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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燈光昏暗的酒家裡,一名劍客爛醉如泥地趴在桌上,嘴中喃喃自語:「她嫁人了,她嫁人了……而且她還有那麼大的兒子了……哈!哈!哈!」 一名高貴秀雅的女子走近劍客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道:「何必如此縈懷,不是還有我在你身邊嗎?」劍客聽到女子的言語,隨之倚倒她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女子撫摸著劍客的後背,溫聲言道:「安心吧!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但你也不可以離開我。」 「我絕不會讓任西行傷害到你一根寒毛。」劍客反手一把將女子抱住,湊到他耳邊細聲說道。「真是太好了。」女子順勢也緊緊反抱劍客。
「九曲邪君啊!九曲邪君啊!」清晨時分,九曲邪君師徒才剛睡下不久,隨即一早庵堂開門後,就有人跑入庵堂大喊大叫著九曲邪君的名字。 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九曲邪君他不想擾人清夢,於是勉力起身,打開房門開說是誰。「原來是你秦假仙,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此地?」九曲邪君看說來人是秦假仙,但也疑問他們怎知自己行蹤。 「你不知道我秦假仙是武林中的包打聽嗎?」秦假仙信心滿滿地言道,但業途靈卻在一邊吐槽,說道:「明明就是我們去問白面具……」 「不用你多話。」秦假仙一腳踢開業途靈,然後便說:「有一件事很緊急,要解決非你不可。」九曲邪君微略皺眉,言道:「是何事?」 「解救素續緣。」秦假仙直接說明來意,但九曲邪君心想依照四方無君的作風跟後續情況,其實素續緣等人不過有驚無險,所以他在短期中並無插手之意,目前想說先處理自家事,等冥界天獄再度入侵、葉口月人、鬼樓等事的徵兆出現後再介入。 但他也不好直接拒絕,便說:「要破解西無陣,銀狐、狂刀等人比我還要適合。」秦假仙何等精明,自然聽出他有推託之意,反而打蛇隨棍上,言道:「那用掌的南無陣就拜託你了,西無陣不勞你破,我已經說動銀狐出手,但素續緣的命要靠你保。」 「此言何意?」九曲邪君沒有直接拒絕破南無陣之事,但對秦假仙要他保住素續緣一事頗不理解,故有此問。而秦假仙也就詳細解說:「金棺帶了四具棺材在西無陣外頭等人破陣,一旦素續緣脫出,就要將他擊殺。」 「金棺?」聽到這名字讓九曲邪君頗為意外,但仍疑道:「以金棺的功夫要從他手中救人,並非難事,相信青陽子身邊的幾名弟子都能辦到。」 「如果有這麼簡單也不用來拜託你了。」秦假仙搖搖頭說,簡單解釋:「他那四具棺材裡頭都藏了一具高手的屍體,旋機子不過試探他的功夫,就被龍王魛打敗。金棺說他那叫邪能四王棺,我想跟你同樣出自邪能境,你應該有辦法才是。」 「看來是滅輪迴的布置。」九曲邪君點頭言道,心裡想說:「當初贈金棺魔寶大典,沒想到他竟能結合兩者創出四王棺,他又跟邪能境勾搭上,我不去處理真是說不過去了。」 九曲邪君這就表示答應,轉頭進房跟醫魔、上官尋命、三魔靈講述一番,讓他們之後便前往裴府,不日與他們會合,便出門跟秦假仙趕往西無陣。 就在九曲邪君跟秦假仙等人來到五郡原外,銀狐已經入陣,只剩青陽子遣來的旋機子、威臨子潛伏暗處,準備五行刀陣一破,不待金棺出手,隨即搶走素續緣。 「金棺,久違了。」九曲邪君來到五郡原劈頭便向金棺打招呼,秦假仙不知道九曲邪君跟金棺也有交情一時錯愕。 「邪君是你?」金棺看到秦假仙請來九曲邪君,深知其人高深莫測,不敢大意,雙手已經分別按上棺蓋。「你也是來救素續緣嗎?」金棺沉聲問道,但九曲邪君搖頭否認,說道:「我是來救你的。」 「喔!此言怎講?」金棺戰戰兢兢地問道,九曲邪君伸手搭上其中一具棺材,暗中查探竟意外感覺到夾雜了滅輪迴的真氣。九曲邪君明白此事後,腦袋一轉便道:「因為我來勸你了,而你還不聽。」 