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第二部_第五十五章 反陽為陰
  「我只說要離開江湖,又沒說不到關東。」喬峰喝了一口茶,再道:「奔雷手文泰來名滿天下,是個一流的好漢,若能因此結交上,也是美事。」

  轉頭過去,看著愁容滿面的阿朱說道:「反正今晚三更,我收拾掉段正淳之後,也索然無事。走一趟關東,算不上麻煩的。」卻沒想到,他這話一說完,阿朱的眼淚就滴了下來。喬峰略為皺眉,不解的問道:「怎麼啦?整天眼淚都沒停過,問你也都不說,都快把我給急死了。」

  阿朱哽咽斷續的說道:「大哥,我好想陪你到塞外去,好想看著你與紅花會英雄結交,好想看你牧羊放牛。要是你只有一個人,孤孤單單,那可怎麼辦?」

  「我也沒說不去,之後要去哪裡,做些什麼。我都依你!」

  阿朱再說道:「可是…」

  「胡鬧!為了追查這個仇家,我花了好一番功夫,好幾個人因此而死,好不容易今晚就要交手了結,怎可輕易的饒過他呢?」喬峰耐不住性子,嚴厲了起來。阿朱想再回話,卻已是泣不成聲,兀自往戶外跑去。

  

  我跟玉君看的尷尬,我乾咳兩聲後,問道:「二師兄,這位段正淳,究竟是何方神聖?」喬峰回答道:「段正淳,是大理國皇室的鎮南王。大理段氏一支,武學博深,勢力龐大。跟大師兄齊名的南帝,就是大理段家的皇室。」聽到這句我由不得的倒抽一口涼氣,頭頂發麻。這還得了,今晚這架要是打下去,不是觸發大理段氏與丐幫之間的深仇大恨嗎?

  沒想到喬峰睥睨一笑,說道:「我已經不是丐幫幫主,也不是丐幫中人,這次決鬥僅是我跟段正淳之間的個人恩怨,就算之後段皇爺殺了我報仇,也扯不上丐幫,你放心吧。」我見喬峰十分堅決,且我也沒有立場多做反對,也只能沉默以對。

  原來,喬峰確非漢人。幾經佐證,得知是出生於蒙古國的契丹部族中蕭氏一支。三十年前,數十位中原武林人士集結於雁門關外,誤殺喬峰的親生父母,卻獨留喬峰並託人扶養。直到最近,才逐漸的揭發出身世。當年這位被稱作帶頭大哥的領袖,依據馬副幫主的夫人所說,就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雖說對方來頭不小,但既然已經遇到,就也沒有再放過的理由。

  深夜,喬峰逕自出門,前往十餘里外的青石橋赴約,我與玉君坐在屋外的石階上吹風談天。

  「武林十大高手之中,大理段家也有著一位嗎?」

  玉君答道:「聽我師父說,大理國的皇室,有一位一陽指的高手,人稱南帝。跟洪七公齊名,這是江湖盛傳的稱號,想來應該不假。」

  「僅憑一根手指,就可以跟降龍十八掌齊名,真是難以想像!」說著就用手指,輕戳玉君脅下撓癢,引來幾下粉拳爆打。打完後,玉君又說:「一陽指應該只是最出名的招式,要能練到那種境界,身法、內功想來也是有獨到之處。不會只有一招一陽指的。」

  「耶!對。段譽那天就有教我一招六脈神劍?」

  玉君嘴角勾起一抹質疑的微笑說道:「真的假的?別汙損了段家的名號。」我知道玉君故意不信,剛好有意要逗她,於是故意不運內功,向著前方的土丘奮力一指,什麼事也沒發生。玉君看到我表情認真的出糗,不由得咯咯大笑。

  「你笑什麼?段譽示範的第一招也是像這樣的!」說完就裝模作樣地站起身來,蹲好馬步,右手食指抵著前額,啊啊亂叫一陣,玉君一看笑的又更開心了。接著我吼了句:「魔貫光殺砲!」商陽劍一使,眼前的土丘『啪』的一聲,炸散四處。玉君一見,轉笑聲為驚呼,直說厲害。我一臉得意,坐了下來說道:「怎麼樣?怕了沒有?」

