在心底不斷地泣血。只是蘭月的現在的想法是即使被其他四界居民稱為天神的無名也無法得知的,唯一知道的是蘭月心情的確“當”到了世界最深的海溝裡;無名對此即使知道蘭月正在傷心也無法做任何補救。 悲極轉怒的蘭月從戴在左手無名指的結婚戒指裡拿出了一柄小鐵鎚,狠狠地往無名頭上猛敲了一下,那一下著實讓跳躍至半空的無名失去平衡而跌落山谷下。可別小瞧那柄小鐵鎚,別認為那只是跟普通的鐵鎚不二般,因為那可是仿照雷神之錘的仿製品,當然其威力也是依照真品的威力,只是縮小一點罷了。其目的,想當然爾就是給蘭月防身用,只不過…….至今被使用的對象卻是只限於無名一人……平時則被蘭月當成普通的鐵鎚使用(登山用槌),名叫“正義之鎚”。 而蘭月拿出正義之鎚的戒指雖說是結婚戒指,可也不能依照外表而以為那只是普通的鑽石戒,畢竟製作它的人是無名;其實,它跟無名雙手無名指上的金屬戒的功能差不多相同,只不過其納物空間相較之下“小了很多”,雖是“小了很多”可也能裝下一艘基頓級的航空母艦(約十萬噸排水量)。其實無名之所以要把結婚戒做成具有納物功能,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無法在同一個地方逗留太久,畢竟不老之人對於時間流逝是很沒慨念的,所以他們沒有一般人觀念裡所謂的『家』,或許『家』這名詞對他們來講,是包含整個地球的。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沒有固定的住所,所以蘭月自個的私密物品怎麼可能會放在無名那裡呢?雖然無名並沒有任何男女之別的人類觀念,不過,蘭月可是對這種事情很敏感,畢竟她是“女生”,而無名的外表是“男生”。 「蘭月,那一下真的很痛欸。」 在山谷裡,無名不斷地糅著被蘭月錘到的地方,雖然這點傷對他來說跟蚊子叮到沒兩樣,不過,要是打在這附近的任何一座山的話,或許能把山錘出一個缺口,要是打在月球上,或許月球會多個直徑一公里的淺坑。只是蘭月似乎氣到忘了她打無名,而她自己身也在無名的背上…… 「如果你還是沒痛覺的話,那會讓我很困擾!」 蘭月好不容易從厚達幾公尺的雪堆裡爬出來,一身狼狽地讓原本打扮地美美的裝扮徹底毀了,更加深怒氣而不因冰雪的低溫把怒氣降下;此刻若然不是冬季的話,恐怕蘭月會因從高處墜落而必須躺在床上一兩個月才能動彈,要是一般人的話卻肯定會馬上一命歸西。 「啥?妳很希望我被打痛?」 無名一派無奈地裝出有點苦苦的表情,伸出手來想要牽起嘗試過一次卻站不起來的蘭月,不過,蘭月卻毫不領情地一手揮開。蘭月用正義之錘柄(變大後)撐住身體勉強站起身來,她可是想要表明這次完全是“自食其力”站穩的呢。 「最好是痛到死!那樣你才會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蘭月拍了拍身上的餘雪,重重地用鼻音冷哼的一聲,說到。蘭月在他身邊已經四年了,發覺無名什麼都好、什麼都優秀,但,唯一只有“記性”和“情感處理”是很嚴重且明顯的缺點。無名並不花心,但總是會亂放電,上至八十幾歲下至兩歲的女性都很容易被電到~~~~~,雖然無名本人根本不是故意的,可,看在蘭月眼裡無名那可是很嚴重的大罪。但是,無名卻能在一秒之內忘記已經搭訕他超過一小時的美女的姓名,而那名美女卻是在搭訕過程中不斷地提起自己的芳名,這“才能”應該可以列入金氏紀錄的吧。 「我又做錯了什麼嗎?今天是幾月幾號真的那麼重要嗎?」 