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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異想】--【易世之旅 】-- 作者:緋夜罪詠 |
| 始動_第九章 |
西洛法山脈以北．牙之塔北方．西爾伯里古丘
對傑而言，這是一場失敗的戰役，但是對於活下來的戰士們，他們內心的喜悅，完全蓋過剛才所籠罩的死亡陰影。勝利與失敗並沒有那麼重要，對這些普通牙之塔的戰士而言，能活下來就是神所賜予的最大恩賜了。
可是這樣的景象看在牙之塔直屬騎士團「神譴」部隊的眼中，卻是無比的恥辱…
將生命奉獻給神的人來說，榮譽遠比死亡來的重要，而他們卻讓這些褻瀆神的獸人們逃離，以他們的自尊來說，這遠比殺了他們要來的難過…
身為團長的傑亦然如此。
不過，現在他那顆二十年來未曾出現過疑問的心，卻有個問題深深的困惑著他…
『它在哭泣…它認為您沒有自我的信仰，您的信仰是建立在對於神的崇敬上，就好像它一樣，一但失去那建築在其他人身上的信仰，您又會如何呢？』少女的言語，輕輕的撥動他許久不曾出現疑問的心湖…
傑很想告訴那位少女，對神的信仰怎麼那麼容易崩潰呢？
對信仰的背棄，在傑的眼中是絕對不可能的，神是絕對的、是萬能的，而他的信仰就是建立在對祂們崇敬的敬畏之心，神的一舉一動都有祂的含意存在，即使是死亡、還是失敗。被全世界所接受的宗教，怎麼可能會崩潰呢？
過去的教育，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因為傑總是把神放在第一位，任何懷疑自身信仰的問題，自己都把這些疑問給否決、甚至是刻意去遺忘…
可是，現在內心之中有個聲音告訴他自己…
我…想再下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告訴她我的答案…
『依附在其他思想上的信仰，會在信仰崩潰的時候，隨著信仰一起破碎，而身為人的我們在生命中，就是在追求一個寄託、目標，當這個目標失去後，就像是整個身體被掏空似的，非常的難受，好像…就好像自己的心靈，已經喪失了生命…』傑的腦中突然浮起這一段塵封已久的話語，也令他想起這位被自己幾乎遺忘的人。
『也許…她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吧…』傑心裡想著。
一位身穿金色鎧甲的戰士慢慢走到傑的面前，向著傑敬個禮。
「團長！整頓戰場的工作已經完成了，現在我們是否該返回『英靈殿』呢？」
傑沉思了一會，有太多事情他實在不了解，即使不管少女所問的，他本身對於但丁所說的東西也很在意，究竟什麼東西被敵人所奪走呢？
「你將部份部隊留下來駐守，其他的則是返回『英靈殿』，等到這裡兵員補充完畢後再回『英靈殿』，我要去牙之塔一趟，現在還有太多事沒有處理了！但丁那傢伙所說的『東西已經到手』那句話讓我非常不安，我必須回去報告長老們，並且查出他所說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傑對著那名部屬說。
「屬下知道了，我們立刻分配留下的部隊，其餘的啟程返回『英靈殿』！」金甲戰士向傑敬禮之後，隨即離開此地。
