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續第一部_第四十一章 一吐為快
「玉君!龍姑娘!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段公子,我前幾天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他是來自大理的。」我殷切的介紹著,段譽也很識相的過來鞠躬哈腰。我再說道:「這位段公子恰巧也是要去歸雲莊赴英雄大會,所以邀他來與我們同船,也好多個伴兒。」彼此寒暄,等了一陣,待船家備妥一切後,一行四人立即出發。

「稟報楊總管,日本國極樂寺僧人同北條幕府武士求見!」一個近百坪的正方大廳裡,門口一位知客下人喊著。大廳內正對著門的,是一個年約三十、身材壯碩、蓄大鬍的男子,他坐在一張雕著飛龍的檜木椅子上,他的身份即是那位楊總管。兩側則有一老一少侍衛,老的高壯、少的清瘦。而楊總管前方到大門的兩側,則又各站了十五位的輩份較低的侍衛。

那老侍衛說道:「武士?帶武士進來做什麼?」

「童長老,儘管放心,等等要是怕了就站在上官長老後面便是!」楊總管口氣冷淡,態度輕蔑。接著那位上官長老朗聲說道:「讓日本僧人進來吧!」

不久就有三個人快步而來,為首的是一位黑袍老僧,雙手合十、兩肘上掛著一條佛珠。後面跟著兩個武士,他們頭上插著髮髻穿著藍袍,兩把武士刀掛在左腰間,另外還穿著一條藍色斜條紋格子的白褲,腳底踩著木踦。

楊總管淺笑著問道:「尊駕便是鐮倉極樂寺的良觀大師?」

「老僧便是!久聞日月神教楊總管大名,今一見,果真是相貌堂堂、氣宇非凡。」

「這次大師遠道而來,想必是代替北條大人來商討要事。」楊總管側過頭喊道:「伺座!」良觀滿臉笑意,拱手道謝,緩緩的坐在補來的椅子上。兩旁武士卻還是站著,態度顯的相當謹慎。良觀將帶來的貢禮交給左右後,即說道:「北條大人已將部分軍馬、糧草皆已備妥,若是再得到日月神教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楊總管哼的一聲冷笑道:「大師不必客氣,上頭既然交代下來,本神教自不敢懈慢。有什麼能幫上的,您說出來我楊蓮亭必全力相助。」

良觀聽了站起身來,深深鞠了個躬說道:「楊總管的好意與恩德,老僧與北條主君永遠不敢忘記。」楊蓮亭請他坐下後,良觀才說道:「這回的起兵,主君是信心滿滿。現下時機也近成熟,只要主君一聲令下,大業必然得手!」

楊蓮亭大笑幾聲,說道:「好!只要北條大人能一舉稱霸,本神教無異得一神兵,眾人的目標也就不遠了。說吧!本神教能給予什麼樣的協助?」

良觀說道:「楊總管所言甚是,上頭的霸業才是你我等人心之所繫阿。」他站起來踱了幾步,再講道:「日本國土幅原多島分散,要同時起事所需的兵力並非一招一夕可整頓的起。因此北條大人的請求有三。精兵二萬、良駒一千,其一也。乾糧草秣十萬石、弩箭二十萬支、熟鐵精鋼千斤,此其二也。另工奴千名、女奴百人,乃其三。」

楊蓮亭聽著聽著不禁微微皺起了眉,手指輕輕的在椅子扶手上敲擊兩下,再起身緩道:「良觀大師,請隨我來。」聽完這句話,良觀法師臉上的笑容不得收起了一半,向左右兩名武士交代幾句後,便大步跟上楊蓮亭,往大殿外堂走去。

楊蓮亭先支開外廊衛士,再說:「大師,咱們明人就別說暗話了。北條大人提出這樣的請求,恐怕楊某很難全都給您應下,還望大師能夠包涵包涵。」他頓了一會兒,再講道:「或者,大師願意聽聽楊某的法子。此著不但能讓大師回會去跟北條大人交代,也能讓起事順利進行。」

「老僧願聞其詳。」良觀法師直感覺楊蓮亭正要擺著圈套等自己來跳,而自己說出這句話,一來是為了要找出漏洞,將計就計、二來則是剛才所提出的請求並非北條本意,少停討價還價之後,或許還可以讓日月神教欠一個人情。

