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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煌,下意識地尋找著那絕美女子的身影,只看來來去去地士兵們收拾殘局搬運暴龍地身形,卻哪來什麼紅髮藍袍的女子,但是那尼根的暴龍頭頂上的褐色血窟窿卻明確顯示剛剛那一幕並不是自己腦筋錯亂,他艱難地爬了起來,雙腳感覺十分無力。 “喂! 那邊那個小子,你在看哪? 就是我在叫你” 煌聽到這聲呼喊,定神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一名士兵,是個光頭髮的年輕人,煌心裡想著,對方跟看起來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卻小子小子的叫,有種吃虧的感覺。 “不要東張西望了,她已經走了,嘿,每一個看到她的人都會像你一樣失魂落魄的,怎樣,我們的隊長如何呀?” “阿! 剛剛那名女子是你們的隊長” 煌一聽到馬上急問。 “是阿! 不過不算直屬,算是個別…唉呀! 懶得跟你解釋這麼多,我問你,你是旅行者吧!打算往哪去” “恩,算是吧! 我今天剛離開住了十多年的家鄉,目前沒有什麼特別目的” “對了,跟你自我介紹,我就是蒼天傭兵團中的一顆新星,將來”可能”是團長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伍特是也” 光頭地伍特爽朗地笑著道。 “伍特,還摸魚,說完了趕快來幫忙繫繩” 這時遠處有人喊道… 煌猶疑地看著這位爽朗的光頭,後者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嘿嘿,不說廢話了,既然你沒有目的地,那要不要賺點外快呢? 你也看到這頭暴龍了,我們需要人力,準備將它運往萊因哈特城,覺得如何? 煌想著反正從來也沒去過王城,而鈴蘭草原地真實資料自己也並不清楚,所以他需要找到一個地方,來磨練自己的經歷,最重要的是,剛剛的那一幕已清晰地刻印在他的心中,煌想要再看到那名女子,所以他即爽快的答應了這份工作。 一路上,煌與起初那位向自己攀談地士兵,伍特有了初步地友誼,他說了許多現時大陸上地新鮮事,特別是萊因哈特王城,煌也了解到,這個龐大地雇傭團,名為蒼天傭兵團,此次接下萊因哈特宮廷魔法師地任務,加上一些王城地士兵,是要捕捉或逼不得已將其獵殺地尼根暴龍。煌也向伍特打聽關於那名紅髮藍袍地女子,經過仔細地追問,大致了解了她的一些基本資料。 妮若依•貝爾勒 蒼天傭兵團不駐團隊長,無專任隊伍,一定情形下擁有調動指揮傭兵團地權力。 身分背景:謎 其傾國之姿於萊因哈特城中亦頗負盛名,但更為使人忌憚地是其所擁有地力量。 說明至此,伍特也感嘆地說 “我們這些傭兵說穿了也只是做做搬運工罷了,尼根地暴龍如果真要用普通兵力地數量來取勝,怕是要在那邊填一座血山了,那樣的存在,由妮若依隊長這樣地實力來處理,才能達到減損利益地最大化呀!” 聽到這些話,煌不禁點了點頭,也了解到傭兵團生存的方式與利益為優先的考量,只是他又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詢問道 “那為何這頭暴龍會出現在那邊呢? 如果它是出現在有人聚集地村落該怎辦?” 煌想到了自己所生長地那間修道院與村子。 