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久遠之羈絆 】-- 作者:穹煌
緣塵命運之卷_序章 羈絆
時間

從此名詞存留之始,即被解讀為三種型態。

過去、現在與未來。

在億以萬載地悠遠時光中,神,有的人僅視為一個名詞,有人則奉為圭臬。

心的喜好與偏執,信仰的異同,牽絆著生生不息,未有真正範疇的世界。

血與火、情和恨、光對暗、善跟惡,睿智中的愚昧,也許,不過都是一個個名詞罷了!

一片廣大無際的藍色花海之地,不論是世俗所謂的天,飄飛著蓬蓬細雨地藍色花海,亦或是地,湛藍無涯的如鏡土塊。

這是一個看不出時代的世界。

有人,在無可侍的天空中寧定步行著。

有人,在天藍如鏡的大地上匍匐仰息。

有人,在天與地的中間游走來去,玩褻追逐。

而他們顯示於外的面貌,如何定義為人?

邏輯,何謂?

九天藍海之上,一六角狀的淡金色建築物懸浮於中,每一方每一面都達到黃金比例的完美形態,它的外層障壁反耀著金藍相間的光芒至此世界的各個角落,如君王般,掌錮蒼穹。

從內裡凝望著外面世界的人嘴角輕輕浮了起來,對這人來說,能夠常站在這裡眺看一切是一種幸福、擁有與榮耀,他身披藍繡白邊直抵地面的衣袍,深籃色的長髮束結於後,腳尖虛下,半浮於空,寧定淡然的笑容,其俊美的臉龐上有著一雙炙紅的眼曈,卻能夠讓人感到其中所散發出的溫柔與大氣,仔細一瞧,倒印在他眼裡的天藍僅佔據了一角,更多隱約不清的千百畫面在其中忽明閃滅,未有重複,也許以地位論,他是神,控制著許多非常人所能想像的事物,執此之位深感滿足。

“格蘭德大人,偉大的守護議團已來到,正召您前去” 在後方,一名衛士低頭稟報著。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我稍候過去”

衛士帶上門離去後,名為格蘭德的男人輕嘆道 “偉大….真的如此偉大嗎?”

上一刻,他寧定溫暖的紅色眼曈,此時已轉化成殺戮似地仇恨血色,嘴角劃出深深地不屑,隨即又消散無蹤,回復原態,而這不過是一眨眼間而已。到了門邊,格蘭德回頭看了玻璃金壁外的藍色世界最後一眼,然後散去浮空姿態,踏步於地,揚長離去。

六芒金堡,頂端之間,守護議團會室

“那麼就如此決定,我想各位應該沒有其它的意見了吧”

“唉! 做這樣的決定實在是萬分可惜”

“恩,他畢竟也花了我們許多的心血阿! “

“有股淡淡的哀傷”

數位清一色深紫制服的中老年人群聚在此間的圓桌上商討著,他們一張張佈滿歲月的蒼老面上時時起落著不滿與應承的表情對應著所表達的意見,能夠看得出的是,這些人擁有不小的權力,因為不管是誰,年紀有多大,在掌握權力的當下,都不由得使自己更加地年輕具動力,當然,也並非所有人都會迷失於這種力量。

傾軋聲響起,格蘭德推開會議室大門邁步走了進來,他掃視了面前大約十位的議團成員,然後目光垂下,負手而待。稍微敏感或較具察顏觀色能力的人都能夠感覺到他所投注過來的視線僅僅像是在望著一群不知所謂的蠢貨,而自己則是不得不站在此處聆訊的情形。

其中一名察覺到的老人皺起蒼老的眉頭說道 “格蘭德執行長,算算你操持梅利希爾地事務已有近一百五十年,這些年中我們都是如此放心把事情都交代給你處理,本來也沒什麼太大問題,但是今天召集議團成員與你這個最高執行長的集合目的正是要好好詢問清楚,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情吧! “

