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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悔恨,把它深鎖在記憶的深處,但依然無法填補…在心坎上刻劃的傷痕… 牙之塔.禁忌的狹縫 被火焰所逐漸吞噬的牙刃,在清晨的朝陽下冒著火紅的熱焰,彷彿在與朝陽比較似的,不停的散發出光芒與熊熊的緋焰。 而這座塔的頂端,就是世人所稱的「禁忌的狹縫」,存放著一切禁忌的地方。 現在,這座存放禁忌的圖書館,火神的怒號肆虐著。沒有憐憫,無情的火焰緩緩的吞噬著這些被禁止的無上智慧。 整座圖書館的中心,一位黑髮少女靜靜的坐在被火焰所包圍的魔法陣中央。 潦草的魔法陣,是用殷紅的緋色鮮血所構成的圖形。 鮮血圍成一個圓圈,無數的線條交錯在黝黑的地板上,在火焰的照射下卻發出淡淡的螢光,就好像那血液本來就會發光似的,給人一種詭異而且邪惡的感覺。 秀麗的紫黑色短髮女子,專注的畫著這一幅鮮血所構成的法陣。她的眼睛裡,看不見任何一絲的迷惘,在火焰的陪襯下,綻放出一種迷人的光彩。 她纖細的雙手,宛如霜雪般白皙的手腕,輕輕的流下鮮紅的血液,彷彿紅與白構成的血腥圖畫,但是女子的臉上,卻未出現任何一絲痛苦的表情。她的左手緊緊握著一把灰黑色的鐮刀,輕輕的割了一下潔白的右手手腕,讓鮮紅的血緩緩的構成這座巨大的血之魔法陣。 斗大的汗珠從她的臉頰上滑過,隨即被火焰所蒸乾。 灰黑的鐮刀,在火焰下閃爍的噬人的黑色光彩。 沒有任何火焰敢靠近少女的身邊,就像是一位位旁觀者似的,靜靜的看著畫著魔法陣的女子。 握柄向上延伸,在末端緩緩的伸出緋紅色的刀刃,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鐮刀似的。 灰黑色的鐮刀握柄,銳利的緋紅色牙刃綻放出一種噬人血的渴望,輕輕的發出嗡嗡的聲響,就像是能啜飲到女子鮮血的喜悅,鐮刀像是有靈魂般的令人顫慄。 曚上一層淡淡的灰色,然後雕刻著無數魔法文字的握柄,卻在中央的地方被挖空,大小似乎可以放入一顆珠子的設計,讓人聯想到這可能是一個不完整的武器。 每當人握住這把鐮刀時,那原本停留在刀上的灰芒,會緩緩的移動。流動的灰色光芒,在抵達那被挖空的地方時,就會凝聚在這空洞的中心,緩緩的形成一顆球心,然後再沿著柄上的紋路面延到整把鐮刀上。 只是令人覺得奇怪的,這把鐮刀的重量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從它的外表會讓人認為這是一把非常重的鐮刀,可是卻被一位瘦弱的女子用一隻手輕輕的舉起。 在這把鐮刀的底部,鍍著一種不知名黑色金屬的古文,寫著它令人顫慄的真正名字。 「狩月之牙」。 也許,只有知情的人才會了解這名字所代表的含意。但是這神器的另一個稱號,絕對是全世界為之震撼的恐懼… 「滅世七械」! 對於歐塔利亞大陸人族而言最為黑暗的時期,每個人一定會異口同聲的說出:《滅族戰爭》。千年前三大種族對於人族所發起的滅族戰爭,可以說把人族逼到近乎滅亡的境界。 可是,被死亡陰影所籠罩之下的人族,卻爆發出異於常識的恐怖力量與智慧。 《滅世七械》,就是反轉整個戰局的恐怖武器。聖曆1124年,被人族稱之為「歷史的轉戾點」,也是第一樣《滅世七械》震驚世界的開始。由於這恐怖的力量,也使的神器師希魯達.蘭迪亞修成為第一位世界公認的首席神器師。但無比的榮耀與尊稱,也會帶來忌妒與憎恨,最後《滅世七械》被全部封印,消失在歷史之中。 直到後來的《魔神戰爭》,《七械》再度被人們所憶起,可是很奇怪的,這七把武器似乎喪失了當年令人恐懼的絕對力量。 這也是後世一直無法解釋的謎題。 向上螺旋的黝黑階梯,彷彿通往天空般的盤旋而上。