對牙之塔直屬騎士團「神譴」來說，「服從」是他們所遵行的準則，沒有人能對上司的決定有疑問，他們只有遵守上方所發布的命令，沒有質疑的存在。這樣能造就一支服從性極高的部隊，發揮的戰力自然會比普通軍隊還要強悍、甚至更為恐怖，捨去了對於死亡的恐懼感，他們是被訓練出來的人型兵器，他們是捍衛牙支塔的絕對存在…
可是這樣的訓練，也剝奪了他們部隊的未來性…一但失去高層階級的領導，就會陷入群龍無首的情況。所以牙之塔採取的是精英戰略，每年都會從各地挑選能進入牙之塔的強力人才，對他們進行密集性培養，而這樣的組織，被牙之塔稱為『英靈殿』。
而挑選人才的方式，卻是被世界上的人所非常詬病的方式。
牙之塔直屬騎士團「神譴」總共有十二支部隊，分別有十二位團長所帶領，而他們的誕生，則是由十二位牙之塔長老所提出的。每一位長老所提攜的軍團長，也就是下一任的長老。
若是軍團長在某些戰役中死亡，則就由長老其他的弟子接任，這樣的方式也使的每位長老的弟子彼此間的競爭都非常的激烈…為了未來的權勢及力量，時常有弟子之間的摩擦與衝突、甚至是死亡。
而傑卻是個例外，他的老師只收了兩個弟子，除了他還有一位女弟子，也就是傑的姊姊…
就在傑成年的那天，他的姊姊放棄了牙之塔直屬騎士團「神譴」第二軍團團長的位置，將這個位置讓給了傑。這樣的事情在牙之塔很少發生的，畢竟沒有多少人願意放棄早已到手的權利。然而傑的姊姊毅然決然的放棄軍團長的位置，並且向牙之塔十二長老提出一個請求…她希望能閱讀被「封印」的禁忌文章。
以她未來的自由與權力作為交換，她願意將自己永遠鎖在牙之塔的最高層「禁忌的狹縫」間，換取閱讀被「封印」的文章。這樣的決定當然遭到傑的嚴重反對，可是她卻不顧傑的反對，直接向她的老師提出請求。
最後，牙之塔批准了她的請求。
被「封印」的禁忌文章，也就是千年前被褫奪首席神器師稱號的「亞里斯．列恩」所提出的三項禁忌科技…『魂械』、『煉魂術』、與『造物學』…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被牙之塔列為禁書的一切文章及資料，全部被保存在「禁忌的狹縫」間。
傑的姊姊，全名叫娜麗．普羅西亞，她可以說是「神譴」騎士團十二軍團長中最為傑出的一位，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甚至對於魔法的理解能力都異於常人，再加上她美麗的外表，她可以說是全牙之塔最耀眼的明星。
待人溫柔，即使她擁有驕傲的能力，她仍未用驕傲的態度去對待別人。對牙之塔的基層學徒而言，她就如同一顆明星般的耀眼，然而對於身為她競爭者而言，她的存在就如同黑夜裡諸多星辰的一顆明月，令他們黯淡…
美貌與傑出所招來的忌妒、憎恨、與仇視，深深的打擊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傑成年的那天，娜麗就提出她要閱讀被「封印」的禁忌文章，也許，這是她想的到的逃避方式吧…傑是如此的想著。
當時的傑無法了解姊姊究竟是為什麼突然有這種想法，只能默默的看著她離開，被鎖進「禁忌的狹縫」…
耀眼的明星，就這樣在一瞬間消失了。
對那時的傑而言，那是一種撕裂內心的痛苦…
看著自己的親人被鎖入有如監牢般的圖書室，而且永遠不能看見她…只能隔著一扇黝黑的巨門，聆聽她安慰的言語、還有對於傑的期許…
傑選擇逃離…傑離開了牙之塔，來到了『英靈殿』，他繼承了姊姊的地位，開始過著另一種生活。無止境的廝殺令他遺忘了對姊姊的思念，直到現在…
走在朝著牙之塔的道路上，過去那些景象慢慢的浮現出來…傑的腳步，緩緩的停了下來。
