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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劍分說才走,為探詭日傳下冊奧秘,一頁書也隻身來到邪能境,被客客氣氣地迎入主殿,由醫魔與中無君親自接待。醫魔上官陰開門見山向一頁書問道:「有勞聖僧輕移玉趾來到邪能境,未知有何要事?」 「聽聞邪君成功入主邪能境,一頁書今朝特來道賀。」一頁書不見九曲邪君,而海殤君也未出面,暗自訝異,所以先說客套話好瞭解情況。 醫魔上官陰言道:「多謝聖僧,若非當日聖僧在陰陽師面前力保,我等也無法保留實力一舉反攻。」那天的和約乃是一頁書跟神無月雙雙作保,結果卻是九曲邪君撕破和談協議出兵邪能境,儘管跟陰陽師都是爾虞我詐,但到底九曲邪君動作在先。 一頁書久歷江湖,自也明白與武林梟雄之間的小信小諾是隨時可能被推翻的,所以沒有在意此事,問道:「不知九曲邪君力戰陰陽師結果如何?可是身上有傷?」 一頁書心懸詭日傳後半內容,因此主動打聽九曲邪君的情況,醫魔上官陰答道:「聖僧來得不巧,邪君有事離開了邪能境,所以今日才由我代迎。」 中無君亦言道:「聖僧摯友海殤君本也在邪能境中,可惜他另有要事,亦暫時離開,故未來相迎。」 「原來如此。」一頁書點點頭,然後便問:「邪君離開,可是為了詭日傳之事?」 「詭日傳?」醫魔首次聽到這個名詞,不免質疑。一頁書輕笑一聲,言道:「哈!我倒忘了,邪君所得應是下半冊,並無書名。」隨他便詳加描述詭日傳的外皮與大致內容。 一直在旁候著的中無君立時聽出一頁書所說的乃是九曲邪君從鬼樓帶回的那本藍皮書,沒想到上半冊竟已落在一頁書手裡,出言說道:「聖僧錯失了,邪君已將手裡那本交由佛劍分說大師,正要往雲渡山與你討論此事。」 醫魔上官陰說道:「原來那本書就叫做詭日傳。」 一頁書訝異說道:「佛劍分說,神淵佛鏡前賢。」在偌大武林之中,佛門裡跟他一樣專修降魔法門者寥寥無幾,佛劍便是其中最有名者,只是兩人各有責任,始終緣慳一面,不意今朝他同樣注重此事。 中無君言道:「佛劍大師已經離開一日,算算時間,他也該到雲渡山了。」 一頁書急於瞭解書中內容,言道:「既是這樣,請恕一頁書告辭,此事攸關武林安危,一頁書不能不急,若九曲邪君回轉,也請他前來雲渡山,詭日傳一事務必讓他瞭解。」 醫魔上官陰看他緊急,也不留客,拱手應道:「我會如實轉告邪君,請。」 ◎◎◎◎◎◎◎◎◎◎◎◎◎◎◎◎ 接連兩度敗陣,雲濤夢筆沐流塵在東海劍宗的護衛下倉促而走,想到昔日意氣風發接下天嶽軍師的職責,有意問鼎天下,不料一夕之間,先敗於葉口月人,後為離經叛道所挫,使沐流塵難掩臉上菜色。 沐流塵自我嘲諷道:「哈!哈!哈!沐流塵啊!沐流塵,枉你在黑榜之上自號智慧之星,苦心排設人手欲挽天嶽霸業,卻不過是沙堡冰城之業,經不起一絲動搖,四無君你看錯人了,四無君你看錯人了。」 東海劍宗安慰道:「軍師不可喪志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沐流塵嘆道:「我已無路可行,天下雖大,難有容身之處啊!」 東海劍宗勸道:「這可不盡然,軍師莫非忘了凶瞳還欠我們一項條件,大可投奔苗疆,再行興復之事。」 沐流塵才想到:「不錯、不錯,凶瞳手握血飲,只要抓準機會,必可將他納為我用,就如同東海劍宗一般。」心念這樣一轉,才使他重生信心,言道:「離經叛道,沐流塵絕對要讓你吃不完兜著走,他的身份跟凶瞳答應我的條件,我要好好利用這兩項籌碼。」 ◎◎◎◎◎◎◎◎◎◎◎◎◎◎◎◎ 天外天正一天道總壇之外,九曲邪君與造幻師聯袂而來,踏上雲路直登天際,但更要深入時,卻讓守護精靈擋下。 「小小精靈,膽敢擋我。」造幻師就要出手打退精靈,卻被九曲邪君攔住,言道:「此事無礙,不勞前輩出手。」九曲邪君搶至造幻師身前,納氣向遠發聲:「九曲邪君偕造幻師來訪正一天道,還望接見。」 只聽行天師老邁的聲音傳來,言道:「守護精靈退下,九曲邪君請進吧!」守護精靈聞言後隨即讓道,九曲邪君便帶著造幻師一起飛上正一天道的總壇。 