傑用著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著塔頂狂奔。而原本在身旁的導師,早就已經不見人影,但是他臨走前的話語,仍舊在傑的耳邊飄送著。 「記住!這可能是牙之塔這千年以來最嚴重的事件!若沒錯的話,這場火災應該是你姊姊造成的,你抵達後,能穩住她的情緒就穩住,直到我到為止,知道嗎?」 即使導師如此跟他說道,傑依然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姊姊所引起的。 『為什麼?姊姊…』 焦急的內心、揮之不去的恐懼,這是傑有生以來第一次有種恐懼的感覺。 牙之塔.過去與未來的銜接點 漂浮在空中的魔法陣,十一位長老靜靜的等待最後一位長老的來到。 飄動的燭火,在無邊的黑暗中伴隨著發出淡淡藍光的魔法陣,藍色與紅色的光芒交錯在無邊的深黯中,將這斷斷續續傳來的震動給完完全全的吸收。 銀灰色的魔法文字,彷彿有生命般的流動著。 宛如時鐘座標的十二方位,有十一位披著黑袍的人靜靜的飄在魔法陣的十二方位上。 一道灰色的光芒緩緩的降臨在十二角落的空位之上,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十二長老齊聚的殿堂上,十一道怒氣都對準剛剛到達的歐菲里特導師。 「愚蠢的傢伙!為什麼會讓這種事發生!」 歐菲里特並沒有做任何的反駁,只是靜靜的聆聽其他長老的辱罵。 刺耳的諷刺與嘲諷,很讓人懷疑這真的是牙之塔的最高決策嗎?歐菲里特只是默默的冷笑著,不發一語的看著其他的長老。 「好了!不要把底下的紛爭給帶來這個神聖的殿堂!」最後,一道沉重的聲音自魔法陣的中央向著四方擴散,將原本要辱罵歐菲里特的言語給活生生的打斷。 所有人的表情在聽到這聲音之後,頓時全部安靜下來了。 「身為神族在地上的代言人,真是愚蠢!竟然還在這時候互相攻擊,我想你們似乎是遺忘當年的『神怒』了!」嚴厲的聲音打擊的所有人的心靈,令所有的長老心靈產生無比的震撼。 突然,淡藍的光轉換成耀眼的白光,銀灰色的魔法文字也開始輕輕的震動起來。 震盪的銀灰色魔法文字,輕輕的附著上那耀眼的白光,隨即消失在刺眼的光輝之中。 一雙潔白的翅膀,在魔法陣的中央緩緩的展開,參雜著銀灰色的耀眼白光,緩緩地凝聚成一個光繭的模樣。彷彿時間被凍結般,整座殿堂在這一瞬間停止了任何動作。 破碎的光繭裡,一名男子輕輕的走出那如蛋殼般的繭。 在他走出的那一剎那,刺眼的白光與燭火瞬間熄滅,被無邊的寂靜黑暗中,他背後的翅膀散發的潔白柔和的光芒,與地面上盤旋的藍色魔法陣呼應著。 男子剛毅的臉龐,與不怒而威的氣勢,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柔和的純白色長袍,與別在衣物上發出耀眼金色光芒的裝飾品,都代表他的不凡與尊貴。 猶如大海般深藍的藍色眼睛,用著冷冷的目光,環視著在場的所有長老。 「現在,我不想斥責你們的愚昧與愚蠢,事情既然發生了,就給我好好的彌補,而不是互相指責!」嚴厲的責罵聲充斥在大殿之上,男子憤怒的聲音令那些長老們頓時默不作聲。 歐菲里特默默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不是他可以收拾的了。 神族還是介入了… 「現在,所有的人給我立刻趕去《禁忌的狹縫》!阻止這一切!」男子的憤怒的聲音在度回響在大殿上。 眾長老向身處在魔法陣中央的男子致敬後,隨即消失在《過去與未來的銜接點》… 牙之塔.禁忌的狹縫 灰黑色的玄鐵所鑄造的大門,是封閉《禁忌的狹縫》的一道門檻。瀰漫著灰色的淡淡霧氣,會纏繞在任何能凝聚元素或是氣勁的東西上,然後迅速的分散這些好不容易遽攏的元素與氣勁,使所有的魔法與武技全部失去效用,使人無法借助任何外來的力量來打開它。 