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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
| 第二部_第五十二章 聚賢莊中 |
約莫十多分鐘後，來到聚賢莊的外牆。把馬兒安頓好，直奔至莊內。還沒到內院，隔著牆就聞到濃厚酒氣。因我有著對於酒品過敏的體質，是以一聞到酒氣，便稍停了下腳步，恰巧帶著面罩也就索性的給蒙上。
「這絕交酒，還有誰沒喝到？帶種的上前來與喬某對飲一碗！」巨吼如雷，猜是喬峰在叫陣。昨天聽到消息，這聚賢莊正要針對圍剿喬峰而起事。怎此刻喬峰自己送上門來？且又與各路好手喝起酒來。當然這之中有許多源由，我這遲到的人自然是一概不知了。
一衝進內院，少說裡面擠了三百多人。這三百多人圍著中央一張小桌，小桌上擺著幾罈酒，小桌前則站著微醺的朱峰。
而阿朱，則在大堂角落，讓人給押著。這位阿朱，體態穠纖合度，但五官卻極是不揚。滿臉麻子，歪嘴、大小眼、左邊眼角還流膿。昨晚燭火下看起來還挺美貌，怎大白天看是這麼一回事。由此可見，他們兄妹兩感情不比一般。
但此時我還一頭霧水，朱峰便笑著對我說：「朋友，你終於來了。看我喬某給你的這身打扮，合不合身阿？」
接著一個人跟我說：「少俠來的正好，桌上便是與喬峰的絕交酒。這廝說了：『今兒個喝了酒，我殺你不算忘恩，你殺我也不算負義。』你趕緊去喝去，這禽獸武功不弱，咱多一人是一人。今天若能宰了他，功勞大夥兒都有份。」
此刻我才恍然大悟，昨晚的朱峰其實就是我的二師兄喬峰！怪不得內力如此驚人。而在我替他運輸內力，他看到師傅送我的玉佩時，就已經知道我的身份。而未免我在這局面中，進退兩難。他一早就去弄了套黑衣，趁我沒醒點了我幾處穴道，刻意讓我遲到，並換上黑衣。如此一來，我一身黑且蒙著面，無論今天結果如何，不會有人知道我是誰。
我緩緩的走向小桌，心裡不斷盤算師父當天對我說的話：『降龍者，神將也。唯有心存正氣、行為正義者方得習之。』這是我問道，學習降龍十八掌的條件時，師父給我的答案。我不知道這三百多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殺他，但昨晚與他一夜長談，我知道他心理很是委屈。一個武功如此卓越之人，怎麼會平白的用武功來給自己添麻煩，而又不去澄清一切。
我沒有判斷人品的能力，但我相信眼前這人，是我見過最為磊落坦蕩之人，絕不是一個弒親弒師的畜生。多半是被栽贓，栽贓他的人絕對有著難以想像的陰謀在進行著。想到這裡，背後被推了一把，有一老者罵道：「小子要是怕了就滾，要是還有點種，便把酒給我喝下。跟大夥兒一起，宰了這隻禽獸！」
「喝是不喝，你自己看，別聽野狗亂吠。」喬峰小聲的對著我說，這意味著，他能不能活過今天，就看我怎麼選了。
我轉過身來，運起內力說道：「各位英雄請了，在下蘇洛。今次姍姍來遲，還請見諒。」當然所有人都沒聽過蘇洛這名字，但我聲音中夾著內勁，倒也讓他們不敢小看我。我再說：「想必各位前輩都已喝下這絕交酒了，這麼一來，喬峰今天是插翅也難飛了。小弟我，先恭喜各位，今天又要除了個武林禍害！」