事隔多年，她是否還記得，我這個弟弟呢？
當時的自己為什麼那麼愚蠢呢？為什麼不去阻止呢？
過去刻意去遺忘，但卻沉澱在心底的疑問，慢慢的被喚醒…過去，實在有太多的悔恨了…
西洛法山脈以北．牙之塔
清晨的朝霧輕輕的瀰漫整個牙之塔，令這棟黑色的建築物猶如幻影般，虛幻而不真實。
黝黑卻堅硬的石材所圍成的城牆，將這整棟建築物給保護起來。
銀灰色的魔法文字，緩緩的流動在城門的巨大門扉上。
仔細的觀察，可以看見一道道淡淡的光芒遊走在這些城牆的上面，彷彿是有生命般的光芒，猶如光蛇般的攀附著。
高聳入雲的尖牙，就像是撕裂蒼穹般的牙刃，狠很的刺入濃厚的雲層之中。
用白色石子所鋪成的道路，平穩的通往塔底的玄鐵巨門。
塔的外觀是用墨黑色的石材所堆砌而成，銀白色的雕塑座落在塔通往大門的道路上，與整座黑塔形成很深的對比。
因為早晨的淡淡霧氣，使的整座塔猶如海市蜃樓般，在雲與霧中輕輕的掩蓋她真實的面貌。
飄動在整座牙之塔內的縹緲雲氣，更使的這個地方像是飄在蒼穹之中的天空之城。
傑靜靜的仰望著這棟彷彿飄在雲中的建築物，他那毫無表情的臉上再度勾起一絲微笑…
「我回來了…姊姊…」
傑身上所佩帶的金色徽章，說明了他身為「神譴」騎士團十二軍團長的尊貴身分，即使他不佩帶，所有守衛也能從他所佩帶的那把劍認出他的身分。
那把銀白色的長劍，就是傳承在十二長老之間的信物，也是每位軍團長所佩帶的神器。
傑的這把長劍，在牙之塔之中被稱為「秘銀劍．摘星」的神器，是十二長老中最為平凡、但卻又最好辨認的神器。流動在劍上的乳白波光、還有鑲在劍柄上散發淡淡蔚藍色的寶石，都是證明這把劍的重要標示。
也許有人會認為這把劍是最好偽造的神器，但是事實卻剛好相反。光是那無時無刻流動的乳白波光，就是偽造的最大難關，除非偽造品有神器等級的能力，不然是無法造出如此彷彿俱有生命般的神器。
「我是騎士團『神譴』第二軍團團長傑．普羅西亞，我有緊急的事情要稟報歐菲里特導師，請開門讓我進入。」
那道纏繞著銀色魔法文字的巨大門扉，在傑說完話後，緩緩的開啟。一道筆直的白色道路，出現在他的眼前。無數的銀白雕塑，像是在恭迎他般座落在兩側，朝向著中央的白色道路。
傑緩緩的走入這一個充滿過去回憶的場所…那些不願在想起的回憶…
黑塔底下的玄鐵巨門，在傑抵達之後，也緩緩的開啟，深邃的黑暗彷彿在吞噬的野獸，朝著每一位進入的人發出怒吼。這裡是每一位想進入牙之塔學習學者與戰士的一道關卡，只有克服恐懼的人才有資格進入這座魔法與宗教的聖堂。每個人都會看見內心最為恐懼的事物幻影，阻擋在自己的面前，耳邊也會響起內心最心愛的人的言語，勸著他回頭…只有跨越這道內心障礙的人，才有學習的資格。
傑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望著那道黑暗的深邃世界，靜靜的凝視著無邊的黑暗。輕輕的閉上眼睛，彷彿是聆聽那虛幻的聲音般，原本沉重的臉孔也展露出一絲微笑。
究竟聽見了什麼呢？
最後，傑睜開眼睛，緩緩的踏入這座耀眼的黑色殿堂。
踏上通往黑暗的階梯的那一剎那，所有的幻影就瞬間化為碎片般消失。
灰白色大理石的的潔白石階、無數的學生們排成一列，像是恭迎傑的來臨似的，用著敬畏的眼神凝視著傑。在殿堂的末端，一道螺旋階梯的底下，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靜靜的等待傑的到來。