只有憑著力量推開這道門,才有可能進到這個禁忌的隔間。 沒有任何的技巧與方法,只有運用最單純的方式才有可能打開這扇門。 推! 深深的吸了口氣,傑將雙手放在這扇大門上。 過去冷冽的冰冷寒意,現在卻被滾燙的熾熱感所取代。傑能感覺的到,熊熊的烈焰正吞噬著《禁忌的狹縫》,也在燒灼著他那脆弱的心靈。 「啊……!!」不顧被火焰所灼傷的痛苦、不在意推開後可能被火神所吞噬的恐懼,傑毅然決然的打開這道阻擋在他面前的大門。門後,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自己一生中虧欠最多的人! 濃煙迷漫的狹縫,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名女子靜靜的坐在中央。被火焰逐漸蠶食的書籍與資料,散落在地板上,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映入眼簾,並非是破碎般的景象… 和過去相同,擁有紫黑色短髮的女子,就和記憶中一樣微笑的看著他。不同的是,兩人都已經不一樣了。不管是心思、還是所寄託的信念… 火焰熊熊地燒灼著用鮮血所構成的魔法陣,將那些銀灰色的霧氣給全部蒸散。 彷彿是張牙舞爪的猛獸般,火焰向著兩人發出恐怖的怒吼聲。 繫在腰旁的祕銀劍發出的淡淡波光,將火神的肆虐給隔開。在空氣中盪漾的銀色波光,將火焰給完全的壓制,濃煙也被分割成兩塊,為他開出一條道路、一條通往姊姊所在之處的道路… 邁開沉重的步伐,傑緩緩的走向姊姊的身邊。 那被火焰所蒸乾的魔法血陣,就在銀劍的光芒到達時,冒出血紅色的緋光,阻止了傑的前進。 苦澀的感覺,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鬱悶。 「為什麼?」傑忍住那幾乎掉落的眼淚,用著痛苦的語氣詢問她。 女子仍然用著微笑的眼神望著傑,但是傑知道,那是過去自己最不喜歡的表情。用來逃避、或是為了傑而忍受別人的辱罵的微笑,那是眼神中透露著悲傷、還有痛苦的笑容… 「為什麼?」傑再一次的詢問。 娜麗依舊沒有回答。但是傑卻看見,那顆輕輕滴落下來的淚珠…在火焰熾熱的高溫下,淚珠隨即被完全的蒸乾,可是傑卻注意到了,那顆不知為什麼而流的淚水… 傑再度向前走進一步,銀白色的光芒與血紅色的緋光彼此互相排斥著,令身處在中間的傑有一種寸步難行的感覺。每向前走一步,他都能感受到彷彿有千斤重的事物壓在他的身上,無法動彈… 咬緊牙根,傑拼著一股來自內心深處的力量,再一次的向前走。 鮮血從傑身上的毛孔輕輕的滲出,凝聚成一顆顆紅色的血珠,滴落在被燒黑的地板上。 五公尺的距離,對傑而言卻是一條漫長且艱辛的道路。 傑的雙眼直視著面前的姊姊,不外乎是希望得到她給予的答案,可是逐漸失去焦距的眼睛、以及疲憊的意識,緩緩的吞噬著他的心靈。然而,他仍舊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最後,傑還是倒下了。 失去意識前的那一剎那,他似乎感覺到,一滴水落在他的被熾熱的溫度所燒灼的臉頰上、還有一雙熟悉但是又有點陌生的雙手,輕輕的抱住他… 熟悉的聲音,在傑的耳邊輕輕的迴響著。 「再見了…我的弟弟,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喔…」 牙之塔.禁忌的狹縫 十二位長老抵達時,濃煙早已把所有的銀灰色霧氣給驅散,也使的他們能使用魔法。一道破壞性的法術將這道玄鐵大門給完全的打碎,裡面的場景隨即暴露在他們的面前。 瀰漫的煙霧雖然阻斷了他們的視線,可是異常活動的魔法元素卻令他們能清楚看見,那位站在血紅色魔法陣中央,對著他們冷笑的少女。 而傑則是倒在一旁,看樣子似乎昏迷過去了。