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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無君率領天獄眾人退走後,一頁書再無法強撐,登時腿軟,立馬盤坐於地上。 淨琉璃菩薩回頭對素續緣說:「一頁書五蓮之力被鎖,身受內傷,吾功體未復,需要你替他治療。」 素續緣點頭稱是,盤坐在和一頁書身後,依照淨琉璃菩薩的指示推宮過氣,九曲邪君知道自身武功雖高,但與一頁書的佛門武學互為克制,遂不多言。同時醫魔也推著輪椅,將素還真從密室帶出。 「多謝你及時來助,幫忙診治素還真。」九曲邪君拱手為禮,向醫魔道謝。 醫魔言道:「機緣巧合,也是天魔來找我診治,我才會與聞此事,盜你法皮的事,還希望邪君不要見怪。」 「豈敢,妳也是助了我一陣。」九曲邪君知道五殘弔課曾在人皮上施咒,還是多虧醫魔趁機取走,後來化妝成俠魔之事才不致破局。 裴千己曾見過醫魔施術,知道她是不可多得的良醫,遂問道:「素賢人的病真醫不好嗎?」 醫魔嘆道:「走火入魔並不難醫,但素還真的走火入魔非同一般,所以異常難醫。」 絕鳴子沒聽懂,因此問說:「此話怎講?」 「癥結出在素還真的武功屬性。」醫魔直接點明問題所在,言道:「清香白蓮武功雜學太多,體內真氣的性質不下百種,顧頭難顧尾,藥力更難同時調節,唯有恢復他的自我意識才能施救。」 「一頁書怎麼也倒了?」回到雲塵盦的屈世途見到這一幕慌張地說。 「我無妨了。」經過素續緣幫忙調息,一頁書的臉色逐漸恢復紅潤,聽到屈世途的聲音知道他已將事情辦妥,便詳問:「說定何時?」 「今夜子時。」屈世途說出和夢殺昇約定的時間。 「這麼緊急?」一頁書訝異道。 「夢殺昇說,他有他的理由。」屈世途也向夢殺昇問過同樣的問題,只好轉述他的說法。 「前輩,你們在說些什麼?我都被搞糊塗了。」洛子商在旁聽得滿頭霧水,出言相詢。 「嗯!」一頁書略為沉吟,言道:「救素還真需要三魔靈,但三魔靈已死,為救回素還真,說不得只有違逆天意。」 聽到夢殺昇這個名字,九曲邪君隨即聯想到他的弟子織夢師及那場赫赫有名的時空聖戰,只是在場之人除了屈世途,就是當時的一線生曾經參與,其餘諸子多未恭逢這場戰役。 「一頁書,你打算改變歷史救回三魔靈的性命。」九曲邪君問道。 「沒錯。」一頁書並不否認。 「這樣的作法未免太過冒險。」九曲邪君轉頭問向醫魔上官陰:「真沒有其他辦法嗎?」 「借助外力強行喚醒意志,同時安神理氣,真是高明的作法。」聽到三魔靈的名字,醫魔馬上和醫理印證,推敲出具體作法,感嘆此法甚妙,沒有回答九曲邪君問題之意。 一頁書說出心中計畫:「因為不明瞭三魔靈的死因,屆時我們回到三十年前,搶在三魔靈前往道境拜師之前,先將三人帶來雲渡山後山,執我親筆函,跨限怒佛會妥善照顧他們。」 「一頁書前輩,你想派誰去執行這項任務呢?」洛子商一聽有改變歷史的機會,露出躍躍欲試的機會,尋思道:「我一定要回到三十年前去跟師傅通知乾坤陵的機關。」 不只洛子商這般想法,其他如絕鳴子、冷焰刀、認吾師甚至連素續緣都暗自打著算盤,希望趁回到過去改變命運,使某些遺憾不再發生。 「屈世途智深手巧當是首選、醫魔醫術高超、九曲邪君根基不凡皆是此行之選。」選出這四人,代表一頁書清楚看穿幾人的想法,使為了顧全歷史不致發生其他大幅變動,一頁書才點名較識大體的屈世途,與過去無甚因果關係的九曲邪君和醫魔,冷焰刀雖然也無,但他與洛子商相善,怕是抵不過他的要求。 「哈!這身老骨頭也得動上一動了。」屈世途笑道,當年他就有意嘗試穿越時空的滋味,不料卻是多年後才告實現。 九曲邪君聽到自己也在人選之中,環顧左右想起之言天獄聖主去,便要開口婉拒,一頁書卻是先說:「這次任務,全仗邪君保護屈世途、醫魔了。」 一旁的醫魔點頭表示願往,更說:「連天獄之主也不懼,對邪君的武功我有信心。」 聽醫魔都這樣講了,九曲邪君也不好說不願意保護她這一類的話,只好表示同意:「在下也願意同去。」 「一頁書前輩,我自信武功不輸屈世途,我可以參與此行嗎?」絕鳴子出言主動請求要去,他想要彌補自己迷失的過去。但一頁書深知其餘幾人也都有類似想法,雖同情各人過去或許都有一段需要彌補的缺憾。 可是念及歷史的變動影響可大可小,因此還是盡量以最保險的人選,試圖讓時間波動越小越好,因此說道:「穿越時空,乃以救人為先,非是興動干戈,武功高低並非重點,吾之考量出自全面性的考量,屈世途口才過人可勸三魔靈、醫魔之妙手可助三魔靈、九曲邪君武學超群當世少有對手,三者智仁勇兼備,足矣。」 