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痕 】-- 作者:偽裝男孩
軌跡的聲音_哀痕
愛,是恨的根源嗎?多少的愛,換取多少的恨呢?

或者,多少的愛,能成為多少倍的恨嗎?

<易行,今天又是你最早到阿!>陳銘華對我說。

<是阿,沒什麼事做就早點來了,呵呵。>我笑著說。

<怎麼會沒事阿?昨晚沒有找你女朋友?>陳銘華露出色色的笑容說。

<靠,我哪有你這精蟲上腦,都從鼻子流出來的傢伙一樣。>我笑罵的說。

我有一個非常要好的女朋友,明天,是相愛的第三年吧?

雖然我的家庭還有不錯的家產,但我想靠自己的雙手把她娶回家。

父親常對我說,不是一手挑起的東西,從來不值得珍惜,路上撿到的錢財,總是下一秒花盡。

我相信著這句話,至少,我父親也是。

白手起家,到現在有許多的地產,房產,但他總不多花一份錢,他說,這是我每份辛勞的心血,我懂它的價值。

所以我想用自己的雙手,把小婷娶過來,算是我對他一點的誠心吧。

手中握起的戒指,是我雙手賺到的一份心意,(小婷,妳會嫁給我嗎?)我心中不確定的想著。

 

<小沈,晚點要開會唷,你快點準備些資料吧>吳姐對我說著。

他是老闆的秘書,一個還不錯的大姐頭。雖然跟老闆有些緋聞,辦公室戀曲,每天都在上演,至少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這就夠了。

<是,收到,我馬上準備!>我笑著說。

 

晚上11點,熱鬧的夜,慌忙的人群。

又加班到十一點了,最近總感覺特別的累,只是太忙碌吧?

<小易,你還在忙嗎?>手機響起蔡芸婷的聲音,我的至愛。

<沒有,剛下班,要回家囉,你在做什麼呢>我回答著。

<趴在床上跟你講電話阿,嘻∼阿易我跟你說唷,我們醫院今天來了一個很奇怪的病人,受了好嚴重的傷,不過他臉上總是笑笑的,有點恐怖耶。>陳芸婷說著。

她總是如此,總是什麼事都想分享,什麼事都想對我說,我喜歡這樣的他,最真實的她。

<是嗎?怎麼受傷的阿,讓你說這樣,因該很嚴重吧?>我對小婷說。

<從十樓摔下來,是自殺,沒死他真幸運。>蔡芸婷說。

<是阿,他真幸運。>我笑著說。

<你也覺得他很幸運對吧!>蔡芸婷說著。

<我是覺得,他給妳照顧真是幸運,呵∼>我笑笑的說。

<哼哼,自殺的人最笨了,在幸運有你這麼幸運嗎?居然找到本姑娘這麼好的女朋友,嘻∼>蔡芸婷調皮的說著。

<小婷,我要開車囉,不跟你說了,早點睡呦。>我關心的說著。

 

家,永遠是舒適的地方,總能夠溫暖疲憊的身心。

<小易,是你回來了嗎?>媽在廚房吆喝著。

<嗯,我回來了。>我對媽說著。

<很累吧?桌上有稀飯,吃飽了快去睡吧。>媽關心的說著。

我的家,是個溫暖的地方,很久以前父母也會爭執,為了金錢的爭執。

媽曾經對我說過:我是一個很重外表的人,但卻嫁給了你爸這個小氣鬼,他總說他瞭解金錢的真正價值,也許,他說對了,你的父親也很會裝扮外表,清秀不沾俗氣,是的,是他給我這種裝扮,我曾經很討厭這種裝扮,怎麼說,我們家也不是很窮的家,但,我現在深深的愛上你父親給我的裝扮,金飾,鑽戒,如你父親所說的,只是回憶的表示,只適合存放在首飾盒裡的回憶,本身並不值得任何的價值。

夜,從來不會為誰停留,星空也是。

(小婷,你總會嫁給我的吧?)

