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續第一部_第四十四章 世外高人
瘦小的查加右臉挨了一記重拳,引起中原武人一陣歡呼叫好。武敦儒趁著查加正往左邊傾倒,趁機追擊了過去。卻沒想到查加的身子向左一倒,左手撐地身子使出個側翻,左腳順勢由下往上朝著武敦儒劈過去。武敦儒只追一步就得立刻急停,往左一閃避過這一腳。

起身後查加很隨性的用舌尖頂了頂右臉頰,彷彿很習慣於打鬥中所帶來的疼痛。接著他雙拳舉在眼上,兩肘置於胸前,用很快的節奏一步一步滑向武敦儒。而在武敦儒還在思考該出什麼招時,查加的腿已經不斷的從三路攻來。查加每踢一腿之前,都必定會先落下另一腳,再扭腰出腿。而每落下一腳,木製圓台就『砰!砰』的發出巨響。這一時之間,逼的武敦儒只能一步一步退,而查加也就這麼一左一右的攻向前去。

「娘!娘!別在這兒看熱鬧,陪我玩玩吧!」一個小女孩兒留著一條辮子,蹦蹦跳跳的跑來黃蓉身邊說道。黃蓉彎下腰輕輕拍著她的頭,說道:「襄兒乖,現在別亂跑,去那邊找姊姊跟小武哥哥玩。」小孩兒再指著我講道:「娘呀,怎麼這人眼睛這麼小呢?是不是中毒了?」玉君聽到幾乎忍不住笑,而我也講道:「夷州風大,眼睛小些可以擋住風沙。」

「襄兒!」郭靖輕輕叫了句,就把小孩兒給趕去姊姊旁邊坐著。郭靖想要來給我賠不是,卻被我搶先道:「這種小事你就不用再勞心了,我也喜歡跟小孩玩兒。」小孩兒的伴嘴引來楊過的目光,我殷切的向他招手示意。但楊過似乎不想太顯眼,只微微舉起杯子向我點點頭。而從表情看來,他也很開心能夠見到我。

「喝!」武敦儒好不容易掌握到查加兩腿之間的空檔,一記右拳對準查加下巴轟過去。查加不慌不忙,左拳化掌接住這拳,右拳化刀敲向武敦儒肘彎。武敦儒右臂就這麼被擒住,接著查加身子向下一壓,武敦儒身子就被逼的快要坐下。接著右臉挨了查加反手一拳,查加迅速用雙手扣住武敦儒後腦,雙膝交錯猛擊武敦儒胸膛。

武敦儒胸口瞬時好像被兩個木樁連著搥打一般,他忍著劇痛趕緊放開查加的手,雙臂交疊去攔住查加的兩個膝蓋。這時查加立刻變招,右肘猛力敲中武敦儒左眼眼角,武敦儒眼角馬上血流如注。但查加不等對手喘息,左腳一踏、腰一扭,左肘又往武敦儒下巴攻擊。

接連遭受重擊的武敦儒深知這一陣要想拿下大概沒多大機會了,但自己也不想就這麼如此認輸。他雙手握穩拳頭,施以快招向查加反擊,拳拳凶猛卻可惜卻打不到要害。查加雙手舉在頭部兩側護住,凝神緩氣準備要給對手最後一擊。忽然間!查加拿住武敦儒雙拳,右腳朝他胸口一踩,逼退對手好幾步。接著架勢一換,雙拳一前一後架在中路,雙腳接連猛踏兩步,準備要發動重擊。

「唉呀,這人使的是暹邏象拳!」慕容復身後一位女子說道,把頭一偏看仔細,才知道是那位黃衣女子所言。公冶乾問道:「王姑娘,你倒是說說看這象拳是何來歷?」

「那是暹邏國自古以來,御前侍衛才能習得的拳法,一般百姓是不可以練的。」慕容復聽到這卻斥喝:「你說些重要的吧,誰想知道那些!」

這麼一兇,這姑娘雙眼開始轉起了眼淚,繼續說道:「象拳多以硬打硬,就如同剛才所見的,兩膝兩肘是他們慣用的武器。另外拳頭、腳後跟、擒拿手也是常用的功夫。」才一說完,眼淚就已經忍不住掉下來,一旁兩位女子趕緊將這位王姑娘帶開,好像很怕慕容復又發脾氣的感覺。

