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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郡原五行刀陣之外,金棺驅策四王棺來到,遠眺陣法全貌,獨自言道:「可惡!據秦假仙所說素續緣就被困在陣中,嗯……破陣取命。」金棺晃蕩的手中法杖,猛然拍下又開啟一具王棺。 棺中人影躍入陣中,雙手緊握虯邪刀,威武面貌不怒自雄,王棺第二人赫然就是當年名動江湖的魔界強人龍王魛。龍王魛立身陣中,金棺的聲音遠遠傳來:「破解此陣。」接下金棺的命令,龍王魛一躍進入五行刀陣中央。 內裡的西無君瞧見來人,雖是訝異,卻更是手癢難耐,「讓我見見當年魔界刀雄有多大的本領。」西無君隨之開啟陣式,銳利的刀鋒暴猛狂旋,捲起百丈塵沙,直撲龍王魛。 只見龍王魛橫刀劃地,刀氣頓生以強絕勁力硬碰刀風,以強制強一力將刀氣擋下擊散。「實力不差,試驗第二陣吧!」看見龍王魛如何破陣的西無君給了他這番評語。 龍王魛破解五郡原的第一陣後邁步前進,片刻後已然進入一處無聲無息的空間,龍王魛明白已經踏入陣局中,隨著他定下身形,地面剎時轟隆作響,五道龍捲刀風驀地捲來,以龍王魛為中心點合籠圍攻,急旋的刀風夾帶凌厲的刀氣襲向龍王魛,龍王魛見狀騰身揮刀,宛如有無數刀手自四面八方出擊。 「人影流光斬。」龍王魛刀路一轉,身在颶風之中仍從容遊走,雖然一時脫不了身,卻無性命之憂。但是隨著旋轉的氣流逐漸抽乾空氣,也讓龍王魛身上壓力變重,輕功無法靈活運用,因而刀法再換,「地判式」登時出手。 龍王魛的刀氣由下而上分裂大地,營造偌大威勢與五道龍捲風刀氣相抗,一聲暴喝強悍刀氣與龍捲風激烈交擊,蕩起無數塵沙,迸射萬點金星,相互消彌。此時,西無君縱身起刀,刀氣破空射入,龍王魛被滿天塵沙掩住目光,一時不察為刀氣所趁,一刀貫穿心窩。 身受致命之傷,龍王魛卻恍若無事,就要再行前進,陣中的西無君已察出其中奧妙,使他才對眼前對手生出興趣,旋即掃興,憤怒下朝陣外射出一刀,斬斷金棺手中的法杖,聲音透出說道:「收起你的傀儡,否則下一刀取你首級。」 金棺聞言,心想:「就算龍王魛能戰勝西無君,他卻先殺了我,我又如何報仇,罷了。」金棺思念至此,便念起法咒召回了龍王魛。 「你跟素續緣有仇?」西無君的聲音再度傳出來,金棺言道:「仇深似海。」於是西無君便說:「人,我不能放。但若是我完成目的撤陣離開,或是此陣被破,他的命就是你的。」
「神野孤舟任西行!陌生的名字。」上官尋命曾經行走江湖數年,卻是不曾聽過這個名號。 任西行搔了搔頭,說道:「是喔!很陌生嗎?那多聽幾次,應該就能記住了,神野孤舟任西行、神野孤舟任西行,怎樣?有感覺比較熟悉了嗎?」 「任先生從我們師徒借宿此地後一直注意我等,不知有何見教?」九曲邪君依足江湖禮數,抱拳詢問。任西行連忙搖手說道:「任西行不過一介書生,哪有什麼賜教的資格,只是看到諸位在此練功十分好奇,而大膽一窺。」 「那你注意這做庵堂又是為何?」醫魔上官陰這就將白天時九曲邪君跟上官尋命得到的結論拿出詰問,任西行不慌不忙地說:「誤會!誤會!我哪裡有注意這庵堂,不過跟你們一樣借宿而已。」 「你少騙我們了,聽師太說你已經在這裡住了四、五天。一般借宿會住那麼久嗎?」殺素與住持頗為熟識,因此由她嘴裡知道任西行已經住了一段時間,顯然不是尋常的借宿。 「請閣下從實招來。」