「就如同楊某適才所言,本神教與北條大人陣營形同唇齒相依之勢,北條大人若是一舉稱霸,對我神教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兩人走到庭外,楊蓮亭指著一處工地說道:「三百艘大船,全是東方教主為北條大人所準備的。」

「三百艘!東方教主此舉是為何?」良觀有點掩不住心底的不安,大聲問道。

楊蓮亭大笑道:「教主是想,如果北條先生在日本國起事的同時,本神教渡船由南方夾擊,又在加上上頭從北邊進攻,三面夾擊之下,十日內定會將他拿下。嘿!說穿了,就是本神教恐無增兵之力,但待得造艦功成,兵士歸建,以軍勢充沛之姿出兵會與北條大人。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良觀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此事,老僧不敢擅自作主。」說是說不敢擅自作主,其實良觀是不願意背上萬一失策的黑鍋。

「大師放心,此刻楊某立即修書北上,詳述此事。相信北條大人也願意聽從上頭的安排,倘若上頭另有對策,大夥兒也只需要聽命便是,絕不會讓大師有為難的。」聽到這兒,良觀才慢慢放下了心,隨即緩道:「那麼,老僧自當聽從。」低了頭,小聲的說道:「不日,老僧即將回歸本國土,還有件事希望楊總管能答應。」

楊蓮亭眼珠瞬間狠瞪了良觀,但馬上就緩了下來,問道:「楊某洗耳恭聽。」良觀堆起笑臉,說道:「素聞日月神教高手雲集、兵多將廣,凡護法使者長老等,均有百人之力。而現下北條君除了軍務,還有些麻煩人物想一併除掉。因此,想向楊總管商借一位高手,除去後患。不知楊總管能否相助。」

日月神教除了教主東方不敗身懷絕世武功,許多屬下如兩位使者,數名護法、長老等。每個都是武林之中罕見的高手,例如在衡山,從許多嵩山第一代高手群中把劉正風救走的曲洋便是一位。楊蓮亭自然知道日月神教在這方面實力確實過人,若要比起少林、武當也不惶多讓。要派幾個好手去幫手根本就不成問題,這舉手之勞對楊蓮亭而言根本也不為難,於是說道:「這事兒不難,交給我來辦吧。」良觀拱手道謝幾番,直到楊蓮亭拉住手才停下,隨即緩步回殿。

在造船工地裡,傳來[啪]的一聲響,一個老人慘叫一聲,接著一個漢子罵道:「老頭子!你敢偷懶,看我抽你!」揮起皮鞭,甩向一個伏臥在地的老人身上。一個青年急急忙忙撲在老人身上,代受了那一鞭,只見皮鞭同時撕開那青年的衣服與皮肉,足見力道之猛。