武敦儒不敢等查加先出手,架勢拉開一拳一掌隨身而上。而查加身體穩穩的左傾躲開左掌,左手再架掉對手右拳,同時自己也打出右拳在武敦儒胸口上。武敦儒站定身子後,一個扭腰大腳踢往查加頭部,查加右手擋住左手一擒,身子往左迴旋右肘猛打在武敦儒脛骨上。骨頭『喀啦』一聲立刻斷裂,武敦儒也忍不住大聲喊叫出來。但查加卻沒有因此而軟下手,左腳從後往右跨帶動身子的迴旋,左肘又再打在武敦儒胸口!之後右腳再繞半圈到左邊身子又再一次迴旋,使出右拳打在同一個位置。武敦儒終於不支倒地,霍都一幫人紛紛叫好。

「大哥!大哥!」武修文眼見胞兄連遭痛擊,早已經按耐不住,一步跳上了舞台要再挑戰查加。後方的郭靖眼見弟子要失態於眾人面前,喝道:「修文,下來!」這『下來』二字響的就像打雷,充分表現出對兩個弟子的失望與憤怒。武修文被這一喊給牢牢的鎮攝在原地,回過頭用畏懼的表情看了郭靖一陣,才攙起武敦儒下台。

「黃幫主,照這麼看來,這一陣好像是我們贏了!」霍都眉開眼笑,挖苦著說道。正所謂『教不嚴、師之惰』,郭靖夫婦平時對武家兄弟及自己女兒郭芙雖然嚴格有加,但往往只著重於處世之道與禮教倫常。在武功上雖然每日均有鞭策,對相較於少數在武學上吃足苦頭的人來講,武家兄弟就完全的比不上了。黃蓉先是回頭說道:「風先生,第二陣要交給你了。」風波惡先向慕容復抱拳行禮,再回頭向郭靖黃蓉行禮。之後才緩緩走上台,喊道:「在下姑蘇慕容氏家臣風波惡,請一品堂高手賜教。」

「老趙!你先別急阿!」忽然傳來一陣混亂,一個中年胖子提起單刀喝道:「葉二娘!你這賊婆子,還我兒子命來!」那胖子飛身出刀,朝著一位女子而去。那女子葉二娘穿著血紅般的段袍,長長直髮過肩,面目慘白、雙眼瞪的很大,恐怖的是雙眼下勾有三條血紅爪痕直直的拉到下巴。那胖子帶著殺聲直直衝過去。葉二娘身旁一人持兩柺杖、頭禿、臉上佈滿傷疤、穿著比丐幫還破爛、雙腿具殘的人用右手的杖子零空虛點向胖子。杖子尾激射出一波氣勁打中他的下身要穴,使他雙腿酸軟落地後連滾幾圈到葉二娘腳底下。那殘廢的右杖抵住他的頭,用虛弱的聲音講道:「郭大俠,我段延慶敬你是條好漢,怎麼你會請到這種膿包當座上賓?」接著右杖伸到胖子身體底下再猛力一抬,那胖子就騰空而起,越過圓台飛了過來,引起眾人一陣譁然。但郭靖顯的不慌不忙,用腳將自己的椅子向後翻倒,再往前一踹,椅子就在地毯上滑了過去。不斷與地毯的摩擦到一個程度後,椅子就很自然的立了起來,而在這同時那胖子的屁股就落在上面。椅子被胖子一壓就又順著原路滑了回來,到了跟前郭靖伸手穩穩擋住,椅子連人瞬間就動也不動了。而就這麼振了一下,胖子被封住的穴就已被衝開,緩緩的站起身子。眾人呆了片刻,便又響起如雷聲一般的歡呼,我跟玉君也不禁露出佩服的表情。那胖子心中又愧又敬,倒持單刀抱拳說道:「郭大俠,趙老兒今天就欠你一命了,我….。」

郭靖按下他的手,輕輕說道:「趙掌門,在下也曾聽聞您受的委屈。你放心,郭某既得恩師真傳,必行恩師之道。待北蒙韃子安定,郭某將會讓天下有缺欠的公道一一的算清楚。」他這一句說的很輕,但在場的每個人卻都聽的一清二楚,也使的霍都一行人裡頭好多人聽的心中忐忑。

霍都折扇一收,說:「好,好功夫。與我師父打也才夠資格。」回頭說道:「大夥兒讓讓,這一陣讓東瀛力士出陣。」人群中一個大胖子跌跌撞撞的擠了出來,並不斷的跟被他撞到的人賠不是。『抨!抨!』幾個悶聲後他站上了台,眾人便開始仔細看著眼前那不可思議的身軀。

