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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老師,我已在神蠶宮的東門、西門外設下四絕火陣。」妙鈴舞完成申公豹的命令後回營報告,申公豹輕捻鬍鬚微微點頭,一旁的女暴君略感疑惑,言道:「神蠶宮的東門跟西門在前番攻擊下,已經遭到嚴重破壞,何不持續由此進攻。下波攻勢難道要往北門或南門出擊?」 「正是如此。」申公豹含笑說道:「明月妳還看不清嗎?這場攻城戰中,妳麾下這一萬兵馬,註定只是陪襯。真正起了決定作用的還是吾門高手。」申公豹稍一停頓,才開口繼續說:「所以,唯有出其不意,我等才能將對方高手集中於北面,一舉殲滅。」 「反觀敵手仍不知我方又有老師及黃泉師姐加入,我等便佔了上風。」女暴君接過申公豹的話,進行解釋。 申公豹言道:「然也,俠魔左丘刃能勝過你大師兄東方鼎立......」東方鼎立聽到這句,臉色一下有些難看,申公豹卻未理他,繼續說道:「全軍之中想來只有為師親自出馬方有勝算,城中之人卻不知吾已來到,這一點便是我等取勝之道。」 「就有勞老師了。」女暴君雖然依舊感到一絲疑惑,但卻不敢多言,只好坐視申公豹如何施為。東方鼎立看她不敢有異議,心裡暗暗冷笑:「女暴君,妳又怎能盡知申公豹的想法。」 「屈世途,那你看接下來女暴君他們會從何處進軍?」俠魔左丘刃不明白究竟申公豹他們為何要籌組無敵戰龍,於是便想說先面對此處戰場,因而向屈世途詢問。 屈世途也有同感,與其探查無敵戰龍,還不如先解決眼前戰事,因而說道:「如果我所料無差,他們一定選擇進攻北門。」 平劍江湖疑惑問道:「這是為何?」他雖不善兵法,但也知道北門是前波交戰中唯一沒有受到攻擊的城門,防備力仍然完整,比起被東方鼎立攻破的東門及被妙鈴舞攻上城樓的西門,要攻克北門的難度是相對較高的。 俠魔左丘刃看到旁邊的中無君赫顏少卿點頭表示同意,便向他問道:「赫顏少兄,你也知道敵軍何以挑選北門進攻。」聽到主上相詢,赫顏少卿不敢不答但基於對屈世途的尊重,他望向屈世途一眼,屈世途連忙點頭表示說:「赫顏少兄盡言無妨。」 中無君赫顏少卿獲得首肯後,說道:「敵軍是要發動奇襲,對嗎?」做下一個結論後,他旋即解釋道:「這場戰爭已演變為高手之間的對抗,城防並非重點,真正決定勝敗的因素,乃是為首者的武力抗衡。」 屈世途也正是這如此意見,深有同感地說:「我同是這番看法,當一名絕頂高手便能主導成千上萬人性命的時候,城防與兵力只是錦上添花,所以我們要防備的敵人對俠魔的攻擊,對方的想法也必是如此。」 赫顏少卿馬上接過屈世途的話,說道:「因此對方設置陣法於外,既斷自方通路,也絕我方分散游擊的路線。便是要逼俠魔來到北面鎮守,方便他們集中高手突擊。」 「原來如此。」左丘刃跟平劍江湖、醫魔、何三色等人這才明白屈世途他們的說法,也對這些謀士三迴九曲的想法覺得駭然。這是多虧赫顏少卿與中無君兩相合一,才擁有四無君的部分思路,因而具備一名謀士該有的智謀策略。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呢?」醫魔上官陰聽屈世途、中無君兩人說敵方將針對俠魔左丘刃突擊刺殺,不免為他擔心,連忙求教應對策略。 「訊息的不對等,將讓我方足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屈世途目光轉向俠魔,說道:「女暴君、東方鼎立都不知道,除了羽飄離,我們尚有一個術法高手坐陣。」 「道衣沾塵渡劫數,百難千災盡邪謀,萬鬼同愁人間絕,明鑑照出青雲路。」雲中子拈手拾來一詩,同時步上終南山,打開玉柱洞外的封印,石台上安置的照妖鑑光比日月,一道靈氣直沖天際。雲中子甫執起照妖鑑,整座終南山登時開始劇烈搖晃,鳥獸同驚。 「收回此寶,山人開殺戒了。」雲中子手捧照妖鑑緩緩向崑崙一拜,隨後化光遠走。