歐菲里特走到他的身邊,把傑緩緩的抱到旁邊,輕輕的放了下來。用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情感望著站在中央的少女。 發出血紅色波光的魔法陣,以女子為中心,血紅色的光芒向著四方震盪擴散。血紅的波光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異常難受的感覺。 「這是…煉魂陣!!」一位長老看著那發出光芒的魔法陣,頓時發出驚恐的聲音。 「呵呵…既然待在這裡麼多年,不活用一下這裡的知識,是不是很對不起你們呢?」如銀鈴般的笑聲,從女子的紅唇輕輕逸出。 一位長老冷冷的看著女子,問她說:「妳為什麼要將整個《禁忌的狹縫》給燒掉呢?難不成妳認為這些知識只有妳能掌握嗎?即是妳再怎麼聰明,也不能把這裡所有的資料給記住吧?娜麗?」 娜麗微笑的對那名長老說:「我當然知道,燒掉這裡只是不想讓你們有任何僥倖的心態而已喔! 「對一個將死之人而言,知識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我只是把這些知識給流傳出去而已。」 「什麼!!」 娜麗看了一下在一旁的歐菲里特導師,對他說:「我想我所敬愛的導師,您應該知道我把這些資料交給誰了吧?」 歐菲里特苦笑的說:「應該是但丁.席恩吧?」 「呵呵…真不愧是導師,果然知道的很清楚…而且我也告訴他一個秘密喔!關於《英靈殿》所封印的東西…」娜麗再一次說出令全場所有人震驚的話。 「這是牙之塔歷代長老才知道的秘密,為什麼…你會知道呢?」一位長老看了娜麗一眼,嚴肅的對她說。 「這…我可沒有必要告訴你喔!你們不用用這種審問人的口氣來問我,反正我在你們的眼中早就是一名叛徒了,不是嗎?」少女用一種諷刺的口氣說。 「而且,我也奉勸那些想要對我進行什麼攻擊的長老,請收回您的法術吧,不需要為一名將死之人花費您的魔力。」說完,娜麗的手上緩緩的凝聚出一把黝黑的巨大鐮刀。 深邃的黑芒在紅光的照射下,染上一種病態的緋紅色光芒,顯的異常的血腥與恐怖。 「《狩月之牙》…也就是你們封印在《英靈殿》的第一樣物品,對吧?」帶著頑皮的笑容,娜麗輕輕的揮舞著這把被譽為死神之鎌的恐怖神器。 「各位長老們,我想請各位先給我和她一個空間,也許會有點用處…」歐菲里特嘆了口氣,對在場的其他長老說。 娜麗靜靜的看著這名過去曾是自己導師的男子。 在所有長老離開後,停留在此處的兩人默默的望著彼此。 「我覺得過去我所信仰的,在我接觸到這些東西之後,全部都已經改變了。」幽幽的口氣,娜麗靜靜的對著歐菲里特說。 「即使是最光輝的殿堂,還是會有陰影的存在,這是必然的結果,妳又何必為了那塊陰影而做出如此的舉動呢?」 「因為…牙之塔的陰影實在是太黑暗、太令人恐懼了! 「您告訴過我,我們家族被不明的魔物所攻擊,最後滅亡,而我和傑則是僥倖逃出來的可憐孩子,這是我一直深信不疑的。記憶深處的恐懼感與烙印在心坎底的畫面,都是我一直以來最可怕的夢魘,我努力的克服、一直想擺脫到這些夢中追逐我的幻影。可是…為什麼在我接觸《煉魂術》的同時,那些應該刻在我心底的畫面卻都全部不見了!為什麼?」 顫抖的向著導師訴說,好像又回到那個夜晚似的…嘆息、失落、還有悲傷的感覺… 「浮上心靈的,卻是我一直無法相信的惡夢,為什麼…沾滿鮮血與屍塊的人,是你啊…」淚水如斷線般的珍珠般,輕輕的滑過她的臉頰,滾落下來。 歐菲里特並沒有說任何的話來反駁娜麗,他靜靜的聆聽著。 「為了獲得足以傳承長老的人才,不惜一切的方式來毀滅那個家庭,這就是牙之塔的信念嗎?為了延續牙之塔對於神族的傳承,就必須剝奪其他人生存的權利、甚至到殺害他們…為什麼? 