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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
| 續第一部_第四十三章 不速之客 |
那人說：「哼！你是什麼東西？敢來跟我囉唆？」陸冠英早已藏不住怒氣，雙眉緩緩的豎了起來。而許多賓客也不禁破口大罵，其中不少人還亮出了刀劍，準備要替歸雲莊討個面子。
「原來是蒙古王子霍都，令尊可安否？」一道聲音從天而降，但我往上看卻一個人也沒有，環顧四周也沒發現是誰發話，四處望只看見還有許多人眼睛都還瞪著天空。陸冠英此時回頭說道：「郭兄，這位便是蒙古國王子霍都？」原來發話的人就是郭靖。眾人接著一陣狂讚大呼，都深深的佩服郭靖的深厚內力，而霍都一行人的蠻橫氣勢也因此大大的打了折扣。
這郭靖個子甚高，身子卻略顯單薄。身穿深紅長袍，黑色腰帶則將他束的很有精神。下巴稍微削尖、上唇兩撇短鬚，鼻子英挺、濃眉深眼，面目和善但確有種不怒而威的尊貴。
「我道是誰？原來是我大蒙古國金刀附馬，小姪失禮了。」
「郭某雖曾授領大汗金刀，但卻未曾納娶蒙古女子一人，殺退蒙古兵士也不記其數，附馬二字實不需再提。」
待下人將死傷帶離，陸冠英又說道：「是了，我大宋武林豪傑，正在推舉武林盟主。屆時武林中人將追隨盟主，輔以大宋兵馬北上抗敵，諸位若是不嫌棄，便可留下觀禮。」
「立武林盟主是武林大事，與每個武林中人都有干係，不是你們幾個像這樣偷偷摸摸的就可以算數！」
「不知閣下意欲何為？就請說個明白吧？」
「簡單！誠如適才所言，推出武林盟主事關每個武林中人，既然我們這些人來了，就得共襄盛舉一番。再者，武林盟主身份何等尊貴，不能像這麼樣你一言我一句的隨隨便便推個人出來。喏！剛剛你們喊的那些人，有幾個正在此間？連人都沒看見，這盟主還能怎麼做？」霍都搖起扇子，一邊慢慢踱步一邊講道：「依我看，如果不比武，那麼恐怕一年要換三個盟主也不只阿。」
「言下之意，貴國武士也一爭這盟主之位？」
霍都講道：「可說是、也可說不是！」陸冠英心裡雖然覺得他囉唆，卻也好氣的問道：「那麼，是如何的是與不是呢？」
「憑真本事爭搶盟主之位是一定的，但我一行人可不全是蒙古人。除了我蒙古國國師金輪法王門下，還有西夏國赫連鐵樹將軍麾下的一品堂武士。相信各位都知道西夏一品堂長年籠絡各地奇人異士，帳下不只有西夏人、南宋、大里、暹邏、日本國、波斯等地。是以可說是、也可說不是。」眾人一聽是一品堂武士，心裡不禁開始忐忑。
「唉呀呀！好險吶，要是一群蒙古韃子上來要跟咱們布庫，恐怕還得先去找些沙泥鋪著才成。」一人說道。霍都心裡微怒，問道：「敢問閣下名號，待會兒還請上台切磋切磋。」
那人仰天狂笑，好一陣之後才說道：「陷空島白玉堂不敢自稱天下無敵，可我保證這輩子還沒怕過誰，大家夥兒要不嫌棄，我等等就上去露兩手。」叫好聲此起彼落，眾人紛紛為白玉堂喝采。
眼見一場武鬥恐怕便免不了，陸冠英斜眼看著郭靖，希望他能有什麼意見。但郭靖向來就不是一個善於應對的人，右轉過頭對著妻子黃蓉說道：「蓉兒，你拿個主意吧！」黃蓉其實早已有了想法，只說：「靖哥哥，此時要是不打，恐怕明天開始中原武林要鬥個不停。可是既然要打，也絕不能出個時麼意外。」黃蓉雙眼無限柔情望著郭靖說道：「靖哥哥，我為什麼要安排這場大宴，你是知道的。」
