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
| 續第一部_第四十章 並肩同行 |
某夜，玉君在街上向幾個店家詢問著九難的下落，幾番下來都了無音訊。正想回到客棧休息時，忽然被一個人擋住去路。
「姑娘，請留步。」此人聲音沙啞，卻頗渾厚。身穿白色袍子，戴著黑色斗笠，斗笠上一條黑絲絹裹住右邊臉頰。身高一般，體型稍瘦。
「這位公子有何見教？」玉君看著他冷俊的眼神，心裡不禁發毛，只是嘴巴還是得應付著。
「見教是不敢，在下只是受人之託，要將姑娘帶去見一個人，還望姑娘給個方便？」
「誰要見我？你又是什麼人？」
「託付之人另有交代，在下恐怕不便透露。至於我，不過是個落魄漂流之人，不提也罷。」
玉君聽他避重就輕，言詞閃爍，心裡也由不得火光，說道：「既然如此，公子也就不必忙了，小女子尚有要事在身，請恕我失陪。」說完拱拱手，轉身就要走。
「慢！」那人右手一伸，曲起小指，食、中、無名三指成勾搭上玉君的肩膀。玉君肩膀吃痛，雙腿騰空，將腰一挺成後翻之勢，雙腿踢向那人頭部。那人將左臂橫了出來，檔在雙腿之前，玉君的雙腿再發勁之前就被攔住，便不能再繼續發招，只好側翻出一個旋子閃開。
「連步穿心腿！果然是玉君女俠！」聽到那人說出自己名字，玉君自然心理是吃了一驚，馬上追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那人嘴角只是一笑，從地上檢起一支掃箒並踢斷箒鬃，說道：「接招吧！」說完墊上兩步提著竹棍刺來。
[嗡]的一聲，玉君抽出翡翠蕭相迎。那人自知手上的竹棍硬不過鋼鑄的劍，於是也就不硬碰硬，以棉柔的劍法與玉君相抗。接著那人連出三次快劍，玉君一看失聲叫道：「坤卦截生！」原來那人使的是一招鐵劍門的獨門招式，所以玉君才如此驚訝，別忘了剛才那人還叫得出玉君的名號。
此時那人退回一步，說道：「既然玉君女俠不肯答應，在下也不便強求，告辭！」說完轉身跳上房頂就要走。玉君心中雖然忐忑，但直覺上相信這人與師父定有干係，於是決定快步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在屋頂上縱落追逐了一會，那人忽然落到一條由許多矮房子所排出的暗巷裡，由於暗巷附近房子不但多又緊密，小巷與小巷之間也是錯綜複雜，儼然像個小規模的迷宮，玉君跟著跳下之後才驚覺自己似乎中計，便不敢再跟。停了一會兒，循著光線走，試圖走出這區域。
在暗巷內左彎右拐了一陣，竟然走到一棟大屋前，停下了腳步。雖說是大屋，卻也不是雕樑畫棟的豪宅。玄關前堂立了兩根大住，柱子沒有盤龍，兩側也沒石獅。但柱子與牆壁的材質與一旁的矮房相比卻是明顯扎實堅固許多。而屋頂的樣子卻與一旁無異，屋簷下掛著三個紅色燈籠，燈籠上各畫著紅花，燈籠下則站著剛才那位男子。
玉君退了一步，說道：「是你要見我？你到底是誰？」
那人也不答話，站到一旁，側身說道：「要見你的人就在裡頭，請吧。」
進到屋裡，通過玄關來到了大廳，大廳中央站著一個少女。少女身穿粉紅束裝，套上白色短襖，手裡拿著一把劍。大廳內除了少女以外，竟然一個人也沒有。玉君轉頭要問那男子，誰知一回頭也不見人影。
此時那位少女說道：「你要先出招嗎？」
玉君怒道：「嘖！你們這夥人是怎麼回事？有事不會講偏偏只會打嗎？」自從那男子出現後，玉君就覺得自己好像一步步走入別人的設好的陷阱當中，不知後面還有著什麼陰謀。
那少女聽了只是一笑，說道：「玉君女俠，出招吧！」她左手將劍橫舉在前，側著身子準備出手。玉君此時不單是擔心著自己的處境、也擔心著九難的安危，但此時要自保也別無他法，只好準備出手。