當老人說到最後一句時,格蘭德的思緒不由得游離開來,緊蹦地神情與姿態轉而成為一種滿足的表情,那是他發自真心的笑容,就僅是因為那一小段回憶…

梅利希爾,這是一個國境,沒有距離與範圍的國度,它的所在只有少數的人能夠知道,而知道的人亦不知是否真的為人,有能力的人掌握著世上大部份人所不了解的事物這現實正是梅利希爾國度最能以之揚顯的無盡光輝,因為,它虛隱於世界中,自成位域,卻又真切地存在運作,正因為此國度如此與眾不同,所以處於其中之人自然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從過去所知的歷史中了解到,此國度已存在至少有千年之久,他們代代傳承一定數量,稟持先祖任務,毫無置駁地執行處理,替真正的世界面對許多無法解決的難題,也同時成為世界的道標之一。而不管在哪個地方,只要有人,具思維的生命,就存在著紛爭與利益,權力也好,力量也罷,只因競爭,為生物之本質,只分強弱,不分有無。

只是對格蘭德來說,其實一切並不是那麼重要,從具自我意志開始,就與一群同齡小孩一同學習一樣的東西,做相同的訓練,一年年過去,他漸漸發現身旁的同伴一個一個慢慢消失,能夠感覺到似乎曾經親近的人已不在,卻又無法憶起是誰? 認識在什麼時候? 什麼情況? 雖然這樣的感受細絲般地纏留在心底,卻也沒有去過多在意,因為學習,基本上已經耗掉他每一天的精神與體力,而且格蘭德其實個性有股懶散的特質,對於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不會深究,在成長至二十歲,進入青少年時期起,他的同伴已所剩無幾,這種情況他們也都了解,在詢問其導師未果後,並約定好絕不忘記剩下的同伴與曾經相處過的時光…..

“殺…殺掉在場所有人,直到你們的同伴都將血噴滿對方為止,限定時間內,只要超過兩個人以上在籠子裡存活的話,我就讓所有人都去見梅利希爾的先祖”

冷汗,第一次從格蘭德的額頭上滑了下來,某一天,帶領他們學習的導師悄然將所有人關入籠子裡,規則為互相殘殺並汰選出最後一人。

那一刻,格蘭德為之冷顫的原因非是面對這樣的任務指令,而是當他們一聽到這個指令,大部份的同伴都將目光率先指向自己,那過往相處的點滴浮上心頭,此時只看到一雙雙的血紅目光,格蘭德雖然生性懶散,不好計較,但是他從來就非是蠢人,相反的,他的智慧與敏感度甚至遠遠超過同齡少年,只是慣於忽略、漠視不解之事。在那生死牢籠裡,兩眨眼間格蘭德已清楚明白了從小到大消失的同伴只是人為地被汰選掉罷了,而眼前這群相處達十年的好朋友飄蕩過來的目光也明確表示因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的個性,所以……是能夠方便先行處理掉的一種眼神。於是一半的人默契般奔向了格蘭德,而他也抽出了一直隨身攜帶的小刀,就在命運的交會,血花染滿牢籠,掙扎納喊叢響,而後歸於寂靜。

在淌滿肢離破碎地血色密室裡,只剩一人穩定站立,他的小刀已經斷折,上面被濃稠地血紅拌滿,主人溫紅地雙眼中只蓄滿了無所謂般地微笑,鬆開了緊握住地手,小刀乓噹落於地下,裂成數截。

“以梅利希爾先祖之名,賜予你無上之榮光與職位,第三十二屆最高執行長,格蘭德穆肯”

在格蘭德三十歲時,已是歷來最年輕便坐上政策執行長位置的人,典禮當天,受著萬千祝福,他笑得很開心很滿足,他的溫柔與大氣特質也被傳訟於整個梅利希爾國度,面對這種情況,格蘭德並未有與之相對的豪情或受寵若驚的感覺,只因,這些都是應得的,在命運的那一天,靠的是努力與運氣,拼上所有的反應與敏覺,活了下來,這一幕幕風景對格蘭德來說,也只是一齣齣的戲碼,他的心,如同那小水滴般滴上湖面,極為短暫地波紋散去後,剩下的不過是一片靜默。