「你擋!我讓你擋」那漢子怒吼一聲,又舉起鞭子。還好一旁衛士喝住他:「老張!別玩過火,還有工得趕。」

「你瞧瞧這老小子,沒人教訓就偷懶起來了!可當我死人了??」

「偷懶就偷懶吧,你要把他給打死了,他想做也不能,到時候只好你替他做工啦!」

「噎!要我做工?我寧願沒人好打」漢子轉頭對著青年吐了口痰,再講道:「放你們一馬,下次不會這麼便宜。繼續給我做,聽明白沒有?!」

那青年忍的背部的傷,爬起身來替老人檢視傷口,一臉憂色的問道:「爹!您..您..。」看見父親痛苦的臉色,連一句『你怎麼樣了』都問不出來,喉嚨只是哽咽。

「文才,起來!我老了也就無所謂,你可不能死在這!你要活著出去….。咳!咳!」說到激動處竟然猛咳起來。

「我們一定會熬過去的,爹!咱一定會有出路的。」

其實這位老人就是崑崙山下壽量鎮的富豪馬老爺,代受一鞭的自然是他兒子馬文才了。在我從崑崙山上跌落山谷後不久,日月神教為了軍務工程,洗劫了壽量鎮並強擄平民為工奴。然而日月神教畢竟是江湖中有名的教派,即便是遭遇民眾的抵抗,也能很快的平定。而那些有勇氣敢反抗的人,下場自然是無比的悽慘。有的死在馬群的亂蹄之下、或讓馬匹拖行致死、或浸以豬籠、凌遲、剖肚等。傳我武術的王老闆與周先生便是因反抗而犧牲,馬府管家四九則是想脫逃失風,而讓人給斬死,但梁山伯與祝音台則是給逃出來了。日月神教一路狂掃到福建的鼓山分壇,沿途農家村莊無一倖免,這一切的苦難,為的都是教主東方不敗那滿腦的私慾而所做的準備而已。待他羽翼豐足,帶給百姓的重創恐怕百倍不止。中原的一場浩劫,可以說是迫在眉睫。

楊蓮亭給良觀僧的需求自動打了折扣,再派遣三位年輕的高手給他,便趕緊打發良觀回日本。之後,他迅速的寫了兩份書信給東方不敗以及蒙古大汗鐵木真。

他寫道:『稟大汗

敝教承命造艦三百餘艘,進度一如預期,於半載內定可全數完事。今北條遣一良觀僧於中土求援,然本教已投重資於軍艦兵戎,現況實屬捉襟見肘之態。但念及北條之事成動牽我輩之大願也,東方教主願以大事為先,不當己務為本,竭能應付北條之求。為此,當再秋之時,船艦妥備之際。蒙我二方以南北兩側夾擊日本國,將以蒙古貴國之鐵騎為鋒,本教衛士為次。征途雖長,但北條軍大事一成,大汗一統天下之期不過三輪寒暑,天可汗之君臨,共日月之萬載。豈不喜乎?

日月神教 楊蓮亭修』

而寫給東方不敗的信,則是說:『豈稟教主

北條來使果真大張獅子口,若依屬下之見,其求援是假、探本教之虛實才是真。另屬下也引領之見造艦之功,藉以推託覆援之要。此外,屬下也已修書於蒙古帳內,待北條軍起事之時,需以蒙古兵力為主,北條軍次之,本教弟兄再次。如此,本教內應可留住八成實力。當蒙古發兵時,適時唆使襄陽駐軍北攻。宋朝百姓深恨蒙古多年,經郭靖登高一呼,中原武蠻必定傾全力以輔之,而此時當為本教創立千秋萬載功業之佳機也。

然,為使鐵木真派遣兵力至日本國,必先虛壯幕府朝政之兵強,再應以本教與五嶽抗衡之故,顯以北蒙之軍威。一計若成,百計均現,屬下拙見,望教主明示。

蓮亭筆』

我挑的是一艘三個小房的商船,玉君住一間、龍姑娘一間、我跟段譽窩一間。當晚,我留段譽一個人在寢房,向船工提來飯菜去玉君的房內。

「大小姐,小的給您端來飯菜了。」敲門進去,只見她在打坐,仰著頭淺淺一笑看著我,說道:「我都還沒點呢!」

「現在點也可以,但只能點要先吃什麼!」

玉君給了我一個白眼,問道:「有些什麼呢?」我邊打開簍子、邊笑道:「這兒是長江上的小船裡,白天買的食材你也見了,還能有些什麼?」我擺好菜,添好飯。要以碗就口時,卻停下動作,緩緩問道:「你這些年,還好嗎?」此間只有我跟他二人,氣氛與中午相比可說是大大不同。一個念了幾年的人就這麼在我眼前,我還是有點慌,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玉君看我一眼,隨即低下頭輕輕的說:「教書,都一樣,你是知道的。」

「還在上英文課嗎?」

「去年就沒有了,想學點別的。」他答的快,快的讓我接不到話,只是嗯了一聲繼續低頭吃著飯。

「那你呢?還在打棒球?」

「對,偶爾打著玩兒,消遣消遣。」才說她答的快,其實我自己也才多擠了些字。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笑著問:「還有被球打到頭嗎?那一次你腫了多久阿?」

我哈哈一笑,答說:「腫了兩週,那之後同個位置又被打了一次!又腫兩週。」玉君聽的咯咯笑,隨即收起笑容,再緩緩的問:「你怎麼忽然就不見了?怎沒聽你說又被打了一次?」聽她這一問,雙眼很迅速的躲過她的臉龐,死盯著桌子,腦子一片空白。