無名擺出很無辜地表情望著已經氣到不曉得該用什麼表情才能讓對方知道她火氣很大的蘭月。天知道,記憶檔案裡一百多條資訊,到底哪一條才是蘭月要的答案? 「我決定了,我要跟你離婚。我這可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 蘭月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漫步往回走。無名一看到蘭月回走後,急忙使出第二招殺手𣳾—『痞子』攻勢: 「蘭月,Honey(甜心),別離開我~~~~~」 「閉嘴!別叫的那麼親熱,我不認識你。」 聽到無名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那麼肉麻的詞時,著實讓蘭月瞬間渾身發麻。她以很難看的臉色轉過身去看著一臉裝帥的無名,心裡不禁一陣冷風吹過,“他是不是生病了阿?可……無名會生病嗎?” 「沒關係,只要我認識妳就行了。」 無名以街頭痞子的方式走近蘭月身邊,一手輕輕抬高蘭月的下巴說道。事實上,這也是無名自他旅遊記憶中從別人那裡依樣畫葫蘆所扮演的,當然,那個人是個花心大蘿蔔,可是最後他還是獲得的對象的應允。但,這招適用在別人身上卻不見得適用在無名身上,至少蘭月不會被這濫招所迷惑…… 「!@#$%$^&*()_+」 蘭月以一臉陰惡作為回答,以強棒的打擊姿勢順手一槌把無名整人擊飛出兩三百公尺遠。“為什麼之前我沒發現這傢伙的臉皮是用麥芽糖做的呢?” ****************** 同一時刻。在村子裡的那群不速之客正在小村里四處尋問村人,雖說俄羅斯與西藏語言上不通,只是如果這隊人馬裡有幾位精通西藏語和漢語的人的話那就不同了。不過可惜的是,村人對於昨晚到的那兩位外來人所知有限,只知道那兩位是新婚夫妻,來西藏是來蜜月旅行的,至於問到長相是如何的時後,村民卻怎樣也記不起來那男子的面孔,但女子卻記得是很清楚,因為她的容貌和裝扮不似西藏女孩。 情報員們在村里逗留了半小時後,依舊跟以前一樣的結果一無所獲的回報給組長—克黎夫上校: 「上校,我們晚了一步,“它”在我們到達之前十幾分鐘前就已經離開了。」 隊員柯爾欽掩不住有點失望的表情嘆道;這是第幾次撲空了?他不數也不想數,對方的逃脫技術實在很令他頭疼。只是克黎夫依然老神在在地看著前方的雪地風景,雖說可以依循著留在雪面的腳印追上去,只是那只對“一般人”有用。他明白U根本不會留下這麼愚蠢的把柄給他們,這些沒有記憶的村民就是最好的證據,更何況是腳印呢。不過,這次可是最靠近的一次,他可不想這麼就放棄了,十幾分鐘的腳程能跑多遠?尤其是在這世界第一高原地區的雪地裡: 「十幾分鐘?那就應該還沒走遠才對,我們追。」 決定要繼續追擊U後,克黎夫打了一通衛星電話給遠在一千公里外的俄羅斯的邊界軍隊,請求發射一枚導彈炸燬這小村。並不是克黎夫嗜殺、視人命為草芥,他只是遵守上級吩咐的命令而已,要怪就要怪U,如果U不要進入這村落,那麼這五十多條村人性命也不會死去。克黎夫在遠離小村後回望了小村一眼,心裡向他所信仰的上帝禱告著,希望這群異教徒也能進入天堂。 克黎夫所率領的這一小隊人數共有十二人,全是俄羅斯軍隊中最優秀的軍人中所挑選出來的,由於是專門對付來自外星生命體U的,所以這隻小隊並不在俄羅斯軍隊編號中存在,只有軍隊高層和少數相關人員才知道有這小隊的存在,因此他們給自己這如同幽靈般的小隊取名為『Ghost』,意即『鬼』。 「看樣子,它應該是知道我們在抓它。」 