看似略為瘦弱的身軀，好像是任何人都能擊倒他似的脆弱，沒有人敢真的對付這位男子。擁有十二長老中最為強大魔力的存在，他，是牙之塔十二長老之一，也是傑的導師，「光與暗的交錯體」歐菲里特．費西瓦！
「我的學生，願神的祝福與你同在。」將右手平舉胸前，男子微笑的對著傑祝福。
而傑也以同樣的方式向自己的導師回禮。
踏上白色的螺旋階梯，兩人默默不語的走往牙之塔的塔頂。那裡是十二長老決策的地方，也是斷定未來的真實殿堂，「過去與未來的銜接點」！
在靜默一段時間後，導師開口詢問傑的來意。
「我的學生，我已經好久不曾看見你來到牙之塔，是什麼原因令你回到這個地方呢？」導師並沒有詢問傑不願回來的原由，因為他知道這裡，對傑而言是充滿傷痕的地方，所以導師選擇詢問傑回到這裡的原因。
過去傑在接受任務的時候，都是導師將任務藉由傳送魔法將資料送到「英靈殿」，傑不願意回來，身為導師的歐菲里特自然不能勉強傑的決定，因為最後傑依然必須回來牙之塔接受長老的繼承典禮，所以他不去干涉傑的處理方式。
「我接到導師您的任務後，立刻前往西爾伯里古丘援助那裡的部隊，但是我卻遭遇到出乎意料之外的敵人，所以我並沒有將全部的獸族游擊部隊給殲滅，請導師責罰。」
導師微微一笑，對傑說：「能令你都無法殲滅的隊伍，我想也只有他才有可能吧！是不是反抗軍『風炎之狼』第一師團團長『蒼狼．但丁．席恩』呢？」
傑默然。
「呵呵…我沒想到你和他會這麼快碰面啊…對上蒼狼，感覺不好受吧？他的智慧，可以說是全獸族中的異類，你絕對不能以鄙視的心態來對付他，他沒那麼好解決的。
「連身為導師的我都沒辦法輕易殲滅他，何況是你呢？
「但丁的狡猾與過人的謀略，都是比他自身武技還要來的恐懼的武器，但是這並非是牙之塔近年來將他列入危險人物的主要原因。他對於我們神教的教義有精湛的見解，所以對於我們的說辭他總是有一套反駁的方式。這個原因令他聲名大噪，而這個來由才是牙之塔把他視為眼中釘的主要理由！
「就連我這個研究經典的老傢伙都不一定講的贏他呢！呵呵！」導師自嘲的說。
傑沒有想到導師對於但丁的評價如此的高，可見但丁的存在對於牙之塔來說，是必然要除去的重要人物。
其實，傑知道導師還有一句話沒有告訴他…
『我想…大概只有你那位姊姊…才有可能用她的論點來說服這名敵人吧…』
「我想我說的沒錯吧？但丁他留下了什麼難題，令你必須回來呢？」導師微笑的問傑說。
傑稍微描述了一下在西爾伯里古丘的作戰情形，當他提到但丁那一劍自殘的時候，這點令導師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而導師給人那股溫和的感覺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凝重的氣息。察覺到導師異狀的傑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靜靜等待導師給予的解釋。
「沒想到…我還能見到這支血脈啊…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他這麼優秀的原因了…
「我想，你應該也猜的出來那是怎麼回事吧？」
傑點點頭：「是那支被詛咒的血脈嗎？在五百年前被異魔『巴魯多安德魯斯』所毀滅的一族…可是，那不是月族的支脈嗎？爲什麼會跑到獸族的他身上去呢？」
導師並沒有回答，他反而要求傑繼續說完這件事。
當傑說到但丁所說的「東西已經到手了」時，導師整個臉都變了。
