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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亞特蘭蒂斯 】-- 作者:高風 |
| 第五集_第九章 |
此項作戰的攻勢是以希亞帝國和晨昏帝國兵分兩路，希亞帝國的攻擊路線由西至東，分別協防南擴大帝國，至太陽帝國。至於晨昏帝國則是由東至西的對駐於北方統合體和海文的龍人殘軍進行清剿。
三百三十一年，在滅龍作戰中獲勝的人類國家，隨即將其作戰目標轉移為把東牆山脈內龍人大軍完全擊潰，並進行軀逐，而這個作戰定命為「絕龍」。
由於新的作戰計劃關係，原先由晨昏帝國弓術長，身兼帝國內禁衛副隊長，後於「滅龍作戰」被封為晨昏征北軍元帥的布蘭斯•諾亞和其所率領的晨昏征北軍，現已改編為晨昏絕龍軍，而布蘭斯•諾亞也被封為晨昏絕龍軍元帥。
現在，諾亞正安坐在東牆要塞的其中一個石室內，思考著過去三年的迷思。
歷史的確是在預定的軌跡上運行，「滅龍作戰」和「絕龍作戰」的確是自己曾經閱讀過的有名戰役。
諾亞驚訝的發現自己來到這個時空並不是一個偶然，他自己正是締造這段歷史的幕後黑手。如果不是自己來到晨昏參一腳，「龍人戰爭」大概不會在三百三十一年末完結吧？不過，為什麼我的名字不曾出現在歷史名冊上的呢？溫莎•保羅、布蘭斯•奧力和道格•默林等赫赫有名的英雄可是耳熟能詳，難道......
一種心寒的感覺直沖他的腦門。諾亞心想：我不是應該戰死，所以不能在史冊上留名吧？
「元帥，其他國家的絕龍軍元帥已在會議室。」一名傳令兵在門外喊道。
哦，到了嗎？其他國家的人來得有點遲。
諾亞從坐椅上站起，然後拿著石桌上的戰略部署圖，朝要塞的主會議室走去。
這一晚，包括晨昏帝國、希亞帝國、北方統合體、南擴大帝國和太陽帝國的代表舉行了一次合晤，由於海文和蒼穹之地在國家體制上沒有元帥這官職，而且陸軍兵力薄弱，海文強大的海軍在山脈內也是無用武之地，所以這兩個國家沒有派兵支援山脈戰事，代表也就欠奉。不過，當諾亞到達會議室的時候，他震驚的發現布蘭斯•奧力竟然是希亞帝國有關方面的代表。
由於東牆要塞是晨昏帝國的重要戰略據點，很自然地，諾亞便成了是次會議的主持。
這個會議室十分簡陋，只是比一般的軍營大上一點，中間只有一張小圓桌和十張木椅，分別坐著了五位元帥及其副官。
擔任諾亞副官的是溫莎•保羅，他察覺到諾亞看著布蘭斯•奧力時的奇怪表情後，便微微一笑，介紹道：「這位是來自千年之後的少年，他叫布蘭斯•諾亞，是布蘭斯•奧力先生的後裔。」
眾人知道騎士是不會說謊的，因為騎士規章有嚴格限制，所以無一不感到驚愣，而最震憾的莫過於便是布蘭斯•奧力了。他望著這個年紀與自己相約的年輕人，壓抑著內心的衝動，只是輕輕的朝諾亞點了點頭。
諾亞也趕緊點頭，目光銳利的掃了眾人一眼，說：「今日我們聚首一堂，目標是要找出把龍人大軍驅逐的辦法......」
諾亞把大型的東牆山脈戰略部署圖展示在眾人面前。
眾人讚嘆地看著這張地圖，表情就像晨昏帝國女皇第一次看到東牆山脈地形圖那樣，除了臉露喜色外，更多的是啞口無言。這張地圖繪畫得精細無比，不但詳細注著湖泊、山峰和森林等位置，還標示著龍人軍營的位置，進軍路線和一連串代表火焰投石器的預定放置地點和落點計算。
「這幅地圖是…是真的嗎？」太陽帝國的元帥問道，「如果一早便有這張地圖，戰爭便容易打了。」
不論在千年之前，還是千年之後，東牆山脈都是迷一般的地方，裡面充滿著各式各樣的危險，入去的人類往往只能往較不危險的路線走，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和膽量去走遍這個死域的每一吋地方，更惶論要把這個鬼地方畫成地圖？
「這地圖當然是真的。」諾亞說，「至少可以肯定獸人軍營的位置毫無誤差。不過，請先聽一聽我的作戰策略。」