喬峰心頭一涼，罵道：「你這孬種！」我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輕笑了一聲，再說道：「但在下我，不怕鬼、不怕死，就是怕喝酒。平時勉強一杯小酌還可以，各位這麼一大碗的端來，實在太為難在下。這說什麼，在下都不喝這酒了。」我加足內勁，又說：「但既然規矩定下了，喝了酒後，我殺你不算忘恩，你殺我不算負義。那麼我一滴酒也沒喝，也就只好與喬大俠肩並肩，向各位前輩討教高招了！」
我這句說完，院中靜了片刻。崑崙派大弟子西華子喊道：「臭小子！要你死！」我一見是故人，便有意要試試身手，喊道：「好好好！大夥兒點到為止阿！」
喬峰讓我逗的大笑，一個大腳將小桌與酒水踢向空中，隨後一掌將一切都打碎，宣告一場死鬥的開始。
西華子施展兩儀劍法攻來，我先躲過一劍，等他回手之際，我衝上去快速的點倒他。隨後我再喊道：「我說道做到喔，我真的點到為止。」接著馬上衝來五人，我正運足內力，準備發出震驚百里逼退。喬峰卻從我頭頂上打出一發雙龍取水，瞬間將五人給震倒。
喬峰喊道：「兄弟！動真格的了！」
「好，你的降龍十八掌，借我使使。」
喬峰大笑，說道：「好，我一招一招使，你一掌一掌學吧！」喬峰便把敵人當作教材，一掌一掌的打，但我也沒法仔細看，僅能盡量聽他說出每一掌的精要之處。他教一掌，我就依樣畫葫蘆的施展一掌。
「兄弟！你可之飛龍在天的精要，在那個字上？」喬峰一邊打，一邊問道。
我想了一下，說道：「是飛！」
喬峰大笑幾聲，說道：「是天！要如天之蒼穹，蓋住敵人，讓他無處可逃！試一試！」我依言而行，面對大里顯貴朱常齡，我縱身一躍開始施展掌法。這朱常齡有骨氣，朗聲喊道：「諸位讓開！我要讓這小賊知道，深山大雪蓮藕的功力！」
聽他一講，我忍不住嘻嘻笑，掌力緩緩一送，壓碎他兩邊手肘。見他痛的快昏過去，我說道：「沒什麼大雪蓮藕，那是你老子我的大糞！要多少有多少，一點兒都不希罕！」朱常齡痛怒交加，立刻昏了過去。而其實我早已學會，多聽這一點精要之處，自是大有益處。但看在旁人眼裡，卻又怎麼得了！
丐幫的鎮幫三寶之一的降龍十八掌，我不算在內，當今世上只有洪七公、郭靖、喬峰三人能使。怎麼忽然冒出個蒙面俠蘇洛，竟然可以看一次就能熟練應敵，這讓許多江湖老手可說是驚恐萬分。其實這三百多人，真正的好手不多。再加上每個人都忌憚喬峰的神威，而又被我看似過目不忘的本領給震懾。是以雖然人數懸殊，但一時之間也還算應付的來。
鬥了一陣，我逐漸感到乏力，內勁聚集越來越不易。然和喬峰的消耗，更是我遠遠不及。他一連幾十日，天天都給阿朱運功。現在又正麼的蠻打，看似游刃有餘，但我看已是風中殘燭。而這時候，聚賢莊內的高手才一個一個現身。
少林寺圓相大師，一路伏虎拳火速從左邊殺來。同時，趙錢孫從右邊欺近。我知道自己內勁消耗已經造成影響，於是改變戰法。
「喬大俠，我到處走走！」我腳運輕功，右手施展商陽劍，往圓相攻去。他還不明所以，下盤便吃我一劍，接著雙手連點他週身要穴，瞬間制住了他。其實我若與他一對一的過招，不打個一百招是無法分出勝負的。但我就是贏在降龍十八掌的威名，加上雲蝠功速度，還有六脈神劍的出奇，才騙得到他。拿下圓相，我立刻定身迴轉，一記神龍擺尾轟向趙錢孫。但我才一發招，身後隨後撲來譚公譚婆兩人。我招式未老，再翻身施展見龍在田。在緊接著繞到趙錢孫的另一側，再以時乘六龍，與他三人抵抗。一開始的打鬥，都不如這幾下的費力，心中暗暗叫苦。
而喬峰那邊也是兇險萬分，除了聚賢莊主人游氏雙俠、還有丐幫長老白世鏡、副幫主史火龍、解風、張金鰲。六人圍成圈，困住喬峰一人。而圈圈外，更有著幾個高手虎視眈眈，要擒下喬峰，揚威武林。
