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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靈大陸,它地邊緣為許多小島巧妙連接起來而成世上最大也最為豐厚地一塊土地,而它名稱的由來是在約一千五百年前,比照一位名叫沃靈的人取名的。 只因,在那年,他登基為那時的皇帝,整塊大陸地勢力所相繼承認的”人皇” 人皇,沃靈雷巴潤,起於一千五百前的戰爭,久遠聖戰,之所以如此命名,成因為這場戰爭曠日時久,持續了快二十年,斷斷續續直到最後五年沃靈雷巴潤以商人身份起義,在無數次地命運交戰後,始能一統大陸。 而這個男人,他也是歷來得到最強大地人類封號的皇者,傳說他單手持巨缺刀,能在隨意一揮之下斷首龍族,也曾聽說他體內有著源源不盡地白魔法力,面對強大地魔法師法術攻擊,亦能面不改色,如入無人之境…..只是,在他登基的那年,天下平定後,即失蹤了………據說,他蒙主的寵召而去了。 “騙人的啦,嘴炮不用錢誰都知道,講半天還不就為了歌頌那偉大的主” 在一間不大不小地廳堂中,一個看似約十八、九歲地年輕人嘟噥道。 “你這小子,我才剛說完故事你就吐槽,叫旁邊這些小朋友該怎辦”在他旁邊,一位老人批哩 趴拉地開始叨唸著那年輕人,從故事一路數落到他房間地髒亂。而旁邊一群聆聽完故事地小孩子們則睜著單純至極地大眼睛盯著兩人看。 片刻後,年輕人撐不住地晃了晃頭離開廳堂邊說道 “掌控一切的主阿! 麻煩用你的威能幫我閉上他的嘴吧!” “喂! 等等,我還沒說完阿! 煌•奇格,真是,這臭小子,每次都這樣” “牧師爺爺,我們還要聽故事~” 所有的小孩子都環繞著老牧師喧繞鬧著 “好好,接下來再向你們說一個年代比較近的故事,同樣是一場聖戰,就發生在那座扎達帕山脈上,那場戰鬥發生之前,那山還是白雪皚皚,之後…….” 煌•奇格,他有著一頭俐落地爽朗藍髮,並非什麼美形少年,乍看之下,他有著一副令人容易遺忘的面孔,只有與其相識一陣子的人,才能夠記得住有這個人,對此,他自己其實頗為煩惱的,不過想想至少不醜,心情也就舒坦多了,只是,人心就是這樣,有時在意,有時遺忘,有時快樂,有時憂鬱,煌亦是這樣,不過是個平凡的年輕人。 從有意識開始,他就已待在這間略顯老舊的修道院裡,與老牧師拿迅一同生活,他的身分是從教會退休的神職人員,本著神愛世人之心,於是接下了這間小修道院地院長與老師。 有幸他曾身為神職人員,認識些達官顯要,而且又願意照顧許多無父無母的孤兒,每一年所獲得的資助使他能游刃有餘地說說故事,教導他們一些簡單地治療術,與這世界的歷史還有教會地福音,以煌來說,同年齡地孩子中他並不是特別好奇活躍的那型,但是修道院地無聊生活,即使是如何孤僻之人,也難免會覺得單調苦悶,更何況已是一個接近成年的小伙子。 修道院建於一小山頭上,往下走會直直到達一座村子,這裡是沃靈大陸東南方萊因哈特公國地邊境之地,這幾年來,雖然萊因哈特公國始終自稱為公國,但是不管是它的國力、領域或者是名望,已是大陸上暗地裡眾所認知的霸主,尤其在五年前地那場聖戰後,萊因哈特地席德大公與他的女兒伊芙溫爾蒂是那場戰鬥地少數倖存者,於是他的名聲於這五年中,可以說達到了頂峰,對於統一大陸,確實是有那份期待性存在。 迎著朝陽,煌踏入了村子,這幾年來每天就是如此日復一日地結黨拉伴遊玩,目前為止,對他來說,人生,就是開心才最重要。 “巴德、菲索、雷奧,都給我滾出來!!” 煌一進入村子就開始大喊,似乎已是頗為習慣的一個舉動。 “嘖,煌你這龜臉今天怎這麼早來” 從一邊的小屋中踏步出來一臉蛋身材都圓滾滾的胖子說道。 “又被言靈攻擊出來了嗎? 哈哈” “真遜” 較遠邊,有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年輕人走將過來,只是仔細分辨,一個神情較為戲謔,另一個較為嚴謹。 胖子正是巴德,而戲謔那一個則是菲索,剩下一個即是雷奧,四人是從小玩到大的損友。 “今天要去哪? “ “感覺好像已經愈來愈無趣了” “鄉村嘛” “我……….有想離開的想法” 三人從草地上坐了起來,看著煌說 “認真的嗎?” 