(看你有沒有誠心囉,嘻∼)

(我會把你娶到手的!這輩子,我不會放你走。)

(我把手拿開了耶,嘻∼)

(小婷,我一定會娶到你的。)

<我的諾言,我的至愛,明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小婷妳會嫁給我吧?>我對著蔡芸婷的照片說。

 

<小沈,今天下紅雨囉?你居然也會遲到。>陳銘華驚訝的對我說。

<我也不知道阿,平常叫的醒我的鬧鐘,今天卻叫不醒,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我說著。

<小沈阿,你也別太累,你還積了五天的年假,找個時間好好的放鬆一下吧?>吳姐對我說著。

<嗯,對了吳姐,今天能提早下班嗎?>我問著。

<有什麼事嗎?你也會要求提早下班,呵∼反常唷,反正沒什麼事,上個企劃案也告一段落了,你想早點走就早點走吧,我會幫你跟老闆說的。>吳姐對著我說。

<吳姐,謝謝你。>我臉紅的笑了笑。

 

晚上,小婷,我的諾言,會實現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麗玟,嗨∼>那是小婷工作上的同事,我認識他,在我住院的時後見果幾次面。

<疑?是易行阿?來找小婷嗎?>陳麗玟問著我,不過臉上確是一臉明白的表情。

<是阿,我來找小婷,他還沒下班嗎?>我問著陳麗玟。

<唉∼多好的男人阿,長的帥,浪漫,風趣,又頗有錢,居然給芸婷那個小妮子遭榻了。>陳麗玟忿忿的說著。

<嘿嘿,還好拉,小婷還沒下班嗎?那我在這等她好了,麗玟,不打擾你囉。>我臉紅的笑著說。

<讓你這種好男人等,這該死的罪惡,我去把那個死小婷揪下來,等等阿!>麗玟說。

(真好玩的一個人,小婷不是常嫌他懶嗎?其實還蠻熱心的麻,呵呵。)我心理想著。

<嘿∼阿易,等很久了嗎?今天怎麼會有空來阿?>是小婷,我最愛的女孩。

<最近一個企劃案剛結束,所以還蠻有空的,小婷我在餐廳定了位,上車吧。>我微笑著說。

<哦∼我們的大吝嗇鬼要請吃飯囉?嘻,是有什麼事嗎?。>蔡芸婷頑皮的笑著說。

 

車窗外,擁擠的街道,緊湊的人群,台北每天都如此,擁擠,瘋狂。

<呵呵,貪吃的小女孩,你這種吃法,居然不會變胖,真是不公平。>我笑著說。

<才不會呢!我每天工作,運動,很累耶!當然需要食物阿!>蔡芸婷反駁的說著。

<小婷,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我放下了手邊的刀叉,口袋,裝著的是承諾。

<什麼事?>蔡芸婷好奇的對我說。

<我想請你嫁給我,為我帶上這只戒指。>許多的承諾,只是為了這一刻吧?妳會答應我嗎?

<我∼才∼不∼要!>蔡芸婷調皮的笑著說,手邊確把戒指一把搶去。

<好美的戒指阿,阿易,你看我帶上它好不好看。>蔡芸婷對我說著,卻看這手中的戒指,無名指上的鑽戒。

我知道他答應了,直接答應,對她也許是一種尷尬吧?所以用這種方式答應了。

<易,我還沒說要嫁給你呦!如果你在對我好一點的話我可能會考慮考慮。>蔡芸婷調皮的說。

<唉,難得我那麼誠心•••>我哀怨著說。

 

路燈,延續到世界的盡頭嗎?夜晚的點綴,是笑嗎?遮蔽的星光,嘲諷著夜燈,爭奪的豔麗嗎?或是人類徒勞的想像?