掌握著被鋪塑好的權力與道路,百年過去,隨著時間與力量的提升,格蘭德從年輕到中年復又走回年輕,處理著國度的大小事務,也了解到梅利希爾於世界上的地位,有幾次他曾親自到外面的世界中從事任務,那是個充滿生機的世界,沒有過多莫可明狀的存在,那邊的人類讓他些微憶起了小時與同伴相處的回憶。

一次偶然的任務中,格蘭德授命率眾討伐外間世界的上古魔皇,憤怒靈帝。此生物以最初的憤怒靈魂為源頭,潛伏數千年地融合吸聚後,終能以魔物頂點之姿橫空出世,而外間世界沃靈大陸上的頂尖強者們沒有把握能將其擊殺,遂向虛隱國度梅利希爾求援,那次的聯盟,他遇上了她...

他,格蘭德穆肯,在既定的道路中前行,帶著不起波紋的心與麻木的思維,不曉得自己為何而活?

她,伊芙溫爾蒂,在沃靈中土上努力奮鬥,害怕的是自己沒能於絢麗的狂戰之中死去,反而消逝於不知所謂的人性鬥爭與病床塌上,不曉得自己為何而戰?

“教我吧! 教我吧! 教我吧! 教我吧! 教我吧! 教我吧! 教我吧! 教我吧!”

在他們相遇的那天,格蘭德第一次體會到女孩子的纏勁,彷若為戰而生的寵物,女孩向他提出只要能教予她梅利希爾國度所擁有的特殊力量,就隨便格蘭德怎樣都可以,只不過國度的天條規範之一正是不能洩漏任何自己持有的力量,所以格蘭德整整被纏了一個月,不分晝夜。

對格蘭德來說,從小並沒有與女性相處過的經驗令他感覺格外新奇,而伊芙溫爾蒂的條件在沃靈大陸上無疑也是相當優越,從外貌論,她深漆黑地及肩頭髮在夜色下分不出此彼,不亞於格蘭德束髮的深藍色眼瞳,而身材也達到這世界上女性地黃金比例標準,此外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大陸公國,萊因哈特的王女,其父親席德大公正是代表沃靈中土聯盟梅利希爾的主政者,他的力量在強者群並不突出,代之的是令人為之臣服的處事態度,以身作則、頻受勸諫。

在統集所有強者,規劃戰略的前一星期,格蘭德於萊因哈特獅心王朝的城堡庭園中

劈哩啪拉的聲響叢起,聽得出是許多物質在空氣中互相擦撞奏鳴出的交響樂

那寧定淡然的藍白身影,此刻週邊正漂浮著數十顆地黑色橢圓球體,每一個上面都有些微的電光環繞著,在對面,清麗絕倫地一襲粉紅身形,她的手上與之相對的是一團極為濃密地紅,接著兩人再同一時間動作了,那團赤紅地濃密飛速到一半就已停住,因為有無數地黑黏住了它並擴散連接起來,直到包覆住了整個火紅,最後叢然一響,爆發出的氣流煙雨般灑向四面八方,整個堡內庭園地面盡成焦碳。

“哼! 你根本沒出全力對吧!” 伊芙溫爾蒂報怨道,她活了活放出那團火紅的右手。

“是阿! 為何要出全力呢? 只是練習罷了” 格蘭德誠實回答。

“你…….剛那一下我可是用了全力”

“恩,這樣阿! 不錯喔!”

“……..真的很會打哈哈…”

啪啪啪,一陣拍手聲從旁邊響起,格蘭德向來者行了一禮。

“爸,跟這傢伙打不好玩,他把我當小孩在應付”

“哈哈,他說得沒錯阿! 你現在也仍是個孩子而已” 來者正是席德大公。

“哼! 總比裝模作樣地大人好多了,那邊就有一個” 伊芙瞪了眼格蘭肯,然後快步離開了庭園。

格蘭德一愣,思索著她所說的那句話。

“哈哈,不要介意,看你一臉為難,伊芙這孩子個性就是直來直去,所以才一直都沒有男孩子來親近她,這也是挺令我苦惱的一點阿!”

“大公,不要這麼說,您女兒並不會讓我覺得為難,只是還不習慣而已”

“不習慣? 難道梅利希爾國度沒有女孩子嗎?”