伍特皺起眉頭回道 “據說暴龍地出現跟萊因哈特地宮廷魔法師有些關係,也許它是被從尼根地底招喚出來的吧! 如果真的跑去有人住地村落,的確會是件麻煩事..“ 煌沒在多說,只因有太多事是自己這個鄉下村民所無法了解的。 經過了數日地行程,煌整日即放空心思忙碌於暴龍軀體地搬運與交班反覆持續中,在間歇性地時段被施以麻醉地暴龍其鼾聲也足以響徹當空,實在,不算是個好差事呀! 煌這幾天的感想。不過傭兵團地團員們普遍遊歷於沃靈大陸上,許多人都是從戰場歸來的老油條,認識這些人,讓煌明白到這世界有太多該學習地事物,於是他訂定了第一個目標,先將自己的實力鍛鍊到一個水平,然後才去做想做的事。從許多老傭兵地嘴中不管話怎麼變,都脫不了一個最簡單的道理,金錢、美人與權力,即使是有別於前三樣地平淡過日子,在並不和平的年代中,只有先擁有什麼,才能再去擁有什麼,想要最基本的安穩生活,也有賴於自己能否保護得了自己的力量,這點,煌已經明白,為此,他已向這次任務指揮地另一名隊長提出了加入傭兵團地請求,再回到王城之後,才能夠徵得團長地接受與否。 一切就是注定,煌一直都是隨遇而安的心態,與蒼天傭兵團的邂逅,不過就是命運罷了。 離開了所生活數十年的修道院估算已有十天左右,而煌與蒼天傭兵團一伙人也即將到達萊因哈特城,現下他們已來到最後一道關卡地據點,多帕堡,由於此地已十分接近王城,往來之人潮絡繹不絕,碉堡之外圍自然形成了市集住區,經過時間地演變,已相當接近半城地規模,煌與傭兵團員們亦暫時於此處休憩整裝待發本城。 “嘿,再來呀! 用點力,年輕人沒吃飯嗎? “ 伍特戲謔地喊著,同時刀劍地吭鏘交擊聲不絕於耳。 揮舞著鋼劍地藍髮年輕人沒有在伍特手下佔得到任何優勢,而且心裡想著聽到他叫喊總是有種被佔便宜的感覺,雖然個人是不喜計較的,不過看對方叫得越來越順口,也不禁覺得莞爾。 這十天中,只要有空閒休息,煌都會與這位新認識的朋友,說話喜歡佔人便宜的伍特對練,伍特為人豪爽,兼且在相同一輩地新晉傭兵中也有著不俗的實力,他加入蒼天傭兵團地時間不過是一年前而已。除了具有相當實力地傭兵進駐傭兵團外,其餘實力僅過考核階段地新晉團員都要接受訓練同一套地戰鬥模式,蒼天傭兵團捨棄華而不實地虛名劍招,他們著重的是戰鬥地技巧,對於戰場瞬間地把握與判斷力,假設有兩名實力相等的劍士,同樣是不擇手段的單挑之戰,懂得利用距離與走位技巧之人,即使可能體型不佔優勢,仍能獲得勝利,或是在肉博方面能予以借力使力之人,這樣的程度與應用是蒼天傭兵團所奉行地成長主旨,不需無謂地蠻橫之力,即 力•技 地絕對相輔相成。 煌全力所出的每一劍,都被伍特僅用四成的力量挑掉,對於煌的詢問,伍特很難用言詞去說明白,因為他所訓練得來的技巧,全是日積月累無有捷徑的,即使如此,煌仍清楚地注意到,伍特雙腳地走位在每一劍地交擊中都有著與之相對地不同步驟,是反射性的反應。 劍鬥對煌來說是如此新奇的,而他亦如海綿一般,強力汲取著所不曾接觸過的一切。 “厄…..” 伍特在防禦了煌地數百下劈刺後反手擊向了對方的破綻,下腹,頓時鮮血直流,前幾次也多多少少會有些受傷,只是沒過多少天,伍特開始煌變得難以應付,下手才更為重些,不過伍特卻瞪大了眼,因為他看到了少見的情景。 煌右手撫上了受傷的部分,手掌微微閃透出了濃郁的白光,伍特知道,也絕不會認錯,那是每當他受傷時,也曾經受過其治療的… 伍特驚詫說道 “治療術,而且是白魔法屬的,你這小子,居然會使用白魔法” “很稀有嗎? 我小時候就已經會了” 說著,煌極為熟練地治療好程度一半地傷口,並散去白光。 “你這笨蛋,當然稀有,治療術許多人都會,但我看你隨手就能發出這麼清晰濃郁的白光,就代表你白魔法得造詣應該很不錯,既然如此,還學什麼劍術,專心走法師一路就好了” 伍特滔滔不絕說道,不可否認的是,他雖然不懂得如何訓練人,不過其見識在小傭兵列中已可以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煌聽了只笑笑說道 “其實我從小就聽過不少故事,我也知道,很多所謂具有強大魔力地法師終其一生修練,可能抵不過一個稍具實力的戰士直接攻擊,所以從小,我就想絕不當什麼魔法師,這幾天讓我更加確信,一定要成為一名有實力的戰士,這是我最近的想法。” “是嗎? 哈哈哈,本來我想你這小子只是拿來湊人數幫搬運工罷了,這幾天與你相處下來,放心,雖然你目前實力不怎樣,但是就憑你的白魔法程度來看,怎麼樣也必定可以在團內撈個普通士兵以上的職業來坐坐” 煌有點意外地忙道 “阿!不用了拉! 我只希望可以跟你一樣當個普通士兵,可以平時接接任務鍛鍊自己,沒有想過要當什麼高一點的官位" 伍特仍舊爽朗笑道 "你這小子恁地可愛,真是胸無大志阿! 還是根本只是只是想看我們的那個隊長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很多人都跟你一樣阿! 哈哈,只是他們都去踢到鐵板了” 煌聽到這話臉色一紅,心裡想著這的確也是原因之一,不過聽了伍特的話也不禁感到納悶,於是問道 “踢到鐵板? 你是說妮若依隊長?” “是阿! 你可不要看她長得漂亮可愛就誤以為可以隨便跟她說話,以前就發生過有傭兵說話惹她不高興當場被截肢的笨蛋” 煌臉色一寒,但是想起十天前地那陣清風,她所說的話卻有另一種溫暖的感覺在煌心中繚繞不去,他認為她並非是個蠻不講理,仗力量從惡形之人。 “總之,就先說到這了,我要先去市集逛逛找點樂子玩玩,一起?” 煌搖了搖頭道 “不了,我還要再練習一下” “恩,那我先去囉! 有問題隨時來找我 “ 伍特拍了拍胸脯道。 不知過了多久,煌持續練習馬步與環劈地動作已經讓手腳都快處於脫力狀態,他舉起一桶水,用力地潑向自己,玩,對從小在鄉村長大的他來說,已經膩了,離開家鄉的那一天所體會的恐懼,使煌清楚明白時間地重要性,力量沒有捷徑,只有努力,即使自己有了令人些微稱羨地白魔法力,煌也並未因此覺得自滿或高人一等,他所會的初階白魔法,治療、恢復術,在成長的這些年中,始終記得拿迅老牧師是怎麼強逼他一定每天定時得冥想一小時或至少半小時,那時煌實在非常討厭這個收養她的老頭,如今,那些過往成了他能賴以維生的一項技能,真的,對於拿迅牧師,他已打從心底十分感激。 煌現在正盤腿枕坐於多帕堡區地旅館房間中,已經很久沒有冥想的他,這幾天來每天也都最少花了一小時的時間來冥想,雖然因此睡眠不足,但是他卻感覺到自己精神不退而進,反而十分後悔以前每天總是在玩,將身體的精力藉由 劍練 至極為疲勞地境界之時,他才會開始進入冥想,一段日子後,開始覺得這樣非常舒服,彷彿是有人替他按摩般地感覺,越是勞累,越是能感受到冥想所帶來的柔撫,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的煌,卻根本一無所知自己現下所修練的究竟代表著什麼…? 