鬼智靈童關心母親安危,因而身影一閃,已經來到任西行背後就要施展心靈術探測其腦識。卻見任西行面帶微笑,鬼智靈童的意識能力在他腦後三吋之前莫名消散,竟無法透入絲毫,令鬼智靈童大感意外:「這種情形以前從沒發生過。」 看鬼智靈童微微搖頭,九曲邪君慢慢站起,強大的氣勢油然而生,直壓任西行,但任西行卻是夷然無懼,仿如疾風勁草,毫不為其所折,短短接觸下連九曲邪君亦無法明白此人根基,眼見沒有效果,他便逐步收回功力,說道:「閣下非是一般人物,會注意這間不起眼的庵堂,實在使人意外,不知可有需要我等幫手之處。」 任西行搖搖頭說:「閣下這番作為,已經讓我知道我想明白之事,任西行是為了自己的責任而調查此事,既然幾位該與那人無關,我便明說,我正在調查一名喚做渡夫人的女子,此女喜好化做僧道一類的人物,所以我才不斷徹查庵堂、道觀,希望能找到這名女子。」 九曲邪君不知渡夫人正是慈海渡者,所以便道:「我不曾聽過渡夫人這個名字。」任西行仔細看相九曲邪君幾人的眼神,看他們不似作偽,才說:「我想也是。」 「閣下說我師尊這番作為後便打消閣下疑慮,不知又是何事?」鬼智靈童心思細膩,聽任西行前言有異,因此追問。任西行輕笑說道:「邪君與渡夫人身上有種雷同的氣息,所以讓我誤會兩者有所關連。」 「渡夫人跟邪君有類似的氣息?」聽見此言,令醫魔上官陰疑惑起來,說道:「任先生所言是何意思?」九曲邪君同樣詫異,所以也向任西行說道:「還請先生解釋清楚。」 「啊!哈!」任西行見到可能會衍生一場家庭風暴出來,遂言道:「那是出自一種武功的能量,我只知道那股力量頗為邪惡,除此之外瞭解不多。」 「喔!是武功啊!」九曲邪君聽任西行這一問,首先聯想到邪能境,暗道:「邪能境沒有叫渡夫人的人啊!怪了。」 任西行道:「既然一切都是我的誤會,任西行在此向各位陪禮,恕我告辭,請。」任西行語畢,這就躍起翻過庵堂圍牆,轉眼已在千里之外。 這時九曲邪君走到適才任西行藏身之處,拾起被他化消的燕子翎,心想:「這人的武功,莫不是……」 「師尊,你看我們的武功如何?」在任西行的插曲過後,殺素連忙向九曲邪君詢問他對自己的武功有何評價。九曲邪君聽到殺素詢問,回過神來,言道:「妳啊!掌力只圖個強字,武功之道是要收發隨心、剛柔並濟,菩薩印五行兼備、變化無窮,非只最後一式威力萬鈞,就連前九式亦有許多奧妙,妳可要細練。」 九曲邪君另外轉向大徒弟跟二徒弟說:「鬼智靈童、飛狼,你們表現很好,都恰如其份地循序漸進,練就適合你們的武學。」 「至於你……」九曲邪君看向上官尋命,說道:「尋命你的基本功十分扎實,但過於偏向殺手精、準的功夫,因此威力就顯得不夠強。趕明兒見過你們師伯後,我就開始教你們武痴絕學。」
幽靜的山谷中,見過屈世途的四無君回到天獄終於無法忍住之前在定禪天、冰河天川跟一頁書、青陽子大戰後的傷勢,頹然倒地。 「軍師,哈!你竟然傷到這種程度。」炎熇兵燹突然進入山谷,四無君就要恭身拜見,炎熇兵燹連稱不用,然後就開始運功幫助四無君療復。藍色、紅色的氣勁在兵燹輸入四無君體內,在四無君自身引導下,逐步打通鬱結的奇經八脈。 「傷到這樣,為何還不讓本座出手?」這段時間他空坐於天獄,已經十分不耐煩了,若非四無君相邀來此,他幾乎以為自己被軟禁。 「天獄……需要,需要迷惑敵人。」四無君氣喘吁吁地說道,炎熇兵燹聽不太懂,便說:「你是什麼意思?」 「重傷,我需要一場真正的重傷,暫時退居幕後。」