<喂∼吳姐,明天能幫我請個假嗎?>我打給吳姐問著。

<可以阿,反正你還有很多假沒有請,就當補假吧!是有什麼事嗎?>吳姐問道。

<明天我想去醫院做個身體檢察。>我對吳姐說著。

<身體出了什麼事嗎?>吳姐關心的問道。

<沒有,我今天跟小婷求婚了所以想去做個身體檢察,沒什麼事。>我害羞著說。

<哦∼你這小子動作還不慢麻!嘻∼>吳姐笑著說。

<那人家答應你了沒?>吳姐問著。

<還沒,不過肯代上戒指了•••>我倖倖的說。

<噯∼人家臉皮薄麻,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陳銘華一樣厚臉皮嗎,呵∼>吳姐笑著說。

<那就麻煩你囉!吳姐,謝謝妳。>我誠懇的對吳姐道謝著。

<不會拉,小事而已,新婚愉快阿,嘻∼>吳姐調笑般的說道。

明天,會是好天氣嗎,我問著自己,或許,是問著窗外的天空嗎?疲憊的身驅,但精神卻還很好。

(是最近太累了吧?)我安慰這自己,是阿,是太累了,接連的三個專案,累嗎?心中的成就感卻無法言語。

<我的至愛,小婷,晚安。>我對照片說著。

 

{愛我嗎?呵•••陪我吧,離開這個世界,你就能永遠得到我,呵呵•••}蔡芸婷獰笑的說。

手中的利刃,落下,落下,噴灑的鮮血,瘋狂的臉孔,沾染鮮血的臉龐。

{我會陪妳的,永遠。}我說微笑著說。抱緊的身驅,獰笑的至愛,與一個微笑的男孩,鮮血,依然落下。

<阿••>我被嚇醒。我看著小婷的照片,夢中,猙獰的笑容確還是如此清稀。

<真可怕的夢,對吧?>我看著小婷的照片自問著。

明明就睡醒了,為什麼感覺還是特別的累?

<算了,別想太多,反正今天要去檢查,就順便問問醫生吧。>我對自己說著,似乎想把所有不好的念頭甩出去。

 

<沈先生,你的檢察報告後天會用掛號信的方式送去你家的。>詹醫生對我說。

<是嗎,詹醫生,真是謝謝你了。>我說道。

<不會,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詹醫生客氣的說。

<對了,詹醫生,我最近常常容易疲憊,不過精神卻還很好,有沒有可能是什麼問題呢?>我擔心的問著。

<雖然你都有按時做全身檢察,不過,容易疲憊,很有可能是生病的前奏,多休息,多運動,對身體會好一點的,我會幫你仔細檢察,沒有意外的話,三天後你就能收到報告了。>詹醫生關心的說道。

<嗯,謝謝你,那我回去囉。>我對詹醫生說道。

(七樓,小婷工作的樓層,也是我曾經的病房,呵呵,真是恐怖的經驗。)我臉色難看想著。

<慧姨,好久不見,小婷在嗎?>我跟慧姨打招呼著。

<是小易阿?找小婷嗎?他剛剛去733號病房送藥了。>慧姨熱心的對我說。

<哦∼那我先去找小婷,慧姨,等會見。>我對慧姨說道。

733號房,無人的病房嗎?詭異的空氣,陣陣的輕笑聲,水,在空氣中凝結著。

<小婷,你在嗎?我是阿易。>我在房門外喊著。結冰的冷汗,落不下,卻從內心發散出來。

<呵•••,一樣的遊戲嗎?死亡,會結束嗎?呵•••刺激嗎?夢,只是夢嗎?呵呵•••>房內傳來淡淡的輕笑聲。

恐懼,顫抖的腳步,冷汗,冒出卻又不落下,我逃離著,733號病房的輕笑聲卻不斷在耳邊重複。

<小易,有看到小婷嗎?>慧姐問著我。

<沒•••我先下去樓下了。>我虛弱的對慧姐說。

<小易,你臉色不太好耶,發生什麼事了嗎?>慧姐關心的問著我。

我定了定神。試圖忘記剛剛的一切。

<慧姐,麻煩你別跟小婷說我來過,我想給他個驚喜。>我勉強笑了笑的說。

<呵∼好的。>慧姐輕笑了一聲答應了。

我逃離著,詭異的空氣,淡淡的笑聲,(死亡,會結束嗎?)是對著我說嗎?