我以輕功牽動譚、趙等人以小圈圈破壞大圈圈。包圍喬峰的六人，在極短的瞬間中，只剩三人。喬峰見機不可失，連發重招，震退游氏兄弟。眾人大吃一驚，圈外此時加入少林高手空性。喬峰一見硬手，不懼反怒，忽作大吼，內力狂催。一記亢龍有悔震開丐幫眾人，隨即左手擒龍功拉來史火龍，檔在喬峰與空性之間。空性一見史火龍，龍爪手不得不收功，但如此一來喬峰就有了空檔，點倒史火龍，再將他拋給空性。史火龍一倒，立刻補進神劍卓一凡。
我見喬峰始終被困，眼前三個老人又不是可以輕鬆擺脫的。交手已久，實在找不出致勝方法。我輾轉跳到屋簷上，又馬上衝向解風身後，點倒解風與張金驁。趁三老未到我又跑遠要來個故計重施。但這種小把戲那能讓我撐到最後？要再退開時，譚公從背後一把抱住我。譚婆跟進點我大穴，將我給制了。
丐幫吳長風一手拿鋼刀，一手要撕開我面罩。但喬峰在情急之下，用擒龍功抓起地上一支木棍，以打狗棒法逼開人眾後，給我解穴。不待我答謝，便拋我上空中後，自己跳入人群施展一招天下無狗接連打傷十多人。但無奈木棍質地差，耐不住喬峰的全力痛打，只施展一次便斷成三截。我此時落地，與他背靠背著應敵。而我的頭頂，勉強搭到他肩膀上。
此時院中，程度較差的大多已逃、或傷、或被點倒、或不再向前。會來打的，幾乎都是些好手。當然這些人原本就都不會是喬峰的對手，只因長時間灌輸內力，對頭又多的情況之下，落得如此九死一生的境地，也是必然。
神劍卓一凡說道：「喬峰，大夥兒念你過去是條漢子，不再與你為難，你就自盡吧！」
我接著說道：「你這是什麼道理？那我也念你是條漢子，不與你為難，你自盡不？」
「傻子說什麼你？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依言一看，再說道：「丐幫幫主阿！你不認識？我來給你引介引介。」接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相互臭罵起來。
「阿彌陀佛…」少林寺玄難大師的佛號，散發的內力壓住了全場。我心中暗暗叫苦：「打這些就已經險象環生，怎麼可能還打贏那些正在看的？」
我右掌豎直，做個禮拜後說道：「這位大師，您看起來像明理人，要不大夥兒坐下來聊聊，看看彼此有著什麼誤會，您來化解化解。」說這句話時，我才發現我小看的喬峰。一句話我說的上氣不接下氣，但他卻是如沒事一般的悠常綿綿。但不幸的是，玄難大師說：「此人殺了本派玄苦師兄，師兄就是指認了喬峰之後，才圓寂的。」我真該掌嘴，誰不問去問到苦主。
「我當晚就說了，我是去查問我的身世，才一到他已重傷，人根本不是我殺的！」其實這句說的誠懇，頗有緩和氣氛的效果。但無奈此人傲性非常人所能理解，喬峰接著運足內力喝道：「我要殺人！又何必偷偷摸摸？」這一喊出來每個人心頭均是一振，且同時有兩個人筋脈碎裂，吐血身亡。
此時薛慕華罵道：「蒙古畜生，你休想脫罪！」一旁有人接著罵道：「薛神醫罵的好，蒙古畜生，呸！」原本喬峰還顧念著江湖同道的交情，盡量不下重手。但連日來的栽贓、辱罵、追殺，早已讓喬峰的怒火累積到了頂點。雖說現在誤殺了兩人，但這兩人早就對他有殺意，倒也沒什麼愧疚感。喬峰不懂，為什麼誤會喬峰、殺喬峰就是英雄，喬峰殺人就是畜生？
喬峰越想越怒，氣到全身猛發抖。我怕事情無法收拾，想趕緊安撫他，輕聲說道：「師兄，別中計了。」喬峰用左手將我壓下，右手劈空一掌，勁力之強直接將那多嘴的人腦袋擊碎。後面人盡是滿身的鮮血。
