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
| 第二部_第五十四章 再戰赤煉 |
汪劍通的掌法絕對正統，能跟他學也是我走運。但一來當時汪劍通已是年老力衰，如將盡之燭，不能隨心所欲地施展與傳授，二來我資質有限，學不全、也練不透。
但讓黃藥師這麼指點幾句，打通過去很多難以理解的部分。稍早他用簫聲傳遞內力，糾正我的動作，更是一大幫助。
「但我不運內勁，力道從……」我才一轉頭想要再問個仔細，黃藥師卻早已不見人影。俯身收拾細軟，索然無事。想到行走江湖，隨時都有兇險。玉君身邊無人，倘若有什麼糾紛又當如何？
黃藥師給我服下的『九花玉露丸』實在神效，慢跑個幾步後，感覺狀況無異，便試著奔跑起來，竟然可以衝刺個十多公里，雖說全身劍傷，但已幾無大礙。
衝了大約半小時找到了小鎮，在內力的運作之下，也不感疲累，頂多算是呼吸大聲了點而已。我找來文房四寶，寫了封信，央請丐幫替我交給襄陽的胡斐、李文秀。告知他們楊過已經找到，並還多了程英、陸無雙兩人。
這小鎮是無錫城郊的礦區，商鎮傍著礦區而建，礦工、礦主、商家三個環節形成規模小，但穩固的經濟圈。與我接洽的，是無錫分舵大樹圈的堂主，曹水河。
會叫大樹圈，是因為這裡的商家很排斥乞丐，且幾乎戶戶眷養家犬。加上商鎮範圍不算大，方圓不到一公里左右，難有容身之處。但丐幫各分處會，都有著傳遞江湖訊息的責任，也不能輕易徹散，只好將堂口建在商鎮中央的樹叢上，故稱大樹圈。
「曹大哥，這景色真好啊！就是風大了點。」
「那可不是，大宋最詩情畫意的丐幫堂口，不就是我的大樹圈嘛！能到我這兒當乞丐，也是要講福氣的。」曹水河驕傲地說道。
「大哥，我是沒錢而已，鬼才願意當乞丐呢。」一旁小乞丐埋怨道。
「要你多事！」曹水河一邊罵，一邊交代手下處理書信。隨後又說：「這事兒就放心吧，您的事兒長老都有交代下來，咱丐幫給朋友們送信，也不是頭一遭，兄弟們都是熟手啦。更不說您這會兒可是國家大事，定然交代給個可靠的弟兄。」
這次任務，就因紅花會難以出面，所以需要生面孔的外援，然而外援還必須質精量多。因為目標，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活捉鑲黃旗統領福康安啊。
問好陷空島與大里國的路線，隨後就要出發。好在曹水河經驗豐富，要我先寫好信，讓丐幫幫忙寄送。而因透過丐幫的寄送，若有回信，也才有機會回到四處移動的人。為表感謝，特買了些燒雞酒水，款待丐幫的弟兄。自從我在關東說出自己是丐幫的人後，對丐幫的弟兄也有了另一份的情感。接近傍晚，將動身之際，卻聞樹下震天的狗吠。
「大哥，有人打架。」樹下有人傳話上來。但曹水河卻喊道：「干你什麼事，別管人家去。」
樹下人又喊道：「大哥，打架的是個美婆娘。」曹水河一驚，大喊道：「都讓開，誰這麼大膽在我地盤上打女人？」
忽然一堆擺設用具被踢翻到了樹下，眾乞丐嚇的往樹上竄。曹水河去看了一會，隨後急奔上樹，喊道：「是條母老虎，大夥兒快！」眾乞丐聽聞後，像是沒了命的一樣往高處爬。
曹水河對我說道：「劉公子，底下的是李莫愁，惹不得，先躲吧。」我聞言一驚，此人鬧事非同小可。我想先來取個巧，運起內功，喊道：「大膽妖女，還敢來害人，今天老夫饒你不得！」這一喊聲音雖然傳的不是太遠，但來的忽然，李莫愁又在酣鬥之中，應是不察我的詭計，要是運氣好，我還可以來個『死諸葛嚇走活仲達』。畢竟李莫愁對我而言，實在是太強了。不過我的這一發內力，對於我身旁的乞丐來說，已經是不得了。乞丐們也就不再阻我下樹，個個是站的遠遠，準備看戲。