「是不是那時候交了女朋友阿?」她不知道我的心情,很淘氣的問道。

「才不是!我怎麼會有女朋友?」我試圖轉移話題,問道「後來你有找到那張CD嗎?」

玉君輕輕點頭,說:「有阿,兩首歌都很好聽。不過,你幹嘛用紅包袋子裝阿?怪怪的你!」

「怕你找不到,得弄醒目點。」其實是自己當時太馬虎,要顯眼也該弄個禮品包裝才是。玉君只哼一句,再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放了CD後就忽然消失了?」

「消失?我看妳也不在乎吧,我不找妳怎不打電話來問看我是不是死了!」心裡這麼想,嘴巴上卻講道:「玉君,我真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妳,卻怎麼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裡又碰了面。」我放下碗筷,嘗了口茶,再說道:「這四年以來,我心裡真的有好多話想跟你講、有好多事要跟你分享。可今天一見到妳,我是一句話也想不起來、一個字也說不上來。」史恩康納來在電影[絕地任務](The Rock)裡,也曾對著他素昧平生的女兒說過類似的一段話,而這時我才親身體認這一句的含意。我輕輕喘口氣,講道:「當時會選擇離開妳的世界,其實是因為我真不想讓妳覺得煩。當然我也不是笨蛋,從你口中,也能感受到妳的想法。所以那時候,選擇遠離是我能想到的最好作法。」

她拿著筷子輕輕的在碾著碗裡的米飯,神態顯的有些尷尬,但我是怎麼也猜不到她的想法了。接著再說道:「或許妳認為我在台北的花花世界中,很容易有其他的相遇。但其實,這千多個日子以來,在我心裡的人一直都是妳!」玉君聽到這時,竟然輕抽了口涼氣,臉色倉惶。我看的心裡糾結,但還是繼續說:「常常我在一個沒去過地方的欣賞著風景、或是在工作上獲得成就時、或者帶著疲倦回家時。我真的很希望你就在我身邊,與我一起分享、給我慰藉。即使可能永遠再也見不到妳,但我的心卻從未改變過,不管我怎麼樣的逼迫自己去抹去所有關於妳的記憶,還是改變不了。妳知道嗎?你已經是我生命裡的一部份了!」

我似乎嚇到了她,玉君聽的是目瞪口呆。兩人沈沒一陣後,聰明的她才又說道:「不是說一個字也說不上來嘛!我看你挺溜的。」

說完心裡話的我正覺得難為情,但一看她巧妙的用幽默感化解這場面,不由得開懷大笑,心情頓時輕鬆許多。隨後我們兩人慢慢的吃完這頓飯,席間她問我工作上的許多細節,我也問問她出國遊學經歷。而這過程當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在與溫暖,雖然剛才所說的一番話她並沒有直接的做回應,不過那些也根本就不重要了,因為玉君此時就在我的眼前。

隔日早晨,我起床打坐運功約半個小時,段譽才醒過來。他見我正在行功也不打攪我,我等他梳洗過後,也收了功。

「段公子,在船上可睡的好?」

「可搖的,不良於眠。」他搔搔頭,一臉委屈說道

「委屈了,可咱們不走水路怕要耽誤時日,所幸不用捱太久。」

段譽拉開艙門,說道:「劉少俠可別再客氣了,我去要些吃的,等等咱再聊。」沒多久,段譽便托來一盤水果進艙,說道:「兩位姑娘吃完還剩這麼多,你我要多擔待了。」二人邊吃邊聊,我問道:「那日鳩摩智如此蠻橫,所為何事?莫非你二人有過什麼樣的深仇?」

「那野蠻僧,求的是我段家家傳一本劍譜,名曰[六脈神劍]。前些日子他從大理將我擄走,說要不我交出劍譜,好供他焚燒祭祀故友。要是不交,便把我當成劍譜燒了算。」他越說越激動,講道:「我就說這渾僧,腦筋混沌。我向來只聽聞焚以經書紙錢迴向與往者,沒聽過要燒劍譜的。人嘛,過往就過往,還刀光劍影豈不辛苦?」

