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寫實】--【一個好人~囧 】-- 作者:darkwander
第二部_第八十一篇
一個好人~人工緣份製造機[十一]

  「甲陽木、乙陰木、丙陽火…」

  我和星哥在房間裡面,星哥一口氣把天干十個屬性全都說出,地支十二的屬性都說的一清二楚,連地支藏天干這種說法也都一一跟我說了。

  「喔!所以說你學這些東西只是為了要泡妞?」

  待到星哥最後跟我說出底牌,我才知道他隨口胡亂說的自己八字,原來一方面想測試自己功力到不到家能不能騙過那吳老師傅,一方面也是用於泡妞用的。

  「想來那老師傅也沒什麼了不起,他以為年輕人就不會八字了?隨便跟他說一說他就傻了,我看這種風水師多半也還練不到家!」

  「你好大膽阿!星哥,連這種老師傅都敢騙,可是年輕人像你這樣會八字的也不多吧?」

  「你又忘了嗎?先知效應這種理論,在一個領域之下,懂點皮毛和完全不懂的人,完全不懂的人自然會對於懂點皮毛的人心存畏懼,高估對方許多,你書讀了那麼久,怎麼又忘了?」

  我回過頭來想著過去一年的報告,其實很多組別真的是這樣,如果沒有去在人家做報告之前先去預習,還真以為對方有兩把刷子。

  「不過星哥,您光學八字不學塔羅牌之類的,其實根本就是想套某些聯誼女生的生日吧?」

  這一年來星哥的所作所為雖然我不是說很明瞭,可是也可以說是對他一知半解了。

  「要生日?你確定我追妹一定要等到人家生日才出手搞曖昧嗎?」

  不過對於剛剛學姊的事情,我追問星哥說:「星哥!為什麼那個學姊的男朋友明明在現場採集到毛髮,卻沒辦法判刑呢?」

  「我記得好像是因為她是女生的男朋友,也去過凶宅裡面,所以遺落了頭髮並不稀奇,而且在加上案發當時人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才獲判無罪。」

  我全身抖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陰風陣陣,聽完星哥說,我直接立刻去洗澡,趕快洗完澡趕快鑽回被窩睡覺,我很怕聽到星哥繼續說下去,如果說到什麼陰魂不散我真怕回凶宅會做惡夢。

  隔天一早,我和星哥在門口打掃,就看到昨天那一群年輕人狼狽的從計程車上回來,還有一個女生臉色蒼白,臉上完全沒有血色,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看到那女生這樣子,我真不知道他是中邪還是怎麼樣,不過看起來覺得不是遇上好事情,等那些身旁男生攙扶那女生走進民宿裡面,一些阿姨很自然的走上前問需不需要幫助。

  「見鬼了!昨天還在談凶宅的事情,今天就遇到有人溺水,不合邏輯。」

  「怎麼會不合邏輯,正如我們是一個打掃的雜務,手上拿掃把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可是…我昨天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大樓前面有保全,加上電梯都有監視器,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我把掃把立了起來,雙手撐在掃把尾想著這問題,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怪事年年有!如果這麼輕易給你想通了,那這命案早就破了。」

  「星哥!依您的才智,您認為凶手到底是不是那男的?」

  「我怎麼知道?不過看情形可能跟蘇建和命案一樣,從陳叔叔說的,明明她男友有不在場證明,為什麼檢察官卻又起訴他了呢?這大概是因為他所謂的不在場證明並非監視器可以證明的,而是同伴的供詞。」

  「你不去當檢察官太可惜了!你確定這些都是你一人想的?」

  「這些都是常識吧!?腦袋只要轉個幾圈就可以找到答案了,你不要把每一個問題當做獨立的問題,當每一個問題連貫起來的時候,很多時後答案自然就會出現了。」

  「所以…」

  星哥拿起竹掃把往馬路走去,他一邊掃著落葉邊說:「串證的可能性頗高,雖然沒看過起訴書和判決書,不過相信他男友幹的機率比較高,你試想想有誰可以那麼容易進到女生的房間的?」

  「你怎麼知道是在女生房間?」

  「契約書上不是說內凶了嗎?所謂的內凶是命案發生陳屍於房內,外凶是指在外。」

  「你真的不去當檢察官太可惜了!就靠陳叔叔說的一點東西能推出那麼多,我看學姊如果托夢找你幫忙,一定可以破這命案。」

  星哥一眼瞪著我說:「你他媽勒!要找就找你拉!老子可能閒情逸致幫她平反伸冤,咱倆只是借住幾年而已,這種事情要找應該要找那種正氣凜然的人去伸冤才對。」

  平安的日子過了幾個星期,除了海洋音樂祭那幾天我和星哥忙著儲備啤酒和準備冰塊以外,就沒有什麼大事情了。而我的生日八月七日,就如同我所遇料的是一樣的,除了芯緣一封簡單不行的『生日快樂』簡訊以外,還有星哥的一個小蛋糕,暑假生日的人必須習慣這種孤單的感覺,不過習慣好像已經成為一種自然了。