李莫愁清嘯一聲，拂塵甩開敵人，問道：「前輩是哪位高人？何不現身一見？」李莫愁畢竟不是尋常的等閒之輩，雖驚覺有高手現身，卻也不輕易示弱。言下之意，是就算你現身，我也不怕落個左支右擋。語畢對頭三人又再攻來，竟然就是楊過、程英、陸無雙三人。而楊過運起功來，氣息短淺，看起來好像是有著內傷。
當仇人遇到對頭，哪有不趁虛而入的道理？莫說那對頭有傷，還是我的朋友，這是非出手不可。衝下樹抓起一把藤椅，隨手甩向李莫愁，隨後立即一發戰龍在野攻過去。
李莫愁右轉迴身，以拂塵捲住藤椅，順勢轉撥給陸無雙。陸無雙雖是一驚，但單刀一揮，輕易把藤椅給擊碎。但沒想到李莫愁以夾上內力，陸無雙這一擊竟然也震傷了手。
我飛身殺入戰圈之中，以掌法應對。小鬥三回，才想起黃藥師的交代，雖然心裡還有猶豫，但卻不知哪裡來的膽量，竟鬆掉氣海中的真氣，僅以雙臂內的底氣施展，
卻沒想到這一點小小的變化，讓掌法威力加了幾分！掌風既猛烈且綿長，逼得李莫愁將拂塵當棍，盪開我們三人。李莫愁定睛一看，再喝道：「我道是誰？是你小子，怎不見你的跟班跟相好啊？一起出來省的我麻煩！」這人不單功夫好，嘴巴也不饒我，激怒人也算是有點本事。話沒說完，一個飛身單掌推了過來。起初看不出有藏什麼掌力，但立刻察覺有一團淺淺的黑影，卻不知為何。
「閃！」楊過見狀，簡短的大喝一聲提醒。好不容易發現幾個黑黑的細針，我大吃一驚不敢有誤。勉強後仰半躺在加個旋子閃過，落定之後左手回敬一發亢龍有悔過去。奈何李莫愁身法不凡，橫移幾步閃過之後，準備要再發針。卻剛好趕上楊過出招的去處，只好放掉對我的暗器發招，轉過頭去應付。程英、陸無雙一個仗蕭於前，一個運刀在後紛紛補上，而我遠遠看過去，竟還有一位跛腳的老先生，滿臉憂怒夾雜的看著。
我面子上掛不住讓兩個女人搶先於我，運起輕功後發先至，一招雙龍取水封住她兩條去路。如此以四敵一，李莫愁竟也佔盡上風。四人之中，武功最好的是楊過、程英稍勝於我、陸無雙則最弱。所以李莫愁雖是四面楚歌，但只要騰出手來，必攻陸無雙。他二人武功上的差異之大，實在無法評比。只要李莫愁進攻，旁人就得趕緊協防，如此一來瞬間就少了兩個人對李莫愁的進攻，有時攻擊來的快，甚至要兩人協防。鬥了三十多招，李莫愁把拂塵遞到左手，右手中食二指往後夾住劍穗，再向前一甩抽出長劍。
李莫愁實在太厲害，多了一支劍，我們四個人馬上被壓著打。丐幫眾人看不出門道，只看我們人多，應該勝算很高，但其實我是越打越慌。因為楊過很明顯有內傷，陸無雙實力差距太多，只剩我與程英算是下半場的主角了。如果沒有奇招，很可能四個人會一起死。
黃藥師的建議已經在我心裡形成了疙瘩，目前掌法雖然力道比起以前更猛，但還沒有辦法借用到氣海內的龐大內力，因此許多精妙之處無法立即顯現出來。但如果是洪拳呢？在這狀況之下換了一套這麼普通的拳法，會不會反而更危險呢？忽然靈機一動，從氣海中爆發出氣勁，一發商陽劍指向李莫愁的左手腕，讓她震鬆了拂塵。
李莫愁被這一個突發狀況，亂了全部的氣息，逼得不得不跳開戰圈，我方四人才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空間。
她握住左腕，眼神內的怒火維持了一陣，才慢慢回復平靜。赤煉仙子身經百戰，也不怕這些狀況，緩緩地收起長劍、理好拂塵後說對我道：「才多久沒見，你小子武功進步的很快啊！」接著再我們四人著身上掃視了一遍，再說道：「本座今天可真是大飽眼福啊，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的後人，是一個個都到齊了。我何德何能，讓各位這樣子考教武功呢？本座在此先謝過，受教了。」隨即話鋒一轉，輕笑道：「只是各位以四敵一，也不過如此。但不知是各位手下留情？還是學藝不精呢？或者是，各位的尊長名過其實呢？」
