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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寫實】--【正道不行 】-- 作者:皓果 |
| 第二章高中時期_七 |
天氣漸漸轉冷，同學們藍色的夾克內也增填了毛線衣，人行道上的黑板樹落葉紛飛，寒流來襲時已經是光禿禿一片。在這嚴冬的夜晚，大家門窗緊閉，阿正和李木華拉緊大衣穿著襪子在寢室裡讀書，劉南生則因陳順仁不畏寒冷仍然外出約會而獨自在寢室Ｋ書。時過晚上九點，陳順仁從樓下匆匆忙忙小跑步上來，猛敲阿正房門。阿正開了門，陳順仁一進來，兩手互搓直喊：「冷，真的很冷。」
「冷？愛情的力量不是很偉大嗎？不怕風，不怕雨。」李木華戲謔。
「不要挖苦了，實在太冷了，街上冷冷清清，我馬子受不了只好先回家。聽我表哥說吃檳榔可以禦寒，我回來時在樓下轉角的檳榔攤買了一包，要不要試一試。」陳順仁從口袋拿出一包檳榔。
「吃檳榔！不是違反校規嗎？被逮到要記過。」阿正警告。
「煙都在抽了還怕什麼？」陳順仁反駁。
「不要在這裡吃，我不想看。」阿正面有慍色。
「老鼠，走，到我的房間吃。」
陳順仁打開房門，寒風聾來，他們打了一哆嗦一前一後走出的房間，阿正趕快緊閉大門。
陳順仁手裏拿著檳榔，一進自已房間，各分一顆給李木華和劉南生。
「檳榔好像就是小號的椰子。」劉南生說。
「是啊！吃一顆保證不再寒冷。」陳順仁說。
「誰先吃？」李木華右手拿著檳榔。
「吃起來感覺一定很不錯，馬面先嚐一嚐。」陳順仁咧嘴笑，誘騙劉南生。
「我才不會上當，那一定很難吃，不然你早就吃了。」劉南生反駁。
「膽小鬼，大家一起吃，不吃的是孬種。」陳順仁朗聲道：「吃下去，不可以馬上吐掉，一、二、三吃。」
他們大口咀嚼，直覺臉部脹紅，心跳加速，全身發熱，額頭冒汗，但喉嚨似乎塞住，昏頭暈腦，大家都想吐。陳順仁首先忍不住，趴在垃圾桶上吐掉檳榔汁和楂，還不斷咳嗽地向垃圾桶吐口水，然後躺在床上喃喃自語：「原來吃了以後頭昏腦脹，冒冷汗所以才不怕冷。」
李木華和劉南生也忍不住後開始搶拉垃圾桶，脖子伸得長長的要吐掉檳榔，兩人的頭差一點碰在一起。劉南生先吐出，不斷地咳嗽並向垃圾桶猛吐口水。隨後李木華下場也一樣，最後三個人不斷地灌開水稀釋檳榔的後作力。因為喝太多水的關係，晚上睡覺時，他們不斷地想上廁所，但天氣實在太冷，三個人都忍到不能忍時才會掀開被子跑出屋外衝向廁所。
隔天下課，寒風依然凜冽，大家門窗還是緊關，阿正在自己的房間讀書，陳順仁、李木華和劉南生在隔壁吞雲吐霧，陳順仁又拿出昨天買的檳榔說：「天氣還是這麼冷要不要去寒一下。」
李木華默默不語，劉南生囁嚅道：「……昨天吃的時候連心臟都快出來，現在還想再試？」
「大家剛開始吃的時候都一樣，吃多了就會品嚐出它的美味，不然街上吃檳榔的人那麼多不都是嚼得津津有味。」陳順仁看他倆還猶疑不決開始祭出激將法，「怕什麼，不吃的是膽小鬼。」
一向不服輸的李木華眯著眼，推一下眼鏡，用舌頭舔一下嘴唇說：「吃就吃，誰怕誰。」他伸手拿了一顆。
劉南生見個子小的李木華已經伸手，自己只好也拿了一顆，兩個人拿在手上看著陳順仁，陳順仁表現出英雄氣勢，「吃啊！怕什麼？」說完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李木華和劉南生只好將檳榔放進嘴裡放開始咀嚼。
不一會兒，李木華和劉南生又開始滿臉通紅，心跳加快，喉嚨塞住，直冒冷汗。但陳順仁卻安然無事怡然自得，劉南生雖然感覺頭昏眼花，但看陳順仁神情自若，心裡有些詫異，知道陳順仁可能作弊。李木華和劉南生難過得終於忍不住，拉了垃圾桶猛吐檳榔楂後，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
李木華首先開口：「大砲，為什麼你沒事？」
「我天生體質好，膽識夠，不怕任何困難，又勇於嚐試新鮮事，無論多難吃的東西，或多困難的事很快就能適應，吃檳榔這檔事對我來說昨天頭暈過了，今天已經脫胎換骨，所以小事一樁。」陳順仁口中還咬著檳榔，大言不愧地吹噓著。
劉南生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感覺較為舒暢時，走到陳順仁旁邊，出其不意地抓住他的右手，另一隻手扳開他的手指說：「梅乾？我就知道你耍詐。」
李木華還搞不清楚狀況，直問：「怎麼一回事？」
「大砲作弊。」劉南生心有不滿地說：「我看他吃檳榔時不時地咬手上的東西，就覺得很奇怪，現在才知道是梅乾，這和檳榔一起吃一定不會頭暈。」
「我是在學校廁所抽煙時，隔壁班的小劉告訴我的。」陳順仁站在一旁傻笑。
「可惡！不早說。」李木華和劉南生兩人咬牙慍怒地拍了陳順仁的頭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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