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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正成為智慧之神的旅程中,有一天是我絕對不會忘卻的,那天當我跪倒在地上,嚎啕的拜天拜地時,天還沒有亮透,我知道我一生的成就將由此而生,由神寫下的那段文字而生」 -- 米格拉斯 穆德的雙手扯著捲軸兩端,用著巧力,慢慢的撕開了這一幅羊皮圖,圖上的兩個人像,被仔仔細細的分了開,陣眼開啟了,村子外,約書雅兩人沒有多待片刻,遠古峽灣距離此處有著相當長一段距離,為防夜長夢多,一離開木屋,打了水拿了袋糧食便上路了 也因此,她倆才有機會看到這一幕,那詭異的陣式開始的時候就像是一只閉上的眼睛,現在,正在慢慢的睜開,可以清楚看見的,是村子裡頭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緩慢的移動著,眼睛裡深邃的瞳孔,座落著一棟木屋,那是陣眼所在,裡頭的人將面對的,是相較以往嚴峻數百倍的考驗,唯百鍊可成鋼 這一切的變化,在木屋裡頭的穆德自然無法知悉,他取回了前世的回憶,但是還有更加重要的智慧及力量,這兩張圖像代表的兩種考驗,將能讓他取得一切,或者是一無所得呢? 很快的,穆德身旁的景象像幅拉畫一樣,不停抽換著,這兩個考驗,是前世的穆德設計的,自從取回記憶之後,就像在閱讀著一本龐雜的手記,而這本手記就是前世的他,越是靠近越是感到他的強大,他的深刻,他的奇妙,於是也越發感到自己的虛弱渺小 透過手記裡頭的一字一句,穆德更加真切的感受到前世的他確實是個天才,他的許多思想稀奇古怪,而且刁鑽的犀利,尖銳,氣勢逼人,閱讀著手記,彷彿就是在閱讀著整個人類,創造和殺戮一併湧現,而這一切卻有著一種怪異的極至美感,顯露出人類的傑出智慧及才情 不停抽換的畫布,停在一幅荒涼的平原曠野上,曠野之上矗立著一面廣闊石牆以及旁邊數百道小小的石碑,這是第一個考驗,智慧的考驗,石牆上刻著一段文法錯亂,語義不清的文字,簡單來說,這段文字是沒有意義的,有意義的是文字裡頭所要隱藏,掩飾的真實 旁邊大大小小的碑文上頭也刻滿了文字,被一條血紅給分做兩段,第一段也是一些雜文亂句,第二段則是這些文句所代表的真實涵義,更簡單的說,這個考驗是破譯解密,利用石碑上明文以及密文的比對,找出加密的方式,推出解密的方法 然後推敲出石牆上的文句所隱藏掩飾的真實,這是第一關,這個考驗很單純,只有兩關,這兩關都是類似的考驗,推敲出第一關的真實,解開第二關的虛假,那考驗就結束了 穆德沒有埋頭演算,沒有起草記錄著,他不是不著急,他相信這解密的過程絕對是超乎想像的艱難,他沒有前世的智慧,沒有那鏡子的光,那奇特的靈感,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倍感吃力 他不動,是因為那面石牆下頭密密麻麻的刻著真實,很顯然,這地方有人來過了,也解了這道題,那巨細靡遺的解題過程,已經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解題的人清楚寫上他是如何揣摩另一位天才的心,如何在一次次的較量挫敗中找尋尚未被啃蝕完的殘骸 這兩顆心靈都深邃的像是黑洞,一樣的孤獨無伴,艱難深奧,穆德的閱讀速度說是一目十行亦不為過,但解答的過程繁瑣異常,他在日正當中的時候進來,現在已是日落月出,他身旁的照明術,將整個曠野照個通明,他的手指頭點著牆上的如蟻數群,指頭有節有奏的停停跳跳,似乎要把這些文字串成兩個鮮明的模樣 