郭靖輕輕皺著眉頭，問道：「你要我下場！」黃蓉嘴角慢慢勾起微笑，緩緩的點頭，而郭靖卻也只『喔』了一聲。郭靖黃蓉長時間戍守襄陽抵擋蒙古軍，近年苦於兵力短缺與越來越消沈的士氣，而朝廷卻總是派不出足夠的精銳助陣，多年下來也已不敢奢望。只好希望武林中人能夠出力，一緩這燃眉之急。而把郭靖推上武林最高地位，相信才能有最好的效果。
黃蓉離開座位，慢慢走向圓台。他一席淡綠參白的華服將他襯的十分高雅，嬌小的身子不單看起來輕盈，也不失榮華。仔細看他容貌，雙眼明亮，鼻子端正玲瓏，雙頰穠纖合度。他與一旁的乞丐一比，實在是完全的不搭襯。要說她曾是幫主，那恐怕有點糟蹋。
黃蓉上了台，說道：「不知霍都王子想怎麼個比法？」
「不愧是黃幫主，爽快！我方一致認為我師父金輪法王才是當今世上唯一有資格當上武林盟主之人，也就是說除非你們宋國有人可以打敗我師父，否則再多說也是無用阿。不過，以我師父的身份，恐怕不太方便跟什麼小魚小蝦小狗小貓的動手。所以呢！我方會先派出六位好手，一個一個過濾向我師父挑戰的人。相信各位都很瞭解這樣的規矩，黃幫主意下如何？」所有人都聽的明白，他雖說『一個一個過濾』，但畢竟來者是客，就這麼的用人海戰術壓上去恐怕不太好聽。所以言下之意就是只給在場中原武林人士七次機會。
「不！」霍都聽到個不字，臉色微微一變，但接著又慢慢的露出輕蔑的笑容。而黃蓉假裝沒看見，說道：「如此一來，不論我方派出何人，都是一個打你們七個，怎麼樣也不合算。在我們中原，比武不是這樣的。」這句引的眾人哄堂大笑。黃蓉踱了幾步，再道：「既然你們派出七個那就七個吧，我中原一方也派出七人，率先贏下四場者為勝。而既是比武切磋，當點到為止，切莫用毒散、毒蟲。」霍都還猶豫間，黃蓉再講道：「倘若一品堂武士真能替尊師一一過濾中原武師，那麼打完四場也就結束了。比武嘛，沒真本事又能騙得了誰！」此話一激，立刻掐斷霍都的思考。
「好！黃幫主說了算，能贏就是能贏，不用變什麼把戲。」一番叫陣，黃蓉退下了台，到主桌旁說道：「白長老！喬幫主呢？他不知道今天要做什麼嗎？」一個頭髮灰白身穿黑袍的老漢說道：「秉告黃幫主，這喬峰，今日是不能來了。」這位白世鏡長老身掛九袋，在丐幫之中地位與魯有腳乍看相平，但他又在幫中任職執法長老，是以身份更高於一般九袋長老。黃蓉聽他直呼喬峰名諱而不稱其喬幫主，心知這之中必有內情，因此急問：「到底什麼事？」
白世鏡說道：「待眼前事了，屬下必一一稟報。」黃蓉原本打算仗著郭靖喬峰，至少可以拿下兩場，剩下兩場由其餘人來分攤，頂多自己也下場，那麼三場就穩穩拿下了。怎料喬峰此時不能到，著實讓她有點失望與不安。
此時一位身穿華服漢子前來，拱手說道：「在下公冶乾，為慕容公子伺服，見過郭大俠、黃幫主。」黃蓉身後一個拿刀的大漢怒道：「慕容復的狗爪子，來做什麼？咱們的帳還沒算完。」
黃蓉厲聲說道：「都給我閉嘴！還分不清楚輕重緩急嗎？」再對公冶乾講道：「慕容公子也在此間？可否請來一談？」黃蓉心裡一寬，對郭靖說：「喬峰不能到，馬大元又已過世，剛才實在想不出這七個人要去哪裡找。還好能有姑蘇慕容的助陣，這下子倒也篤定了些。」郭靖卻不接話，只是笑著點點頭。
剛才與霍都叫陣的白玉堂此時也來到主桌這邊說道：「陷空島白玉堂，見過郭大俠、黃幫主。」
黃蓉笑道：「白少俠不必多禮，我夫婦並非朝廷命官，受不起的。」待郭靖將白玉堂扶起，又講道：「白少俠想必是來助陣的吧！若然，我方則更多幾分把握了。」