絕鳴子還要再言,與此同時,天忌也已收下法陣進入雲塵盦,「一頁書前輩,天忌無能,被天獄之主魂魄脫逃了。」 九曲邪君訝異天獄之主的生死和原本劇情相左,想要趁機脫身讓一頁書來傷腦筋人選的問題,便說:「鬼陽刀上沾有天獄之主的靈氣,讓我前往追緝。」 「好吧!邪君莫忘今晚前往夢煙坡。」一頁書知道當以天獄之主的生死為先,就讓九曲邪君盡快前往消滅天獄之主的靈魂。 「四無君,這是怎麼一回事?聖主人呢?」一看到四無君用來傳訊的藍色羽毛,代天刑隨即擺脫風之痕的糾纏,趕來會合卻不見天獄聖主,大怒責問四無君。 「你我同樣感應不到聖主氣息,你說呢?」四無君瞪了代天刑一眼,冷言說道。 「休再貧嘴,四無君,你該如何負起這個責任,若非你的布置……」代天刑還要繼續譴責四無君,四無君卻是羽扇一揮,說道:「隻身前來,不帶麾下戰將,你又是何居心?罪責同樣不小。」 「這……」代天刑本是理直氣壯,但四無君這麼一問,反倒語塞,畢竟任性不召喚手下助陣,他亦有過失。 四無君說:「依我觀視,一頁書雖擊敗聖主,負傷必然不輕,這才無法乘勝追擊殲滅我等,正可趕往定禪天埋伏,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替聖主報仇。」 「這種作法未免離譜,再說一頁書若要修養,也可選在雲塵盦或雲渡山,非來定禪天不可,經此一役眾人精疲力盡,合該覓地療復。」代天刑出言反駁四無君的冒險作法。 「突出奇兵,方能致勝,一頁書等必然以為天獄群龍無首,將偃旗息鼓,但我偏要反其道而行,若說一頁書並未來到定禪天,又有誰能想到天獄之人竟敢藏身佛門聖地。」 代天刑知道四無君此計確是甚奇,一時駁不過,無奈點頭首肯。 「可惡的一頁書、可惱的九曲邪君、可恨的淨琉璃,本座堂堂冥界天獄御神聖主,竟被你們暗算重傷,四無君、代天刑他們在哪裡?」天獄聖主心裡不停咒罵害他淪落至此的一頁書、九曲邪君、淨琉璃菩薩三人,同時也希望屬下能早點發現自己的行蹤。 「若不盡快找人寄體,我命休矣。」天獄聖主拖著老命,在烈日底下舉步維艱,自知靈體被嚴重削弱,唯有尋得寄體才能早日恢復昔日一代鬼雄的威風。 或許是天從人願,就在天獄聖主觸目可及之處,出現了一條人影,一個身穿白衣的刀客正橫臥在一塊大石頭上闔目休息。 天獄聖主見獵心喜,無暇分辨此人身份,拔足奔去撲上附身,「做本座的替身吧!」 「鬼類,想要佔據我的身軀嗎?」此人奮起反抗,身上閃耀灼目靈光,強烈的靈氣化成火焰,與強行上身的天獄聖主對抗。 「一般凡人怎有這般靈氣?」以天獄聖主之能,短時間內居然無法佔據其意識,使他大惑不解。 感受到天獄聖主的思維,那人怪笑道:「跟鄒縱天一樣,又是一個變態的老怪物。」原來天獄聖主打算寄身的人就是炎熇兵燹,天獄聖主越要強行佔據他的意識,兵燹的反抗也越強烈。 「任憑你怎樣反抗,也是沒用的。」在兵燹腦中,天獄聖主的聲音驟然響起,顯然他的靈魂已經順利入侵到兵燹體內。 「是嗎?」兵燹握起血不沾,刀靈化成毒蠍沿著手臂入體,協助主人和天獄聖主相抗,刀靈、惡靈在腦中的爭戰,意外開發本就沈潛兵燹識海的靈力,只見他手臂一張,原來雜亂無章的靈氣頓時凝聚成一口刀的型態 炎熇兵燹知道敵人就在體內,反轉刀刃插入小腹,令負傷的天獄聖主雪上加霜,被這口靈刀一斬為二,也是時不我與,若非天獄聖主連番受創,兵燹手上初步成形靈氣刀怎能傷到他,如今再度重傷,天獄聖主的靈體支離破碎,慢慢沈沒在炎熇兵燹的識海中。 「你想吸收我,我反過來把你吃掉。」兵燹察覺到天獄聖主已經沒有抵抗能力,一反常態倒過來吸收天獄聖主。 「後輩人,吸收了我,你要小心啊!小心最後反而被我控制,哈!哈!哈!」 整併天獄聖主的靈體後,兵燹接收了他的所有記憶和武學,低聲笑道:「天獄聖主,真是趣味的身份。」說完後,又是連聲怪笑,身影隨著笑聲逐漸消失。 「天獄聖主的靈氣在此不見。」憑著鬼陽刀追蹤至此的九曲邪君遲來一步,已經找不著天獄聖主的靈氣,「看來他受到重創,經不起人世陽氣,已然魂飛魄散,一代梟雄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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