眾人相互打量一下，然後把目光集中在諾亞身上。這裡每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場指揮官，慣於發號師令，現在要聽一個黃毛小子的戰略，真是有點教人哭笑不得。但是，當看到他身上掛著晨昏帝國、北方統合體和海文的榮譽勛章後，也全都閉上了嘴。而且，既然他能把地圖也帶了過來，上面也繪著各種有戰作戰部署的資料，可以想像他的領導才能絕對不比在座任何一位遜色。
諾亞在環視了大家一下後，站了起身，指著地圖，說：「我的作戰策略是這樣的，這裡三個……」
諾亞開始了一系列作戰方案的分析和講解，對有關應付巨龍的方法尤為詳盡，除了提出出了超長距離火焰投石器把龍人軍營和糧草燒得一乾二淨的計劃外，還有專門把巨龍引開和展開迎擊的法師打擊部隊和經過擴軍的晨昏飛騎部隊。
「要是巨龍沒有被引開，又或是龍人大軍拼死湧來要塞，那怎麼辦？」北方統合體的元帥提出了質疑。
「那樣，我們來個血洗龍人國度邊境，他們一定會回防的，」諾亞微笑起來，雙眼仍盯著地圖，「他們拼死湧來要塞便最好，雖然跟瘋子打仗一點兒也不優雅，但回軍前後夾擊龍人大軍，卻是一個好結果，這樣一來，我們便能夠把損害程度減至最低了，我可以保證過程既精彩又刺激。」
「……」
會議終於在三個小時後結束了，在布蘭斯•奧力臨走出軍營的時候，他向諾亞打了一個眼色，在向保羅交待了一下後，諾亞也跟了出去。
現在已是隆冬，雖然二人不斷的往篝火里添加著干枝，但仍是驅不走寒意，而這寒意不僅來自天氣，也是來自對明天大戰的恐懼感。
「雖然事情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但我真的很榮幸有這麼一個年少有為的後代。」
「祖上，你太過獎了，呃……」諾亞突然頓了頓，「我真不知應該怎樣稱呼你了，總覺得稱呼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先人為祖上，實在有點怪。」
奧力笑了笑，說：「確實如此，不過，你的箭法很好的嗎？你的父親有沒有教授你箭法？我一定不能容忍後代因為箭法不好而令布蘭斯家族蒙羞。」
「我的父母和妹妹在我四歲時已經死了，是被人殺害的。」諾亞一副嘆息不矣的表情，「我的箭法是我敬愛的老師所教的，我相信我的箭法足以讓你引以為榮。」
「被殺害了？」奧力一副婉惜的表情，「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我知道。」諾亞點了點頭，「有盜賊團、晨昏帝國的守護者和晨昏帝國的軍隊。人生真是有夠諷刺的，我現在竟變成晨昏帝國絕龍軍元帥。不過，那個該死的盜賊團已被我滅了，至於那個守護者，在我回去後，我會殺了他。但晨昏軍隊，我現在有點猶疑了…...」
奧力笑了，他拍了拍諾亞的肩膀，問：「你在猶疑應不應該對晨昏帝國軍隊進行報復嗎？我相信你即使心中幾不願意也好，也不會進行報復，對嗎？」
「是的，我的確有猶疑，」諾亞嘆了一口氣，「這三年內，我見盡戰爭的禍害，所以不想輕啟戰端，陷晨昏和希亞兩國人民於萬劫不復。」
「你懂得這樣想便最好，仇恨只會以另一段仇恨作終結，學懂寬恕敵人，才會得到快樂。」奧力拍著諾亞的後背，「不過，聽你的語氣，你似乎很有權勢。」
「的確，我的權勢是繼承於你的。」諾亞淡淡一笑，「你將會與希亞帝國公主結婚吧？」
「對，我與希亞公主有婚約在身，而且她絕對是極品。」奧力咧嘴而笑。
「這就對了。希亞女皇是不會讓公主嫁給平民百姓，所以女皇會於戰後，就因為你對世界作出的偉大貢獻，而封你為博史特斯大公爵，我是後來的爵位繼承者。」
「博史特斯大公爵，真是一個很有氣勢的銜頭。」
「想看看我的箭法嗎？」諾亞問道。
「就試試射那支軍旗旗桿吧！」奧力指著距離一千米遠的軍旗，在二人的視距下，旗桿只能以一條細線來形容，而旗桿上的那面軍旗，只是一個小黑點。
對於這個超高難度的考驗，諾亞只是皺一下眉，然後搭箭射了出去，羽箭如流星般直飛出去，小黑點很快的掉了下來。
「果然不錯。」奧力揚起一邊眉毛，「但力量掌握還是不夠，未能有布蘭斯家族的真正實力。」