我覺得段譽這人也頗樂觀,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卻當成別人的事在說著。我追問道:「是阿,他擄走你,是要威脅你段府交出劍譜嗎?」我心想鳩摩智武功以高深莫測,他會想要的劍譜不知道有多麼高明。

「非也!非也!啊!!」他好像說錯話似的,用手遮了一下嘴,再講道:「原劍譜已毀,現下唯一存留的這套劍譜,嘿嘿!也只剩下段某腦子裡這一份了!」他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頭。

「喔!原來段公子熟習這套劍法。可那天我並沒見到公子身上配置長劍,難道鳩摩智用了什麼伎倆,你才遭逢惡手?」

「非…這個,不是的。我段家六脈神劍,是以指為柄、用氣當劍,非同於鋼鐵所鑄之劍器。」

「用氣當劍?」我似懂非懂,整臉的狐疑。一邊懷疑他這句話的意思,一邊也再想既然段譽已經習得這套武功,為何還會敗給鳩摩智?那又為何鳩摩智會執意奪得這套打不贏自己的劍譜?但我與段譽並不熟識,是以這幾個問題只存在心裡。

「劉少俠,本來這套武功就是我段家家傳,是不能隨便講述給外人,更遑論擅自傳授。但我見劉少俠不單身懷俠義心腸,勇氣也是過人。若能善用這套六脈神劍除強扶弱、仗義行俠,那絕對要遠勝於段某抱懷此經,深處於書堆之中。」

「不敢當呀!段公子,何需如此客氣。既然這是你段家家傳武學,在下豈敢越矩。」

「那麼劉公子你曾救我一命,段某以此報答,就算還了這份人情。」

我哈哈一笑,講道:「段公子也太抬舉我了,鳩摩智一掌便將我擊敗,你能逃出來是因為另外兩位貴人適時相助,在下不敢邀功,還請見諒。」

「慢!」段譽一臉嚴肅,說道:「段某與君不僅非親非故,更可說是素昧平生。然少俠願拋開生死、不記辛勞跟蹤數日,更飽受性命之危為顧得段某性命。適才少俠抬舉云云,段某實不知是從何說起,莫不是劉少俠見段某文弱,便瞧我不起!說我還不得人情於你!是也不是?」

沒想到他說翻臉就翻臉,我一直以為段譽只是客套,而為了安撫他我才說道:「不是這樣!在下區區莽夫一名,有什麼本事看不起誰?剛會推辭實是不敢讓段公子為難,絕無輕蔑之意。那麼既然段公子執意,那麼再下也就不再推辭您盛情,先謝過了。」說完雙手做揖拜了下去。

「不可!」段譽雙掌托住我雙手臂,我拜下之勢瞬間就停止,且緩緩將我上身彈回拉直。到現在我才驚覺,段譽的內功可能不在我之下。當然我還是不太會判斷,或許高出我許多也不一定。當我抬起頭時,也看見他臉上有著驚喜的表情。我正猜不透著,他就說道:「好渾厚的純陽內勁!段某佩服!」

「段公子練的內力也不容易,就不必過獎了。」

「我這玩意兒是害人的,唉!算了,不說這些。我先傳你六脈神劍裡的[商陽劍],你內功純厚,或許練的成。」

段譽用左手比著腹部,說道:「真氣自丹田而至[四白] [諸穴]然從 [地倉] 至 [大迎] 更下而至 [頰車] [頭維][下關] 諸穴,通至 [商陽穴] 中射出。」他說太快,我只好要求他再講一次,並慢慢按著自己的穴位感受位置。

「請先看段某做一次,少俠或許就能體悟許多。」我點頭稱是,滿懷著期待看他表演。他把一殘燭立在桌上,再站到艙外。緩緩深深的吸一口氣,箭步一踏,需點出食指。我順著充滿力道的指尖瞧往蠟燭去。

約莫一杯茶時間,我終於忍不住好奇,小聲問道:「怎麼我看不出個所以然?」

待續

雅瑪數位科技【雅瑪文閣】小說典藏

版權別:
本書在【雅瑪文閣】首發,非經作者同意,請不要任意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