  八月的盛夏,十六號那天,墾丁的太陽公公施展了九陽神功,幾乎把墾丁的熱力推到最高峰,讓草木幾乎快要乾了,我的身體也快被蒸發乾了。而幸虧因為要澆水的時間到了,自動灑水器的水灑在我身上,讓我得以繼續工作。

  中午的休息時間一到,星哥頭巾上已經濕成一片了,完全分不出來那式到底是汗還是中途拿礦泉水淋頭降溫的水了,也許那些礦泉水早就都變成汗了,而我頭上的頭巾也已經近乎全濕了。

  回到民宿的大廳,前腳剛進,陳叔叔就立刻叫我們兩個過去,大廳的招待廳裡面,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和一個年紀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女生坐在那邊。

  「王太太!這就是現在住在那一棟房子裡面的兩個同學。」

  陳叔叔介紹完之後,那個王阿姨向陳叔叔點了一個頭,陳叔叔看著我們說:「王阿姨有事情找你們,中午的休息時間你們就多休息一個小時,能幫阿姨的就盡量幫。」

  陳叔叔說完之後,就立刻離開了招待廳,留下了我們。

  這話還沒開口,王阿姨的眼睛就紅了,旁邊的小女生拿出了衛生紙給她母親眼睛也紅成一團,她也紅著眼睛說:「媽!別傷心了。」

  聽著這聲音帶著沙啞,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該有的聲音,她的眼睛看起來也像是哭過了一個晚上一樣。

  不過從王阿姨和這小女生來看,都是那種半臉的臉蛋和清秀的五官,雖然尚不足,不過後天的氣質和感覺卻讓人覺得是出身良好世家的家庭。

  王阿姨大概哭了一分多鐘後,她抓著小女生的手說:「君儀,沒事了!問問這兩個先生問題,好嗎?」

  那個叫做君儀的小女生手上抓著衛生紙說:「您好!我們是君霞的媽媽和妹妹,事情是這樣的,這一年來姊姊一直托夢給媽媽,說她現在過的好痛苦,有兩個男生闖進了她的地盤,讓她過的很痛苦。」

  聽到這話,我差一點把口中的水吐了出來,星哥和我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星哥邊搖手邊回說:「這個…阿姨!我們兩個都沒有開過那個房間的門,怎麼可以說是進入了她的地盤呢?」

  「而且我們搬進去當天還燒了紙錢,王阿姨!這話我就聽不懂了。」

  我又使了眼色看著星哥,星哥也看著我,我嘴動肉不動說:『星哥!您可別忘了,當初說有女鬼大不了我泡了這句話,等會阿姨說什麼要冥婚之類的,可就交給您了。』

  星哥也嘴動肉不動說:『我有三個女朋友了,您不是還單身一個嗎?別說星哥給不讓你。』

  我眉頭皺了兩下在發抖,星哥先是歪著頭,提起勇氣問:「這個…王阿姨!我想您還是把話直接說出來吧!如果要我們兩個搬出那裡的話,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意見拉!」

  其實,我這時候最怕的就是聽到什麼名花無主之類的,然後要我們給她一個名份,可是又想到這位學姊是被姦殺的,豈不是要我們當二手!?我心中打定主意就算給我十億我也不幹。

  我知道最壞的打算,就是搬出那房子,然後在台北找一個七、八千起跳部包水店的房子過剩下的三年,了不起真的在受不了,在找一間凶宅繼續住下去。

  看著星哥,他也似乎有點捉不定,王阿姨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又對不起陳先生,我也知道這樣子來煩你們很抱歉,可是…阿姨我…」

  說到這裡,阿姨眼淚又掉了下來,不是我覺得我自己狠心,這一年幹了許多善事的我,完全不敢主動開口去幫忙這件事情,星哥也和我一樣絕對不開口主動幫忙,就等對方自己拋出問題來,我自己的心該狠的時候也狠的下來。

  大概就是王阿姨欲言又止然後又哭了一下,接著這種動作不斷的重複半個多小時,我和星哥死都不肯說『如果有什麼我們能幫的上忙的,請盡量說。』…云云之類的話也都死不鬆口,一來怕結親、二來怕被請出去,所以死都不先開口。

  不過,也因為猜到了這對母女的想法了,該說的話她們還是說了。

  「我想請兩位…」王阿姨終於開口了。

  「…」

  墾丁晚上的天氣是悶熱帶著海風,我躺在涼椅上休息,剛洗完澡的感覺很好,迎面吹著海風,身體有一種放鬆的感覺。

  星哥也剛洗完澡擦著頭髮走回房間,我把紗門關起來打開冷氣,順手把一瓶礦泉水丟給星哥,我乾笑兩下笑說:「好厲害阿!星哥你那張嘴真的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在一個死者為大的前提之下,居然可以勸退王阿姨。」

  「這沒什麼了不起的,其實你自己也已經猜到王阿姨的目的了吧?既然知道對方的來意我就大概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了,當然也知道要怎麼回答。」