串成兩個人的模樣,一個像創世神,創造了一切秩序,訂定了遊戲的規則,另外一個則像個魔鬼,毀滅了一切,不管是心靈還是秩序 石牆之前,穆德感受到了那種熱烈,崇敬,以及恐懼,他無疑是走近了一顆強大的心靈,這心靈的絲絲呼吸對穆德來說,都是一種震動和衝擊,彷彿要被吞沒一般 清晨時分,他徹頭徹尾的跪倒在石牆之前,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站在這兩位巨人的肩膀上,看的更高更遠,不過他沒有,他站不上去,他虛弱的像個孩子,癱軟的倒臥在巨人懷裡 石牆最後,刻著真實,穆德悄聲的唸著,剛唸畢,入眼的是解題者的姓名「智慧之神 米格拉斯,歷時七年」,心頭湧起的不知是什麼滋味 那是智慧之神阿,連掌管智慧的神祗都必須花七年的時間才走的過前世的第一道題,穆德突然發現自己妄想在棋盤上走出一條活路是多麼的可笑,第一道題被解開了,不管解開的人是誰,只要你能讀出真實,你就能跨越這道石牆,向著第二道題而去 穆德帶點茫然的看著周圍的景色繼續切換著,他還沒完整消化這兩個天才在心底那強大的模樣身影,思緒想著自己一直以來,倚仗的過人機智,長輩嘴裡不曾停過的稱讚,原來只是人家嘴裡嚼個不停的笑餅,茫然... 變化的景色終於停下來了,穆德看到了更多的石碑錯落,只是那面寬闊的石牆上卻沒有任何真實的存在,這一刻,他的確是心灰意冷了,題目只會越來越難,他沒有把握,也沒有時間,沒有前世的縱世英才,也沒有米格拉斯的超世智慧,那麼,這裡就是盡頭了.. 游移不定的目光遲遲無法聚焦,不過,他看到了一條白色的人影在遠處晃動著,那人似乎正埋頭算些什麼似的,穆德心頭的弦緊了一下,目光裡那白色身影越來越清晰,那是個老人,斑白的銀絲沒有阻礙他書寫的速度,老人手裡的石塊不停的在石版上進行著運算 穆德沒有出聲打斷老人的動作,逕自站在旁邊守著,隔了好一段時間,老人似乎計算到了一個階段,這才停下手,也才發現了穆德,穆德還沒開口詢問,老人家的鋒利言詞卻如潮水般湧來 「這是第幾年了,你難道是來看我笑話的嗎?!」,老人嘴裡的口氣越來越不善,手上揮舞的石塊似乎不受控制的滑落,穆德心底又緊了緊,他錯認了什麼,他這麼說的意思又是什麼 看著穆德眼裡的茫然,老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更大聲的吼著,「滾!你給我滾出去,你別以為你弄了幾塊破爛碑文,我米格拉斯就會被困在這裡了,再給我十年,不不...再多給我一百年.」 向陽的餘蘊,穿透雲,直曬人心,四季輕踩著光陰,逐層揭曉,冰釋著週遭的幽靜,穆德心底透出的不可置信,連米格拉斯都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皺著眉,試探性的問著 「你...,你不是穆德 朗依斯?」 穆德苦笑著搖頭,想了想,又古怪的點了點頭,心裡頭一直徘徊著那個念頭,百年,智慧之神...百年阿.... 