他跨下綁著丁字褲,當前懸著一塊黑布,上頭直寫著『橫岡』。他在自己的肥頭肥腦上纏著髮薝,身高近兩公尺的他低頭看風波惡時,不自主的擠出一層雙下巴。肥肥的雙肩隱約看出肌肉的線條,兩條垂下的手臂就好像是石像般的堅硬。大大的肚子就好像一面高聳的城牆一般,橫在風波惡面前,無視於即將面對的攻擊。

「哪嘎西馬桑!」只與隨從一桌的四條金吾用訝異的口吻說道,那位相撲力士斜眼看了看四條,也不回禮。慢慢退回圓台邊,雙腳跨開蹲了下去右手放在膝蓋上,左手握拳輕輕抵著台面雙眼瞪著風波惡。

風波惡雙手負在後面,上下將對手先打量一番,腳踝一彈就衝了上去。力士看對方來得太快,不利於自己體型有衝撞上的優勢,右手一張往風波惡頭上掃去。風波惡身子往左半轉,再來個後空翻避過去。風波惡身手非常矯捷,在翻騰時還有餘裕攻擊,他右腳腳尖像個小槌子一般的往力士頭上一打,踢落他的髮薝。

中原武人見風波惡出手俐落,紛紛叫好。風波惡嘴角微微笑,手指撫撫酒糟鼻,繼續將手背在後頭。力士撿起髮薝,重新整理被踢亂的披頭散髮,繼續蹲著跟剛才一樣的馬步。風波惡一改剛才的戰術,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力士。那力士一聲虎吼後,雙手往風波惡身上抓去。風波惡這時使出輕身功夫,騰空連續踢中對手腹部、胸部、頭部。落地後起右腳又踢中他左臉,接著身子迴旋左腳跟再踢他左臉。

『碰!碰!碰!碰!』連續四腳快的力士反應不過來,第五腳又起時力士左臂舉起要檔,卻被風波惡的腳力硬壓下去又中臉。第六腳在起時,力士的左臂這次運足了勁要再擋,可這次風波惡不再硬掃,左腳跟避過如岩石一般的臂膀,直刺力士鼻梁,讓他灑了一大灘鼻血。

風波惡既為姑蘇慕容的家臣,身手內力自然非常人可比擬,連續九腳充分展現出力量、速度、技巧,也等於是宣示姑蘇慕容氏的實力於世人。而由於體重的差距,除了最後踢中鼻樑那一腳,其實力士所承受的攻擊並不嚴重。他左手摀住鼻子,右手一個大掌運了全力再攻向對手頭部。這次風波惡也不閃躲,左腳一抬『砰!』的一聲牢牢架住。力士又驚又怒,右腳一起踢向風波惡跨下的空檔。風波惡打彎膝蓋,讓小腿垂下去接力士的右腳踝。力士右腳才一到,風波惡運用腳板側邊攔住,接著將對方腳踝用左腳掌高高舉起。

力士下盤筋骨並未特地磨練,所以對於這種程度的拉撐感到十分痛苦,慘叫連連。比起剛剛所遭受的外力攻擊,這種在身體裡所發出的疼痛實在是讓他快要忍受不了。力士右腳一被提高,丁字褲裡面的裡面的東西若隱若現極為不雅。我一見情況立即滑一步擋住玉君視線,並且笑道:「限制級畫面,請見諒。」玉君一聲嬌笑,拍我肩膀一掌講道:「呆子!」

風波惡身為男子倒不覺得有什麼,但心念同行還有三位女眷,這樣子恐怕太過看。於是左腳一放右腳一踢,又踢中力士的左臉。而這次力道極重,踢中後力士應聲倒地。由於實力的差距比起前一陣還要更大,許多人都認為第二陣應該會由中原一方拿下,眾人也紛紛談論起姑蘇慕容氏的種種,大大的吹捧起來。而風波惡依然是靜靜瞪著相撲力士,手背在後頭動也不動。力士掙扎幾下起身,幾度快要嘔吐,好不容易才勉強忍住,但要在打恐怕也沒幾回合了。

『颼!』的一聲響,接著一聲『碰!』幾道煙火將附近給照的明亮,意外的聲光將所有人的目光從台上搶了過去,接著河的對岸又接連發出好幾發煙火,前後時間大約十多秒。而在煙火落下的同時,圓台那方又傳來喧嘩,大夥兒轉過去看時,卻看見了另一個意外。只見相撲力士滿臉狐疑站在台上,而風波惡則趴在地上動也不動。

「老四!你怎啦?」慕容復另外兩位家臣公冶乾、包不同趕緊衝上台察看。只絕風波惡兩眼靈活呼吸棉順,不像是有大傷,直覺上就是被點了穴道。待要出手解穴,霍都卻喊道:「慢!現在是打完了沒有?你這麼胡亂解穴那剛才豈不是瞎打?如果打完了那是不是要分個輸贏?要是還沒打完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我下去!」