  「還行,勉勉強強。」我嘖了一聲,回道:「什麼勉強?六脈神劍耶!想不想學啊?」玉君搖搖手笑道:「那是別人家傳絕學,傳給外人反而麻煩,你以後也別隨便施展好了。」

  「是嗎?那段譽幹嘛教我?」玉君再偏頭一想,說道:「那幾天相處下來,發現他明顯不喜歡武功,既然他不喜歡學武,沒把規矩放眼裡也是有可能的。耶!你說他幾歲?」

  「我記得他說十九,看起來差不多,應該沒騙我。」

  「這麼年輕,就學會六脈神劍,那麼他父執輩以上的人,還得了。」

  我追問道:「大理段家,還有比六脈神劍還厲害的功夫嗎?」只見玉君搖了搖頭說:「江湖上傳來傳去,都只說道一陽指、六脈神劍,其他的都沒聽說了。而且,傳聞中的六脈神劍,是很難練成的。段公子才十九歲就學會,想來身分不凡。」

  我又說道:「如果段譽也是出自皇室,搞不好跟這位段正淳有關係呢?如果段譽都能學會六脈神劍,那段正淳的功力不就更高深莫測,那我二師兄不就慘了?」

  「動武哪有穩贏的,各憑天命吧。」說著說著,我們心裡都覺得怪怪的,卻又推不出個定論。我問道:「你認為,要能夠統領武林,到雁門關外去打架,應該不會是太普通的腳色對吧?」

  「還要被稱作帶頭大哥,再怎麼樣,也得像是郭大俠這般,四十歲左右的人。」

  「就算是郭大俠這樣的人,三十年後也七十歲了。」玉君問道:「段正淳是七十歲的人嗎?傳聞聽起來不像有這把年紀?」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玉君接著說:「阿朱姑娘今天不是見過,你去問她。」我微微一征。說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別去打擾人家!」

  「你夜擾良家婦女許久,還敢問我現在幾點?」

  「亂講什麼東西?我擾誰了我?」玉君指了指自己,再指指屋內後說道:「給你機會跟年輕美女聊天,還不感謝我。」

  「阿朱才十多歲,跟你的學生差不多大吧。你忍心讓我去騷擾她?」抱怨完,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到喬峰阿朱的房門口,我輕聲喊了聲:「阿朱姑娘,阿朱姑娘。睡了嗎?」半响都沒回應,再敲門、再喊聲,還是都沒回應。我示意讓玉君開門,玉君扁了扁嘴,輕輕將門推開。

  進了房內,雖然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也能知道屋裡沒人。「二師兄連去決鬥也帶著阿朱?感情也太好了吧?」玉君回應道:「我倒覺得是阿朱偷偷跟去的。」

  「阿朱能趁我們不注意偷溜走?」我回應道

  「你武功很高嗎?又不難。」

  「注意你的口氣,我會降龍十八掌,還會六脈神劍耶!」玉君哼了一聲,往屋外走去。還沒離開,卻踢到一件衣服。我彎下腰去撿,才發現地上的衣服不只一件。一切還未查證,直覺有事發生,心裡不由得發毛。我告訴玉君後,盡速的找來幾個蠟燭,將房內點亮。

  原本擔心房裡有屍身,卻是白擔心,鬆了好大一口氣。但卻有好幾件各式各樣的衣物,但每一件都被剪得破破爛爛。除了衣服,還有許多毛髮四處散亂。

  我問玉君:「阿朱哭著離席之後,你還有遇見他嗎?」玉君想都沒想,皺著眉搖著頭,我也沒見到。

  玉君說:「有沒有可能她根本沒回來?」我接著道:「在外面被仇家給逮了,仇家要來給我二師兄要脅,所以撿碎阿朱的衣服作暗示?」玉君想了一下,問道:「那麼,那些頭髮呢?」我想想毛髮確實無從解釋,於是說道:「或許是綁匪因為幹壞事,所以掉了頭髮,變成禿子了。」此話一出自然引來一拳。

