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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正在精神病院工作的話,如果你有更好的選擇,快點逃離這理吧!因為你永遠無法想像,這裡的世界,會有多少令人恐懼卻又無法理解的事。“ 三年前••• 我是個院長,精神病院院長,我總自嘲的說自己是個典獄長,在這裡,沒有人權,沒有自由,有的只有束衣。 2006年11月11號,醫院來了一個病人,瘋子,每天都有人成為瘋子,但,我從來沒想過,惡魔••• <吳文隱,26歲,男,身高172公分 體重62公斤,憂鬱型生存恐懼症患者,有自殺記錄。>我像宣佈罪行的法官一樣說著。 <帶他到733號病房,那裡正好是空房。>我說著。 <聲音,呼喚著嗎?呵呵••淡淡的灰色,能改變嗎?呵呵•••>新來的病人自言自語的說。 <真是個瘋子!>我暗罵了一句。 不安的空氣,冷汗,不斷的低落,淡淡的微笑,對視的雙眼•••冷汗,不由自主的滴落,我恐懼著,恐懼的微笑••• <有趣嗎?聲音的呼喊,你有聽到嗎?呵呵•••有趣的地方,呵呵•••>新來的病人對我笑著說。
精神病院,瘋狂從來不曾缺少,嚎叫的聲響,悅耳嗎?哀傷嗎?自己的世界,從來不會吝嗇給自己笑容••• <最近病人總是怪怪的,好像都變了正常不少?>我心裡吶悶著。 <神經病會傳染嗎?也許我該研究一下,聲音?什麼聲音?為什麼越來越多病人喃喃著這兩個字?>我自言自語著。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733號病房前,怪異的病人,從來不嚎叫,不癲狂,有的只是淡淡的微笑。 <聲音••在呼喚著•••能改變嗎?力量•••痕?你開心嗎?呵呵呵•••>733病人笑著對我說。 詭譎的氣息,不斷重複的聲音,象一把利刃插在心上,冷汗,不停的落下。 我急忙著走開這裡,令人害怕的氣息。 時間越來越久,院內的的氣氛卻越來越怪異,病人,一個又一個的傳染著•••聲音!
這天來了一個女病患,一個因為發瘋殺人,被帶到這裡來的病人。 <院長,今天有新人來了,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喔,嘿嘿嘿•••>院內的一名醫生淫笑著說道。 他是這理的主治醫生,醫術極好,但私底下的卻是色魔一個。 <陳芸婷,身高168公分,體重46公斤,罹患精神分裂症,曾犯殺人罪,有重大危險性。>我念著報告上的資料,審核病人的身份。 <好了,給他打一針鎮定劑,拖下他的束衣帶他到734號病房吧。>我對主治醫生說著。 不被在乎的細節,會是一齣悲劇嗎?或者只是常人無法抵抗的力量吧? 鮮血,滴下,驚恐的臉旁,卻是昔日的工作伙伴最後的表情。 <我美嗎?呵呵•••愛我,把你的心送給我吧!>這女病人,陳芸婷溫柔的微笑著,對情侶一樣的微笑,手上卻抓著鮮紅的心臟,一個雙手穿過人體後所拿出來的心臟••• 我驚恐的看著新來的病人,手,可以是殺人的兇器嗎?刺入胸膛中的手,支撐著醫生的身驅,鮮血不停的散落,殺人的神精病,能在用殺人罪審判嗎? <救命阿,快點,誰來制服她。>我大聲呼救著。 衝近門的警衛,手中的電擊棍,湛藍的光芒閃爍著, 女病患,倒下,臉上溫柔的笑著,看著手中的心臟,昏迷•••
堆積的報紙,不斷的訴說著醫院的缺失,不斷得質問著醫院的疏失••• <馬的,都是那該死的女病患害的,神經病殺人,要我怎麼說阿?>我暗罵著。 是阿,神經病殺人,難道還可以安樂死嗎?書面的報告,無力的控訴昔日的伙伴••對已死之人的指責••• 恐怖的醫院,被隔離女病人,氣息,實質般的兩種氣息,不斷的在醫院內盤旋著。 <芸婷•••呵呵,相同的味道嗎?妳••聽見了嗎?心中那道痕的呼喚,呼吸的聲音•••)吳文隱像自語一般的說著。 <呵呵•••我記得你•••相同的味道嗎?痕的聲音?呵呵呵,你•••愛我嗎?>蔡芸婷淡淡的笑著說。 <痕,心中那塊痕,力量,呵•••這裡,是個有趣的地方••被放大的痕,不斷在空氣中飄瀰著,不斷被進食著。>吳文隱微笑的說。 <是嗎?力量?有了力量•••他就會回來了嗎?>陳芸婷自言自語的說。 <會的•••力量•••隱藏的聲音,呼喚著痕跡••呵•••被隱藏的心靈•••你聽到了嗎?呼吸•••>吳文隱微笑著慢慢的說道。 <呵呵•••你愛我嗎?別轉頭就走!留下來陪我,哈哈哈••把心留給我吧!為什麼要離開我•••我漂亮嗎?呵•••>蔡芸婷瘋狂的扯著自己頭髮哭笑著。 (聲音?力量?是什麼力量呢?神精病的對話!)我心中暗想著,但卻出現了蔡云婷微笑著把手插上人體畫面••• 不安的情緒沒有延遲的太久,直到這一天開始,惡夢,惡魔慢慢甦醒著••• <院長,你快過來,病人們,他們在互相攻擊著。>警衛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說。 <什麼?!快帶我過去!快!>我驚叫著。 鮮紅的顏料,從草尖上慢慢落下,生命,隨著鮮血流向了盡頭,滿足嗎?如果不開心,為什麼死去的人們,可以笑的那麼溫暖?兩具屍體,跪在地上的屍體,右手相互的插入了對方的胸膛,臉上的微笑•••溫柔嗎?溫暖的微笑著,就與蔡芸婷這病人一樣,一樣的右手,一樣的笑容••• <力量,痕•••你聽到了嗎?吞噬著別人的痕,卻也將自己的心分享著別人,也許,並不是那麼無聊,呵呵•••>吳文隱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著。 <呵呵•••我聽到了,也聽到你心中那道痕,聲音,隨著聲音走下去,他,會在愛我嗎?你無聊嗎?呵呵•••或許很有趣呢?>蔡云婷溫柔的笑著道。 <警衛!醫生!你們在幹什麼,快把這些病人全抓去關起來!快!>我歇斯底里的大喊著。 不斷出入的警車,不斷訪問的媒體們,詭譎的屍體,不斷的追問,不停止的筆錄,我曾經覺得輕鬆的工作,卻變的如此艱難,悲痛的家屬,看著連體嬰般的屍體,鎂光燈不段的閃爍著••• (如果在有一次選擇,我一定不會在做這行業。)我心裡不斷的說著,但我從來沒想過,如果現在離去,也許以後的事情,不會如此的恐怖,至少,不會在我的眼前發生。 命案發生後,似乎一切又慢慢開始歸於平靜,病人們的喃喃自語開始減少了,但,733號與734號的病人卻越來越詭異••• 彷彿全部的病人的精神病全跑到了他們身上,不斷的哀嚎••不斷的大笑••不斷的•••扭曲著自己的臉孔•• <文隱,還是無聊嗎?聲音•••似乎時間快到了?短缺的糧食,有趣嗎?文隱?>蔡云婷微笑著問著。 <糧食嗎?呵呵•••不會缺乏的,也許,會很有趣吧?>吳文隱淡淡的笑著說。 鮮血描繪出的圖畫,鮮艷嗎?如果鮮血是最美的顏料,為什麼要從其它地方萃取出顏料呢?還是無聊的道德感作祟呢? 不斷落下的鮮血,肉沫橫飛著,牽起的雙手,微笑著,聲音的痕跡,從心臟傳來的呼吸聲,聲音•••嘆息著••• 驚醒的面孔,冷汗•••不斷的從額頭上滴落在床單上,有節奏滴落著••• (也許是最近太累了吧)我安慰著自己想著,但•••如果夢是一種預言,是否能夠防止呢?那麼,結局是否會不一樣呢?
滿天飛舞的枯草,醫療院的花園,卻在一夜之後全部枯死••• 我看著這詭異的空間,充滿著枯草哀涼的空間••• 忽然間,一陣風吹來,夾帶著輕笑著的聲音,枯草,在身上飛旋著•••輕笑的聲音,彷彿充斥在這空間,形成了一道音域。 (呵•••恐懼嗎?呵•••恐懼著嗎?呼喚我吧!害怕嗎?呼喚我吧!在你的心靈理,呼喚我吧•••) 從腦海中傳來的聲音,呼喚著•••壓迫著全身神經,巨大的壓力... 遠方,傳了一陣聲笑聲,壓下了腦海的聲音,但壓力,卻不斷的增加••• <聲音...你聽見了嗎?也許會很有趣呢?呵呵...你的痕...來自於你的心靈,別抵抗著...真實!> 我強壓著緊繃的神經,快步的走過這片花園,失去生命的花園••• 辦公室上,我流著冷汗。(結束了嗎?)我心理問著,但...會結束嗎?也許...永遠不會!現在只是惡夢的開端,美食前的甜點嗎?