四無君緩緩言道:「這樣兵權回歸聖主掌中,透過依青陽子等人對聖主的了解將計就計,只需要聖主放出風聲要找尋冷醫明月心醫治我的傷勢,隨後依計進兵天地門……」四無君側身至炎熇兵燹身邊細語指點。 「雲濤三劫解蒼生,一筆揮毫天下定。」就在四無君指點完炎熇兵燹,傳來沐流塵詩號,雲濤夢筆亦隨之現身兩人面前。 四無君連忙道:「聖主,容我介紹,這位是我的好友雲濤夢筆沐流塵,多謀足智不在四無君之下。」沐流塵看見炎熇兵燹,略一皺眉,不多說話,言道:「四無君,你怎麼傷至如此?多虧炎熇兵燹即時醫治,否則後果難料。」 四無君伸手入袖取出繆齡兒所射的箭珠說道:「若非此物,四無君怎會傷至若斯!」沐流塵道:「讓我一觀。」隨即接過箭珠,仔細瞧了半晌,說道:「不明的材質、不明的功夫。」 聽沐流塵兩個不知,炎熇兵燹輕聲一笑,頗有四無君才讚他非凡就漏氣的意味,沐流塵暗道:「激將法,看來炎熇兵燹已非如同昔日只是個單純的刀客,多了不少心機。」 表面上沐流塵還是向四無君言道:「這顆珠可以贈我嗎?」四無君應道:「你有興趣便留下吧!順便……查明來歷。」 「此事交我。」沐流塵一口答應,然後說:「另有一事,好友你必須明瞭,就是陰陽師復活了。」 「陰陽師復活,來得好快啊!他是怎麼復活的?」四無君想起之前傲殘雪臥底之事,不禁暗惱雖然機關算盡,還是被他伺機設了條拌馬索,言道:「他跟滅輪迴之間情況如何?」 沐流塵搖頭說道:「陰陽師復活的過程不重要,我也不明白雙方情況,但可以想見,邪能境反撲之時將近。」 四無君拱手謝道:「多謝好友轉告,此事我明白了。」沐流塵點頭說道:」那我就此告辭,四無君,善自珍重,請。」語畢,沐流塵隨之化光離開。 「邪能境也要對天獄出兵是嗎?哈!哈!」炎熇兵燹想到大戰在即,他也可以出戰了,心裡難免暢快。四無君略微沈思後,言道:「聖主,針對邪能境我已有辦法,這段時間密切注意九曲邪君……」
天俠岩左近,幾名毛賊正要糾眾搶劫村莊卻被俠魔左丘刃發現,幾下拳腳將他們逐離,但就在村長要向他道謝時,左丘刃卻已經走得不見人影。 「姑父為善不欲人知啊!」這聲姑父從背後傳來,使左丘刃猛然嚇到,一回頭見到外甥紫宮太一,才緩過氣來,笑道:「你險險嚇死姑父。」左丘刃這才取出一張名帖交給紫宮太一,說道:「兩個月後就是太君九十五歲壽辰,所以她要我來崑崙山將你這毛猴子抓回去。」 「嗯!姑父我已經明白了,不日就會啟程回世家。」紫宮太一恭敬地說道。俠魔左丘刃則是言道:「太君讓我來,是負責監督你直到回轉世家為止。」 紫宮太一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姑父不也希望出外行俠仗義,太一只是想要為天下人多做一點事。」 俠魔左丘刃無奈嘆道:「就是因為如此,太君才會讓我來帶你回去,我們是同樣的一種人,所以只有我才能提醒你,你是世家的一份子,必須考量世家的安危,避免替世家招惹麻煩。」 紫宮太一道:「所以姑父再與姑母成親之後,連過往的朋友都不敢聯絡,自外於武林。」左丘刃說道:「不錯,成為世家的一份子,就要替世家考量。」 「但是姑父你……大可不必……」紫宮太一險些脫口而出,俠魔左丘刃搖搖頭說:「你知道的,這是我欠你姑母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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