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寫實】--【正道不行 】-- 作者:皓果
第三章大學生活_七

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春風徐徐吹,一簇簇的竹子嘎嘎地前後搖動哈腰鞠躬,好像在歡迎這一對情侶的到來。兩人下車後,林麗薇深深吸了一口山上新鮮的空氣:「山上景色真宜人,空氣清新,還有一望無際綿延起伏的高山讓人心曠神怡,長年住這裡身體一定很健康。」

「原本車子在彎彎曲曲的山路行駛,我擔心妳會暈車,現在看妳精神奕奕,很高興妳喜歡這裡。」阿正非常興奮,手指著畢業的國小說:「要不要參觀我讀過的國小?」

「好啊!」林麗薇似乎對山上所有事物都非常感興趣。

兩人手牽手步行進入國小,校內景物依舊,兩人坐在鞦韆上搖晃談心,阿正說明著以前在學校上課和玩耍的情形,但和小鈺的友好的情形則暫時省略不談。林麗薇對於山上的迷你小學每年級只有一班,而且每班人數只有個位數感到好奇不已,更對於阿正以第一名畢業,縣長獎的獎品是字典一本,而最後一名的最佳服務獎的獎品是腳踏車一輛感覺趣味橫生含笑不已。

參觀後兩人步出校門,阿正回首瞥了往日老婆婆的家一眼,外面大門依然深鎖,一看就知道久無人居。他和林麗薇手牽著手橫過省道漫步在回家的小徑,沿路欣賞著山上的鳥語花香,阿正在路邊的山坡上摘了朵野薑花送給林麗薇,林麗薇聞了聞直說:「好清香哦!」。

麻竹坑雖然竹子負有盛名,但其他植物種類不計其數,山上長大的孩子,大地就是自然教室,各式各樣動植物天天接觸所以非常了解,沿路阿正開始介紹各種花朵和樹木。難得心愛的人第一次到自己的故鄉,阿正極力表現自已,讓林麗薇認為他很有學問,認識很多自然界的動植物。

「這一棵叫『鳥不踏』。」阿正指著一棵全株長滿銳剌的植物。

「鳥不踏這名字好好玩。」林麗薇微笑著。

「它叫『紅剌蔥』因全株長滿銳剌,別說是人們不敢靠近,連鳥類也避而遠之,所以有人稱它為鳥不踏。」阿正解釋道:「它是藥用植物,具有消腫止血、袪風通絡、活血散瘀和解毒的功能。」

「你好利害哦!懂這麼多。」林麗薇稱讚道。

阿正受到林麗薇的贊美,心裡一高興馬上又指著另一棵褐色夾雜著白色塊斑的喬木道:「這一棵叫『猴難爬』。」

「猴難爬這名子也很有趣,為什麼呢?」

「它學名叫『九芎』因為樹皮光滑平滑,連最擅長爬樹的猴子都自嘆不能。」阿正對著林麗薇說:「它也是藥用植物,可散瘀和治痢疾。」

林麗薇趨前觸摸一下九芎,蹲下去細看了一下旁邊的植物,阿正看她對植物好像很感興趣,指著一株披掛星狀毛茸的植物道:「這叫野棉花,是治牙痛和腸炎的良藥。」

林麗薇緩緩站起轉身時,阿正急喊了一聲:「不要動。」

「什麼事?」林麗薇害怕地頓時變成木頭人。

「旁邊這一棵叫『咬人貓』,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葉片薄薄的,形狀像心形,邊緣有雙重的鋸齒,全身有細毛、尖銳的剌毛,如果被剌到會又紅又腫、又癢又痛喔!妳小心不要被剌到。」阿正伸手小心翼翼地牽著林麗薇的手走出來。

「咬人貓這名字取得真有意思,那有咬人狗嗎?」林麗薇開著玩笑問。

「有啊!它們可是親戚呢!兩者都屬蕁麻科,也都有毒,咬人狗全株幼嫩部分、葉面、葉背、花序軸、果柄部位都長有炘毛。炘毛似針頭狀剌毛,當碰觸被剌時皮膚會有疼痛燒熱的感覺。」阿正滔滔地解說。