冥想途中,煌突地睜開了眼,看向四面八方,因為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好似是被打斷、被呼喚的感覺,他看向窗外,猶疑一會,煌隨即躍下去,所站立的地方是旅館後面地小巷子,他沿著裡邊一直走,越過了兩三個轉角之後,看到了較為廣闊的空間,不曉得為何,煌感覺到十分心浮氣躁,明明已經冥想休息過,但是現下卻好像又才剛做完訓練般地勞累,不…. ,仔細一點地說,應該是好像被什麼龐大地東西給籠罩住,震懾住,那是一種……無可名狀地威壓。 在他眼前,有三名黑衣人,而他們,採取包圍之勢,目光直指向盡頭牆邊,他,蜷曲於地下,身穿藍袖白衣,年紀約八至十歲,他的眼神發出顫抖,面對著包圍他的黑衣人。 只是,煌地感覺十分清晰明確,那份威壓並非從那三名黑衣人所散發,而是那個看似毫無縛雞之力地小孩,而這些黑衣人,其動作、眼神與氣勢,無一不是謹慎地面對著那個小孩,似乎怕有任何一丁點的疏忽。空氣中充滿了一種蓄事待發地緊勒感。 “那個….” 一聲猶疑,劃破緊繃地空氣,三名黑衣人看轉頭看向了煌,他們的眼神即使是不經世事的煌也能夠讀得出來,冰冷、時效,其中一名黑衣人只是將頭向煌那邊孥了一下,另外兩名黑衣人即拔出了腰間地彎刀分為兩旁走向了煌。 汗水凝結成珠,滴了下來,點到鋼劍上,煌覺得有點冷,有點十分後悔過來,但是他知道沒有時間想東想西,於是將所有的精神鎖定住了兩名黑衣人,那兩名黑衣人只是看了看煌的動作,就發出了輕笑,他們擺出了一個隨意地姿態運刀遙指著煌,而剩下那名黑衣人則是用著過分謹慎地步伐,以刀護住前方,一點一滴,一步一進地朝著地上坐著的小孩前進。 白光閃動的一瞬間 紅色血花噴灑在旁邊地牆壁上將那斑白繪成點滴鮮紅,白色的光芒也同時覆蓋住了那綻開地血痕,左方地黑衣人有點驚訝,因為他本來打算這一刀要將這礙事人的頭直接切掉,而奇怪地是這藍髮地年輕人並沒有大動作地閃開他的攻擊,卻是半就地避開那深劃的一刀,而右方地黑衣人則與煌地鋼劍交擊了一回,兩個黑衣人向後退了一下,這時黑衣人瞪大了眼,充滿著意外地神情,在他們的思考邏輯裡,沒有看到過這樣行事的人,就看到煌左手發出白色光芒蓋住仍舊噴血地喉嚨,右手緊握住鋼劍,趁著兩個黑衣人攻擊退開的一瞬間。 他衝向了前面,連自己也不曉得為何要這樣做,只是憑著直覺,只因煌覺得與其逃跑給他們追殺,不如賭一把,為那個小孩拖延一點時間,只是突生了一股衝動,雖然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 用著僅剩地力氣,煌半跑半蹌地用力將鋼劍刺入了那名要靠近小孩的黑衣人背上,從對恃到這裡的過程不到十秒的時間,而那名被刺地黑衣人因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小孩上,卻根本完全沒料到這傢伙會來攻擊到他,以致於後門放空,鋼劍,整整末入了一半.. 此時那名藍袖白衣地小孩圓睜著淡紅地雙瞳深深凝視著不斷噴灑鮮血地煌。 被鋼劍刺進背部的黑衣人發出了劇痛地哀嚎,他眼裡霎時佈滿血絲,旋後身來將刀狠狠劈向了煌,此同時,另兩名黑衣人也即時反應,揮刀砍向了煌。 時間就在這裡劃開了過去與未來,現在已不復再。 煌,只模模糊糊地意識到,有好幾汩溫熱從自己身體裡流了出去…. 最後,他聽到了一句話,那句話地聲音可以知道並不是那三名黑衣人。 那聲音,清澈、溫緩,帶著細膩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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