「黃幫主忒謙了，大宋這幾年的平安都是兩位的血汗所換來的，在大的禮都受得。至於助陣，白某倒是不敢說。只是我剛才都說要上台伸伸手腳，才想跟黃幫主討個機會。」
「好個陷空五義，算你一份，等等要打給大夥兒看看。」白玉唐滿懷著感激一躬到地連連稱謝。接著公冶乾領著一群人前來，說道：「郭大俠、黃幫主，這位就是我家慕容復公子。」人群中一位年約三十，學我一樣拿著折扇，身穿黃色緞袍、面容撲滿春風的人走上前說道：「晚輩姑蘇慕容復，見過郭大俠、黃幫主。」在慕容復身旁，有四位高矮不等的漢子，每個雙眼都是炯炯有神、神態也是一般的沈穩自若，感覺上武功都不俗。而五個男子身後，還有三位女子。三個女子之中一位身著青衣、細眉大眼、嘴角輕笑模樣可人。一位穿著紅衣的女子則顯的端莊聰慧，但容貌更甚。第三位黃衣女子則充滿著華貴之氣，但眼神黯淡、神情鬱悶，容貌上卻也不俗。而意外的是，段譽竟然再對著他們招手，還輕輕喊著：『王姑娘！王姑娘！』那位紅衣女子正謹慎的觀察著四處，猛一看見段譽在招手，強忍著笑向一旁青衣女子告知。那青衣女子一看見段譽也只是笑，只是她幽雅的用袖子遮著半邊臉，到讓段譽給看的痴了。這時我才感覺出那三位女子才是他來這兒的主要目的，而隨意四處望望，發現武林之中美女還真的不少。望著望著，竟又發現玉君正觀察著我，下意識的的動作讓我趕緊回過頭，看著自己的碗。
黃蓉正色說道：「慕容公子，眼前咱們有共同的點子要應付。這不單是中原武林的面子之爭而已，若有什麼料想不到的事兒發生，恐怕還會帶給大宋百姓些禍患。這節外生枝下去，我看所有人都脫不了干係。傳聞姑蘇慕容氏與我丐幫似乎有些嫌隙，是不是可以先將舊事給擱在一邊，」
「黃幫主言重了，這一定是誤解了。晚輩向來寡聞，許多丐幫好漢也是今天才第一次照面。至於馬副幫主，可說是素昧平生。相信這之中一定有什麼人要惡意中傷晚輩，還請郭大俠、黃幫主明鑑。」
郭靖雙手抱拳說道：「慕容公子胸襟不凡，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哈哈！」
「不敢不敢！若兩位不嫌棄，等等就讓我風四哥參一陣吧。」
「喔！是哪位風先生？」黃蓉一聽慕容復不親自出陣，心裡到有點兒不是滋味。慕容復身後一位削瘦大漢走向前，說道：「在下一陣風風波惡，見過郭大俠、黃幫主。」
「喔！原來是姑蘇慕容家的風四爺，久仰！」即便慕容復是派出自己家臣，郭靖還是當作慕容復親自出陣般的道謝。而黃蓉雖然不甚滿意，卻也不便在眾人面前發作，只好去想如何湊足七人。
黃蓉見不遠處坐著一群著青衫短裝草鞋的人，其中一位老者個子雖矮小眼神卻十分銳利有神，猜想一定是四川青城派掌門余滄海。心中一喜，便運起傳音入密的功夫說道：「久聞余觀主松風劍法威名，今惡客臨門且事出突然，還請余觀主念在武林同道之誼，能助拳於我方一陣。」而這句話只有余滄海能聽見，一旁弟子卻沒有任何的發現。而余滄海聽到後先是一征，轉過頭去看著黃蓉，輕輕回道：「這是丐幫與桃花島的場子，我青城派又怎敢隨便放肆！」青城門下聽的不知所謂，但見師父臉色難看，卻也不敢問個明白，繼續聊著稍後的比武。
其實與會的大門派也不算少，但是願意出陣的卻是沒有。這都是因為一來這場比武來的突然，所有人員先都當這場宴會只是歸雲莊請客，沒有動武的準備。二來一品堂武士實力不明，眾門派大多不願去冒著輸給所有人看的險。而且這場比武對各門各派而言，根本沒有出場的必要。因為即便是贏，武林盟主的位子也絕不是自己的。所以余滄海才會這麼不給黃蓉面子，乾脆的回絕。