不斷呼喚的聲音,從那天之後,就像一扇開起的大門,關不上的大門••• 多少個夜晚被呼喚的聲音吵醒,不時呼喚的聲音,彷彿無時無刻的總在我腦海中,我想找醫生,但一個精神院院長,看精神科,不顯的有點可笑嗎?更何況,院內發生了那麼多事以後,我更不敢...如果我看了,那麼別人會如何去想呢? 接下來的時間,我開始吃著鎮定藥,我隨手可得的藥品... 但...有用嗎?聲音彷彿更加的被放大,虛弱的神經,讓我開始反常,開始暴燥。 夜,又是無眠•••我開始吞著安眠藥,借助著安眠藥忘記這一切,一顆,兩顆,三顆...隨著藥品的增加,但生音確在我醒的時後,更加的清楚••• <我患上精神病了嗎?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壓力大而已,真是可笑!>我否定著這一切,如果我承認了,那麼我每日巡視的病房,不顯的很可笑嗎?
一切都變了,從那天開始,每天巡視的病房,充斥在院內的哀嚎聲,現在卻能聽到內心的聲音... 分離,幻想,壓力,還有恐懼,無法被逃脫的情感,但有兩個人,讓我記住名子的兩個人,他們的內心,像電視的雜訊,搖擺著,卻讓人深深的著迷著••• <痕...你聽到了嗎?呵呵•••有趣嗎?聲音的呼喚,接受吧...屬於你的力量,你的真實•••>吳文隱淡淡的笑著道。 <味道,會改變嗎?嘻•••相同的味道?痕嗎?>蔡芸婷溫柔的笑著說。 <不會的,呵呵••味道,不會相同•••痕,也是食物•••>吳文隱輕笑著說著。 我無心於他們口中的言語,只是迷戀著聲音,他們內心的聲音•••
如果世界上,有地獄的話,那麼我就生活在地獄之中,並且•••我迷戀著,地獄••• 吵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不斷的湧進,瘋狂,罪惡,幻想,快樂,悲傷,壓力,孤獨,恐懼••• 不同的聲音,卻譜出了一條絢麗的世界,不知道什麼時後開始,我也愛上了喃喃自語,不斷的自語著••• <聲音,呼喚嗎?是阿,呼喚著,真實•••>我自語著。我不在感覺自己是神經病,活在真實的聲音裡,真實的自己,會是神精病嗎?真實的心靈,我呼喚著•••
這天,集會,說是集會,不過只是形象式的清點著病患,虛假的清點著••• 看台下,數百人的病患,瘋癲的,哀嚎的,歡笑的,為一正常的,只有周遭的警衛與醫生們,或許,他們才是病患?! 吵雜的廣場,吵雜的...聲音? 充斥巨大的聲響,毫無章節的聲響,不斷的從我內心傳來,不斷的嚎叫著,煩,忽然一陣厭煩,膨脹的心靈,讓我忍不住喊了出來,在我心靈中,呼喊著停止..不斷的呼喊著••• (給我停止!)我在心中大喊著。 忽然間,所有的病患都安靜了下來,只是呆滯的看著看臺上的我,廣場上,只剩下兩個人,只是喃喃的自語著••• <呵呵•••聲音,聽見了嗎?力量•••能改變嗎?也許會很有趣吧!>吳文隱淡淡的笑容,彷彿恆古不變的存在著。 <嘻...也許,很美味呢?易行...或許,你可以更美味?!>蔡芸婷溫柔的自語著。 <該結束了嗎?夾帶著淡淡的灰色,世界...不本來就是這種顏色嗎?>吳文隱淡淡的說著。 廣場上的病患,百顆頭顱飛起,淡淡的微笑,鮮紅的火燄...只剩下醫護人員的驚恐。 <結束了嗎?聲音...在消失呢,嘻...>蔡芸婷溫柔的笑著說。 鮮紅的雨滴,落下...枯萎的草地,彷彿活了起來,鮮血的滋潤••• 不斷飛起的頭顱,發出了啵啵的聲響,兩旁的醫護人員們,臉上也慢慢的爬起了笑容。 我恐懼著眼中的一切,飛起的頭顱,卻詭異的掛上了笑容,一雙無形著雙手,握著死神的鐮刀,收割著...鮮甜的生命... 不知何時,我臉上也慢慢的掛起了笑容,草地上•••美麗的頭顱,點綴著草地上的圖畫,我像一個藝術家,欣賞著••• <聲音,你心中的痕,在發芽著,呵呵...絢麗嗎?真實的內心•••>吳文隱淡淡的笑著對我說。 <我美嗎?味道...不同嗎?聲音,也是食物,鮮美嗎?嘻...>蔡云婷溫暖的笑著說。 <確實不錯,呵呵...聲音,能改變•••力量!>我回答著•••也許,不是我回答的? 我蹲坐在昔日醫院的看台上,現在卻被貼上危樓的建築上,回憶著三年前的一切,每天的回憶,相同的地點••• <老伯,請問一下,康德精神療養院在哪裡?小婷...你在哪?>忽然一名陌生的男子問著我,打斷了我的思緒。 <就在這裡!哈哈...>我拿出懷中的電擊棒,衝向了眼前的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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