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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哀嚎,但也有喜悅,快樂。 <小婷,732-2病房按鈴,麻煩你去看看什麼事好嗎?>一個稍微有點年紀的護士說。 <是,我的好慧姨姐。>我調皮的笑了笑。 慧姨,是一個很好的工作伙伴,也是很好的朋友,總是能知道你須要些什麼,適當的開導。 <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還是哪裡痛呢,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我對著732-2號的病人說 <我好痛阿,整個人都痛,怎麼辦阿?> 732-2的病人忽然抓起我的手。 該死的色老頭,我實在很想直接賞他兩巴掌,算了!誰叫這是我的職業呢。 這色老頭姓謝,叫謝豪書,一個為老不尊的死老頭,是跟小貨車對撞造成全身多處骨折。 <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請別按警鈴好嗎?我們也是很忙碌的,謝謝。>我不着痕跡的把手抽回來。 <唉,我怎麼會沒事呢,我全身都痛,你來幫我看看呀。>謝豪書笑著說。 <很痛嗎?可是你還笑的出來,我想可能有別的地方傷到,等會我叫醫生在給你全身做個檢查吧。>我冷冷的說。 <沒事,沒事,呵呵,忽然不會痛了,不用檢查。>謝先生尷尬的的笑著說。 <嗯,沒事就好。>我說。 <在醫院,什麼樣的人都遇的到,不須要生氣,因為這是你的職業。>慧姨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是阿,真是什麼人都有。 <小婷,733-3昨天來了個新病人唷。你去看看,順便去各房送藥吧。>陳麗玟對我說。 麗玟這個人,其實說不上好或壞,不過,我嚴重的懷疑他有懶鬼附生,只要能動口,就可以不用動手的事, 他從來不會自己動手。 733-3號,真是運氣好的病人,三床位只躺了一個人。 看上去25歲的男生,長的不算醜,不過,為什麼要留長頭髮呢?最近流行嗎? <你醒了嗎?>我說著。 <救我...做什麼>這病人似乎有點生氣的說。 我看了看診斷書,吳文隱,男,26歲,從10樓跳下來,雙腿交叉性骨折,胃壁出血。 又是一個自殺的,哼哼,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人,有什麼權利要別人照顧。 我討厭這種人,只想尋死一了百了的傢伙。雖然如此,我倒是也不反感聽聽別人的故事。 <你為什麼要自殺呢,失戀,生意失敗嗎?>我猜測這可能的答案。 <呵呵呵,因為•••無聊,這世界,很無聊,工作的無聊,戀愛的無聊,友情的無聊,不過一成不變,早就該死了,也許,死後能改變現在的無聊。>吳文隱笑著說。 一個神精病,無聊就想死,摔成這樣還能笑出來,神經病! 慧姨曾經說,每個自殺的人,都有一段無法排解的傷痕。安撫,最好的方法是引導他從令一個角度看待。 <不會阿,戀人的浪漫,所以我每天都期待著不同的驚喜,每天都見到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所以,活下去才有更多的希望嘛!>我說。 <我叫蔡芸婷,是你中班的護士,請多多指教囉!>我微笑的說。 <生命•••戀人•••是什麼,工作•••>吳文隱斷斷續續的說著。 <你在嘀咕什麼阿?我要去工作囉,送藥真是惹人厭的工作,尤其要送給你隔壁房的色老頭,哼哼> <不同的無聊,本質也是無聊,強顏歡笑的人們,呵呵呵,虛偽的世界,呵呵呵•••不同的原素加上不同的原素起的化學變化,也不過是兩個不同的原素 從來不會在出現新的原素,那不過是人們去命名的產物,腦的虛擬,讓人害怕,所以有了恐懼,有了歡樂,有了悲傷, 世界是假的,生命是假的,情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又在說些什麼阿,真是神經病。