「我是開玩笑的,沒想到有咬人貓,也有咬人狗,但它們都有毒,被剌時怎麼辦?」林麗薇嚴肅地問。

「可搗碎一種植物叫姑婆芋的葉子外敷或用鹼性的肥皂水、尿液來酸鹼中和一下,就可以解毒、消腫止癢了。」阿正耐心地解釋。

「你可以當植物學的老師了。」林麗薇嘖嘖稱讚著。

聽見心愛的人的稱讚阿正高興在心裡更加想要表現一翻,馬上又指著另一棵植物道:「旁邊那棵葉片基部有葉鞘,地下莖呈塊根狀的是月桃,它的葉片可以包棕子,種子可以提神。」

「這是不是桑葉?養蠶用的。」林麗薇興奮地指著一農田邊的桑樹,「小學時養過蠶所以認得桑葉。」

「沒錯,這叫做小葉桑,別名桑樹,它的果實叫『桑葚』,可生食,它的枝葉煎服可解熱和消炎。」

林麗薇含情脈脈地望著阿正,對於他的解說露出崇拜的表情。

清風徐來,白色花瓣隨風飄落,林麗薇雙手伸出,空中搖晃作出自我陶醉樣:「好漂亮的油桐花哦!」

「千年桐的別名就是油桐,花有五瓣,每年這時整棵開滿白色的花朵非常漂亮,麻竹坑就只有這兩棵。」

欣賞路上五色繽紛的花朵,兩人卿卿我我地來到了昔日小鈺的家。這裡已不再大門深鎖,從外往裡望,屋前的庭院打掃得異常乾淨,房子內有人走動,阿正蹙眉,神情些微緊張的走向前往內探了一下。林麗薇見狀孤疑地問:「大正你在看什麼呢?你家到了嗎?」

「這不是我家,是小學同學的家,她們已經般走好幾年了,以前大門深鎖,現在看起裡面好像有人,我懷疑她是不是般回來了。」阿正默想:如果是小鈺出來,這豈不是很尷尬,如果看到我帶女朋友回來那豈不更尷尬。

阿正冥想之時,一條黑色的土狗從房子後面跑出對著他們倆猛吠,林麗薇害怕地躲在阿正的身後。這時房子裡走出一個年約六十歲身穿白色竹紗內衣的男士。他一面走,一面用袖子擦拭額頭和眉間即將滴下的汗水,大聲吆喝:「小黑,不要叫了。」

小黑狗見了陌生人,還是不停地吠叫,似乎在宣誓牠的勢力範圍。這人一走近阿正定睛一看,有禮貌地叫了一聲:「村長伯您好。」

這個人就是當了二十幾年村長的陳富貴,他看到阿正笑咪咪地說:「是大學生回來了!看樣子好像帶了女朋友回來給家人看哦!」

阿正臉上泛紅,倒是林麗薇神情自若,只有在小黑狗再對著他倆狂吠兩聲時才又躲到阿正的背後。

「村長伯,您怎麼會在這裡呢?」阿正狐疑地問。

陳富貴當然知道阿正指的是這間房子,回答道:「這間房子我已經買下來給我兒子住,兒子長大了,家裡空間不太夠,而這姓林的房子已經多年沒人住了,也剛剛好要賣,我看價錢好像很便宜,所以就買下來。現在人都不想住鄉下,都想往都市發展,林家也是這樣,所以房子才會空這麼久。」