  「如果對方以阿朱作要脅,我二師兄可能會吃虧。我們得趕快去幫忙!」玉君回去拿劍,立刻準備往屋牽馬,邊走一邊問:「你知道在哪嗎?」我低頭想了一下,回答:「不知道。」玉君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哀叫了一聲。

  忽然,我們兩個不約而同地喊出:「青石橋!」

  「青石橋在哪?」我問

  「我不知道!」

  這時,有人同時搭了我兩的肩膀,叫了聲:「兩位!」由於來的突然,受到驚嚇的我們同時叫了聲啊,但原來是屋主王老漢。

  「兩位晚上不睡覺,整個晚上嘟嘟囔囔的,到底要做什麼?」

  我急忙問道:「老人家,我朋友遇到麻煩,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青石橋怎麼走去?」由於著急,口氣直接,讓王老漢明顯不悅。後來玉君好說歹說,王老漢才不甘願地說出大約的方向。我掏出一些銀子作為住宿的費用,就立刻上馬趕路。

  依照王老漢的指示,我們奔馳大約十五分鐘,先是遇到溪流。再騎五分鐘,便看到一片竹林,進了竹林後,道路就因竹子與河道而變得蜿蜒。我擔心時間有所拖延,就下馬說道:「玉君,我們用跑的。」玉君也有同感,照我意見下馬,各自施展輕身功夫奔跑起來。

  我運足內勁,踏上竹林的高處持續狂奔。往前一看,竟能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小水潭,應該就是老漢說的小鏡湖。他說小鏡湖前,就會看到青石橋。才心想要隨時注意四周,馬上就聽到一聲震天狂吼:『段正淳!納命來!』。那吼聲渾厚、寬廣、悠長,顯得已經施展全部功力,可見是一場惡鬥。

  兩個縱躍後,輕鬆甩開玉君,定睛一看,見竹林有一區塊的空洞,空洞的下方有一座橋。橋上的兩端各站一人,東邊是扎穩馬步、運足全力,準備一次將對手擊斃的喬峰。西邊是一位斯文瀟灑、散發著書卷氣與貴氣的中年人士,應該就是段正淳。看上去約莫四十餘歲左右。

  此時心中一凜。心想段正淳應該要是個七十歲的人才是,或正確來說,帶頭大哥應該是個起碼七十歲的人才是。所以眼前這位段正淳,不是帶頭大哥。仇家另有其人!

  但時間不容有所拖延,吼聲驟停,喬峰招式將出,我只能救走段正淳再說。當下我也發足全力,往段正淳撲過去。才剛到橋面一側,喬峰剛好以雙掌推出一發『戰龍在野』。掌力一出,勁風四散,風行草偃。勁風到處,地面的青石與橋上的石材,無一不被刨了一層。如此的掌勁,我就算是全力連發十招,加起來也不及這一掌的三分。

  但所幸,此刻時間還站在我這邊,就在掌力距離段正淳還有五步的距離,我就趕赴到位。原本想順勢拉走段正淳,躲過這一掌。卻沒想到,段正淳的身體比我想像中的輕上許多。我抓住他衣領往外一甩,相對我的體重要重上許多,就被這力道當作軸心的留在原地了。

  回頭一看,橋面上青石的碎裂已經延伸到兩步之內。趁內力充盈,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同樣以一招『戰龍在野』抵回。喬峰雖然早已發現我忽然現身,但此刻收手也沒有意義了。

  兩方功力差異極大,掌力一交,我身體往後一彈,撞在一片竹林上,暈了過去。

  由於當時我身體的餘勢還稍稍的往後,而我也施力抵擋,所以受力並不扎實。加上往後彈飛,撞上的竹子又附有彈性,可以再一次的減緩我所受到的傷害,才可保住一命。

  

  「師弟!」喬峰知道自己是全力擊發,見我中招後心想大事不妙,不由得失聲一叫,趕過來檢查我的狀況。初步查看脈搏與氣息後,扶起我的上身,雙掌貼住我的背心護住我的心脈。不一會兒,湖邊走來被驚動的三人。兩女一男,兩女看似母女,而男的卻是段正淳。