顫抖的腳步,不斷暗著電梯的手,冷汗,不停的滴落。

 

雨滴,打落在身上,但心中的寒冷卻不斷增長。

顫斗的雙手,打不開的車門,忽然間,響起的手機。

<阿∼>我大叫了一聲,汗,不停的滴下,空氣卻慢慢回溫。

我定了定神的看,是吳姐打的電話。

<喂∼小易嗎?不好意思,今天還打擾你。>吳姐抱歉的說著。

<沒關係,是有什麼事嗎?>我問著吳姐。

<鴻球企劃案出了點問題,老闆他說要開會,想辦法補救,你可以回來嗎?>吳姐問著我。

<哦∼好吧,我馬上過去。>我回答著。

撥打的電話,熟悉的號碼,卻是歉疚的言語,也許,我真的虧欠她太多了,承諾太多,但現實總不可能件件如意是嗎?

<喂∼∼小易,什麼事呢,居然讓你這大忙人這時間打給我,嘻∼>手機的令一方,傳來蔡芸婷調皮的笑聲。

<小婷,我今天不能去載你了,對不起哦。>我含著歉意的對蔡芸婷說。

<什麼阿?你昨天不是答應我的嗎?>蔡芸婷生氣的說道。

<對不起...等等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我改天在補償你吧?>我抱歉的對蔡芸婷說。

<哼哼,算了,你這工作狂。>陳芸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雨,依然下著,心,也在落著雨嗎?

飛轉的時間,總是特別的快,尤其是忙碌的工作上,總會讓人忘記時間的存在,三天,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媽,我回來了。>我對媽打招呼著。

<小易,你過來一下。>媽淡淡的對我說。

家,充斥著怪異的氣息。

(對了,我的健康報告今天出來了吧?)我心中想到。

<媽,什麼事呢?>我問著媽。

桌上,被拆開的牛皮紙帶,是我的健康報告嗎?

<兒子,你的健康報告在桌子,自己拿去看吧。>媽哀傷的對著我說。

椅上,不斷燃起的香煙,孤獨的身影,孤獨的身影,爸拿起戒了許久的香煙,不斷的吐著雲霧。

不詳的空氣,我拿起了桌上的報告閱讀的。

冷汗,不停的落下,絕症嗎?惡性肝癌末期?是我的報告嗎?書頁上,殘忍的字眼,淚,無聲的落下。

(我的夢想,我的至愛,只是空想嗎?)我悲哀的想道。

逃離的家園,瘋狂的奔跑著,街道,依然一樣,不同的只有我的瘋狂。

(小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麼辦阿?)

(笨蛋,幹麻去想這種不可能的問題。)

(不是拉!只是,我的工作,醫院,生老病死,每天都在上演著,我很怕有一天這種事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如果有這一天的話,我會為你守一輩子寡的。)曾經的話語,但••主角卻是我嗎?我悲涼的想著。

 

十樓的階梯,不遠,通往天國的道路,只是在身邊嗎?只是自己從來沒發現過吧?

瘋狂的人群,壅塞的街道,閃爍的星空•••

(多麼美好的世界阿,但我卻無法停留嗎?)我心中想著。

忽然間,手機響起,是小婷的電話,熟悉的號瑪。

(不行,我還有最後的事情沒做。)我心中想。

如果就這樣走了,小婷怎麼辦?我不敢想像她會如何,是的,我還有事沒做,讓她離開,恨著離開•••。

不斷呼叫鈴聲,也慢慢停止了,夜,在消沉的,思緒在飛轉著,哀傷的想著。

 

家,總是溫暖的地方嗎?深鎖的房門,不停呼喚的家人,孤獨的世界,剩下的思緒•••

是夜,點亮的路燈,是否延伸到世界的角落呢?或只是眼中的假像?

時間,飛轉著,日出,日落,悲傷的念頭,卻是為了別人的幸福嗎?

人,是自私的,或許為自己自私著,又或者為別人自私著•••

(該結束這一切了吧。)我哀傷的想著。

熟悉的號碼,不斷顫抖的手指,是我的私心嗎?最後的見面,卻要說著心碎的話語,最後的自私嗎?