隊員之一的材幸夫斯基邊走邊思考著說;他根本沒有像獵人一樣仔細檢查雪地上有沒有任何有關於U的蛛絲馬跡,因為他已經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徒勞,依據前面幾次的行動經驗來看,U根本比他們更適合『Ghost』這稱呼,或許應該是如同『Atmosphere』--大氣般的存在才對。 材幸夫斯基的懷疑引得大多數同伴們的認同,但是這也引來了新的問題,它是怎麼知道的? 「它怎麼會知道的?應該沒有人洩密的。」 對於這不知道是誰出言的問題,柯爾欽聳了聳肩表示他不知道,這次的行動可是今天剛天明時才決定的,決定後不到一小時就從俄羅斯出發了,到達西藏也不過三四小時的時間,在如此短促的時間內,除非U在俄羅斯軍隊高層中有內線,否則它是如何在事前得知?對於這點疑問,克黎夫突然開始自言自語般說道: 「『海倫日記』裡有段紀錄清楚的說了它可以辦別出每個人的氣。雖然我弄不清楚“氣”是什麼東西,不過,經過這次後,我卻很清楚地知道對方的偵測範圍也沒多大,大約三、四百公尺吧。」 依據到達村落後所得到的情報所研判,U在他們到達十幾分鐘前倉皇的逃離,這就說明它是臨時察覺到他們的『氣』,也就是說它並非他們所預測的那麼厲害、無所不能,它的能力同樣也是有某種程度的界線。只要他們精確得知那界線到哪裡,想要完成保衛地球、保護人類未來的使命就會很容易達成。 「但,就只是三四百公尺的距離,它便可以很從容地在我們的面前溜走。」 柯爾欽嘆了一口氣說到,其他隊員們也偷偷地搖頭表示贊同;只是就在精確了解U的能力界線前,它就是無敵的。克黎夫非常知隊員們的心理,前幾次都不曾像今次般如此靠近目標,由此可知他們在『進步』,但在進步至與U齊頭前,隊員們心理的低落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等到真要與目標面對面決戰時,己方的士氣便很容易瓦解。於是克黎夫面帶微笑地說到: 「你知道嗎?貓可是很挑剔的美食家,牠在品嘗老鼠之前,總會先把老鼠玩弄到筋皮力盡才會吃掉,因為那時的鼠肉是經過激烈運動過的,吃起來比較有嚼勁。對方是一隻被我們盯上的老鼠,若是沒經過幾場追逐賽的話,『鼠肉』便會很難吃了。更何況獵人們都知道輕易到手的獵物是最不值得獵殺的獵物,越是困難得到的便是最吸引人的獵物。我們是群最棒的獵人們,就讓我們好好教一下U所謂的狩獵遊戲吧!」 聽到這句話的隊員們不約而同地朝著同伴笑了一下,他們都覺得這個隊長實在是很會激勵人心,“沒錯,U只是一隻喜歡躲躲藏藏的鼠輩,不管它怎樣厲害,只不過是傳聞罷了,沒有實際見識過、沒有實際對戰過之前,誰會知道誰會贏呢?” 感覺到隊員們的士氣恢復了一些,克黎夫有些欣慰同時也有些不安,沒有與U面對面之前,他是可以這麼說謊的,但是『海倫日記』上的紀錄,和那些科學家的實驗紀錄再再都可以說明,U的實力的確是深不可測的,不過,它卻是有個很致命的弱點,就是不善於戰鬥,因為在那些紀錄上很少有U親自戰鬥過的紀錄,而且日記上也有它不會輕易地動武,那似乎可以被認為它的戰鬥能力不太好,更何況,此時他們還帶了可以跟U對等的武器,現下真的要對戰的話,也不能說不堪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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