煌木然地說道 “恩,應該,我感覺自己在這邊再呆待下去,似乎遲早會變為一團連動都懶的行屍走肉” 巴德躺回草原上說道“其實真有點羨幕你,即使是孤兒,但也因為沒有太多的顧慮,所以能夠能做想做的事” 四人中除了煌為孤兒地身分生活於修道院外,其他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家庭,也因此,即將成年的他們也該要負上承擔家計地任務。 “估計什麼時候離開?” 雷奧嘆了一聲問道。 煌凝視著藍白雲行地天空說道 “也許過些日子吧! ….的確沒什麼太多的牽掛阿!" 菲索笑道 "誰說的阿! 村裡那個小露會捨不得你吧!” 煌一愣,轉過身去嘆了一口氣。 巴德伸了伸懶腰說 “ 既然現在沒什麼事做,我們現在就先去幫村裡的打鐵大叔幫忙一下,有零用可領喔” “好阿” 三人同意道。 日過正午,忙碌了幾個小時後,,四人現正半躺半坐在村內打鐵舖中休息著。 “多虧你們幾人的幫忙,今天的急件才可以順利交出,謝拉,小鬼們” 打鐵大叔說著各遞了幾 杯水給四人。 “不用客氣拉”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囉” “主說,施予我恩惠地必將湧泉以報” “嘿,對了,煌,聽他們說你要離開拉,剛好,衝在認識一場,我這邊有把劍跟皮盔甲就送給你吧!” 說罷,打鐵大叔從臥房內提出了一劍一甲,上面可見跡塵斑紋附於其上。 “阿! 謝了,大叔你人真好” 說著煌即接了過來拍了拍灰塵並拔出了那把中等長度與厚度地鋼劍,然後順便套上了皮盔甲,他擺出英氣勃勃地姿態並且笨拙地揮動著長劍。 “哈哈,看起來真蠢” “好笨” “一整個就不適合” 打鐵大叔拍了拍煌的肩膀對他說 “外面是很險惡地,不論你愛與不愛,都得有一定的實力才能單獨生存於外,我記得拿迅牧師年輕時有過出外旅行的經驗,你可以向他吸取點經驗,況且,再怎樣也是他帶大你的,剩下的話我就不說了” 煌點了點頭。 四人走出了打鐵舖外,迎著遮蔽視線地陽光,煌看著前面不禁愣住,因為,那邊站著一個人,是一個約十四、五歲地女孩子,正帶著泫然欲泣地表情走將過來,她,是村裡的小露,是從小就黏著煌長大地青梅竹馬。 “煌哥哥,你….真的要離開嗎?” “阿! 你不要哭嘛! 真是….好像我去了就永遠不會回來似地” 煌一整個手忙腳亂,對於女孩子哭,他也是很沒有辦法的。 “這個….” 小露從懷裡掏出了一條微微發出光芒地墜子。 “本來..是想要等煌哥哥生日那天送你的…不過…我想不得不提早送了,這個可是我花了半年地時間做的喔” 煌愣著收了下來,有點還沒反應過來要說些什麼 說著,小露已改破涕為笑,她續道 “煌哥哥,希望你不要忘了這個小村,陪你長大地朋友還有我呦” 煌神情一正,柔聲回道 “我知道了,我不會忘記與朋友們還有你的羈絆的” 第一次,他明白了感動何謂。 本來,一時興起地想法,隨著意外地被朋友們一下子到處宣傳,煌仔細想了想,也確定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迷芒,是要到外面的世界去好好體驗見識的,想著想著,告別了玩伴們,他已走回山頭上地修道院。 看著這座習慣到不行帶著斑灰色弱地破舊建築,煌彷彿有種重置感。 “幹嘛站在那邊發呆,像個傻子一樣,雖然你平時就有一點” 拿迅牧師恰巧開門走了出來說道。 廳堂裡,煌看著老牧師忙碌依舊,為這些與他相同地孩子承擔起那失去地溫緩,以前,他沒有感覺到,而今,當有了離開的想法,一切彷如塵舊似新。 “老頭” “怎樣” “如果我說想離開,你覺得如何?” “這樣我就少一個麻煩囉!” 講到這邊,煌笑了,此時此刻,這樣平常地談話對他來說第一次感到珍貴。 房間裡,煌開始整理著一如既往地雜亂,從塵舊地抽屜中他拿出了一張由魔法凝製成形地相片,相片中背景為一極廣大地草原,所拍下地僅是那面向夕陽地一角,草原上叢生著吊鐘型地白色花朵,名為鈴蘭的美麗植物,有一男一女並肩背對著,視向夕陽,在煌懂事後,這張照片成為他永不忘懷的一幕,只知道在被老牧師拿迅撿到的那時,照片埋藏於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的解釋,但是煌知道,鈴蘭的草原將會是他啟程的目標。 兩聲咳嗽從後面傳來,是忙碌告一段落的拿迅,他將手上的小袋子交給了煌,並說道 “你是第一個,從我這裡踏上自己旅程的孩子,不管未來會在哪? 這裡,是你的家,不管何時都可以回來” “老頭….你” 煌一時說不出話來,心裡面卻緩緩浮起一股充實感。 “這個袋子裡有一些我覺得可以幫上你的東西,既然心裡有了想法,這兩天你就離開吧!”