隨手一掌已經是如此，若運上真功夫，那聚賢莊內將無人可活。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樣，喬峰既然發了狂性，那兩邊都是沒有退路了。但在這一節骨眼上，也沒人感隨便欺近，所以幾個老手扣著暗器，隨手就發。我九陽神功運滿全身，暗器一來便得以察覺。但我並不會徒手應付暗器的手法，只能一股腦兒往上跳。
而喬峰則穩若泰山，來一鏢接一鏢，來兩箭檔兩箭。我在屋頂上看他們從四面八方的圍攻喬峰，倒又給我了靈感。我運起雲蝠功第六層，四處竄，一邊喊了聲：「我丟大便！」底下人被我一嚇，一邊躲一邊往上看。而這不看還好，一看到我如鬼魅般的身法，一時卻慌了手腳。而我移動範圍也大，有誰趕太過於專心去攻擊喬峰，我也可飛過去將他點倒。
喬峰見機不可失，雖百般不願但還是得出手殺人。這時只要有誰稍稍誰分神往上看，他拳掌就往那邊招呼，而被打中的無不頭破血流、肝膽俱裂。沒一下子，就有十多人喪命。丐幫白世鏡吹起獨特哨音，解風等丐幫副幫主、長老等，均掏出一把鐵針，以滿天花雨的手法往天空攻擊。
這滿天花雨的暗器手法，原本是我大師兄專門對付歐陽鋒的毒蟲陣，所想出來的。後來教給七袋以上的長老，以求自保。而既是洪七公要想來對付歐陽鋒的暗器手段，那肯定在力道、準確性、距離等，都不會太馬虎。
當然眾長老的力道無法與我大師兄相比，但投擲鐵針的廣度與準確度，基本上也不會太差。這幾位副幫主、長老，功力各各都在我之上，站的位置又分佈在四處，且出手乾脆的要置我於死地。所以人在空中無法轉彎的我，這一順之間只感覺死定了。近百根鐵針瞬間飛出，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插入我的身體。
但喬峰功力實在高深，他聽到哨音，就知道長老們要幹些什麼。早已運好內功，以獨門的擒龍功對著近百根鐵針用力一個虛抓。就有將近一半的鐵針失速落地，讓我有一些空間可以閃避。很幸運的，幾十根鐵針，我只中了三針。但很不幸的，其中一根打中左腿要穴。落地後享用右腿勉強脫離，已是不能。
趙錢孫跑來再次將我點倒，並說道：「我老傢伙不佔你便宜，我也是點到為止。」
「你以為我笑得出來嗎？老賊！」
我一失手，所有焦點就又回到喬峰身上，但氣氛卻更是凝重。忽然，聚賢莊的主人；游駒躍身而出。他圓盾在前，長刀在後，要以拿手的地堂刀做開頭。誰知喬峰右手以龍爪掐入盾面，右腳猛踩，將游駒分成上下兩截。隨後圓盾反手猛甩出去，擊中四人，其中三人被削斷，一人肋骨全碎。眾人見他瞬間連斃五人，實在又是驚恐、又是痛恨、又是佩服。都想：『如果沒有揭穿他是蒙古人的身份，讓他好好當個漢人，有什麼不好？』
又想：『現在他到底是漢人、還是蒙古人，根本身份未明。他的父母、師傅是不是真的由他所殺，其實也沒人能說的準。照他剛才出手如此威猛，他若真要殺人，怎會讓人察覺、怎會留下證人？』只是此刻也無轉圜的餘地，若要自保，就只能殺了喬峰。但喬峰和許人也？
八年前黃蓉為了將幫主讓位給他，特地挑了三個難題、七件大功勞給的條件來考驗喬峰。當年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任務接的乾脆、完成的也俐落。汪劍通、洪七公、黃蓉特地同時出席丐幫大會，將幫主之位傳給喬峰，足見喬峰當時負有多大聲望。原本以為，抗蒙之師將有一員大將可分擔岳飛與郭靖的重擔。但沒想到先是岳飛被冤入獄，尚無可平反。現在喬峰又轉眼一變成了蒙古人。這中原武人心中惆悵，如何不悲不憫。