此時楊過已經撐不下去了，膝蓋一軟，蹲跪了下去，嘴角滲出了血。我趕緊拉住他右臂，左掌貼住他背心要穴，傳以內功相助。
程英倒持玉蕭，雙手一揖，說道：「李道長，並非我等小輩定要與你無禮不可。只是你多次為難楊少俠，又屢屢隨意取人性命，連無雙也都因你數次遇險。就連這位劉少俠，多半也是您茲意妄為，而結下仇怨的吧。您是成名已久的高人，晚輩自然是比不上，但要我等讓您這麼隨意地給取了性命，自然是不成。說不得，只好以命相搏了！」
李莫愁緩緩笑道：「以命相搏？相搏二字何來之有？我根本就沒這些興致跟你們幾個耍兒戲。楊師姪，不如你乾脆點兒，帶我回古墓取了玉女心經，你們幾個小娃兒就饒過一次，你合不合意啊？」
「你早已叛出師門，跟我早已沒有什麼叔姪干係。理應你該廢去我古墓派的武功，這玉女心經你又有什麼資格再練。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死，也不讓你再進古墓一次！」
李莫愁聞言，不怒反笑，再道：「好！你這小子的脾氣我也不是不了解，吃軟不吃硬嘛。年輕人血氣方剛，總是喜歡在嘴巴上逞英雄。只是要我對你來軟的，這也絕計是不成的呀！」接著運起內力，怒道：「我現在就殺光這裡所有的人，要你一個也救不了，還讓你最後一個死。我看你還嘴硬？」說完收起武器，運起三無三不手的起手式，準備從一旁的攤商開始殺起。此時我們後面一個略顯衰老的聲音說道：「女魔頭，老鐵匠死第一個成不成？」
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老跛子，說話聲音雖不甚響亮，但沉穩不亂，字字緩緩道來，看起來像是大有來頭。此時程英說道：「馮鐵匠，你怎麼...」只見他右手拿了把大槌，左手握了支拐杖。手握的另一端都是燒得火紅、且冒著黑煙。兩個東西都是剛從火爐中拿出來，看起來十分嚇人。
李莫愁收起招式，問道：「你是何人，何以搶先送死？」
「並非我不愛惜性命，但道長辱及恩師，我又怎能充耳不聞呢？我今生既然報不了師父大恩，那麼為了師門的名譽而死，也算是對得起良心了。」
李莫愁打量一會兒，問道：「你瘸了條腿，莫非你也是桃花島門人？」這一問，道是讓旁人給嚇了一跳。程英趕緊問道：「敢問，前輩是哪位高人門下。」
馮鐵匠答道：「小姑娘，師父他老人家，可曾向你提起馮默風嗎？」程英聽了大吃一驚。而鐵匠話才說完，就化為一道火燙的旋風向李莫愁攻去。喊道：「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我演示給你看。」眼見對手拿著兩根燒了透紅的長兵器，李莫愁匆匆抽起長劍鼓起精神應敵。只見馮默風以錘當腿、以杖為劍一招一式的以桃花島武功示威。但或許是鮮少對敵、或是腿上留有殘疾，招式上威猛有餘但靈動不足，未能凸顯出桃花島武功的精妙。程英細聲說道：「當年師父大發雷霆，要趕走所有的弟子，並還打斷每個人的雙腿。馮師兄當時年紀尚幼，師父於心不忍，所以還留他一條腿，以後可以勉強不讓人欺負。」
看馮默風招招用老，李莫愁心裡不免輕視了起來，左手甩出拂塵要奪下對手兵刃。卻還沒來的急發勁抽手時，拂塵就燒光了。馮默風順著抽扯之力，再追上去猛攻數招。李莫愁手裡的一柄輕巧長劍，怎麼也抵不上對手兩隻重兵器的連番猛攻。幾個回合下來，竟然只守難攻。鐵匠招式大開大闔力道威猛，但路子總是少了殺意。
李莫愁自是不甘居次下風，左手按扣銀針，要讓鐵匠斃命。卻此時馮默風鐵杖往地上用力一撐，向後跳了將近一丈。正當旁人感到詫異之時，正好吹來一陣清風，把李莫愁的衣服片片刮落，一些碎片之中，還夾著點點火星。李莫愁一聲嬌叱，狼狽的連忙遮住身體。楊過見狀，也不多想直接將外衣拋送過去，免的春光外洩。