格蘭德思索了一下,才說道 “恩,有是有,只是沒有見過像伊芙個性如此鮮明,還有….這麼好看的女孩子”

“哈哈,能得執行長大人的稱讚,我很開心阿! 如果你想的話,把女兒交給你這樣的人我是放心的”

“阿! 大公,這…. 您誤會了,況且…我已是個百歲老人了”

“這不會是問題,知道梅利希爾國度存在的人,都清楚對裡面的人來說年齡地重要性根本不大,更何況是身為執行長的你,我說的對嗎?” 話峰一轉,席德大公巧妙地切入另一話題。

“年齡不重要? 但是…..”

“因為國度之中還有某些人已經垂垂老矣了,是嗎?” 大公將他要說得話截了下來。

格蘭德愣住,看了看大公。

大公繼續說道 “像是什麼議團之類總是動張嘴巴就以為掌控所有的老人是嗎?”

聽到這裡,格蘭德臉色丕變,瞇起了眼睛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大公笑了笑,道 “看來我猜得沒錯,身為執行長的你也是只看到了表面阿! 即使是身居高位,待在那個國度這麼多年”

“請您說清楚,我不懂你意思”

“所有的一切應該由你自己去看個明白,我相信你是個很聰明的人,否則不會成長執行長,也一定已早就發現了有什麼古怪” 說完這些充滿謎題的話語,大公緩步離開了庭園,剩下格蘭德杵在那裡充滿著混亂的思緒。

一星期後的這天,沃靈大陸上最高地死火山脈,扎達帕山峰上

百來個身影漂浮於上,所到之人,不敢說囊括世上所有強者,但是有名的,被授與稱號的,基本上已在此叢聚,他們分站方位,皆向下沉重凝視著那萬古不化地冰峰,因為他們十分清楚,萬古不化地景致,將不再存留。

“你,緊張嗎?” 最靠近山峰地席德大公問道

“有一點” 格蘭達回道

“等一下就先運用蒼雲六芒陣限制住它吧!” 這句說話從後傳來,略顯老邁,他穿著整齊俐落地深紫制服。

格蘭德回頭道 “萊姆士長老,放心吧! 都準備好了”

“偉大地梅利希爾國度的長老大人,這次想必能夠看到你們不同於凡人的神奇力量,我十分樂見阿!” 大公笑笑說道。

“憤怒靈帝隱遁千年,即使是我們也未有覺察到,可以的話希望能順利將它帶回國度去”萊姆士長老冷冷說道。

“哈哈,儘量儘量” 大公笑著回答,但眼中卻怖滿了冷寒。

格蘭德輕嘆了口氣

“要來了” 清越之音傳播眾人,是伊芙溫爾蒂。

“是嗎? 我怎麼似乎還沒感到有異樣” 格蘭德疑惑道。

大公解釋說道“因為伊芙身習烈焰魔性,她的身體能夠感覺到那死火冰山下地細微活動”

格蘭德看了她一眼,伊芙看到他投注來的目光只是哼一聲就撇過頭去。

格蘭德苦笑了一下,就把目光轉回冰峰上了。

這裡地高度讓空氣變得十分稀薄,但是所有人均感覺到身心逐漸有種沸騰感,有種不吐不快的鬱悶,因此而提升力量抵禦的人反而更為難受,隨時間推移,那萬古不化地冰峰開始些微地剥離脫落,一點一點越來越多,所有的人都能看到,那白雪如皚地山脈顏色開始轉濃,漸漸地從半山腰間地土色綿延到了山峰上,轉趨赤紅。

而山峰就如那含苞欲放地花朵一般,最高點開始下陷,週邊不規則狀隆了起來,忽有一陣低鳴從山脈傳出,蓋括方圓百里,接著山峰陡然急降,接著又突地往上,兩邊地山圍葉片般被扇開,無比巨大地一團炙流向上大蓬大蓬地噴灑出來。