  這時玉君才到步,看我昏迷、喬峰助我療傷,狀況可以猜出個大概。但一旁那兩個長的一模一樣,一站一臥的段正淳,卻把玉君給看傻了。

  我在昏迷之中,被送到小鏡湖旁的屋內。那屋主便是段正淳旁的年輕婦女,名為阮星竹,是段正淳外遇的對象。他們有兩個女兒,一個名叫阿紫,今天早上才相認的。另一位,恰巧是那位假扮的段正淳,就是阿朱,剛剛才相認的。

  玉君以年齡來質疑,段正淳是否為當年的帶頭大哥。對質之下,發現果然是喬峰認錯人。而消息來源的康敏,竟然也是段正淳的另一位外遇對象。因對段正淳的背棄而懷恨在心,故放出這假消息來害人。

  白天時,因緣際會之下,喬峰與阿朱來到小鏡湖,巧遇段正淳。又湊巧讓阿朱發現,段正淳與阮星竹正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但無奈當下認定自己的父親,就是情郎的對頭。眼見阻止不了至親的互相殘殺,只好先假扮成喬峰去取消決鬥,再假扮成段正淳,讓喬峰一了百了。農舍內那一些殘破的衣服,與散亂的毛髮,就是阿朱用來偽裝的材料。

  喬峰聽到此處,又是懊悔、又是憐惜。

  「幹什麼東西?」我只感到內力一漲,一股氣從腹部,經由胸口往外一沖,讓我吐出一灘瘀血,醒了過來。昏迷時,隱約聽到眾人再還原事實真相,覺得太過於胡鬧,就剛好罵了出來。喘了幾口氣,睜開眼來。發現周圍除了玉君、喬峰、阿朱、段正淳、阮星竹、阿紫之外,還有三位工人裝扮的傅思歸、褚萬理、古篤誠,與一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朱丹臣。

  而我並不是躺在床上休養,而是坐在凳子上,好讓喬峰在我背後幫忙引導內力療傷。轉醒後,段正淳得下人送上藥物,服食後才找地方讓我躺下休息。

  隔天近午,再次醒過來,依照朱丹臣的建議,檢視身體狀況。主要的傷患處有三,一是直接中掌的腹胸、還有撞上竹子的背部,這部分的傷患處,都有療傷法門可以克服。但糟糕的是內力,不知道為什麼,完全無法運起九陽功。喬峰問道:「師弟,是沒有氣力?還是經脈給堵住了?」

  「我也不確定,一口真氣吸的進去,但是要再運起心法,卻總是運行不起內力。」一旁的段正淳接著說道:「劉少俠,若是不以週天運行,而是強推內勁行走於經絡,或許可行。」我還沒開始想他說這段話的意思,喬峰卻急忙的阻止:「萬萬不可,現在經絡是否有傷,都還不知道,怎麼可以強行運勁。」段正淳舉手示意安撫喬峰,再說道:「還請寬心,本王自有良策。」段正淳說的把握十足,自有一番說服力。加上段家武藝精湛博學,我也無從懷疑起。

  依照段正淳所說,跳過氣海凝結氣息的步驟,強推經絡之內的內力,試圖讓內力回到氣海凝聚。其實這種運功法門,並不特別奇怪。過去在與人動手過招時,也不是每一招都從氣海裡汲取力量。而是每次運起內力後,在來回過招之間將內力給消耗完。力量出的大,經絡之間的內力就消耗的快,力量出的小,消耗自然變慢。消耗完了,就得從新由丹田氣海運出內力於各大經絡。是以消耗未盡之間,自然還有內力遊走。

  我讓雙臂內勁,經由肩、胸、直走腹部丹田。卻在丹田之前,遇到了一堵牆,給攔住了去路。再試雙腿,經由臀、腰、轉至丹田,但還是遇到了一堵牆。想要再走一次雙臂經絡,且加強力道硬走,雙臂卻立刻痠軟無力,丹田也陰寒至極,且有如千針萬仞,由裡往外要穿出。

  忽然後腦一鼓力道灌入全身,並迅速聚集在氣海外的那幾堵牆前,抑制往外穿出的反應。喬峰讚嘆道:「這便是,段家的一陽指?」

  原來段正淳一直再關注著我體內的變化,就在氣海反應失控的時候,立即出手以一陽指的手法搭救。一方面協助我護住心脈,另一方面又再觀察我經脈裡的狀況。不一會兒,收指散功,鬆了口氣。