「那他們把房子賣掉了是不是表示都不回來了?」

「應該是吧!他們人也沒回來,只是林先生的小舅子回來委託學校附近雜貨店的老闆幫忙賣掉。」

「林先生不是中風?不知他們家現在住那裡,生活不知過得怎樣?」阿正試探的心裡問著。

「不清楚他們的狀況,只知道住在太平,確切的地點也不知道在那裡,但林先生中風實在很可憐,人健康最重要。」陳富貴說完嘆了一口氣。

阿正和林麗薇辭別了村長,往家裡的方向走去,只聽見小黑狗在他們後面吠叫了幾聲長聲,形式地再宣告一下牠的勢力範圍。

來到雀榕樹前,阿正牽著林麗薇的手緩步下斜坡,欣賞清澈溪水裡優游其中的小魚和小蝦,兩人肩並肩雙手交叉當枕頭躺在斜坡上看一望無際蔚藍的天空,欣賞天空中幾朵漂浮的白雲,林麗薇正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之中,阿正的心則陶浸在美麗愛情的幸褔裡。這時雀榕樹上的麻雀吱吱喳喳地叫個不停,林麗薇心情愉悅地說:「從沒見過這麼多的小鳥。」這時一對全身呈現橄欖綠,頭頂上一小撮白色的羽毛,臉頰上一大片黑毛,聲音清脆嘹亮非常悅耳,林麗薇叫道:「頭頂有白色的羽毛,那是不是白頭翁?」

「沒錯。」阿正解釋:「白頭翁在上山很多,牠們和麻雀一樣喜歡啄食果子,所以果農對牠們也很頭疼。」

正當解說白頭翁時,天上飛來了幾隻小鳥,阿正指著說:「你能分出斑文鳥和麻雀的不同嗎?」

「斑文鳥?那不是麻雀嗎?」

「那是斑文鳥,牠的顏色較黑一點,叫聲也比較好聽。」阿正說:「注意聽,牠是『啾!啾!』的叫聲,不像麻雀吱吱喳喳。」

「好難哦!你們住在山上對自然界了解好多哦!」

其實,這裡也時常看到五色鳥、大冠鷲、樹鵲、山頭紅、小白鷺、小卷尾、大卷尾等等和很多不知名的鳥呢。」阿正為了在林麗薇面前自我表現一翻,一口氣將他認識的鳥都講出來,這時坡頂上有一隻小黃狗在雀榕樹下聞了聞嗅了嗅,抬起腳尿了一下後對著他們叫了兩聲後揚長而去。阿正看了看牠開口道:「我以前也有一條三條腿的小黃狗。」

「現在呢?」林麗薇好奇地問。

「已經死了。」阿正臉色抑鬱地回答。

「牠為什麼只有三條腿?」林麗薇睜大眼睛。

阿正將老婆婆和小黃狗遭遇的故事細說了一遍,林麗薇聽了非常感動,她轉身趴在斜坡上,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阿正說:「以後無論你去那裡,我也會像老婆婆一樣等你回來。」

這一句話對阿正來說似曾經聽過,但這一次他卻陶醉在愛的甜蜜之中,感到非常窩心而快樂。

微風輕吹,樹影婆娑,阿正弓著身拉著林麗薇的手緩慢爬上斜坡,手牽著手往家裡走去,沿路林麗薇為山上美麗的景色陶醉不已,忽然她手指遠處山谷的另一端,開滿了奇特花朵的樹木,驚奇地說:「這些花好特別哦!我從來都沒見過這種顏色的花,好像牛皮紙袋的顏色。」

「那就是牛皮紙袋。」阿正淺笑地回答。

「為什麼呢?怎麼有人那麼無聊,把牛皮紙袋綁在樹上,而且每一棵都綁那麼多。」

「那不是無聊才綁上去的,那幾棵是枇杷樹,套上牛皮紙袋是預防枇杷被小鳥啄食和果蠅的釘咬。不只是枇杷,很多果樹都一樣。」

「那農民不就很討厭小鳥了。」

「是啊!因為各種水果只要讓小鳥或果蠅釘咬一下,成熟後就會有一小塊黑點賣不出去,有時候果蠅甚至會在水果內下蛋,最後整粒水果就會腐爛。」

「那還沒套袋之前如何預防小鳥來啄食?」

「噴農藥啊!很多農民怕損失都大量噴灑農藥,這樣小鳥和果蠅就不敢來了,即使套袋以後還是常常要噴灑農藥。」

「為什麼?」

「因為水果的葉子也要保護啊,葉子長得好,水果才會長得好。」

「農藥對人體不是有害嗎?」

「是啊!但用農藥比較能有效消滅果蠅,而為了減少對人體的傷害,只好噴少一點。」

兩人談著談著來到了一狹長的產業道路,阿正指著路說:「從這裡進去就是我們家的梨園,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