整整一天,穆德無助的看著米格拉斯好幾百年來,和前世的那個天才苦苦纏鬥的結果,他一塊又一塊石板的翻閱著,腦子裡頭停止了思索,他發現事情比想像中的詭異多了,如果以百步為成功之距,米格拉斯其實已經走到了第九十九步的地方了,只是最後一步,卻無比艱辛 他眉頭深鎖 前面九十九步其實米格拉斯同樣的只花了七年的時間就走完了,而最後一步卻遲遲走不出,這是很奇怪的,就某種意義而言,一個用七年時間可以走完九十九步的人,最後一步不管怎麼難走也不需要花上如此多年而沒有一個結果,這的確相當怪異 從石版上看來,米格拉斯的思索已相當廣博,精深而尖銳,似乎透過石版上的文字便能真切的觸摸到他的靈魂,只是這一刻,穆德發現心中某些奇思怪想似乎受了刺激,正慢慢的冒出頭 當穆德一字一句,一頁一頁,細細的閱讀石版時,他能直覺到裡面每一個字所包含的驚心動魄,每一個字都有一股特殊的氣味,強烈地刺激他相形駑鈍的腦袋瓜子,比較之下,穆德知道自己沒有這種過人的能力,但是,他有欣賞的能力 如果要打個比方的話,是可以這麼說的,石牆上的真實其實是一幢隱蔽在遙遠的,無垠天邊的房子,這房子有無數又無數道的門,所有的門都一模一樣,也上了鎖,而真正能開啟的只有一道門,他和其他許許多多的假門都混合摻雜在一塊 現在想要進入這棟屋子,首先當然是要在無垠的宇宙中找到這幢隱匿的房子,這過程就像一顆海中的沙粒,要撞上沙灘上的沙粒一樣困難,雖然不是不可能,但你可以這麼說,無法撞到是正常的,一旦撞上了,那才是不正常 接著要再無數一模一樣的假門中,找到那扇能夠開啟的真門,找到真門以後,你才能開始尋找那把可以開門的鎖匙,當時的米格拉斯,就是這把鑰匙還沒有找到,而其他的一切早在他進行解密的前七年就找到了,房子找到了,真門找到了,唯一欠缺的,就是那把鑰匙 所謂找鑰匙,其實就是拿一把把的鑰匙不停的嚐試錯誤,這一把把的鑰匙都是解密者依照自己的才情智慧,憑空想像磨製出來的,這把不行,換一把;再不行,又換過一把,就這樣忙忙碌碌,這麼多年米格拉斯已經不知換過了多少把鑰匙,對於在他的心底那無數把鑰匙中,必然有一把是可以啟開門鎖的這種念頭,已經動搖的煙消雲散了 穆德心底的古怪念頭實在是荒唐的可以,就好像是一場擂台賽,當米格拉斯把第一個挑戰者打下擂台時,場上便出現了第二個挑戰者,這個挑戰者不管是從外表神態,動作姿勢都容易被人認作高手,最起碼是比第一個挑戰者身手要高的 米格拉斯的心情就是這樣,他打贏了第一場擂台賽,也打出了興頭,他心底早認定了接下來要跟更為高竿的高手對戰準備,他的心靈期待的是另一場更壯烈的廝殺 但對手其實是虛有其表,是米格拉斯高估了它,所以陷進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死胡同,這充滿著野蠻的勇氣,荒唐的惡毒,像是個趨之不散的念頭縈繞著,穆德站在那扇門前,彷彿看到了門後透出來的光,他顫抖著雙手輕碰,虛掩的門被敲開了.. 讀出第一關的真實,解開第二關的虛假,穆德突然醒悟了什麼,本當解開虛假才能讀出真實呀!道理就擺在眼前,為什麼智慧深如米格拉斯,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正想著這其中緣由,那石牆卻隨著虛假的面具解去,似乎無法再多承擔千年的苦難片刻,粉粹個徹底 細如碎屑的塵埃,沒有隨風散去,鋪排在地上,清晰的排成一字一句 「米格拉斯,我的摯友,夥伴跟對手」 「作為競技場中的兩個鬥士,由衷的恭喜你在智慧的成就上擊敗折服了我,這並不是嘲諷,因為你解開了我所放棄的問題,在這裡的兩片石牆以及大大小小的石碑,並不是我所設下,在我說出是誰寫下這兩個問題之前,我還是相當好奇你是如何解開第二道題的,我研究了整整三年,內心的質疑卻越來越多,前兩年的時間,我確信我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只是,這最後一步在一年後,我決定放棄」 