「我想詢問的，我們牙之塔在西爾伯里古丘究竟藏了什麼事物呢？爲什麼他所說的…」傑還未說完，歐菲里特立刻拉住傑，緊張的對他說：「快點！召集十二軍團長，有緊急的事情發生了！」
話還未說完，一聲「轟」的聲響傳遍整座牙之塔，整座塔像是地震般的晃動起來。
西洛法山脈以北．牙之塔北方．西爾伯里古丘
一聲爆炸的聲音響徹整個西洛法高原，從西爾伯里古丘看去，可以見到牙之塔那沒入雲端的獠牙，發出光芒與火焰…而牙之塔頂端的獠牙，就是「禁忌的狹縫」…
但丁躺在一棵巨樹上，仰望著冒著濃煙與火焰的黑色高塔。
「妳的願望…我會幫妳完成的…我以我詛咒的血脈起誓…」微笑的但丁，輕輕的對著天空訴說。
獸人不懂的流淚，他們只有在極度悲傷與痛苦的時候，才會流下淚水。可是這樣的情形卻又少之又少，所以很多人都認為獸族是無情的動物，不懂的流下淚水…
現在的但丁即使在微笑，他的眼眶仍不停的流出被人類所遺忘的獸人之淚…
緊緊握在手上，散發出淡淡藍光的蔚藍腕輪，彷彿是哀掉般，輕輕的凝聚著淡色的光芒，輕輕的環繞在但丁的身上…
罪惡之都．伊弗勒斯
無邊的黑暗殿堂，一位大約十八、九歲的少年靜靜的坐在黑暗之中。他的面前擺著一張桌子，而桌子上擺著一張黑白交錯的棋盤，無數的棋子錯落在棋盤上。
一邊是潔白，散發著皎潔光芒、宛如月光般銀白的白色棋子；而另一邊，則是深邃有如黑洞般的墨黑棋子，那墨黑色的光澤，依舊在黑暗之中散發著噬人的黑芒。
彷彿再跟人對奕般，少年思索著對手的下一步動作，然而他的對面，擺著一張沒有坐人的椅子。孤獨的少年，就這樣靜靜在黑暗中思索…
最後，他將一只代表「騎士」的白色棋子，輕輕的向前移動一格，邁入棋盤中黑色的空格之中。
「即將見到人性黑暗的騎士，是否能保持他原有的潔白呢？」彷彿是在向他對奕的對手嘲笑似的，少年凝視著前方，嘴角微微的揚起一絲嘲弄。
接著，少年將一只墨黑色代表「野獸」的棋子，輕輕的移回屬於黑暗一方的陣營。
「奪回未來『希望』的野獸，您的下一步動作呢？我很期待您的表現喔…」少年的聲音，迴響在大殿之中…
「我所尊敬的老對手，你要用什麼方式，來化解這樣的危機呢？」像是在惋惜般，少年那嘲弄的語氣，讓人有一種格外的諷刺感，在黑暗中給人一種莫名的詭譎…
爪龍山脈•艾克塞歐•流亡者之家
「老莫，身為惡魔的你，真的會怕那種十字型的東西嗎？」浮士德像是在嘲笑的詢問莫菲托斯菲里斯。
「呵呵呵…你可以試試看啊…我准許你有這種實驗精神喔！」莫菲托斯菲里斯露出詭異的微笑，好像是在跟浮士德說如果他拿出來，他照樣可以把浮士德吃了…
「呃…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您不要在意。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爲什麼流亡者之家的典籍中，上面描述說惡魔所懼怕的東西是關於十字型的東西，而這邊又有一位，所以我就想問問您啊！」語氣變的非常誠懇的浮士德，跟剛才那輕視的口氣截然不同，這樣的行為令莫菲托斯菲里斯冷笑一聲。
「你這可是在探聽惡魔的弱點喔…代價很高的，你願意用你的靈魂作為契約嗎？這樣我自然會告訴你。」
「還…還是不要好了，我可不想有命聽、沒命用啊！」浮士德用一種驚慌的口氣對著莫菲托斯菲里斯說，他知道這樣的口氣可以騙取到這位惡魔的些許同情。
「呵呵…你可以把這個方法留給後代，造福後代的人們，多偉大的情操啊！後世一定會紀念你的恩德，讓你的名字響徹全世界，甚至為了你造一座紀念館，總比在這裡當守衛要來的好吧？」惡魔掏出甜美的果實來誘惑浮士德。