這是一狹小的緩升坡的產業道路,能供一小貨車通過,兩人步行不到一分鐘,阿正家的梨園呈現眼前,林麗薇看了看梨樹好奇地問:「為什麼每一棵梨樹樹稍都用紅色的膠布纏繞著?為了好看嗎?」

「這不是為了好看,是架接。」

「架接是什麼?」

「未架接的梨樹生出來的梨子是粗梨,架接過的梨子稱高接梨又稱細梨,它是用其他品種的梨穗下去架接,紅膠帶上的那一段就是梨穗,有些梨穗還從日本進口呢。」

「接的時候要注意什麼嗎?」

「架接前母株梨樹要先消毒、施肥、噴水等待梨葉完全掉落後再等待適合的天氣架接。架接時要先將梨子的枝枒修剪整理過,將梨穗斜剪四十五度,用刀斜切梨樹的植株後,用膠帶將梨穗和植株固定,架接好的花苞要套上塑膠袋保溫。」阿正娓娓道出梨子架接的方法。

「你看梨樹上都結果了。」

「是啊!但每一株都不能留太多果子,這樣養分不夠,梨子長不大,所以要剪掉多餘不要的,剩下的才用袋子套起來。」

林麗薇用手攀了一株看了又看說用鼻子聞了一下說:「這味道好奇怪哦!」

阿正也聞了一下說:「可能是農藥的關係吧!」

林麗薇一聽馬上放手,害怕地說:「有毒嗎?」

「依這種味道,應該已經噴囇一段時間了,藥效不會那麼強了。」

「那我們吃時會不會吃進肚子裡?」

「應該都在安全值的範圍吧!其實有的果農會在梨子的果實與枝莖相連的蒂上塗上可能是勃激素的東西,這樣梨子會長得更大更好,但我不知道這種會不會對人體有害。」

「那要怎麼分辨呢?」

「買的時候,用雙手捏一下蒂頭部分如果感覺有一點溼溼黏黏的那就是了。」

「那你們家的梨子有用勃激素嗎?」

「沒有,因為我阿爸說雖然沒有人證實勃激素吃了對人體有害,但總覺得梨子不是自然長大不太好,所以沒有用,但收成的梨子的價格沒有別人那麼好,所以我阿公和阿爸想改種枇杷。」

林麗薇覺得今天到麻竹坑學到的東西真多,比在學校上自然課還要實際,心裡感到非常的踏實,這時果園裡突然「砰!」一聲,頓時一群小鳥展翅高飛,林麗薇害怕地躲到阿正的背後。兩人環顧四周並沒有人,他們甚覺詫異不知原因,林麗薇拉拉阿正的衣角催促感快離開。

離開梨園不遠,路旁有一枇杷園,園內種了約五十棵的枇杷,高度僅及成人的胸部,阿正開口道:「這就是枇杷,樹上的枇杷都包著牛皮紙袋。」

「為什麼將樹枝綁一塑膠繩固定在地上?」

「樹都是往上生長,枇杷樹長大也比人高,如果將樹枝用塑膠繩拉下讓枇杷樹往橫的生長,人只要站著就可以套袋和採摘果實,非常方便。」

「好聰明哦!」

兩人邊走邊聊,阿正的家就在眼前。

「阿兄回來了,阿兄回來了。」梅子這一喊,張文忠和張立民從正廳走出來,張詹秋容、張林秀珍和小君從廚房跑出來,大家興奮地圍著阿正和林麗薇。

阿正介紹家裡的成員給林麗薇認識,家裡所有人從頭到腳將林麗薇仔細看了又看,大家你一句,我一言地稱讚她好漂亮。

這時遠處又傳來獵槍的槍聲,阿正心覺有異問道:「阿爸,現在村內有人獵鳥嗎?」

「獵鳥,為什麼?」

「因為剛剛在我們的梨園內聽到好像獵槍的聲音。」

「那不是獵槍是鞭炮的聲音。」張立民淺笑道。

「為什麼?」阿正和林麗薇頭微斜狐疑地望著。

「記得上次阿仁當兵時,阿凱的爸爸向我誇耀說小鳥都不敢進他的梨園,我看他應該是在吹牛,但小鳥越來越多實在很困擾,有一天我到東勢你大姑家時,隔壁剛好在娶媳婦放鞭炮,我靈機一動,所以就買了一些鞭炮放在梨園內放,還真有效呢?」張立民嘴角上揚得意地說。