「這個，什麼才是布蘭斯家族的真正實力？」諾亞疑惑起來。
布蘭斯•奧力立刻取出背後的破龍弓，指向漆黑的夜空，輕輕向後一拉，然後放手。
一支光箭直飛天際，接著，諾亞震驚的發現光箭竟然在晚空中射出了一個以箭頭為圓心的白晝，不過卻在光箭完全沒入那圈白晝後，天空便回復原狀。
「射破天空的力量！」諾亞瞪大雙眼，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奧力點了點頭，問：「你聽說過曾經有『天使』和『翼人』的存在嗎？」
諾亞毫不遲疑的重重點頭，說：「我有一位翼人妻子。」
奧力淡淡一笑，說：「那她一定美得慘絕人寰。」
諾亞輕輕「嗯」了一聲，緩緩說：「的確。但這與破龍弓有關係的嗎？」
「當然。」奧力說，「因為破龍弓便是掌管龍族的天使長布蘭斯•撤•路菲里尼•史柏頓的神器，亦即是我們先祖的遺物。」
諾亞的腦袋就像炸了開來一般，簡直不知道應該給些什麼樣的反應才好，他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鼓氣勇氣問：「這樣說，我也是翼人？但為什麼我沒有羽翼？」
「只能稱得上擁有天使血統，但由於在第二代以後，布蘭斯家族的翼人沒有再和翼人通婚，所以天使的血脈幾乎已被淡化於無形，羽翼在幾十世代之後，便不曾出現過在布蘭斯家族族人身上。」
諾亞苦澀一笑，說：「我很高興自己的背後不會有什麼羽翼，不然實在難以接受。」
「你不喜歡自己擁有天使血統？」
「不！」諾亞立刻否認，「我已經懷疑與妻子的認識，以及魔咒，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但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就教你怎樣掌握布蘭斯家族的真正實力吧，而你也別忘記要把我所教你的代代相傳。」
第二天，對龍人軍營的突襲便開始了，依照之前的部署，晨昏帝國、太陽帝國和北方統合體分兵三路進擊為數共30萬大軍的三個龍人軍營，而南抗大帝國則堅守要塞。
當諾亞遠遠看到前方的龍人軍營起火後，他坐在雷鷹背部，對下方的部隊喊道：「開始前進。」
接著，諾亞開始在把小提琴拉了起來。
眾人已在過去的兩年內，接受過這位年輕元帥有關指揮列陣的訓練，雖然太部份的情況下，看著旗幟佈陣是一個十分傳統的做法，但用音樂指揮行軍佈陣，亦無不可。而很多事實也證明，音樂指揮，不論在效率，甚至變陣形式方面，都較旗幟揮舞更好。
在一陣急促的小提琴聲，二千晨昏皇家騎士立時整齊的排成數列，長槍前舉，蹄聲隆隆的前進。至於弓兵和步兵混合部隊則走在為騎兵後面，至於法師部隊則走在最後，隨時面對著防守巨龍和攻擊的任務。
穿過了長長的山谷，部隊已經看見陷入一片火海的龍人營區了。
諾亞看著下方的龍人，他們也倒算訓練有素，縱使有不少龍人士兵被大石壓死，甚至燒死。龍人指揮官看到騎士的衝鋒，也很快指示著陷入混亂的龍人，重新整隊排成一道盾牆。
諾亞冷笑下，小提琴的調子一變，原本呈數列橫陣的騎兵立時變為雙列縱陣，朝龍人的其中一點突破。在同一時間，飛騎部隊和法師部隊也開展了對空上百頭巨龍的攻擊。
強烈的廝殺聲響起，諾亞從高空中看著晨昏皇家騎士硬生生地撞向龍人盾牆，哀號聲和慘呼聲此起彼落，長槍因為衝力的壓迫下彎曲折斷，龍人在這一波攻勢中死傷慘重。騎士的攻擊有如一支粗大的銀針般插入混亂的內部。
在天空方面，巨龍已經和飛騎部隊打了起來，而法師部隊也很快的作出地對空支援。一時間，火焰、雷電、毒氣等互相較勁。雖然諾亞的小提琴聲引起了巨龍的注意，但在巨龍靠近諾亞之前，已經被飛騎部隊和法師阻擋下來。
騎士們拋下已然拆斷的長槍，然後抽出雙手闊劍向龍人中心還沒佈陣的脆弱位置進行蹂躪。
龍人大軍的先鋒隊伍向左右兩邊散開，似乎在讓路給騎士通行。他們的判斷也沒有什麼不妥，因為承受著騎士銳鋒的都是以步兵為主，不可能有跟晨昏皇家騎士硬碰硬的實力。而在龍人後方的，則是擁有相當實力的龍人騎兵。
