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重生霹靂之邪君傳 】-- 作者:司任平
霹靂烽雲_第七十二話 山海不相逢

就在屈世途解開赫顏少卿身上的抓風成石同時,醫魔也將九曲邪君交付的三枚封靈針相繼打入赫顏少卿百會、長強、關元三處穴位,取天地人三才之氣匯貫,降低他血液中的高溫,隨後一掌拍向天靈蓋,沉聲喝道:「奪血掏心。」

醫魔沉雄一掌強自壓下赫顏少卿體內沸騰的血液,氣勁由上至下直灌入心臟,安居其中如風鼓般向外催動,只見赫顏少卿渾身見紅,蒸騰的血液從他的毛孔散出。

「眾人快退後。」羽飄離知道赫顏少卿體內焦血足可將人灼傷,於是連忙出聲要四周的北極天朝遺民退開,避免被燙如鼎沸的血霧傷到。

就在此時,神蠶宮外號角響起,顯是東方鼎立讓女暴君整頓完兵力後,隨即揮軍來攻。

「醫魔,你尚要多久?」九曲邪君看出醫魔現在強行催功逼出赫顏少卿五內的焦血,頗損功力且分心不得,此時外敵來犯,對她來說自是危險異常。醫魔上官陰一邊持續保持功力運轉,同時氣喘吁吁地說:「給我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是嗎?」九曲邪君雖然武功高強,但將略用兵終非他所長,無奈下只好兩眼直盯曾經貴為天策王朝軍師的屈世途。屈世途聞絃歌而知雅意,登時擬出一套方案,說給堡內眾人知曉。

屈世途智謀過人,早在前波攻擊便被堡內中人推為謀主,如今聽見敵人馬蹄聲轟天震響,知道女暴君連多年珍藏的騎兵也用上,他不顧周遭天朝遺民的駭然神色,泰然自若地指揮調度:「神蠶宮北、西、南三面皆是險道,唯有東面雷殛天毀壞多時,其路平坦,女暴君必讓騎兵由此攻入,羽飄離你精通道門術法,可鎮東方以陣法應對。」

「我馬上去準備。」羽飄離清楚目下大家同坐一條船,得令後也不遲疑,抓緊時間前往東面設陣。

「既然對方有羽飄離的師兄在,地火陣想來無用,女暴君其他人馬將以人數優勢攻入,面對數倍敵人,你們有犧牲的準備了嗎?」屈世途抬頭問向北極天朝最後一支生力軍,「若有怕死之徒,還請先行,我絕不留難。」末了補上一句,屈世途既是遣將又是激將,平劍江湖身手不凡隱為遺民之首,回口應道:「此地沒有貪生怕死之徒。」

屈世途洒然笑道:「是我想差了,有勇氣千里救孤,怎會怕死!」他先讚賞眾人一句,然後才發佈調派:「南面狹窄,有利我等以少數菁英伏擊,平劍江湖武功最好,率領十五人鎮守此地盡殺來敵。」

平劍江湖遵命道:「領令。」屈世途隨後指向屈刀武林:「西面開闊,所幸城防也最為嚴實,屈刀功夫僅在平劍江湖之下,守在城樓居高臨敵即可,萬不能輕易殺出予人機會。」屈刀武林點頭稱是,表示接令。

九曲邪君聽到屈世途將兩名高手都調出,知道接下來的未說到的北面將是自己的責任區,於是主動開口:「北面是本邪君囉!」

「非也!」屈世途一口回絕,言道:「北面,正對女暴君主陣,想來東方鼎立也在其中,我該親身坐鎮,會一會老朋友了。」

「那我要做啥?」九曲邪君疑道。

「保護醫魔。」屈世途略一沉吟後,才緩緩說道:「以及,牽制東方鼎立。」

「我人在城中沒露臉,如何牽制?」聽到屈世途的說法,九曲邪君大生疑竇。

屈世途輕擺衣袖,嘴揚微笑,說道:「據平劍江湖等人所言,東方鼎立連挑戰赫顏姑蘇都是百般算計,由此可見其人生性謹慎,邪君在強勢一掌後消失無蹤,你說他會怎麼想?」

九曲邪君一震道:「若是我自然會提高戒備,排除任何突變,以防敵人忽然來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屈世途玩得是心理戰,有意惑敵讓東方鼎立不敢輕易出手,只看敵我雙方誰能抓準時機推出王牌,擺出了不是空城的空城計。

「就依你的計畫行事。」九曲邪君點頭同意屈世途的安排,屈世途長吁一口氣言道:「雖讓邪君困守城中,一旦三方有變,就要勞煩邪君隨時支援了。」

「你親自上場欺騙強敵,再讓我伺機吞掉女暴君的另外三支兵馬是嗎?」九曲邪君已經明白屈世途的計畫,接口說道。「不錯,一切還望邪君大力支援了。」屈世途打了個揖向九曲邪君道謝。

見到眼前兵凶戰危,九曲邪君嘆道:「希望,今晚我們能順利回去。」屈世途附和道:「我心亦同。」

忽然屈世途想起一事,連忙提醒九曲邪君:「邪君還是換過一個相貌才好。」九曲邪君聞言後心裡明白,東方鼎立非是易與,為人又謹慎,一旦在三人離開後循線找上這時候的九曲邪君或毒手星不移,對未來不知會產生何種影響,心下立時斷決,向屈世途說道:「勞你再傳道命令,自現時開始,稱我俠魔左丘刃。」