>我暗道著。 <小婷,下班囉,我剛剛有看到你男朋友在外面等你唷,趕快下去吧>陳麗玟對我說。 <阿?他在樓下嗎?麗玟姐∼幫我整理一下資料拉!>我撒嬌的說。 <我才不要,你自己留著明天整理吧!>麗玟說。 <哼,小氣鬼,臭麗玟,懶墮鬼,哼哼,自己整理就自己整理>我忿忿的說。 <哦,我小氣,我臭,我懶,不過我可不介意下去幫你說你今天加班,要他別等囉?>麗玟調皮的說。 <不要!>我邊說邊加快了手上的工作。 <麗玟,你別在逗小婷囉,你看他急的,小婷,你先下班吧,那些資料我幫你整理就好了。>慧姨說著。 <慧姨,你真是個好人,那我先走囉,明天見!。>我急急忙忙的說著。 <婷,下班了吧?>我男朋友對我說著。 他叫沈易行,一百八的身高,讓人舒服的短髮,也頗小康,是個不錯的老公人選。 <易,你今天怎麼會來呢,公司不忙阿?>我說。 <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沈易行微笑著說。 <什麼事阿?居然有讓你這工作狂分心的事?>我笑笑的說。 是阿,他是個工作狂,找他,通常都在工作沒空,不過,看到他就覺的很滿足, 我很愛他,不過他呢?其實我的心中也有些許的不確定感。 <上車吧,我在餐廳定了位。>沈易行說。 很高級的餐廳,他帶我來這是作什麼呢?我心裡納悶著,也有些許的雀躍? <婷,我們相愛很久了吧?>沈易行忽然的說。 <嗯阿,三年了,感覺好像很快就過了三年。>我說著,嘴邊卻還不停的摧殘食物。 <貪吃鬼的小婷,真懷疑你不會變胖是怎麼來的,呵呵。>沈易行笑笑的說。 <我哪有很貪吃!人家工作很累耶!有運動當然不會胖,哼哼>我反駁的說。 <婷,先別吃吧,我有話想對你說。>沈易行說。 <什麼?>我停下了手邊的食物看著他。 他的手,拿出了什麼? <小婷,能收下這戒指嗎?套上你的無名指,嫁給我,好嗎?>沈易行很誠懇的說。 <阿?嫁給你?>我驚訝的說。 <是阿,嫁給我,你,不想嫁給我嗎。>沈易行有點失望的說。 <我沒有說不嫁唷,嘻嘻。>我說。手邊卻急急忙忙的把戒指搶了下來。 <那你,要嫁給我囉?>沈易行有點慌忙的說。 <好漂亮的戒指。>我喃喃自語的說。 三年,不長不短的時間。 我跟他的相遇實在很普通,專注工作的他,曾經對我說,<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適應人,所以緣份比尋找更重要。> 車禍,每天都在發生,斷手殘肢,每天都在上演,但生命總會有點不同的東西,是愛嗎? 第一眼見到他,看著他在病床上忍受疼痛的樣子,很帥的男孩。 <還會很痛嗎?我幫你打一針止痛劑吧?> 他點點頭。 真是堅強,明明很痛,卻又獨自忍受。 後來,我跟他慢慢的交談,他是一個學識很好,又風趣,不失陽光的男孩。 在出院的前一天,他對我說<小婷,我喜歡你,也許一開始只是你的外表,但我現在確深深愛上你的內心。>。 我們相戀了,慧姨曾經說,盡量別跟病人戀愛,因為你不知道他的背景。 我什麼都不想管,那天之後,我無法自拔的愛上他,他工作很忙,但一有空總會陪伴我。 聽海,夜景,夕陽,有很多的承諾,我也相信會成真。 <你要嫁給我嗎?>他說著。 終於踏上最後一步了嗎?我回憶著過往的三年,他從來不跟我爭吵,凡事都讓著我,這樣的男生,為什麼不嫁呢? <戒指是我的了,嫁不嫁給你呢,嘻嘻。>我調皮著逗著他。 <哦••>沈易行哀怨的看著我,我想他懂我是在逗著他了。 <吃飯,吃飯,明天下班要來載我唷!>我開心的說。 回到家已經晚上12點了。 <爸,媽,我回來囉!!>我打招呼著。 <婷婷,今天怎麼那麼晚回來。>媽對我說著 <媽,跟你說唷!易行今天跟我求婚囉,嘻嘻。>我獻寶似的跟媽說。 <哦,那個孩子跟你求婚拉,我們的女兒有人要囉,呵呵。>媽調笑的說。 <厚,說的你女兒我沒人要似的,哼哼,媽把人家生的那麼漂亮,才不會沒人要呢!>我抗議的說。 <是阿,我們的女兒最漂亮了,一窩蜂的男生全都往你身邊擠。>爸說著。 我跟媽怒視著爸,然後媽說:<什麼叫一窩蜂的男人全往小婷身邊擠,我們家的小婷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媽揪著爸的耳朵。 我很幸運,我的家總是充滿了笑聲,爸跟媽結婚了20多年,我也從來不曾看到他們爭吵過,我比大多數的人幸運了很多。 <小婷阿,那你答應人家了沒?>媽問著。 <當然∼∼還沒,嘻。>我調皮的說。 <你就是這麼頑皮,求婚還有心思逗著人家。>媽笑罵的說。 <媽,我要去洗澡睡覺囉,晚安拉。>我說著。 洗澡,是我蠻喜歡的興趣之一,也許大多數的女生都一樣吧? 客廳傳來一陣陣的笑聲,是老爹跟老媽吧。 <如果以後我也能那麼幸福就好了。>我自言自語的說。 我老媽叫溫淑玲,老爹叫蔡仲恆,當初他們幫我取名是希望我長的亭亭玉立,潔白如雲。 他們,也沒失望,至少我覺得我還不難看。 我一直有寫筆記的習慣,我覺得這樣,時間才不會在不知不覺中流失。 (2004年6月24日 天氣,陰,是個開心的一天。 今天阿易跟我求婚了耶,我很開心,愛情長跑了那麼久,終於要步入最後一步了嗎? 我也很害怕,為什麼不答應他呢,也許是有點害怕結婚吧? 為什麼要害怕呢,爹地跟媽咪不是總幸福的過著生活嗎? 但•••我能跟爹地媽咪一樣嗎? 今天733-3的病人真奇怪,不過,為什麼我會想到他呢? 不過就是一個不愛惜自己生命的神經病,因為無聊,所以自殺嘛。 不同的原素加上不同的原素,產生的化學變化,也不會變成新的原素, 為什麼不會成為別的原素,這是什麼意思呢?) 看不到星空的晚上,夜,很長,也很短。 <小易,晚安。>我對著易行的照片說。 躍出,淡淡的笑容,彷彿對世界的嘲笑。 躍出,<恐懼,好玩嗎,呵呵呵•••> 躍出,<就讓我帶給這世界最後一點刺激吧,哈哈哈。> 我嚇醒了,為什麼會做到這樣的夢呢? 高樓下的人群,還是如此清稀,可怕的夢,那個長髮的男生,是誰? 我看了看時鐘,早上7點,我上10點的班,不過現在睡不著了。 窗外,雨天,討厭的雨天! 上班的時間,還久,爸去上班了,媽去買菜。 <好無聊阿∼>我攤在床上,床,真是個好地方,彷彿躺下去什麼煩惱都忘了。 <你無聊嗎?呵呵呵•••這世界,都是一樣的,呵呵,一樣的•••>腦子裡又浮現733-3病人說的話。 <為什麼我總會想起他呢?>我反問著自己。 無解的迷題,不過是腦袋中的胡思亂想。 <小婷,起床了嗎,來吃早餐囉!>是媽在外面叫著我。 <起來了!我洗臉刷牙,不可以先偷吃唷!>我對房門外喊著。 <誰像你這個小貪吃鬼阿。>媽笑罵的說著。 醫院,工作是一樣的,只是不同的病人,就像慧姨說的<這是我們的工作,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同樣的事我們每天都在做,但對不同的人,卻是可以的幫助。> 這就是我的工作嗎? <文隱,今天你過的好嗎?>我問著文隱。 <呵呵•••相同的語言,只是不同的時間嗎?>他說著。 他又在說些什麼阿,真是奇怪的人。 <文隱,今天中午你想吃什麼阿,我很難得的請客唷。>我笑著說。 我不常請客,尤其是病人,不過,文隱這個病人,卻有種很特別的感覺。 <男朋友求婚了?你沒答應?是嗎?>文隱淡淡的說。 是猜測嗎?他如何知道?或許是瞎掰存在他的幻想,矇到的吧? <嗯,是阿,他很浪漫唷!>我開心的說。 <那你要吃什麼呢?>我問著。 <隨便吧,什麼,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文隱微笑的說。 <真是奇怪的人,一樣的嗎?神經病。>我暗罵著。 手機響起了,是阿易的電話,是什麼事呢?上班抽空來求我答應嫁給他嗎?我心裡想著。 <喂∼易,什麼事呢!>我問著。 <小婷,我今天要開會加班,不能去載你囉,你回家的時後自己小心點。>沈易行說。 <哦•••好吧,那你自己也小心唷。>我淡淡的說。 什麼嘛,答應人家說要來接我的。上班、上班、上班、眼中只有上班的笨蛋! 