老牧師瀟灑地說完這話就逕自離開了。 “阿….” 煌愣住,心裡想怎麼說到最後有種被趕走的感覺,撓撓頭,他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這兩天就走…. 似乎也太趕了點,拿起小露所送的墜鏈,心裡並沒慌張,卻有一種似乎早該如此做的感覺,只欠驅動自己的原因。 三天後的早晨,煌做著平常該做的事,到了日近正午時,天氣已微陰,煌背起已整理好的背包,穿上皮盔甲,將鋼劍繫於腰身。 走入廳堂,煌看著拿迅正在教小孩子們學習魔法語,小孩子們一看到煌就如盡皆聚攏過來黏著他不放。 “煌哥哥,你要出去玩喔” “要帶禮物回來喔” “真好,我也想去” 煌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孩子們的頭,就說 “是阿! 拿迅老頭就交給你們照顧囉” “好!!!!!!!!” “快滾吧! 你這臭小子,在外面搗亂的話可不要報我名字” 拿迅笑罵道。 煌笑著走出了門外,佇立了一會,沒有回頭,走向自己的旅途了。 廳堂中,拿迅微笑著透過窗戶看著煌離去的身影,然後又看向了陰森的天,他枯萎的臉龐倏地變為沉重起來,然後他的身影彷彿凝固起來,桌上地一盞小燈映照他的背影於牆上,有股無以明狀地氛圍充斥廳堂,就像天,突然黑了。 好像有目的,又好像沒有,煌就是走向了一直不曾走過的歧路,但是他的記憶與知識告訴他,這條大路會一路朝向大陸最強的公國,萊因哈特獅心王城。 對於從小就在鄉村叢林長大的煌來說,獨立旅行根本是難不倒他,所以悠哉地隨意行走著,而這點,也成為他日後印象最深刻的一抹回憶。 經過半日的行走,依老頭牧師所教給他的地理知識來推測,此時應該已走入國境第一關卡,但是仍未有看見,隨心的煌想著何必要趕路,所以就將就於路旁草地上休息。 過了片刻,他聽到輕微地窸窣聲,從草地旁地樹林中傳來,然後… “阿!” 一個滿身血汙右半邊已分不出形體的人半跛地衝了出來,他臉上寫滿驚恐,喊著 “救我”。 煌一時未反應過來,眼睛此時已張到活了二十年來的最大,因為他看到了這人往旁飛了起來,而他出現這種表情的原因非是這人會飛,而是….他是不由自主地被抬飛的,因為煌看到了比自己還大的兩行深褐巨嘴從旁將此人闔上天去,就在他的面前,而這龐然大物的身體也從旁踏了出來,整個地面跟著腳步叢隆響著,”磕嗤” 一聲,它咬碎了嘴中地血塊,漫天血紅,灑落在煌身上,後者整個人已經愣住,然後那個龐然大物咀嚼地同時它黃昏色地眼瞳轉而盯著身下的煌看著,煌才一整個清醒,坐倒於地上,他覺得渾身無力,恐懼這個字眼,他第一次感受到了。 此時 光,亮了 週邊樹林中有著點點亮光晃動著,每隔以一定的距離為一點,有人舉著火把踏了出來,約莫十來個,但十個人隨之而後數十個手持長弓地士兵整齊劃一著對準了那個龐然大物。 “坐在那邊的小子,不要妨礙我們捕捉尼根的暴龍”其中一位手持火把的人喊道。 看煌置若罔聞,手持火把的人於是將火把往下揮動,與此同時,箭雨漫過當空,扎入暴龍厚實地軀殼上,即無法吋進,尼根的暴龍見狀對著所有人狂吼一聲,那聲怒吼伴隨著濃重地唾液,亦如箭雨般噴向面前地士兵們,被灑到的士兵擦拭著,狂嚎著,只看到片片血肉滑溜而下。 仍恍神地煌驀然感到一陣清風從旁吹過,然後他才聽到那道風烙下句話。 “發呆是想當晚餐嗎?” 這句話讓煌回過神來,然後他看到了那陣風從那名為尼根的暴龍尾巴上,輕捲而上,兩眨眼間,牠已停在暴龍的頭頂上,那是一個女子。 她,並未如那些士兵般負著厚重盔甲,僅有那深藍如席地長袍鋪塑於身 她,晶瑩澄亮地雙瞳焦距恍如不在此刻,卻似在那遙遠的彼岸。 恣意披散於她臉上地幾摟鮮紅髮絲隨風而動,與及飄散在純白無瑕雙腿上的長袍下擺。 她的身形在尼根的暴龍強烈晃動下卻如湖上之葉般輕攸浮動。 她看向遠方,與雙腿同樣純白的右手緩緩抽出了繫於腰袍上地一把漆黑如夜地長劍,舉高至頂,左手並握於其上,倒轉,猛然向下插入了暴龍頭頂,劍末入半,旋即拔出,在尼根暴龍暗褐色的血液灑滿蒼天之時,她的身影已然消失,只留下暴龍哀鳴地怒吼接著叢然倒地的聲響。 那一天,紅髮藍袍的女子劍噬暴龍,成為煌第一次最為永生難忘地一幕。 那一天,有好多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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