「就像是一個正常人模仿瘋人講著瘋話,這樣整整一年,我看不出任何破綻,它滴水不漏,不顯真跡,最後一年裡頭,沒有絲毫進展,於是我選擇放棄,不過也因為放棄,我才看出了這道題的破綻,想必答案是荒謬簡單的可以吧,一想到此,本來我是想立刻埋首解決它的」 「但當時的情況卻不容許我在繼續待下去,同時藉由這兩道題,有些事情我想傳達給你知道,並請求你的協助,我親愛的朋友,運用著奇妙的魔法力量,你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世而重入輪迴了,死者為大,請你務必聽我一言」 「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找我,當時正是冬盡春來,白天漸漸拉長的時候,我們暢談了很久,第二次來,你便提議我們一同前往天界文淵閣,共同閱讀研究古往今來各式文捲藏書,我還記得你為了讓我能進入文淵閣,甘冒大不諱偽造了一紙批准給守門的衛士們看,當時的感動感激至今仍銘記在心」 米格拉斯的眼框泛上一層迷濛,想到年輕的歲月,同窗的情誼,面對分歧時的互相質疑,激辯,發現共鳴時的撫掌頌讚,他們在文淵閣一待便是一年半,那一年半裡,兩人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然而一年半下來,開始有些不同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差別」吧,就好比登山競速的過程,原來一同起跑的兩個選手,一個仍舊持續平穩呼吸,另一個卻面露難受的喘著氣一樣,呼吸仍自平穩的是穆德,而米格拉斯知道他已經喘不過氣了 其實,這並不是天資上的差別,而是態度上的問題,穆德心底充斥著的,是求知的渴望,他的興趣很自然的驅使著他,而米格拉斯卻將求知當做了日後聞達的工具,他得成為掌管智慧的神祗,有所求而為,使他變的過分認真執著,無法放鬆的情形下,這才窘態畢露 那份固執,漸漸轉成了一種死板,使得米格拉斯原本那種活潑爽利的感覺逐漸流失,在往後的質疑問答中,不只是穆德,連米格拉斯也察覺到自己有越來越站不住腳的傾向,如果讓穆德來評斷的話,米格拉斯的知識的確是十分精到賅博,對各時代的研究學問也都調查的清楚,但卻有點不知變通,他的論調看似堂皇,無懈可擊,但又常常自相矛盾,破綻百出 穆德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癥結,書原來是該用心讀的,可是因為人心的不同,當人們照著自己的意思解釋,以自己的尺度來揣測時有了偏差,往往變成生吞活剝,或者曲解涵義,米格拉斯走上的正是這條路,一開始穆德還會不著痕跡地談著這個問題,不過從他的回話中,他似乎並不了解穆德真正的用意 這實在是令人感嘆,米格拉斯的確稱的上才俊,然而在某一方面,卻是鈍的可以,話說的含蓄些,他就毫無所覺了,可像這種聽不懂含蓄話的人,一旦開門見山單刀直入,他是決計聽不進去的,弄得不好就會傷了彼此的感情 當時的穆德只覺得對方這種牛脾氣非改不可,多次好意相勸,但年輕人的執拗脾氣,卻讓他倆越行越遠,直到穆德離開了文淵閣,回到屬於他的大草原 最後一次見面,已是四年後的事情了,那時的米格拉斯學識大成,自信盡復,本想好好挫折穆德一番,誰知道那時候的穆德卻陷入了情網糾纏,無法自拔 那一次見面後,米格拉斯再沒有見過穆德,直到軍神叛變,他被選為天界參謀參與討伐,初時天界戰況明明大好,卻常被軍神的部隊所箝制,左支右絀,好幾次的挫敗,無功而返,氣勢此消彼漲之下,天界的部隊反而慢慢顯露疲態,也是在此時,傳出了軍神隊伍中的第一參謀背叛,遭到軍神追殺,這才發現自己的對手,原來是穆德 