「哼,也許上班才是最重要的事嘛,一點都不在意我。」我心中暗恨著。 上班,下班,日復一日的時間,接觸不同的人,不同的對話,本質卻是相同的嗎?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管你做什麼,時鐘,旋轉,生命也在旋轉,無意義的旋轉,直到電力用光,那是盡頭嗎?或只是換個不同的電池繼續旋轉? <文隱,今天,天氣很好唷。> <是嗎?呵呵•••還不是一樣的。>文隱似乎是對著自己說。 <今天下午,精神科的醫生會來看你唷。>我對文隱說。 <一樣的,呵呵••都是•••一樣的,從來,不曾改變。>文隱喃喃著。 工作一樣不變,送藥,量血壓,一樣的安撫,一樣的。 <陳醫生,你跟文隱要出去阿?>我看見陳醫生對著他說。 <是阿,整天悶在病房裡對病人不是太好。>陳醫生對我說。 <好阿,我也一起去吧?我手邊剛好沒什麼事了。>我問著陳醫生 <嗯,我們去花園走走吧>陳醫生對我說。 花園,夏季的昆蟲總是特別多,雖然是醫院,但總有許多情侶在這漫步著。 <雖然是醫院,但這總有很多情侶呢,人生,不還有很多美好嗎?>陳醫生問著文隱。 <一樣的情侶,一樣的蟲,呵呵••不都是一樣的嗎?無聊的相同,呵呵•••>文隱看著遠方說。 <因為一樣的無聊嗎?••文隱,你的世界,剩下無聊嗎?••不過,活久一點總能看到不同的事物吧?>我打氣般的對著文隱說。 <呵呵•••活久一點看到更多的無聊嗎?>文隱說著。 <你的世界,剩下無聊嗎?愛情,工作,朋友,不都有留下美好的回憶嗎?>陳醫生說著。 <是嘛?>文隱答應了一聲。 多少天了,只剩下通訊,連個微笑也沒有,他,不是跟我求婚了嗎?為什麼似乎不在乎我的感覺呢? 阿易在做什麼呢?我幻想著,忽然,手機響起來,是阿易。 <喂,阿易,你最近在忙什麼,為什麼都不找我拉。>我質問著。 <沒事,最近比較忙,晚點我去載你吧,晚上,我們去吃個飯吧?>沈易行說。 <哦,好吧!那晚點見囉!>我說。 一樣的餐廳,一樣的車,一樣的天氣,一樣的夜••• 會是一樣的嗎?如果他在跟我求婚,我一定馬上答應他,至少能每天都見到他吧? <婷,最近過的好嗎?>沈易行問著我。 <一樣阿,上班下班,上班又下班,只是你幹麻都不找我拉?>我問著沈易行。 <婷,我有話想跟你說。>沈易行沉著臉說。 <是什麼?>我有點疑問的看著他,他好像沒有用這種臉看著我過吧? <我想,我們還是不適合結婚,離開吧,我有更好的人選。>沈易行淡淡的說。 <什麼?>我震驚了,為什麼他會這麼說,是他對我說的嗎? <是,這段時間,我有了更好的女朋友,我們不適合,放手對大家都好。>沈易行說。 <這段時間?你不是都在加班嗎?怎麼會有個女朋友。>我怒吼著說。 <哈哈,我需要加班嗎?我需要努力工作嗎?我家裡的資產夠我吃一輩子,我幹麻工作,哈哈••。>沈易行大笑著說。 <原來,你一開始就沒對我說過真話,一開始就沒有。>我哽咽著說。 <漂亮的小護士小姐,你那麼漂亮,當然很多人想追阿,現在的我只是找到比你更漂亮的女人而已。>沈易行淡淡的笑著說。 離去的身影,留下的是悲傷的餐桌,無名指上的諾言,是諾言嗎?還是謊言? 擁擠的街道,人群,依然。 <一樣的,呵呵呵,戀人•••朋友•••結局,一樣的,這世界從來不曾改變,人也不曾改變。>腦中浮現的卻是733-3的話語。 是嘛?也許都是一樣的,十樓的街梯,不遠。 為什麼人可以如此快的改變,這世界,真無聊••• 天台,淚痕,往下跳嗎?樓下的人群,如此清稀, (就讓我帶給這世界最後一點刺激吧,哈哈哈∼) 是那個夢嗎?瘋狂的笑聲,長髮的男子,眼中最後的世界,也會是這清徹的星空嗎? <不,我不甘心,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這樣死去,我不甘心。>我抓著頭髮吶喊著。 (我們分手吧,我有更好的對象,你不過是個漂亮的女人。) <好爛的夢,怎麼會夢到這些東西阿,易才不可能跟我分手呢,你說對吧,易>我對的易的相片說。 