李莫愁裹上外衣，殺意全消。此時看來，只像是一個落了水，無助的美貌女子一般。臉上盡是羞愧，卻無半點憤怒，往著人較少的方向，直奔而去。
馮默風鬆了口氣，說道：「我這輩子都沒跟人動手過，比起被打還難受！」程英雙手抱拳說道：「馮師兄！請恕小妹有眼不識泰山，也多謝您願意出手相救，免的我們小輩又多添傷亡。」
「沒什麼，我本來真的是不敢跟她打，你們要能應付最好，不能應付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巧一失神，把打鐵的槌子、跟拐杖都丟進了爐子裡。要不是他說恩師是言過其實，我也不會就剛好走出來。誰知道我揮著揮著，她衣服就這麼燒光啦。哈哈好巧，哈哈。」他說的詼諧客氣，但回憶起他剛才的表情與氣勢，絕對不是這麼的湊巧。
周遭店家都稍微收拾後，我在大樹上正努力的給楊過運功療傷，馮默風則是給大家打造些傢伙防身。程英拿了件軟鐵護甲、楊過得了一柄烏金劍、陸無雙拿了把鑌鐵鋼刀、給了我一對隨手拿出的護腕，普通的粗布所製，上面還有汗垢，顯然他用過了。但基於禮貌，我是當場就給套上了，總算也是賓主盡歡的落幕。
「龍姑娘又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我晚飯後與楊過細談，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又因故分離了。我遲疑一會兒，說道：「楊公子，此間我有要務在身，恐無暇抽身，恐怕…」
「我明白，程姑娘有告訴過我。真沒想到劉少俠如此急公好義，著實讓人佩服。眼下雖然我與親人分別，但無論如何，中秋當日我一定到。屆時，在煩請劉少俠差遣。」我一聽之下大喜，杯中粗茶一仰而盡。
隔日上午，我與眾人道別，快步趕到無錫城。心想反正丐幫已經幫我送了信，我也不急趕往陷空島，於是找了客棧，預計休息個幾天，讓劍傷可恢復的十足十。
這一天，我到舖子裡換上訂製的衣服。先是把馮默封給我的護腕丟了，再換上白色寬敞的長袍，滾上水藍色的邊。配上一把紙扇，自以為顯的仙風道骨，飄逸高雅。別人看在眼哩，卻是異常的浮誇。出了舖子，迎來一對小姊弟。小孩子不約而同的瞧了我一眼，那個姊姊靠上小弟弟的耳邊悄悄的說：「有怪人，我們快回家跟娘親說。」
雖是悄聲說話，但卻讓我聽得一清二楚，於是我怒道：「小鬼頭懂什麼？」
沒想到身後傳來一句嬌叱：「叫化子，別亂罵人！」
聽到聲音，嘴角忍不住笑，轉身笑道：你怎麼跑到無錫來了？映入眼簾的，果然是玉君。按照當時計畫，他應該是去華山尋求華山派的協助。但當玉君到達了華山派，卻發現整個山門空無一人，而且異常的凌亂，心想恐有變故。在回報木桑道人的路上，經過無錫，恰巧遇見了我。
我們一邊聊近況，一邊走回住店，給她多要了一間房，稍事安置，再找地方繼續聊。
聊華山派、丐幫、喬峰、紅花會、李莫愁等，其實她說什麼，我也不是非常在意，很多都當耳邊風。我只想知道，玉君是否知曉我對她的心意。但心裡的話，終究是吐不出半個字。能做的，也只能盡力的掩飾。
又過兩天，我們打算一起到陷空島，之後往南到大里，再盡早的回到關外謀事。
一早，備齊馬匹盤纏，往西漫步而行。由於這天風勢特別大，得等到風勢緩和的時候，才會讓馬匹跑起來。近午，找個樹下用點乾糧，稍事休息後才又上路。一路上我盡可能說些可笑的傻話，逗的玉君咯咯大笑，而我也樂此不疲。若不是整天的怪風，今天堪稱完美。
傍晚，正在煩惱過夜的地方，我問道：「前面有個小屋子，看起來像是有住人，我們可不能再錯過宿頭了。」
「那只好讓你破費囉！」
「錢沒有，洗碗我會。不過這窮地方，怕是沒碗讓我洗。」
「那你還不趕快去買碗！」