腦袋清醒的浮士德自然知道，雖然可以造福後代，不過還是自己比較重要啊！
「還是算了…我可不想上面在慶祝我的生日與貢獻，而我則是在下面受著痛苦啊…」
看著浮士德那惋惜的眼神，莫菲托斯菲里斯自然知道他那該死的好奇心並沒有因此而平息。
「呵呵呵…算是給你一點優惠好了，不然你真的會以為我們惡魔是無敵的，這對我們來說是不太好的啊，這會喪失我們和人接觸的諸多權利啊…﹙？﹚
「我們惡魔並不懼怕所謂的十字型事物，我們討厭的，是持有者那份心意。」
「心？那有什麼好怕的？」打蛇隨棍上，浮士德把握機會想要套出這惡魔的弱點。
「那份心意會將你們靈魂的力量給釋放出來，對我們惡魔而言，任何魔法與物理上的攻擊是無效的，但是靈魂的力量卻不一樣，這種力量可以確確實實的傷害到我們。
「所以我很佩服千年前的那一個首席神器師亞里斯．列恩，他所發明的魂魄科技可以說是我們惡魔所懼怕的力量，很可惜的，這些資料大部分都被牙之塔所銷毀，說真的我也該好好的感謝一下這個宗教呢！
「此外，還有一種人我們非常的厭惡…」
浮士德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竟然還有惡魔所討厭的人存在，惡魔不是來者不拒的嗎？
從浮士德吃驚的眼神，莫菲托斯菲里斯自然看的出來他根本不相信。
「我們厭惡的，就是你們稱的『狂信者』…
「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他們靈魂的力量，雖然沒有攻擊性，但是那種令人憎惡的想法卻會附在那散發出的靈魂力量，會徹底的擾亂我們的心情，而且我們即使得到們的靈魂，也會因為靈魂的力量散發過多，沒多少用處…
「這樣的人，他不但會要求附近的人與他一樣，而且不願意接受新的思想或是建議，我們連接觸都覺得很討厭啊！」
「嗯…我決定了。」浮士德的眼睛一亮。
「咦？你該不會想…」看著浮士德那發光的眼神，莫菲托斯菲里斯微笑的問他說。
「沒錯！我決定當個『狂信者』！惡魔退散吧！」
「哈哈哈！你以為你說說就可以當喔？」莫菲托斯菲里斯嘲笑的說。
「真正的狂信者必須做到拋棄一切，全心全意專注在宗教上面，你做得到嗎？想想現在已經隨著馬戲團「暴風雨」出發的珍小姐吧！你放的下嗎？
「只有從小培養、或是對於這世界沒有任何眷念的人才有可能，你這個慾望大於理智的人，怎麼可能成為狂信者呢？」
沮喪的浮士德聽見莫菲托斯菲里斯的說法，不禁低下頭哀聲嘆氣。『看來我的一生，是不可能擺脫掉這個惡魔了…嗚…』浮士德的心在做無止境的哀嚎。
看見不發一語的浮士德，莫菲托斯菲里斯輕輕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想你知道位什麼我會選擇你嗎？表面上你看似什麼都不要，可是你內心的慾望卻是無止境的想吞噬一切，衝著這份心意，花點功夫得到才好啊！』
輕輕的舔一下乾澀的嘴唇，莫菲托斯菲里斯靜靜的望著浮士德。
『你的靈魂…究竟多好吃呢？總有一天我會得到的…呵呵呵…』
版權別：
☆ 本書作者已授權，作者在站上關心您對本書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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