踏入主殿,不見天忌、恨刀英雄跟無上天師三人,只有行天師獨自跟也呆等候九曲邪君來到。行天師看九曲邪君身後跟著造幻師,不禁笑道:「邪君從罪惡坑中請出這老怪物,恐怕未來要頭大了。」 造幻師不客氣地說:「老夫耳朵不靈便,不知這老怪物是說誰啊?」也呆跳出來伸手指他,操著靈獸腔調說道:「老怪物說你。」 「是啊!就是你這小怪物在說我。」造幻師直接出腳狠狠踢向也呆,暗中藏著一道術法,使他像球一樣滿地滾,站不起身。 行天師看他舉止輕挑,笑道:「造幻師前輩與先師法嚴天師份屬同輩,與一隻小小的靈獸計較,未免不顯氣度。」 「哈!豈能讓你看笑話,起來吧!」造幻師隨手解開術法,也呆才能順利站起,但他多少對造幻師產生些畏懼,因此湊到行天師背後,言道:「老行,替我報仇、替我報仇。」 「也呆,別鬧了。」行天師一聲訓斥,隨後對九曲邪君說道:「對不住了邪君,讓你見笑了。」 九曲邪君欠身一禮,說道:「我也有同感。」兩人相視同笑,九曲邪君首先問道:「怎麼天外天只有天師你一人在?」 行天師答道:「天忌師姪響應武痴傳人的聚會去了,五師弟跟小師弟回到無上門去整頓門中事務,將會挑些優秀弟子上天外天學習,好延續正一天道的香煙。」行天師在正式接任正一天道掌門後,顯然老了不少,不若以往灑脫,也少了那股古怪脾氣,舉止莊嚴許多。 造幻師輕輕推了九曲邪君一下,說道:「還不快問。」九曲邪君這才言道:「好的。」隨後轉向行天師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本邪君來天外天,是有一事請教。」 行天師應道:「邪君但說無妨。」 九曲邪君言道:「不知天師可曾聽過吾邪能境中有一門名為死幻樓城的陣式。」死幻樓城號稱天下第一守陣,在術法界中享譽多年,行天師當然聽過,點頭說道:「雖不曾見,但死幻樓城之名如雷貫耳。」 九曲邪君說道:「天師亦知,前段時間我曾入過鬼樓,我在內中發現萬惡鬼樓與死幻樓城之間,竟有若干相似處。」 行天師聽九曲邪君聲稱鬼樓跟死幻樓城有相通點,心下驚疑,言道:「怪哉!河洛、邪能兩家體系截然迥異,怎會如此?莫非……」 聽他似乎猶有後話,造幻師忙追問道:「你可知道些什麼?」行天師聽是造幻師在問,目中透露疑色,言道:「造幻師乃邪能境眼下輩份最高者,也不知當年正一天道與邪能境唯一的一戰嗎?」 「正一天道與邪能境曾經正面敵對過?」邪能境中所有典籍古傳都無相關記錄,九曲邪君跟造幻師面面相覷,同聲說出心中疑慮。 行天師則是言道:「關於此事,在正一天道中也流傳不廣,若非前段時間為了救金少爺而翻遍典籍,我也不知還有這段紀錄。」 造幻師腳踏拍子言道:「以我所經歷,邪能境從未與正一天道正面衝突,而我未瞧過的邪能境歷史,只有……」造幻師略微思索後言道:「可是創境五老與你們發生衝突。」 「不錯。」行天師這才詳細說來:「當初正一天道方在草創,郭祖師取天外天為總壇後,積極找尋建造鬼樓之處,後來發現如今鬼樓的所在地,大喜過望旋即在該處營建鬼樓,不料此地也早為自冥界天嶽出走的邪能境創境五老相中,在五老聚集時要取該處創造邪能境時,郭祖師已經將鬼樓建到第四層,在五老聯手下,郭天師一度敗走。」 九曲邪君疑道:「一度敗走?以結果來看,最後還是正一天道勝了。」 行天師點頭說道:「郭祖師當時為邪能五老所傷退走,所幸得到一名高人所救,獲他相助,方重新擊退邪能五老奪回鬼樓。而鬼樓竟也被五老利用,增建至第七層,並設立了鬼靈之體不能來往各層的設計。」 造幻師接續道:「後來五老西行,聯合另外兩名術法高手,終在西疆一隅創建邪能境,並設立死幻樓城,終生不談此敗。」 而九曲邪君則是另有疑問,言道:「郭天師雖然高明,不過一人而已,能讓五老袖手,不知那位高人究竟是哪位?」 行天師道:「依照祖上所傳,當年幫助郭祖師勝過邪能五老的高人,其名號便是……武痴,也是將玄法訣烙骨大法留在正一天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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