打電話給易好了,如果跟他說我夢到這些東西,他一定會笑著罵我的,呵∼ <喂,易嗎?早!你在上班嗎?>我問著沈易行。 <你打電話來做什麼?>沈易行問著我。 <什麼?易,我跟你說唷,我夢到我跟你分手了耶,好爛的夢喔。>我笑笑的講著。 <你這女人怎麼這樣糾纏不清阿。>易怒氣沖沖的說玩,就掛斷了電話。 不是夢?淚,不爭氣的滴下來。 <為什麼要離開我,手上的戒指,是你的諾言阿。>我哭著。 醫院,一樣的工作,一樣的733號病房。 <呵呵呵•••分手了吧•••有趣嗎?>文隱微笑著說。 <關你屁事,猜測別人的心思,很有趣嗎?你這個神經病!>我怒罵著。 為什麼他會知道?我不想去想這問題,淚,不爭氣的滴下,我瘋狂的逃離了醫院。 家,溫暖嗎?躲避現實的房間, 響起的電話,誰打的,易嗎?會是他的挽回嗎? <喂喂,小婷嗎?我是麗玟拉!你怎麼囉?剛剛看你從醫院跑出去。>是麗玟打來的。 <我沒事。>說完,眼淚卻又不停的落下。 <喔喔,沒事就好,慧姨他幫你請了三天假喔,你好好休息吧。>麗玟關心的說。 <嗯•••>我答應了一聲。 窗外,不夜的台北,人群瘋狂著,燈光,隱藏的星空,飛舞的燈蛾。 <一樣的,呵呵呵,都是一樣的,呵•••瘋了,都瘋了。>我笑著說。 漆暗的房間,點起的火燄,飛舞的燈娥,落下,落下,帶著燃燒的翅膀掙扎著。 <哈哈•••笨蛋,瘋子,這會燙耶,笨蛋,呵。>我看著帶著火光的燈蛾落下。 <流星雨要開始了,笨小易,快過來拉!> <小易,你許什麼願?> <小易,如果我們能這樣過一輩子有多好阿。> 醫院,呵,瘋狂的世界,上班嗎?一樣的無聊。 <小婷,你沒事了嗎。>麗玟關心的問著。 <沒事,呵呵•••>我淡淡的笑著說,跟瘋子說話,本來就不須要太多。 <文隱,要吃藥了,呵呵•••>我笑著說。 <你,開始有相同的味道了,呵呵••有趣嗎?>文隱說。 <呵呵•••>我笑著,相同的味道嗎? 醫院外,黑色的箱型車。 <今天733號病房的那個人要出院了耶,他好的真快。>麗玟說著。 <是嘛?呵呵•••>他出院了嗎?相同的空氣,呵呵••空間,依然一樣。 院外,穿上束衣的文隱,淡淡的笑容,是笑容嗎?呵呵••那重要嗎? <文隱,你會好的,呵呵。>我說著我不能理解的話,會好的?相同的味道嗎?呵•••。 <我們•••會在見面的,呵呵•••而且,不會很久,我們擁有相同的味道,呵呵呵•••>文隱淡淡的笑著說。 <是嗎?>我笑著回應。 踏上車的文隱,淡淡的笑容,本來就該如何吧? 醫院,無聊的一樣,不同的原素加上不同的原素,本質卻是相同的東西嗎? <小婷,732-2的病人又按警鈴了,你去看一下吧順便把藥送過去,明明就好了,還死賴在醫院的爛人,哼哼,這世界真是什麼人都有。>麗玟抱怨的對我說。 <呵•••好的,一樣的步伐,一樣的病人,有趣嗎,呵•••> <嘿嘿••漂亮的護士,我的手好痛阿,幫我看看阿。>謝書豪說完就抓起了我的手。 <我的手,美嗎?呵呵•••美嗎?>我淡笑著說。 <美,美極了。>謝書豪淫笑著說。 <那就把你的手留下來吧,呵呵•••>我抓起剪刀不停的從他的手婉刺下去,留下的斷肢,開心嗎?呵呵•••? <阿∼∼救命阿,救命阿。>謝書豪哭喊著大叫著。 <我美嗎?呵呵•••愛我,把你的心送給我吧,呵呵呵•••>我微笑著說,手上的剪刀卻朝向他的心窩刺去,能在一起了,快樂嗎?呵•••阿易,你會這樣跟我在一起嗎? <阿∼∼>最後的哀嚎,動聽嗎?驚恐的眼神,慌亂的人群,快樂嗎? 一樣的,呵呵呵,都是一樣的,瘋狂的人群,缺乏奇蹟的世界,人,不都是一樣的嗎?呵呵••• <蔡芸婷,你為什麼殺了謝書豪。>一名警官質問著。 <他愛我,所以我就成全了他,呵呵•••>我笑著說。 <馬的,瘋子。>警官恨恨的罵著。 <好玩嗎?有趣嗎?淡淡的灰色,陽光?今天一樣嗎?從來不曾改變吧!>我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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