  「七七八八啦!不過要我們搬出那邊給她女兒做一個休息的地方,就算我們答應,陳叔叔也不會吧!」

  「恩!我是覺得王阿姨真的愛女心切已經過頭了。」

  其實今天中午王阿姨是希望我和星哥可以搬出去,而房子則是租給王阿姨一家人,他們打算讓這房子空著,讓那個學姊可以一個人安靜的在那屋子裡面,不過靠著星哥巧妙的口才,很快的就打消了王阿姨的念頭了。

  而我們也從王阿姨的口中,得知到了過去所發生的事情,從那個學姊和她男朋友交往的開始到命案的發生全都一清二楚。

  我倒在床上,雙手放在後腦勺問:「星哥!聽完王阿姨說的故事,你還敢回去凶宅住嗎?」

  「有什麼好不敢的?雖然說什麼我們闖進了別人的地盤,但我們可是堂堂正正繳了房租進去的,陽間有陽間的生存方式,陰間有陰間的生存法則,兩者並無相衝突。」

  「屁啦!那為什麼一堆人晚上被鬼壓…我看你只是想要我繼續陪你住吧!」

  「你也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了吧?住在這裡沒什麼不好的,就算你現在想搬!Angel,你可以適應那種七、八千起跳的房子,然後還只有幾坪大空間的房子嗎?」

  星哥說的讓我沒辦法反駁,現在的我住的不知道有多好,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所以我已經騎虎難下了,這一瞬間我突然體會到什麼叫做由奢入儉難…

  八月二十五號,墾丁的天氣是陰天,我和星哥提著包包站在門口,我兩向陳叔叔敬一起敬個禮說:「陳叔叔!謝謝您的照顧了。」

  「不會!回去凶宅如果有發生什麼事情要記得說,還有你們的薪水五號會匯到你們兩個的戶頭,這半年那房子就請兩位好好看著了。」

  我和星哥走出民宿還不忘回頭跟陳叔叔說再見,一輛公車駛過來,我和星哥站在大太陽下,小心翼翼的收好新打的契約,這快兩個月的日子過的很快,也過的很充實,幾乎天天都在打工。

  上了公車,我躺在椅子上眼睛半閉半闔,這兩個月因為幾乎沒有休假,所以我和星哥進帳了不少錢,原本還以為有五、六天的時間可以玩,我卻沒有想到系會的引擎急迫的等待著星哥的回來。

  回到桃園的第二天早上,我就帶著已經肥肥壯壯的紫鈴和一些衣物站在中豐路上等著公車,星哥也是和我差不多,手上帶著一些東西等著公車,我嘴巴碎碎念說:「今天才二十六號!國中生開學也沒那麼快,幹嘛急著回去。」

  「系會閒置太久了,我必須要在這十天內把寒假缺的東西都補回去,你資訊長也有很多工作要幹,而且今年的系會費只有一千,可是開支卻很大,不早點實行募款計畫不行。」

  「募款計畫?你今年打算募多少?」

  我的表情變回一本正經,因為系學會的會費不但收的少,很多活動又不能少,加上今年學校的方針是希望各社團和系會的人能夠做到開源節流。

  「至少要十萬!」

  「怎麼可能!?十萬!!!你上那裡去募款阿?」

  星哥一臉輕鬆說:「這簡單阿!你拿一把菜刀去銀行,然後大喊『不要動!搶劫。』一下子就有了。」

  「這冷笑話過時了!星哥。不過,星哥學校嘴巴上說開源節流,您要犯不著真的去遵守,哪一個學校的系會和社團真的會去遵守呢?只是說說好玩的,多跑一點公文,或許可以多多少少補貼系會的財務狀況。」

  星哥收起開玩笑的笑容,突然變成了冷笑說:「就是這樣才好!大家越是不遵守和侷限在自己的領域之內,對我們越是有利。」

  「…」

  我安靜了兩秒,然後搖搖頭說:「不懂!」

  「很簡單!一般社團和系會募款方式只有幾種方式,死纏爛打和在通訊錄背後寫上店家介紹這幾種而已,而這幾種存在了一種通病,沒辦法讓店家的實際營業額提高,可是如果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讓店家確實感受到的話,你認為募款還是難事情嗎?」

  「可是…要怎麼讓店家的營業額確實上升?」

  星哥點起了菸,他嘴巴翹的高高,笑笑的說:「秘密!如果真的可以按照我想的募款計畫進行的話,那麼創業企劃社的成立就不是夢想了。」

  「創業企劃社?那…那啥小?」

  「你還不用知道!你只要把下次開會學校付近的可募款店家的住址報告就好。」

  在中豐路的另一邊出現了黃紅色的公車,星哥把菸熄掉,我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可是可以明確感覺到他想要有一番作為,從他對學校一張簡單到不行開源節流的態度,我看到出來,我們企管系系學會真的會有不一樣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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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筆談:雖然還不敢確定,不過武陵高中一群小朋友正在計畫拍攝簡單的『一個好人』小型連續劇,大概一集5∼10分鐘吧!

  確切開拍的日期大概是明年,所以黑大也要加把勁,趕緊把一個好人快速的寫完,而一個好人的結局也已經拍板定案了,如果有對結局遐想夢幻的,那麼奉勸大家趕快按下右上角的小目…

  因為一個好人秉持著對愛情的現實,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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