米格拉斯知道這消息的第一時間,並沒有被打敗的灰心氣餒,忌妒怨恨,他知道自己始終不如穆德,不過那些還是次要,想到穆德現今的處境,不由令人急如鍋上熱蟻,趕緊透過文書官放出消息,揚言欲破軍神,非穆德不可,這才替他保住了性命 這些穆德都看在眼裡,他感激好友的鼎力幫助,既然他欠米格拉斯的情,那就來成全他的願吧 米格拉斯收到穆德要聞官傳來的口信,他說,如果能夠解開這兩道題,那麼米格拉斯便可以稱做名符其實的智慧之神了,於是米格拉斯放下了文淵閣的工作,辭去了天界參謀的職位,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一待就是幾個百年 地上,穆德留下的話,依舊是當日他拿來勸誡米格拉斯的詞語,只是這時候的米格拉斯傲性已經磨平了,這份傲,讓他走了多少冤枉路,他比誰都清楚,文末則是穆德請他幫忙做的一件事,千年之後,穆德最後一世的轉生將會前來此處接受考驗,他請米格拉斯幫忙協助這個年輕人,穆德利用烙骨祕法,將回憶和力量留下,但是智慧是無法傳承的 那需要不斷的思考來焠鍊,智慧可以說就是思考的模式,儘管模式不同,但面對一個題目,依然會有相同,正確的答案,可是不能強將一種模式跟另一種模式壓攏,那只會使一個正常人錯亂罷了,所以穆德希望米格拉斯可以幫他這個忙,幫他找出來生思考中的缺失,漏洞,然後補足他 不過他沒料到米格拉斯的固執卻讓他多花了這麼多年,更有趣的是,他的來生反而幫米格拉斯補起了思考裡頭那個大漏洞 「看來你似乎通過考驗了」,斑白的髮絲是他曾經執拗的象徵,眼神透出的無奈味道,彷彿訴說著眼前的男人,不管是前世今生,都一樣凌駕在自己之上 「他成全了我的願望,可惜我卻無法幫上他的忙」,嘴裡唸的聲音很細,穆德沒有表示什麼,他朝米格拉斯輕輕的點頭致意,便打算離開了,雖然沒有得到前世的智慧,他依然得到了寶貴的經驗,接下來,得進入力量的考驗,轉身正要離去,衣角卻被老人拉扯住 「急什麼..你以為老頭子真的沒東西可以給你了嗎?」,說著說著,米格拉斯從懷裡珍而重之的掏出了一方透明晶石,不捨的眼神遲遲無法從晶石上移開,他不是個貪求物慾的人,但這是文淵閣自古以來的傳世之寶,儘管他已經卸下了文淵閣的職位,卻依舊帶著這寶貝,現在要忍痛割愛,肉痛的感覺,讓他不住顫抖 「地域之眼!!」,透明晶石裡頭有個透明的房間,那是個十二邊形的房間,每一邊都是一扇玻璃門,房間的正中央,是個奇妙的鐘擺,長年規律的擺動,穆德仔細的看著房間的每一個細部製作,不得不嘆為觀止 「好巧的手,好妙的心,居然會有人把地域之眼的模型做進晶石之內擺放」,穆德不自覺的讚嘆,卻惹來米格拉斯一陣訕笑,「傻子,誰跟你說他是模型來著,又誰跟你說真正的地域之眼該長什麼樣了」 「這才是地域之眼的本來面貌,這才是文淵閣正統傳世之寶阿!!」,不知道是想說給誰聽,米格拉斯對著天咆嘯著,似乎是怕自己下不了決心,拿出手的東西又想收回來,他將晶石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魔法陣在穆德眼前慢慢散去,沒了蹤影 撿起了地域之眼,穆德習慣的將它放進了包裹裡頭,包裡靜靜的躺著另外一個神器,「希望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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