「非也!非也!我老四只用兩條腿跟這胖子過招,算不上打。我公冶二哥認穴精準不曾失手,胡亂二字何來之有。我家老四既然算不上真打又遭暗算,這輸贏之分已不能公正。先且不論是輸贏、亦或是打完還是沒打完,我們都會自己下去,但絕對不是給你或給誰下去。這樣子講,你是聽明白不明白?」

「哦!黃幫主,這番話也是您的意思?」霍都質問道。

「非也!非也!黃幫主是黃幫主,包三是包三。黃幫主站在那兒、包三站在這兒,你眼睛可以看明白。」

黃蓉搶道:「好了!還是先讓風先生休息吧,第二陣自然是這位力士贏了。」其實所有人都很清楚,風波惡就在放出煙火那時候遭到暗算。但既然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那麼這件事情是怎樣也說不通的,而黃蓉這時才知道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而可惜的是已經輸了兩場才有警覺。

黃蓉心想剩下的五場裡必須要拿下四場,也就是說只能再輸一場,而最穩健的方式是派出必勝的人承擔接下來的四場,若都贏了那麼第七場也不用打了。這樣的想法與每年必看職業運動季後賽的我是一致的。而若由後面推回來,第六場是郭靖、第五場黃蓉、第四場與第三場的人選呢?又假設這之間又輸一場,那麼郭靖勢必得輪到第七場。所以這樣算下來關鍵決對不是郭靖與黃蓉,而是要讓郭靖黃蓉能夠提前上陣的第三場與第四場兩陣人選,剛才自願出陣的白玉堂或許是其中一位。

還在思考時,霍都推出第三陣的武士,喊道:「神農客_陳杓,將出第三陣。跟大夥兒介紹,他是長白山蔘仙梁子翁的大弟子,相信各位都有所耳聞。」我不知道梁子翁是誰,但看見眾人訝異的反應,猜想應該也是個大人物。

「師叔,第三陣可否由您來上?」黃蓉對我傳音入密,如此說道。而我只轉過頭去微微瞪眼瞧著她。只見他眼神堅毅,絲毫不能動搖,顯的相當有把握。而我看那陳杓,年紀近五十、雙眼略黃、皮膚略黑、身穿黑緞袍,實在看不出怎樣什麼身手。我心中有點不安,再看看黃蓉,而這次她竟然輕輕勾起了笑。也不知為什麼我也乖乖將腰間香囊收進懷裡,走上台去。

玉君拉住我說道:「你幹嘛?」

「我要停止連敗。」讓她鬆開手後,我快步上台,抱拳講道:「夷州劉文聰,請各位指教。」霍都看我穿著乾淨整齊,又沒報上門派身份,還心想我是哪兒來的傻小子亂闖。他擺頭閃過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黃蓉,而黃蓉帶著微笑使左手掌朝上向前一攤,示意第三場可以開始。這使的霍都不禁『哼!』的冷笑一聲,對陳杓說:「你還是當心點兒吧。」

我扎好馬步,擺出洪拳起手勢,想先探探陳杓的本事。而陳杓看我外家功夫如此粗淺,心中防備不禁大大降低。我穩穩跨出兩步,出拳試探,打向他胸口。陳杓雙手交錯,左手以爪扣住我右腕,右手擒住我的右拇指,施展擒拿功夫。我運力穩住右腕,左拳打向他眼睛。他向左一偏閃過,接著立刻右手成蛇式,繞過我左拳要取我左眼。我退了兩步後輕鬆躲過,然後馬上運起輕功,越過他的頭頂。陳杓兩個腳板前後一翻,馬上就轉了個面要等我落下,給我一個痛擊。而在空中的我,搶先在空中給他點上左肩膀上的穴道,他當場大吃一驚。陳杓右手迅速連打頸部胸部肩膀的解穴位置,卻因為力道不足而沒能解開,這時他才知道我的內力要比他深厚許多。但他卻也不見慌張,右手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瓶,迅速的咬掉瓶蓋後喝下,左肩膀竟然就立刻能夠自在活動了。而這舉動自然是讓眾人大吃一驚,卻也讓我想起個壞點子。

