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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這學期阿正也跟往常一樣和小鈺一起上學,放學後他們也常常在學校將功課做完才回家,有時也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在操場上賽跑或玩單槓。時光飛逝,感覺才開學,學校很快地舉辦期中考,考完試下課時,阿正步出教室往洗手間方向走去,經過阿仁的教室,發現他被罰跪在教室後面,阿正訝異地走進教室問:「阿仁你怎麼了?」 阿仁的同班同學阿鴻,跑過來很雞婆地打小報告:「他考試作弊被老師罰跪。」 「要你管。」阿仁很狠狠地白了阿鴻一眼。 這時上課鐘聲響起,阿正來不及責備阿仁,只好三步當兩步跑回自己教室上課。 放學時,阿正對小鈺說:「今天無法留在學校寫功課,我們先去找阿仁。」 「為什麼?」小鈺一臉大惑不解。 「他今天考試作弊,被老師罰跪。」阿正豎眉生氣著。 兩人邊談邊走出教室,正好阿仁從自己的教室跑出,行色匆匆,急著想離開學校,阿正叫住他。 「做什麼?」阿仁嘟著嘴一副老大不太高興的樣子。 阿正一走近劈頭就罵:「阿仁你不知道考試作弊是很可恥的行為嗎?回家後你慘了!一定挨揍。」 阿仁一聽心裡非常害怕:「阿兄,你不要說,阿爸就不知道了啊!」 「我不說?但等成績出來,一科大鴨蛋,阿爸還是會知道。」 「才沒有鴨蛋咧!我是在考卷還沒開始寫時,小抄握在手上就被發現,老師叫我罰跪,但沒給零分。」 「可是作弊真的很可恥,我一定要告訴阿爸,叫阿爸教訓你。」 「阿兄,拜託啦!不要告狀啦,如果你真的講,阿爸一定很生氣,我一定會被揍,你如果不說,我跟你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作弊。」 「不行!沒有給你一點教訓,你以後還是一樣,不會改正。」阿正口氣非常堅定,阿仁心裡畏懼,一臉苦瓜地快哭出來。小鈺見狀覺得阿仁很可憐,急忙勸阿正原諒他,阿正因為小鈺說情,只好再一次警告阿仁,如果再作弊,下次一定不饒他,並且在路上一再告戒:「學校老師時常教導我們做人必須堂堂正正,做事要光明正大不可做偷雞摸狗的事,作弊就是投機取巧不是很光彩。」 「阿仁,你哥說的很有道理,你要謹記在心。」小鈺附和著阿正。 阿仁嘟著嘴巴不太情願地回答:「我知道啦!」 這一路阿仁邊走邊喃喃自語:「如果小抄不那麼早拿出來,就不會被發現了……。」 考試結束,阿正成績依然優異,還是全班第一名,阿正帶著喜悅和小鈺、阿仁一起放學回家,大家很快地忘了阿仁做弊這件事。 當三個人走出校門,大地披著太陽的霞光,景色怡人,山巒青蔥重疊連延天際,微風吹來格外清爽,才走到距離雜貨店約五公尺的地方,阿仁指著地上大聲嚷叫:「阿正你的腳踩到了錢。」 三個人的目光集中在阿正的腳下,阿正眼睛瞪大,腳緩慢地移開,發現一張十元紙鈔,在這一碗陽春麵只要一元的年代,十元對小孩子來說已經可以買很多糖果了。 阿正彎下腰將十元紙鈔撿起,阿仁見錢眼開伸手要搶,他眼明手快迅速舉手避開說:「這是別人的錢,不可以拿。」 阿仁紅著臉著急地伸著手再搶並抖著身體說:「拿去買糖果大家吃。」 阿正動作敏捷地躲開,口氣嚴厲:「不可以!」 正在搶錢的同時,小玉伸手拉住阿仁規勸說:「這是別人的錢。」 這時陳老師從校門口走來,三個人怔了一下不再搶了,陳老師看見大家都站在這裡覺得很奇怪,問道:「為什麼還不回家?」 阿正隨即向老師報告並把功勞歸給阿仁:「我們撿到了十元,是阿仁先看到的。」 阿正將十元遞給老師。 陳老師看了看十元紙鈔誇獎道:「張大仁拾金不昧,非常誠實,可當其他同學的表率,值得鼓勵,我明天問看看是誰丟的拿去還他。」說完轉身離開。 「老師再見!」阿正與小玉異口同聲,阿仁則紅著臉不發一語。 三人目送陳老師的離去,背者書包慢慢地走回家。阿仁不甘心垂頭喪氣地走著,阿正安慰著道:「你看!連老師都誇獎你拾金不味,非常誠實。」 阿仁表情不屑地咕噥著:「誠實又不能買糖吃。」 小鈺想緩和阿仁的失望提議道:「我們賽跑回去!」 阿正高興地回答:「好!」 小鈺隨即開口喊:「預備,跑!」 阿正與小鈺順著太陽的餘暉向前衝,阿仁卻依然低垂著頭,悵然若失踢著路面的小石頭,心有不甘地慢慢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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