萬古不化地雪白,此時盡成火紅

最先噴灑出來地那大團濃焰自成一格,開始向上浮去,不斷蠕動形體,片刻後,濃焰漸褪,所有人已能看清眼前之物。

它,有著比烈燄更加赤紅地雙眼,憤怒這無形之詞,量化於眾人眼中,深深烙印。

它,那兩隻超過身體長度地巨爪,劃過所有人所處的長空橫向包圍住。

無比尖銳地角狀頭臉,長過極身地雙手,卻反而沒有腳,代之的是一團濃密地紅霧。

在它額頭上地巨幅六芒星通體發紫,一陣紫光閃過,波光如潮席捲過巨大地身體,而後它呼出了一聲巨吼,那聲,那音,在場中人都能感到實質地憤怒狂潮撲面而來,急忙運起力量,才得以穩住身形。

積鬱了千年地怒吼,始得重生,潛伏魔物之皇,憤怒靈帝現世。

“真可怕地存在,難怪可以隱藏如此久,直到一個月前才被我們探查到,看來,它所擁有的,遠超預估” 大公緊鎖眉頭,艱難說道。

“開始吧! 執行長” 萊姆士長老說道。

格蘭德吸了口氣,穿金斷石之聲豁然開道 “以蒼天流雲,過去與未來,斷罪眼前之存在,六芒啟陣”

身穿藍色制服地五名手下是長老團所特地派給格蘭德的戰鬥部隊,他們以穩當地速度,大度的神情,一起舉起了雙手,接著反向插入自己胸膛,一陣蒼籃光芒劃過,連接著五人最後射於格蘭德身上,依所處方位而成之六芒星陣將憤怒靈帝囊括起來,而對應陣法上地那一圍天空也開始扭曲變形,天之流雲傾洩而下,融滴於六芒星陣上。

靜,憤怒靈帝此時已一動不動化為灰色雕像

“趁現在!!!” 格蘭達高呼一聲,伴隨而後的是滿天迷離地彩色煙花,所有的強者都將自己地所有奉送給陣中的上古魔皇。

白雲蒼天,霎成混沌

所有地攻擊在幾眨眼間已停止,並非是不想攻擊,而是不能攻擊,乍聽到比之前更為憤怒地一聲咆哮,即看到片片紅屑紛飛四散,那是碎裂地六芒星陣。

天空被一陣陰影劃過,所過之處的強者們瞬間變為一團分不清彼此地模糊血肉,處於另一邊亦是相同情況,而中間地人們都看清楚了,是憤怒靈帝的兩隻巨爪,許多心智較為軟弱者一看見這種情況即哀鳴一聲加速逃離了這片彩色天空。

一藍一紫地兩道光華閃現在憤怒靈帝面前,它用那實質地憤怒之眼緊盯著面前兩人,那一藍一紫地身影各自從身上抽出了與之相同地一道光芒,接著一同刺向憤怒靈帝額頭上地六芒紫星,那一刻光芒暴散,接著一幕淡紫氣息悄然擴張至整片天空,處於範圍中的人開始感到心中有股煩躁之意,他們突然有種感覺,只要接下來全力一擊必可將它就此殲滅。

於此同時,被震開數百米地藍紫兩道身影,其中藍色那人高聲吼道 “不要衝動”

他一聲已不具意義,所有剩餘的強者都化為不同顏色地璀燦流星奔向憤怒靈帝,能夠感覺到那清楚、強烈地自信與決絕之意。

然後,天空靜了,那雄偉地軀體兀自屹立不倒,它憤怒地雙眼卻隱隱有了些許笑意。

這一刻,格蘭德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難過,心裡像被什麼堵住往上提般,極為難受。

萊姆士長老淡定地看了看前方,接著說道 “先徹退吧! 現在那片天空已是它的絕對領域了”

格蘭德一愣,說道 “長老,你….”

“長老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吧!” 後方飛近兩道一灰一紅身影,說話者正是席德大公。

萊姆士長老瞇起冷冽地雙眼說道 “原來,你不在那邊阿!”

“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伊芙斥道。

萊姆士長老笑笑道 “看來,我小看了你們地智商了”

伊芙地烈火魔彈已成形於手中,大公則抽出了一把佈滿符文地細劍,他們地殺氣正對著萊姆士長老瀰漫著。

格蘭德急忙說道 “你們為何要….”