當然黃蓉自己也深知這一點，但余滄海如此無禮卻還是讓黃蓉心裡很不痛快，只是中原武林門派之間壁壘分明，就算自詡名門正派，真正相互交好的也沒幾個。而現在黃蓉也不想在拉下臉來一個一個去問那些不認識的人，打算從自家門下找起。
「修文、敦儒，你們兄弟兩得一個出來比！」黃蓉對著兩個青年說道。這兩青年有著一模一樣的穿著，都是黑色綢段長衣，白色的腕束、腰束，白色的褲子黑色靴子。其中一位講道：「是！全憑師娘吩咐。」
另一位則說道：「哎！師娘，你跟師父兩人上，一人打贏兩場，就什麼事兒都沒啦！」黃蓉柳眉一豎，斥道：「修文！不得如此無禮！」
一旁有位少女笑道：「大武哥哥、小武哥哥，你們向我爹習武多年，也該漏兩手讓人家瞧瞧吧。」
兩個青年聽到這句神情均是一凜，異口同聲說道：「師娘，我去！」
「做什麼？以為好玩？敦儒，你打第一個。修文、芙兒你們也別閒著，等等給我認真的看，明早評解給我聽。」那少女開始扯著黃蓉的衣角撒嬌，另一位男子臉色卻比起要上台的人還要不安。再看過去，看見一位衣衫不整、蓬頭垢面、滿臉污泥的青年在顧自著嚼花生。仔細一看，才發覺他就是楊過！
「你看，那是楊過耶！」我指著方向告訴玉君。
「那邊一堆人，那個阿？」
「就那個衣服髒髒的。」
玉君看了看，說道：「後面一堆衣服髒髒的，都丐幫的人。」我還要再講，後頭傳來一個夾雜濃痰的聲音說道：「三爺！別來無恙！」
我趕緊回頭，一見是魯有腳，高興說道：「魯長老，你也來啦！我師父呢？他來了沒？」魯有腳臉色先是一沈，接著說道：「三爺，這兒不好說話，小的先去忙著了。」我聽的納悶，要在多問他也不理我，直往郭靖那邊走去。
「黃幫主、郭大俠，汪老幫主的三弟子到了。」魯有腳小聲的對黃蓉說道，而郭靖仗著深厚內力，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黃蓉問道：「此事當真，他人在何處？」
「就在角落邊上，瞧他腰邊還繫著玉佩。」
郭靖一聽甚是震驚，直說：「快請！快請！別待慢了！」
「是！小的這就去請。但汪老幫主生前曾交代，切莫張揚他的身份，兩位千萬要緊記汪老幫主的交代。」
我看他去了又走來，就再問道：「魯長老！忙完了嗎？要不要一塊兒坐著吃飯？」
「坐著吃還當什麼叫化子？」他笑著接道。
「之前在智光大師那兒，你還不是坐著與我一同吃飯？」
他偏頭一想，才講道：「不同，當時我是客人。」與他這麼抬槓，我可是笑得開懷。接著他表情嚴肅，對我說道：「郭大俠請您移駕，咱們有些話過去在講。」
「耶？要去講話阿？我朋友可以跟我一道吧，介不介意？」我指著玉君對魯有腳說。魯有腳眼角撇到玉君的鐵牌，心中一征。對我點點頭後，領著我過去。我拋下幾句話讓段譽與耶律兄妹留住，與玉君一起走去。
「做什麼要我去？」玉君嘟著嘴問。
「怕你想跟，我自己開口比較快。」
「誰說的，我偏不去，你都亂講。」他眉頭一皺，停下腳步，顯的生氣的樣子。
我趕緊安撫道：「好啦好啦！沒有沒有！走吧走吧。」一邊拉著他袖子，一邊跟著魯有腳去。這時我才發現到，我還蠻喜歡她生氣然後我哄她的感覺。
郭靖對著黃蓉說道：「蓉兒，你看那姑娘腰上的鐵牌兒。」
「嗯，是木桑道長的門下。」