「這樣的黑暗,我絕對無法茍同…可是,我卻無法把這份恨意加諸在您的身上…我寧可相信是您把我和傑從那死亡中給救起來,也不願意相信是您親手毀了這一切… 「可以告訴我嗎?縱使是安慰我、還是欺騙我也好,能給我一個答覆嗎?歐菲里特導師…」 期盼的眼神,又是一個不下當年的抉擇啊…這也許是自己所造的孽吧…歐菲里特靜靜的看著凝望自己的少女。 「很抱歉…當年毀了妳的家庭、甚至是殺害妳的父母,那個人…就站在妳的眼前。」歐菲里特靜靜的對娜麗說出這個事實,沒有任何脫罪的言語,他將實話告訴的她。 和當年一樣…我依然無法選擇說謊嗎? 娜麗輕輕的低下頭來,使的歐菲里特無法見到她的臉龐:「您還是…不願意嗎?不願意說個謊來欺騙我嗎?」 歐菲里特不發一語,輕輕的嘆了口氣。 當娜麗再一次抬起頭來,歐菲里特整個人獃住了。 沒錯,和當年一樣的美麗的容貌、一樣的傷心淚水、一樣的痛苦回憶…可是,我還是選擇傷害了她… 那把緊握在手上的罪惡鐮刀,突然發出耀眼的黑色光芒!地上原本逐漸黯淡的血紅魔法陣,也在這一瞬間燃起紅色的艷麗火花!將站在中央的少女給吞沒。 「我無法選擇對您復仇…所以,我將這股仇恨奉獻給『祂』,抱歉…我最愛的人…」背刺眼光芒淹沒的女子,輕輕的對著歐菲里特訴說著。 被光芒吞沒前,歐菲里特似乎看見,當年被娜麗封鎖進《禁忌的狹縫》前,最耀眼的笑容。 「不要!!」 歐菲里特試圖釋放出他的法術,可是血紅色的濃霧卻把他整個包裹起來,形成一顆半透明的紅色光球。 這光球彷彿一種奇特的物質,令他無法聚攏任何的元素。 可是只見歐菲里特口中詠頌著不知名的奇特言語,在紅色光球中緩緩的凝聚出一顆顆黑色的小球,最後這些小球緩緩的聚攏在他的手上,形成一把墨黑色的黑劍。 斗大的汗水在這奇異的紅色空間飄動著,在黑劍形成的那一剎那卻被全數吸收,然後消失… 歐菲里特舉起那把凝聚在他手上的墨黑色光劍,向前狠狠的劈開! 原本怎麼弄都無法破開的紅色光球,在黑劍揮下的那瞬間,被分割成兩塊!光球變成紅色的碎片散播在空氣中,然後全數被黑劍所吸收。接著歐菲里特再一次舉起光劍,他的目標是被漩渦所籠罩的魔法陣。 在把黑劍插入漩渦中的瞬間,強大的扭轉力把歐菲里特整個人給帶動起來旋轉,雖然紅色的霧氣被黑劍所吸收,但是從歐菲里特越來越疲憊的樣子可以看出,他絕對無法撐到黑劍把魔法陣消蝕完成… 最後,黑劍再度化為無數的光球,反而被紅色的霧氣所吞噬。而歐菲里特則是被這股向外的力量給甩了出去。 吸收黑球的血紅色光芒加速的盤旋整個魔法陣,形成一個巨大的紅色漩渦,把整個《禁忌的狹縫》給全部破壞! 牙之塔的頂端就這樣被血紅色的漩渦所撕開,並且把附近的雲層給吸了進來。 黑色的光柱劃開天際,將整個蔚藍蒼穹給衝開。 強烈的氣旋將所有一切上空的雲層給吸入,並且把碧藍天空染上了一層黑暗的薄霧。 銳利的鐮刀,輕輕的沒入少女的身體,在刺入的一剎那,鐮刀所發出的嗡嗡聲音,彷彿在慶祝它睽違已久的鮮血與靈魂。 這一切,全部都看在一旁甦醒的傑眼中。 最後,依然是那抹微笑、永恆的微笑… 血紅色的光芒籠罩住娜麗,最後她的身影消失在血色之中。 一聲恐怖的吼叫聲響徹雲霄,在原本娜麗所站的魔法陣處,緩緩的形成一隻龐然大物。 被牠所接觸到的任何事物,在一瞬間被火焰所吞噬。 血紅色的鱗片在火焰的照耀下發出閃爍的光輝,盤旋有如長蛇的巨大身軀,纏繞住整個牙之塔的頂端。 銳利的牙齒,輕輕的撕裂在牠身旁的一切阻礙的事物。 恐怖的絕對力量震撼整座牙之塔,也使的《過去與未來的銜接點》也產生晃動。那名擁有潔白之翅的男子仰望著大殿的天空,臉色陰沉了下來。 「還是來不及嗎?『安多羅勒斯』…」咬牙切齒的聲音迴蕩在大殿上,訴說著他的不甘與憤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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