萊姆士長老笑意更濃了,並說道 “.你們確定要現在對我動手,沒有看到那團東西在那裡得意嗎?”

大公看了看遠方地憤怒靈帝,它已準備離開山峰,朝向其它地方飛去,他又看了看萊姆士長老,最後咬牙切齒道 “可恨地梅利希爾,向你們求援果然是我最大地錯誤”

然後他又轉頭看著格蘭德以激烈地語氣道 “你明白嗎!!!!!!!!”

格蘭德一震,他覺得有點恍惚。

伊芙冷然道 “爸,我想沒用的,他根本就明白,只是已經做出選擇了”

大公搖搖頭嘆了口氣對伊芙說道 “走吧! 去做我們該做的事”

一灰一紅地光芒隨即飛向欲離去地憤怒靈帝。

“嘿嘿哈哈,這真是個好結局阿!” 萊姆士長老笑得開懷

格蘭德沉默半晌,接著週身藍光閃動,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背

“你做什麼? 就在這邊等吧! 我們再做最後地收拾,嘿嘿,偉大地席德大公跟他的美麗女兒,於聖戰中慷慨就義,真是個好故事阿!” 萊姆士長老愈高興道。

格蘭德沉默一會,隨即說道 “我一直都不明白的,或許應該說….不太想去明白,但是…..我想我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 道標這兩字,對我,不具任何意義” 說罷,他甩開長老地手,化作蒼藍之光奔向憤怒靈帝。

面對面地威壓幾已將兩人迫地喘不過氣來,但是伊芙仍強運起烈火魔彈於手中,大公手中地細劍則有數種顏色閃爍著,突然他們眼前一花,一抹偉岸地藍白身影已擋在他們面前

“伊芙離開吧! 你的烈火魔性對憤怒靈帝來說是一點作用也沒有的” 格蘭德說道。

“哼! 我知道,但是哪怕可以拖延它一點時間,我的攻擊也值得” 伊芙回道。

“為了什麼明知道會死還要硬拼”

“戰死是一種榮耀,能為所擁有的用自己的雙手來保護,死而無憾”

格蘭德一愣,回頭看了眼伊芙,笑著說道 “雖然理由有點牽強,不過我想我認同,如果可以的話,很希望可以留下來,多多了解你,對於你父親的提議,現在真的十分想實現阿!”

伊芙一愣,大公微笑了,然後兩個人臉色突然變為錯愕,因為他們被一圍藍色天幕蓋住,無法動作。

“無謂的犧牲就不必了,就用我自己的方式讓它消失在這世上吧!” 說罷,格籃德雙手向前張開,從他的胸前緩緩浮出了一塊六芒晶體。

“引渡梅利希爾本源之力,與我,格蘭德穆肯之身,以六芒之星,消蝕眼前之物”

他將雙掌裹住了六芒晶體,身形化為一道流星,衝向了憤怒靈帝額上與之相同地圖案,將晶體地尖端按入圖案中,一時間,這整塊天空都停止了流動,包括時間與空間,但是他們都可以感覺到這短暫地停止,過後,天空轉回了藍色,格蘭德與憤怒靈帝消失了,還有萊姆士長老也是。

最後那一幕倒印於伊芙眼裡,藍與紅交織的交界,雖然極為短暫,不過她看到了,而且將會永生難忘,烙印在她的記憶裡,這是她所得到無形卻又實質地一種 “羈絆”。

追憶似水年華,同樣的交界一幕留印在格蘭德腦海裡,從回憶中醒了過來,他感覺到很開心,因為那時能夠做想做的事情,保護自己認為值得的人。

如果能夠,他希望下輩子能生為平凡人,不要有既定的道路,未知的力量。

"罷了,你也即將要消失了,雖然你違逆了我們,不過看在你也替我們忙碌了百年之久,你就安心走吧!" 其中一名議團長老嘆聲說道。

這最後的話格蘭德並沒聽到,他只是希冀著,回憶著那點滴,包括伊芙溫爾蒂的善良與直接。

他的身形慢慢變得透明,最後集化為一道虛色地流星,飛向天際,穿過梅利希爾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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