  段正淳說道:「劉少俠練的內功,可是純陽一路?」這一下我可有點吃驚,畢竟我並沒有到處去說自己會哪些東西,他能夠發現,可見本事並不一般。見我反應吃驚,且並不否認,就繼續說道:「適才感受到少俠的經絡內,存有旬陽內勁,既不炎躁,亦不霸道,圓融又謙和,應屬佛門內功。但是氣海內,卻是致陰酷寒。陰陽之間,無法融合、形成壁障。是以,丹田內無法運行週天,經絡的內力也無法回去氣海汲取。」

  「可是,挨了掌力,氣海怎麼會結冰呢?師兄,我以為你用的是降龍十八掌?」我不解地問道。

  「我當時…用的確實是降龍掌。我也不懂怎麼會這樣。」喬峰原本要說:『當時恨不得把對方打成碎肉,自然是施展最狠的那一招。』但隨即想到整件事情都是自己誤判,幾乎羞愧得無地自容。

  我向來慣用陽性內力,從來也沒練過陰寒的招式。所以氣海到底是怎麼結成冰,實在是匪夷所思。段正淳問道:「劉少俠,受傷的當下情形,你能記住多少?」我稍作思考,再盡可能的把狂奔救人、中招受傷,倒彈昏倒的全部狀況、動作、理由盡可能的說明。段正淳對一些不了解的細節,也逐一詢問。

  他大概思考了三五分鐘,說道:「多半是逆轉了心法,才導致氣海結成冰。」我半偏著頭,還在想要怎麼發問,喬峰卻驚訝的啊了一聲。

  「劉少俠在趕路時,純陽真氣已經充盈了全身。拋開阿朱之後,立刻出掌,全身的純陽內力隨掌而發。但才發力,就接到喬幫主的渾厚掌力,所有的純陽內力,逆流而回。」

  玉君接著問道:「那些內力,逆著經絡回到氣海,才會轉陽為陰,結起冰來了?」其實玉君說的還不是完全精準,所以段正淳直接說出原因。

  「是逆了心法,依照劉少俠的心法,順著練是純陽,逆著練即是致陰。照理,常人修練內功,總得下個數年苦功,才有所成果。但由於喬幫主掌力過人,非常人所能及,故恰巧成了一大助力。」這句話看來,段正淳對於喬峰的莽撞,也是相當的不滿。但他掩飾得非常好,不形於色、不著痕跡。再接著說道:「倒流的純陽內力,成了逆練的法門。喬幫主的掌力,便是這法門的功力。逆練的心法所凝聚的陰寒之氣,不約而同的匯聚到了氣海,氣海內,純陽內力抵不住喬峰推過來的逆練法門,是以結凍成冰。」

  「這樣啊,可有解決方法嗎?」段正淳能說得頭頭是道,我想他應該有辦法。不料他竟緩緩地搖搖頭,不發一語。我轉頭望向喬峰,問道:「師兄,你有門路嗎?」我這一問只是很自然的反應,卻讓喬峰難以承受。

  喬峰一生意氣風發,如橫空出世般的蓋世英雄。但近來接連因為身世、卸任幫主離開組織、與中原武林決裂、兩次陷我於險境等等,心理壓力大的無法形容。我這一問境讓他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來,只能勉強說出:「是師兄對不起你,沒能做好師兄弟應有的本分,還…。」我趕緊打個圓場:「這沒什麼,你功力深厚,是人都抵不住,我沒死不錯了啦。而且,都是我自己決定要站在你這邊的,你也不怕我拖累你,我又怎麼會怪你害我呢。」

  

  這樣講,喬峰還是笑不出來,依然自責的說道:「都怪我,竟然還跟薛神醫翻了臉,斷了能把你治好的門路。」

  段正淳接道:「武林三大神醫,如果真的可以接上頭,應該有法子可解。倘若喬幫主不便出面,或許可由我出面書寫請帖,拜託他們出診。只要有藥方,其他需要的事物,大理國都可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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