嬉鬧間，我們到了這農戶的門口，我喊道：「有人在嗎？我們姊弟倆打擾了。」後腦杓立刻挨了一記粉掌。
門一打開，走出一個面容清麗的少女。這少女神色哀傷，眼眶含淚，看到我卻是一征。
「阿朱？」我也是一征的喊道。阿朱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向屋內喊道：「大哥，你看看誰來了！」一會兒，門裡走出一個神采奕奕，方頭大耳大漢，此人正是喬峰。
喬峰見了我，笑吟吟的輕步走過來，拍了我肩膀說道：「你沒事兒啦？沒想到他們放了你。」
「哪裡會放過我，是黃藥師救了我。」喬峰回頭向屋主說明，我們兩人也要借宿的事宜，協調後，我與玉君才下馬入屋。
簡單介紹後，又詢問了聚賢莊之後的經歷。原來阿朱沒有被殺，是薛神醫要拿來當作籌碼。只是沒想到喬峰調養之後，要救走阿朱卻是輕而易舉。之後，因故尋得仇人段正淳，已約今晚三更在附近的青石橋上決鬥。
喬峰笑道：「你還碰上了李莫愁？你敢惹她，你本事夠嗎？」
「哈哈！但不挨她打不行，她的對頭是我的朋友。」喬峰略顯訝異，稱讚道：「這麼仗義！你不錯啊！」
「不敢，除了是我的朋友之外，我也有求於他們，說什麼也得拼命了。」喬峰正在倒茶的手略為停頓後，問道：「有什麼麻煩？」問完，才繼續給我們倒茶。我稍稍描述了紅花會的現狀與處境後，跟玉君對了一眼後，心裡都想：『這麼強的救援，文泰來一定有救。』我對喬峰說道：「二師兄。」
喬峰微一沉思，似有難處。我急忙起身彎腰鞠躬拱手再道：「二師兄，紅花會在關外牽制大清，犧牲奉獻都只是為我大宋百姓。如今紅花會有難，我們武林中人絕不能袖手不管啊！」
喬峰還沒回話，而原本面容憔悴，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阿朱，這時卻像是醒了過來，嬌怯怯的對喬峰說道：「是呀！大哥，你武功蓋世，絕不會無視於紅花會英雄們的眼前難關。事不宜遲，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大哥！」阿朱這一番話倒是把我給嚇愣了，不禁笑了出來。玉君偷偷捏了我一把後說道：「阿朱姑娘，紅花會起事，得等到中秋，不急於這一時。而且，喬幫主也還沒答應呢。」玉君口氣和緩，但意思很明白，現在就要喬峰表態，要嘛拒絕、要嘛答應。就算是考慮，也得親口說出。
喬峰思考一會兒，面帶微笑，溫柔的把阿朱拉到椅子上坐好。說道：「本來今晚殺了段正淳後，就帶著阿朱，到塞北放牧過生活。」
「你要退出江湖？」我訝異的說道，心想：『你要退早退，前幾天那些人都白死了。』
玉君接著問道：「喬幫主，你要是退出江湖？那丐幫怎麼辦？」
「我已經不是幫主，玉君姑娘就別再稱呼我為幫主了。」
這下子我更驚訝了，別的事也就罷了。我怎麼說也是個丐幫中人，幫主要辭職我卻全沒收到通知。喬峰說：「總之，我跟兄弟們不合，這幫主我也就不做了。就連兄弟，也不再是兄弟了。」
玉君再說道：「難怪，端午節太湖畔的英雄大會，你沒到場。」
我接著說道：「是啊！那天你沒來，中原武林差點讓一品堂的武士給挑了…」我盡快的將歸雲莊那晚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多虧了兩位，因為我的事情，害兩位添麻煩了。」
「二師哥，中原武林正值多事之秋，你可千萬不可枉費這一身武藝啊！」我話還在講，喬峰就舉起手，示意且住。
「我只說要離開江湖，又沒說不到關外。」
版權別：
☆ 本書在【雅瑪文閣】首發，非經作者同意，請不要任意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