「哪兒買的仙丹?好神奇阿!」我故意裝的很羨慕的表情與口氣問道。

「這是本門秘藥,取材珍貴、調製時久,你沒見過也是尋常!」陳杓說道。

「喔!取材珍貴、調製時久對吧!」我盯著他內袋的位置,口氣陰險的講道。

「動手吧,我不怕你的點穴!」陳杓在講『點穴』二字時,下身的要穴已經被我點住,他又驚又怒,走了兩三步就不支軟倒。他很快的又拿出秘藥喝下,隨即起身向我攻來。但我向韋一笑學習的輕功已經練到第六層,豈是陳杓隨隨便便就追的上的。眾人只看我左搖又晃,沒兩下又將他給點倒。而我每點倒他一次,他就喝下藥,喝個五瓶後終於忍耐不了,口裡噁心的想要吐。

我等他順好氣,就說道:「好了嗎?我要點囉!」陳杓舉起雙掌對著我猛搖,直說『不』。我既然有意捉弄自然就不會停手,衝過去連點四下。陳杓一臉苦相,又乖乖拿起藥來喝,他才一喝下我就講道:「耶!我這次都沒點到阿,怎麼你也要喝?」眾人聽的是哈哈大笑,陳杓卻是苦的直往嘴裡扇風。我又講道:「不好意思,比武切磋點到為止,咱別傷了身子。我去要碗湯給你順順口,再接著打好嗎?」他嘴苦的說不出話,只直點頭。我下台要了碗特別燙的,上台直接遞在他手上,再講道:「前輩,快喝了吧,剛那些藥很苦的。」陳杓竟不疑有他,整個碗就往嘴巴裡面猛倒。接著『噗』的一聲又全部噴了出來。

陳杓痛的喊不出聲音,握著脖子猛打滾,兩腳拼了命的亂踢。我蹲在陳杓旁邊,轉頭對著霍都講道:「你們第四陣是誰?可以上了吧?」沒想到陳杓又拿出一瓶藥喝下,再說道:「無恥小賊,我還沒輸,再來打!」我連續快拳攻擊,他沒有一下能接住,打完我問道:「如何?還能挺的住嗎?」

「哼!區區五拳,唬小孩兒嗎?」陳杓逞強說道。

「什麼五拳?明明就是十三拳!」我笑道。

陳杓先是一征,再苦著臉吼道:「都一樣,五拳也好十三拳也罷,我都不怕。」

「好!那我要用力了。」我左腳往前跨,左手又點中他右肩膀,點完後立刻抓住他伸往懷裡探的左手手腕,貼住他右肩。然後我拳頭猛打他的左肘,由於他左臂貼著他身子,所以幾拳下來他懷中的藥瓶都已盡數擊碎。

「別阿別!這些藥!」接連數拳只是為了打碎他的藥瓶,所以下手並不重,陳杓也就沒因此多了傷勢。他解開外衣攤在地上,一一檢視內袋的藥品,發現藥品無一完好,竟然流下眼淚。我哼了一聲,說到:「霍先生,他現在是賣藥還是比武阿?」霍都還沒說話,陳杓就發了狂似的對我攻來,一邊吼道:「你竟然打碎了我的少顏散,我現在就要你的命。」我從容的閃過他接連的快攻,笑著問道:「前輩,不過就是些藥,下次多做點,別全帶著吧。」

「下次?還下次!你知不知道一份的少顏散要三十六份紫河車提煉呀!」聽到後我心裡一征,右手反拳一擊打退陳杓,問道:「你是跟相識的產婆討的?」

「臭小子!你發傻啦!產婆又怎麼會給男人這種東西?就算是,拿到手上也是僵冷的紫河車,那還提煉什麼藥?」我眉頭不禁一緊,心想該不會這傢伙還會替孕婦接生。倘若不是,那事實可能很可怕。

「是啦!不找大肚婆開刀,我找誰去?」話剛講完,左手就架上來擋住我的右拳,但他舉的太慢,這一拳打中他的大臂。陳杓痛的用右手猛搓揉,罵道:「這小子,話說一半就出手,算什麼好漢?」我緩緩問道:「你是說你剖開產婦,硬奪紫河車是嗎?」

「廢話!這最鮮了。耶!慢…」之前大臂被我狠很擊中,已經傷到筋骨。眼看著我又來一拳,想要舉手擋駕卻是舉不起來了。下巴吃了我一重擊,整個人直接飛往台下,落地滾了幾圈便趴著動不瞭了。我彎腰拾起陳杓那被藥水浸濕的外衣,重重的丟向霍都。在那外衣飛近他僅剩兩條臂長時霍都展開折扇,朝著外衣由下往上一搧。那外衣一吃風就自動的打了開來,慢慢的往人群後飄去。

我指著一品堂的人說道:「這樣人品你們都能收留,我看這一品堂不過就是個藏污納垢之處,盡是些行傷天害理之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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