敵方先鋒部隊已經進行迴避動作了？——諾亞皺著眉看著慢慢朝龍人大軍核心推進的騎士，如果再孤軍深入，展開兩翼的敵軍隨時會對晨昏軍進行包夾。
真有趣！——諾亞曖昧一笑，小提琴聲又再一變，這次奏起的是輕快的死神協奏曲。
「圓陣！！！」聽到小提琴聲變調，溫莎•保羅大喊。
接著，前衝狀態的雙列縱陣停止前進，而是朝三面緩緩進迫，雖然有不少騎士已經被拉下馬匹，但還是成功地形成一個大圓，護衛著陸陸續續湧入圓心的弓兵。
原本混在弓兵內的步兵也趕緊在箭雨的支援下，向左右伸展，在讓出中心位置給法師的同時，阻止被迫兵分兩路的龍人步兵二合為一。
一時間，步兵相接的地方泛起了一大片血霧，雙方部隊的劍印不斷交擊，互有死傷。而差不多呈圓形狀態的晨昏軍隊，則像一顆毒瘤一般，騎士不繼攻擊敵軍混亂而脆弱的內部，而包括著神弩部隊的弓兵則專門對進行衝鋒的敵軍騎兵進行猛烈連射。
龍人指揮官咬牙切齒地咒罵著這些突襲營區的傢伙，自從十多小時前被來自四方八面的火焰巨石擊毁營區後，這些人類軍隊便來落井下石。
不過，最可恨的還是那個拿著小提琴的人類指揮官，除了居高臨下的觀察著事態發展外，更恐怖的是他的小提琴已連變調子幾十次，而每一次都為我軍帶來傷害，即使用箭向他射擊，也全都被他避開了。
一名軍官奔到了指揮官身邊，驚恐地作出報告，「元帥，所有將軍已經陣亡了。」
龍人指揮官看過那些穿著銀愷的騎士不斷斬殺著湧向他們的龍人士兵，同時也發現在他們地上已有幾十具龍人將領的屍體。
龍人指揮官迅速瞄了天空一眼，發現只餘下十多隻巨龍。不過，敵方因虛耗過度而陣亡的法師和雷鷹屍體也不在少數。但敵軍依然保有良好的陣形，而自方的軍隊已是亂上加亂，且已有嚴重折損。
如果其餘兩個營區的軍隊能趕來支援便好了，不過，已經過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沒看到我方援軍呢？
龍人指揮官心裡升起了彷徨的感覺，該不會也遇到相同的情況吧？
一陣號角聲自龍人營區中響起......
撤退了——諾亞默默地觀察著慘烈的戰場，估計在晨昏軍的變陣蹂躪下，龍人已剩下幾千殘兵。但對比之下，晨昏軍雖然損失較少，但也是損失慘重。
諾亞默默地的小提琴調子又再一變，這次是緩慢的調子，意思是重整已稍有散亂的陣形。他的雙眸一直觀察著龍人撤退的路線，在確定他們朝向另一營區撤退時，他笑了。
龍人指揮官帶著殘餘部隊向西方通道疾走，他安心的發現敵軍沒有追趕，但看見前方遠處的西邊營區傳來濃煙和喊殺聲時，他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舉起了一隻手，示意部隊緩緩前行。就在此時，驚變發生了。
號角聲突然響起，通路兩旁出現了千多名弓箭手，巨石、箭雨也直灑而下，一隻隻龍也從天空中被一束束由破龍弓射出的光箭轟下來。
伏兵！！！——龍人指揮官恐懼地看著自己的兵馬數目急速下降，這是什麼回事？為什麼巨龍會察覺不到人類伏兵？
「調頭！！！」龍人指揮官大喊。
但當部隊退回通道外時，龍人指揮官絕望地發現入口已有強悍的人類騎士和弓兵堵住，而後方的弓箭手已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
代表死亡的小提琴聲又再次在空中奏起。看著剩餘的幾百名部下，感到絕望的龍人指揮官拋下了武器，高舉雙手，走到緩緩降落的小提琴指揮官面前，脫下頭盔，單膝跪地。
他抬起了頭，望著這個樣子平凡的人類，用野營語問：「我願意替人類國家與我國皇帝進行斡旋，簽訂和約，不知閣下是否願意接受我軍的投降？」
諾亞點點頭，用野營語回答：「是的，我將接受你的投降，但你必須向東部和西部營區的軍隊進行勸降，以表達你的誠意。」
亞特蘭蒂斯大陸內一片歡欣，人類聯軍擊潰東牆山脈內龍人大軍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並震憾了全大陸。經過了五年的時間，龍人的侵略戰已宣告結束，和平指日可待。