<小婷,今天有空嗎。>我拿起撥通的電話說著。

<有阿,小易,你最近在做什麼呢,電話也打不通,找也找不到。>蔡芸婷瞞怨的說道。

<沒事,那你下班後我去接你吧。>我淡淡的說著。

掛斷的電話,房間留下的是依然的哀愁,孤獨的身影,是我•••

瘋狂的街道,依然忙碌的人群,相同的夜色,不同的只是我的哀傷。

<小易,你來拉?>蔡芸婷微笑的對著我說。

美麗的身影,我卻不能擁有。強忍的淚水,蒼白的語言•••

<上車吧。>我壓低著聲音的說。我怕太多的言語會讓我忍不住的崩潰。

一樣的餐廳,一樣的夜色,相同的人,卻有了不同的隔閡,我的隔閡。

(上次是求婚,這次卻是離去嗎?真諷刺阿..呵呵,真是諷刺...)我苦笑的想道。

<阿易,你最近在做什麼呢,幹麻都不找我,哼哼,這樣不行唷,如果在這樣我就不嫁給你了,嘻••>蔡芸婷調皮的對我笑著說。

<小婷,我有話對妳說。>我板起面孔的說。

<什麼事阿?>蔡芸婷問著。

<這段時間,我有更好的女朋友,我們本來就不適合彼此,放手,對大家都好吧!>我淡淡的笑著說。隱藏哀傷的笑容•••

<什麼?>蔡芸婷驚慌的問著我,眼中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我轉過身去,淚,卻不受控制的落下,無聲的落下•••

<美麗的護士小姐,你總是那麼美麗,追求你的人肯定不少吧?我不過是眾多追求這之一,大家玩玩就算了吧,何必那麼認真呢?>我故意獰笑的說。我不敢轉過身去,不敢看這小婷,我害怕著•••害怕著我會忍不住把事實說出•••

我逃離著餐廳,強忍住自己不回頭,強忍住心中的不捨,我大笑著,掩飾著我的哀痛,掩飾著一切...

(會這樣結束吧?)我心中悲苦的想著。

夜,閃爍的星光,是嘲笑著街燈嗎?或者..嘲笑著可笑的生命?

懷中的相片,一字一句的回憶,一個無眠的夜•••

不段步入的黑夜,腐蝕著身心,夢想,也不過是空想。

數著夜景的生命,被悲傷寂寞腐蝕的心靈•••

<小易,快開門,媽有好消息跟你說。>媽在房門外呼喊著。

<消息?好消息?>我淡淡的回應著。

<是阿,爸把你的病歷寄到美國醫療院,那邊正好在找肝癌患者。>媽開心的說著。

<是嗎?會好嗎?小婷•••會回到我身邊嗎?>我自言自語著。

三年後,我回到了台灣。

我回到了,我的家。

(小婷,你在哪呢?)我想著。

懷中的相片,支持我渡過一次又一次化療的信念,我的至愛,你會回到我身邊吧?

 

街道依然熟悉,一樣的建築,純白的醫院。

<慧姨,好久不見,小婷在嗎>我問著慧姨。

<她不在。>慧姨冷淡的說著。

<你這負心漢,還來幹麻。>一陣怒罵聲從後方傳來,是麗玟吧?

<你還來幹麻,你害小婷害的不夠慘嗎?>麗玟忿忿的說。

<小婷他怎麼了?>我急忙的問著麗玟。

<哼哼,這不關你的事,你這大爛人。>麗玟生氣的說。

<不是的,麗玟,我這三年,因為肝癌所以跑去美國接受治療>我對麗玟交代著過往。

<原來你還是愛著小婷阿。>麗玟悲傷的說。

<小婷她現在在哪裡呢?>我急忙的問著麗玟。

<小婷她•••三年前,在醫院發狂,殺了一個病人•••現在在精神院接受治療•••>麗玟哀傷的說。

<什麼??>我震驚了。

總是帶著溫柔笑臉的小婷,卻殺了人•••一切,都是我害的•••我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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