本來九曲邪君只是先聲奪人,在瞭解金棺該是隸屬滅輪迴的人馬後,態度便顯得頗為強硬,使金棺惱怒地說:「閣下持強霸道,金棺何必相從?」 「你明白本邪君一向不佔人便宜,但我的面子滅輪迴不能不看,我的武功又比你強上百倍,你怎能不聽,我為救你性命所說的諄諄告誠。」九曲邪君間接點出自己與滅輪迴的關係,更讓他憶起雙方實力的差距,在氣勢上打壓住金棺,使他低聲說道:「邪君何教於金棺?」 九曲邪君便言道:「素續緣數度脫胎換骨,早非當初殺你師弟、師妹的惡靈。再說他是素還真之子,若你殺了他引來各方報仇,而滅輪迴真會為保你一人而得罪整個中原嗎?你一死,整個奇棺門也就滅了,你又怎麼對得起你的師傅奇妙大棺王?」 咚地一聲,金棺將法杖重重擊地,說道:「剩我一人,奇棺門與滅亡何異,金棺今日定要報仇!邪君不用多言。」 「那你還記得,白馬雕龍這個名字嗎?」九曲邪君一語說出白馬雕龍的名稱,使金棺又驚又疑,說道:「小師弟還活在人世!?」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九曲邪君籠統地說道,故意不提其下落。就在金棺要追問之時,銀狐已經破解了五行刀陣,只見西無君負氣遠走,銀狐負手走出。 旋機子見狀言道:「看來陣局已破。」威臨子遵從青陽子交代,說道:「帶走素續緣。」旋機子一點頭,兩人便施展輕功,意圖搶在金棺出手前救走素續緣。 雖然九曲邪君正在跟金棺談話,但兩人動作仍逃不出他的視線,因此兩人身形一動,九曲邪君立時察覺,袖袍向上拂去掌風揮掃當場將兩人壓下。「前輩!」旋機子跟威臨子感到萬鈞之力,同時喊出一聲。 秦假仙見是兩人,馬上來說情:「九曲邪君,他們是青陽子的徒弟,不是歹人。」九曲邪君含笑同意,說道:「我明白,但本邪君正在調解此事,當然需要素續緣親至,他們的動作多餘了。」 片刻之後,素續緣徒步走出五郡原,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金棺不由分說,厲喝道:「殺人兇手,償命來。」言畢,就要運功打開棺蓋,九曲邪君既不讓兩道子出手,自然也不會眼睜睜看金棺在他面前殺害素續緣,因此一指點住金棺上身大穴,使他半身軟麻。 「嗯!是九曲邪君前輩跟秦假仙,這位朋友,你我素不相識,何故要取我性命?」素續緣幾經脫胎換骨對過往自稱天下第一時的記憶十分朦朧,一下子認不太出金棺。 金棺當下愕然無語,雙目射出哀痛的神情,怒形於色言道:「閣下可是忘了當年三奇棺之首。」素續緣聽他自報姓名,這才訝道:「你是金棺。」 九曲邪君暗叫不好,對一個復仇者來說,最痛心疾首不是報仇失敗,而是雙目對視時,對方卻不認得他,果然金棺沉聲一吼,強行突破被封住的穴道,九曲邪君看他神情接近瘋狂,在他雙手觸摸到手邊的兩具棺木前,一把將他抓住,不料金棺早有預備,左腳向後一蹬,喝道:「開棺現魔。」 金棺左足踢出的迴旋氣勁,直接擊中另一具王棺,一道女子身影飛掠而出,疾聲道:「朱鳳火。」雙掌催發火功,形似火中鳳凰撲向素續緣,九曲邪君認不出這名女子,但秦假仙跟素續緣卻是雙雙大驚失色。 眼見女子掌力即將加身,素續緣顧不得許多,舉掌前推使出「混元一氣」接下「朱鳳火」,就在他反手要擒抓其人時,那女子一個滑步,正是東瀛忍術中的技巧「身移」,身影一晃即走,使素續緣只抓到一縷殘像。 「慕容姑娘,你尚在人間?」素續緣低聲問道。「多言。」那女子撮掌成刀,由上而下一揮手自正中間劈出刀氣衝向素續緣,嬌叱道:「一字刀法。」 「誰也不許動手。」九曲邪君一聲大喝,震得場中眾人耳中嗡嗡作響,他快速邁開步伐,搶至素續緣身前,舉掌擋下刀氣。秦假仙同時喊道:「邪君啊!她是慕容嬋,一定要金棺給我們一個交代。」 九曲邪君聽到秦假仙的言語,這才明白,於是縱身到金棺眼前說道:「我阻止了那兩名小道士,充分展現誠意,現在換你。」 在九曲邪君的目光籠罩下,金棺心跳驀地加快,不敢有違,旋即招手喚回慕容嬋,然後說道:「若邪君不能給我一個交代,金棺不惜玉石俱焚。」 這話說得漂亮,但在秦假仙耳中已聽出一絲懼怕服軟的味道,所以才必須強調「玉石俱焚」來壯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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