就在照妖鑑離開終南山地界後,偌大終南山也在轉眼之間化作沙塵,山中生靈無一倖免。 冥界天獄大殿上,炎熇兵燹高坐大位,找來代天刑與命世風流共商日後天獄方向。兵燹首先開口問道:「冥界肅清必須繼續進行,但是對中原的戰略也不該停止,要選誰做第一個目標呢?」 命世風流不敢逾矩,低頭表示讓義父代天行先說,代天行也不客氣,遂直言道:「臣認為當以邪能境為首選,冥界肅清是天獄內部數代以來的目標,尤其現在邪能境兵微將少,僅有滅輪迴、五殘弔客兩人主事,趁時取之易如反掌,加上我方又掌握了邪能境的兵力配置圖,一舉殲之方是上策。」 「喔!是邪能境嗎?」炎熇兵燹沈默半晌,好似詳加思考了一番,然後才轉向命世風流探詢:「軍師的意見又是如何?」 「這……」發現義父之言和自己想法相左,命世風流略感遲疑,但聖主相問他非說不可,為顧及義父顏面,他不得不做出違心之論,說道:「我與將首的意見相同。」 「意見相同啊!」炎熇兵燹敲著腦袋說道:「那咱們該直接帶大軍殺過去囉?」 「聖主萬萬不可啊!邪能境乍看兵力縮減,暗處潛力仍然龐大,又多擅長術法,如果不能將之隱藏勢力誘出,單靠一張兵力配置圖,想要一舉功成並不容易。」聽到炎熇兵燹想輕率地直攻冥界天獄,命世風流連稱不可,把心中真正的想法說出,指明邪能境難取的原因。 代天行知道命世風流顧忌所在,便說:「既是如此,我有一策可讓邪能境傾巢而出,屆時個個擊破,不難也。」 命世風流聽到義父有計,遂言道:「願聞其詳。」 「復活陰陽師。」代天行拋出這個議題,使命世風流吃驚不小,炎熇兵燹雖然接收昔日天獄聖主的記憶,但沒有相對謀斷之能,因此聽得一頭霧水,他見命世風流神情有異,便向他問道:「軍師可知此人動向?」 「陰陽師乃當年邪能境不世之主,是邪能境有史以來唯一一個獲得邪之主稱號的君王,擁有動員整個邪能境的權限,但在封靈島十人決之前,已被欲蒼穹所殺,也讓欲蒼穹負傷沈重。」命世風流連忙向炎熇兵燹解釋道。 「欲蒼穹,就是這個陰陽師讓欲蒼穹無法用所有實力跟我交手是嗎?」欲蒼穹的名字完全勾起了炎熇兵燹的興趣,雖然手刃欲蒼穹,但炎熇兵燹自知論刀法他比起欲蒼穹仍是望塵莫及,因此對這個讓欲蒼穹負上陰風泣月掌傷勢的上古強人產生莫大興趣。 「代天行繼續說,復活他要怎樣?」炎熇兵燹興趣一來,便繼續追問下去,代天行似乎早有準備,滔滔不絕地說道:「陰陽師練有烙骨大法,本就可以復活,只是九曲邪君、經天子、滅輪迴都為了個人權謀而故意不為。一旦我們放出這個風聲,邪能境必然生變,不論陰陽師能不能復活,對天獄進攻邪能境皆是利多。若是陰陽師復活,滅輪迴會放棄得來不易的邪主之位嗎?雙方必然相爭,陰陽師號召力莫大,滅輪迴長年扎根也非易與,到時邪能境勢力還不浮出檯面,天獄更可坐視兩雄相爭,最後漁翁得利。」 「看來將首已做了通盤調查,很好。」兵燹讚了代天行一句,轉向命世風流說道:「接下來計畫如何執行便交由軍師統籌,沒問題吧?」 「屬下領命。」命世風流不敢有違,急忙允諾。 「那今日議事便到此為止。」炎熇兵燹終究不喜政事,把任務交代下去後自己便去當甩手掌櫃。代天行目送兵燹步入後堂後,也自懷中掏出一份資料交給命世風流,說道:「這是目前已知的邪能境長老名單,便交吾兒擘劃了。」 命世風流接過名單,謝道:「多謝義父,命世風流必定不讓義父失望。」 「嗯!那就好。」代天行微言勉勵,隨後也走出大殿回歸軍法堂。看著代天行的背影,命世風流不禁疑頓叢生,尋思:「義父的計畫真會如此順利嗎?復活陰陽師豈非令天獄平添強敵,尤其聖主因為義父之言對陰陽師興致勃勃,若是雙雄反先聯合,團結的邪能境將扎手萬分啊!義父真不明白嗎?」 命世風流不禁嘆道:「義父,你的決定使命世風流疑惑萬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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