游驥眼見兄弟硬生生被拆成兩塊兒，悲怒交加，與幾個好友衝向喬峰。但無論是如何的攻擊，喬峰就是一拳、一掌、一腳的解決。最慘的是游驥，被抓住頭髮，讓喬峰奮力往上一甩。頭在空中就給扭斷，鮮血灑滿遍地。
喬峰衝向我這邊，震開我周遭的所有人，並解開我的穴。後說道：「兄弟，我見識或許不夠深廣，但我深信這絕對是天下第一的掌法。你好好的看一次！」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喬峰要施展降龍十八掌，這是武林之中的絕技。現在貼近上去一定唯死而已，便無人敢衝第一。包含少林高僧，也不保證自己能否承受喬峰的一擊。就算是犧牲自己，那麼身旁的師兄弟大概也不能收拾掉他。
但喬峰的能力，絕非平常人所能估算。左手施展擒龍功，且故意放輕功力，讓旁人以為還有得救。果然旁邊的人過於緊張，一見擒龍功像是失手，便有五六個人出來拉回。喬峰此時左腳一踱，大喝一聲，一記戰龍在野猛然發出。受招數人紛紛往後彈了好幾尺，且皮肉無明顯傷痕，但每根骨頭全都裂成數片，馬上慘死。
接下來喬峰的每一招一式，都讓我感到無比的難以置信。在天台山時，師父年紀老邁，兼之又為示範教導，無法打出如此絕倫的力道。而現在喬峰正與人博命，正發了狂。每一掌都打出跟以往我所認知，有著不同的感覺。他的每個動作、勁力流動我都知曉，但我真沒想到這套掌法可以使的如此雷霆萬鈞。
眾家好手這時同時發動，都想一定要盡快收拾喬峰，否則能打的越來越少，更沒勝算。玄難大師率先攻擊，隨後空性、丐幫副幫主等、長老等、譚公譚婆、趙錢孫、卓一凡等人，紛紛壓上去。對方高手雖多，但喬峰依然面不改色，甚至是越鬥越盛，愈戰愈強。
玄難與空性與少林方丈玄慈大師同輩，屬第一代高手，內力在武林終也屬絕卓。此時一人一邊，兩邊夾擊喬峰，紛紛以掌法跟喬峰比拼內力。喬峰因此雙手被制住，動彈不得。譚趙三人此時以劍從中路進攻，劍才一出，劍氣便已劃破喬峰幾處皮肉，微微滲血。等劍身近時，喬峰反守為攻，左腳先畫圓由下往上、由左往右撥開劍身，右腳分別掃開三人。這兩腳及迅速、精準、且威猛。
但就這麼瞬間，少林二僧將內力加成，喬峰一時無法三方兼顧，內力讓人壓了進去，吐了一大口血。心想：『人生大概至此而已了…』
「大哥！」阿朱再也忍不住，哭著喊道。我見情況危急，飛到喬峰身邊，雙手按住大穴，猛運起九陽功，灌入他體內。
「你一定要撐下去啊！」我懇切說道。少林二僧的內力此時正逼到氣海，再攻進去喬峰馬上會死。忽然一道精純的九陽真氣，從空盪的氣海深處冒出。兩道九陽真氣拉著一道混天內勁，鞏固住氣海的屏障，再由各處經脈直衝而出。兩僧的經脈，這時就有如被大海倒灌的小溪流一般，一下子就滿溢四處，變成災害。
喬峰大喝一聲震倒內息翻騰不只的二僧，但接著卓一凡劍氣罩住我全身，並以劍氣裹著我將我拋到遠處。喬峰為救我，正身露出破綻，被卓一凡一劍刺中，身負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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