魯有腳引介道：「黃幫主、郭大俠，這位是劉公子。而這位是….」我接著介紹：「這位是鐵劍門的玉君女俠。」兩位極具威名的人物要找我講話，還真讓我有點緊張。黃蓉支開其餘人後，忽然左手以劍訣劈向我喉嚨。這時我右手還拉著玉君的袖子，想要退後卻讓魯有腳擋住我去路，情急下，左手掌朝上輕拍化掉黃蓉的力。但黃蓉手腕一扭，兩指又由上攻了下來。且在我還沒想好拆解之法時，他左肩一挺，兩指改直刺我膻中穴。我右手放掉玉君的袖子，左掌拉回，想憑著掌力逼退黃蓉兩指。
就在這時，黃蓉的的攻擊如陣雨般的開始，也如陣雨般的結束。待她收回雙指，他們夫婦兩就異口同聲講道：「郭靖黃蓉，見過三師叔。」
「兩位！我是晚輩呀，萬萬不可。」我雙手蓋著他們夫婦抱起的雙拳，要壓回去也不是、不壓回去也不是，場面讓我不知所措。
黃蓉說道：「師叔學藝之時，不曾聽聞門下軼事？」
「有的，我一個師兄人稱洪七公、另一位是喬峰，而兩位是我大師兄洪七公的弟子。」
郭靖接道：「是了，那麼你便是我師叔，你剛剛那招震驚百里與師父、喬師叔、或甚至是我都不同。想來一定是太師父他老人家生前所親傳，這絕對不假。」
「喔！是的，因為我第一掌學的是…耶！你說生前親傳！是什麼意思？」撇見魯有腳左臂上帶著孝，心裡頭便給大大的震了一下。四處望過去，每個丐幫弟子也是一樣都在左臂上帶著孝。我輕輕問道：「我師父他….，什麼時候的事？」
「就幾天前，他老人家…。」忽然霍都一聲大喝打斷：「郭大俠、黃幫主，這邊兒一品堂的武士等不及了，你們中原武林誰出第一陣？」
黃蓉接道：「師叔，眼前事要緊，等事了在詳敘吧。」她轉過頭去說道：「敦儒！你打第一陣，記住不可輕敵。」武敦儒起身後先給郭靖黃蓉抱拳行禮，接著雙腳一彈就上了圓台。他抱起拳正色說道：「在下武敦儒，還請貴國武士賜教！」說完雙手緩緩垂下，雙腳穩穩的釘在圓台木板上，雙眼凝視霍都，略顯大將風範。
而原來這位武敦儒與其胞弟武修文正是郭靖的入室弟子，兩人從小因緣際會敗入郭靖門下學武至今也有七年左右時間。但這次才只是他習武以來第一次與人真打，但所展現的自信與沈穩實在是出乎郭靖黃蓉所意料，是以夫婦兩人心中倍感欣慰。
霍都身子一側，搖扇指著圓台嘟嚕幾句，才朗聲說道：「替一品堂打頭陣的，是暹邏國拳師，查加！」然後一個瘦小黝黑的青年，打著赤膊穿著麻布褲，雙手腕、雙腳踝則是纏著白布、而頭上則綁條紅巾。從一旁緩緩的走上台，雙手和十向武敦儒一個鞠躬。武敦儒不敢失禮，也接著雙手一揖到地。霍都這時用一種聽不懂的語言喊道：「哈掐姆！」
接著暹邏拳師眼神一變，大聲『呀』一叫，飛身一記右腳踩向武敦儒。武敦儒右腿後退一步身子一仰閃過這一踢。查加一踢落空身子順勢逆時針迴旋半圈，腳一落地後肩膀繼續延伸迴旋力道，將左肘打像武敦儒面目。武敦儒左臂由下往上反擋，但查加力道甚猛，這一擋讓武敦儒左臂代傳力道打進身子。而查加迴旋威力尚存，接以右膝攻向武敦儒左脅。武敦儒急忙中打個右旋子想要化解，但查加竟再將膝蓋打直，一腳踢到武敦儒背上。
武敦儒重心不穩的蹭了幾步，還沒穩下新又聽見後方傳來一聲吼。轉過身來只見查加高舉右臂，右肘正瞄著武敦儒天靈蓋。武敦儒往左一個箭步，右臂由下往上劃個弧駕掉這記拐子，左拳很狠的打在查加臉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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