當諾亞和保羅領著大軍凱旋而歸的時候，一早收到消息的晨昏帝國第八任皇帝——杜布克•卡米拉已帶領王公貴族、文武百官在十里之外迎接。女皇頭戴皇冠，臉露笑容，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諾亞和保羅趕緊單膝跪下，女皇很快扶起了兩位。
「布蘭斯•諾亞、溫莎•保羅，辛苦兩位了，請接受杜布克皇家的感謝。」卡米拉微笑說。
諾亞對於女皇的親自出城迎接，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這是女皇對於自己和保羅的高度重視啊！
「這是臣等應盡的義務和責任。」諾亞和保羅齊聲說。
諾亞的目光接著停留在已有差不多半年沒見的妻子身上。
安柏雅林激動地擦著眼淚，然後拋開一切禮儀規範，在眾人目光之下飛撲入諾亞的懷中，邊搥打著丈夫胸口，邊泣聲說：「掛死我了，你這個衰人…衰人…」
諾亞抱著妻子，不好意思地望著卡米拉，苦笑說：「陛下，抱歉失禮了，臣稍後會報告有關戰爭的情況。」
「慶祝宴會，已經準備好了，我稍後會宣佈一些事。兩位卿家，走吧！」
狂歡的氣氛不斷擴散，慶祝宴會由中午一直舉行至晚上。諾亞坐在女皇的身旁，呈上了有關半年以來征戰的報告書，還詳細解釋了龍人退卻後，要塞的善後工作，以及交待了龍人稍後將會派使者來跟各國簽訂和平條約。
在整個宴會上，晨昏上下的貴族官僚紛紛向諾亞招手，加以招覽，而諾亞只有苦笑搖頭加以拒絕。直至宴會結束，女皇邀請諾亞和保羅進入謁見議事廳，表示有要事宣佈。
謁見議事廳內現在只有女皇、親王、兩位王子和公主。
卡米拉坐在玉座上，說：「在過去的日子裡，晨昏帝國遭受了龍人的入侵，令此地充滿著悲哀與災厄，百廢待興。從這刻起，讓我們共建一個繁榮安定的新時代。」
諾亞心中立時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卡米拉示意保羅站起身，保羅立刻依言站了起來。
「玫瑰騎士溫莎•保羅在戰爭中表現出非凡的勇氣與指揮能力，率領晨昏皇家騎士團。由於你的高貴的情操、堅定不移的忠誠，以及這些年來的行徑與功績。朕現在正式任命溫莎•保羅為馬古爾特大公爵，賜封於合併後的基輔侯國和韋夫斯伯國，包括所有土地、資產、權利以及相對義務。起立，溫莎•馬古爾特大公爵•保羅。」
保羅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直至回過神後，他輕輕踏前幾步，吻了卡米拉的手背一下，激動地說：「我將竭盡全力，不負陛下恩典。」
「布蘭斯•諾亞，站起來。」卡米拉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諾亞。
諾亞愣了一下後，也跟著站起。
「布蘭斯•諾亞在這三年來就帝都防衛戰、滅龍作戰和絕龍作戰中作出了無可比擬的策劃和指揮上的貢獻，並展示出驚人智慧、勇氣和優秀的外交手腕，亦改善了晨昏帝國的軍事體制。就以上的行徑與功績，朕現在正式任命布蘭斯•諾亞為雷紐洛尼亞大公爵，賜封於合併後的帕留斯伯國和史丹德頓侯國，包括所有土地、資產、權利以及相對義務。並賜婚於布蘭斯•諾亞與杜布克•瑪莉安娜。起立，布蘭斯•雷紐洛尼亞大公爵•諾亞。」
諾亞瞠目結舌地看著女皇，目光最後移向公主，後者與諾亞眼神相接的一瞬間，立刻羞紅了臉。
女皇除了賜封自己大公爵外，而且還把她的愛女賜給自己，諾亞實在感到意外。在沉默了幾秒鐘後，諾亞微微一笑，朦起雙眼，然後朝女皇走去，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後，說：「謝陛下恩典。」
版權別：
☆ 本書作者已授權，作者在站上關心您對本書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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