「可是梨園內又沒有人,誰在放鞭炮?」阿正非常好奇。

「我將鞭炮的引信綁在拜拜用的香上,每一固定長度就綁一個,一根香可以綁很多的鞭炮,當香開始燃燒,每經過一段時間,就有一鞭炮的引信被點燃,鞭炮就被引爆,小鳥就驚恐地飛走。」

「你阿爸不只用這項法寶,他有一天還在外面檢了一大堆空的金屬罐頭,我還以為他想錢想瘋了,開始撿回收物來賣,但他卻跟我說那是用來嚇小鳥的。」張林秀珍怡顏悅色地說。

「要怎麼嚇呢?」阿正臉上又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就是將空罐子兩個兩個綁在一起,風一吹,罐子碰撞產生聲音,小鳥就比較不敢來了,而且金屬的東西會反光,小鳥看了也會害怕不敢接近。」張立民解釋道。

「伯父好聰明哦!」林麗薇微笑地稱讚著。

「沒什麼啦!這是有一次我騎那輛川琦機車到隔壁村看阿正的二姑,白天看見路邊掛了很多這種金屬的空罐子,一時也覺得很奇怪,晚上回來時燈一照有反光的作用,這時才知道路邊都是排水溝或灌溉溝,夜間一不小心就有車子或摩托車掉進去,如果駕駛人看見反光就知道路邊有東西知道是路的邊界,會加倍小心,我的靈感就是從這裡來的,心想如果在果園內掛這種東西,小鳥在空中看到有反光,牠們也一定不敢接近。」張立民傻笑地搔搔頭一臉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好了,大家不要再說了,吃飯後要談再談。」張林秀珍拉著林麗薇的手走進廚房準備吃飯,大家簇擁著她一起進去。

飯後,大家坐著聊天,張林秀珍端出幾根香蕉說:「這個時候沒什麼水果,再等一些日子枇杷就會成熟,我們這裡頭櫃枇杷皮薄肉細可是全國有名的,過些日子妳和阿正再一起回來,我有一位妹妹嫁在頭櫃種稙枇杷,下次我去跟他買一些給妳吃,聽說枇杷有美容的效果,女孩子吃最適合了。」

「我們這裡不只枇杷,很多水果也都很好吃,像白毛台的葡萄也很有名,它果皮呈黑紫色,果肉很Q,甜甜的滋味中散發出濃郁的香味,而且每一果粒的表皮上有一層白白的果粉,這表示沒有濃藥殘留,主要都是外銷日本,但以後妳常來也可以吃得到。」張文忠用他台灣國語的腔調搶著說。

「怎麼沒人說我種的水果好吃,我種的梨子果肉很細,葡萄雖然沒有白毛台的好吃,但也很香甜,下次妳來我摘最好的給妳吃。」張立民對林麗薇說。

「這些年來改種水果後,經濟情況已經改善許多,阿正的學費已經沒有問題了,不像剛考上大學時沒著落,還要向他大姑借。」張文忠用不標準的國語向林麗薇訴說著。

林麗薇以關懷的眼神回頭睨視阿正輕聲的說:「好可憐哦!」阿正則一臉憨厚地傻笑。

張詹秋容也很想發表一下高見,但礙於只聽得懂一些國語,所以只靜靜地聽大家在聊天,但當談到這裡時,她知道大家在說學費,也插上一句說:「讀公立的學校巧俗,私立學校巧貴。」

這一趟麻竹坑之旅對林麗薇來說是一躺快樂的知性之旅。回到學校兩人感情更加甜密,和班上同學相處和睦融洽。很快地大四了,阿正在加油站找到工讀的機會,而大四的功課不多所以他和林麗薇相處的時間更多了,兩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但這一年即將畢業,要準備預官考試,畢業以後就必須入伍服兵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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