「黑白郎君,你已明瞭黃沙怒音揚的口訣,善加複練,必有助益。」脫出黑白郎君身體的傲殘雪以靈體之身口述心法,身演招式,把黃沙怒音揚一招傳授給黑白郎君。

「嗯!此招博大奧妙,真不知黑白郎君要到何時方可練成?」黑白郎君得傳黃沙怒音揚後發現到此招中蘊含許多過去他不曾想到過的武學道理,尤其對內中真氣化玄音的法門倍感興趣,當下盤坐地上,開始練起入門內功。

就在黑白郎君入定後,傲殘雪乍感強烈冥氣侵來,旋即縱身飄向冥氣來源。「以黃沙怒音揚償還寄體之情,夜行百鬼傲殘雪太過大方了。」一名白衣人手裡搖著羽扇,背向傲殘雪略帶傲氣地說道。

「此乃海殤君自家武學,與他人無關。」傲殘雪淡然回應,「喔!」白衣人質疑一聲,翻掌便是滔天怒流,口中仍自言道:「接下這掌,多少關連,自行斟酌,濤震山岳。」白衣人一掌凝聚真力,掌式宛怒濤捲天打泰嶽,但傲殘雪長年擔任殺手、暗探,反應同樣過人,低聲喝道:「風雷連指。」但聞嗤吱兩聲,右手食指憑空虛點兩下,指氣交纏打出,一個人便施展了原本需要兩人合使的招式,兩股勁風呼嘯成群,聲勢不下雷動九天,聚於一點直接與濤震山岳的掌力交接,一個閃身白衣人的掌力被傲殘雪一指點破,連撥反打,兵敗如山倒。

白衣人油然言道:「東瀛伊賀派的招式,看來你自愁月風海身上獲益不小。」

「我現在只是是海殤君。」傲殘雪已明白來人身份,有意劃清立場。白衣人搖著羽扇高聲問道:「自稱海殤君,是打算捨棄傲殘雪這個名字與身份嗎?」

傲殘雪幽幽言道:「從今以後,傲殘雪、愁月風海皆不存在,人間只餘海殤君,哭海弔殤。四無君,你明白了嗎?」這名白衣人正是四無君四無之一的骨靈道阪無君,在天獄聖主莫名發掌及當地殘餘的鬼氣,從聖主的臉色中他已猜到三分,跟天獄聖主同樣是惡靈的傲殘雪必是惹其忌憚,又有類似謀反嫌疑,才讓聖主痛下殺手。

「因為一頁書,輕易放棄天獄鼎足之勢,未免可惜,聖主那邊讓我替你說項吧!」雖然從未謀面,但阪無君對這傳說中的同僚一向感到佩服,不忍天獄痛失這等英才。

海殤君決然言道:「為了救命之恩,我替御神效力三百年,為了救命之恩,我自該替梵天擋下三劫,聖主當日一掌,我與他,恩斷義絕。」見阪無君還有意思出言挽留,海殤君一擺手示意他別說下去,同時說道:「山濤君,你如果看在同修之情,讓我離開吧!」

聽到海殤君口出山濤君之名,阪無君悠然笑道:「滅境邪靈,同出天獄,乃是肅清目標之一,未料竟成你我相會於滅境的原因。」

海殤君卻是自言道:「昔日百花居十人會談笑風生,如今龜縮血道天宮不敢出,前後差異太是懸殊,千面聖尊俗不可耐,怎能符合山濤君的雅致?想來是軍師附身其上,一手攪動滅境狼煙。」

「看在同修之情,海殤君,回來吧!」阪無君仍未斷絕勸他回轉天獄的心思,只見海殤君負手於背,搖頭說道:「既已承認海殤君,何必找尋傲殘雪。」

「殘雪之劍冠絕天獄,又豈能流入低下的苦境?」阪無君本是暗指傲殘雪不該與苦境之人交誼,不料海殤君毫無動搖,故意當成是他伸手索要劍譜,海殤君動作俐落地掏出懷中劍譜交給阪無君,說道:「至此以後,苦境不再降殘雪、忘生情斷劍為念。」自禁殘雪劍招,苦境再難逢,忘卻昔日生涯,友情決斷,以劍為念。

接過劍譜,阪無君神色不動,轉頭便走,逕自吟道:「苦境絕殘雪,山海不相逢,山海若重見,是禍不是福。天獄獨存山濤君,臨山聽濤,海殤君,為何你只願是海殤君?」

眺著阪無君遠去的身影,海殤君輕聲嘆道:「山濤君,為何你不能只是山濤君。」一句嘆息,無人答應,四下寂然。

命世風流讀完剡斬、流焰呈上的「殘雪之劍」中四無君手書的這段記事後,訝然說道:「沒想到海殤君竟是天獄之人。」他再翻過一頁,便看到一行蠅頭小楷,命世風流捧起劍譜細看,只見上寫:「傲殘雪以惡靈之身遊走天獄而不為察覺,當是身懷重寶妖龍鱗衣,此衣可以鬼體相合掩蔽靈氣,惟可惜至海殤君身亡,仍無此寶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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