玉君並沒有拔劍，劍身就這麼套著劍鞘點像她額頭。少女見玉君竟不拔劍，心裡暗自稱奇，但右手還是抽出劍來迎戰。打沒幾回合，玉君心理不自主的一驚。她發現這少女使的也是鐵劍門的劍法，而且使的還比自己好很多，接著又更發現到這少女即便劍法純熟，但週身的破綻還真不少，聯想起要是自己在使劍，那破綻恐怕要讓人一攻便中了。
「姑娘，你快住手！不然我不客氣了！」玉君出言嚇止她。但那姑娘先是一愣，在輕輕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劍還沒拔呢！」說完手腕一抖，朝著玉君刺去。但第二步還沒踏出，腹部就被根東西頂住，低頭一看，才知道是玉君的劍鞘。
「這下你該住手了吧？」玉君有點得意的笑道。那少女先是一呆，沒想到這劍來得這麼無聲無息。心想若不是套著劍鞘，自己恐怕要糊里糊塗的將劍送進自己身體裡，想到這不禁豎起了汗毛。但她隨後將劍盪開，連出快劍，開始展現出自己應有的實力。
玉君雙眼看著快劍襲來，體內小無相功的勁道油然而生，即便是劍鞘沈重也能運行自如。五回合後，玉君的劍鞘又抵著少女的心口，說道：「為什麼妳會使的是本門劍法，妳跟我師父有什麼關係？」
少女一臉驚慌，朗聲道：「師父，您快出來了吧，她好厲害，我打不贏阿！」
玉君一聽，怒道：「還打？誰要跟你們打？我問妳，妳見過九難師太沒有？！」此時背後傳來一道柔和的聲音，說道：「妳急著找九難，不知有何要事？」
玉君回過頭去看，只見到一個富家子弟打扮的男孩兒，以及一個白衣老尼姑。而這尼姑不是九難是誰？看著九難的和詢笑臉，玉君心裡幾顆大石頭便同時放下，高興的衝上去抱住她。
安頓後，九難也逐一介紹屋子裡的人。原來那位戴斗笠的男子是紅花會第十四當家余魚同、那少女是玉君的師姐叫阿珂、至於那少年則是玉君的師兄，叫做韋小寶，而這家大宅就是紅花會在瀋陽的分舵。原來是九難與紅花會余魚同這陣子在瀋陽執行秘務，剛好紅花會的眼線看見玉君配上的八卦鐵牌後稟告上層，是以九難才知道玉君也來到瀋陽。
當夜玉君便向九難報告這陣子的遭遇與經過，當九難聽到風清揚親身指導玉君劍術時，才瞭解到為什麼玉君能如此輕鬆打敗阿珂，也讚許了玉君一番。但當說完李秋水與天山童老的部分時，九難緊張的拉開玉君的衣服，檢查傷勢。
「師父，沒事的！掌力已經讓人給解了，至於肩頭上這到生死符，也沒見他發作過。」
九難眉頭藏不住焦慮，說道：「傳聞靈鷲宮雖深處天山，但旗下幫眾遍佈各地，號稱共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多。而所憑的，就是這到生死符。」
玉君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說道：「師父，我不明白，這之中是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九難心疼的看著玉君，一句話停在喉嚨裡說不出來，改口道：「為師也猜不透，但或許妳太師父會知道一切，妳不如明早就動身回荊山，這玩意兒趁早解了的好。」九難行走江湖多年，什麼是生死符豈有不知之理，否則怎麼會急著去看傷勢。但她知道如果將生死符一五一十的告訴玉君，怕玉君要承受不住打擊而崩潰了。又因為九難自己並無解毒之法，且身上還有紅花會請託的任務要緊急去處理，所謂牽一髮動全身，已經計畫好的事情也讓九難抽不出身來陪著玉君去找解藥。所以只好出此權宜，盼木桑真能有法子或運用人脈來對付這生死符。若即便是連木桑也無法可救，縱使玉君要死，九難也要保的她幾日的心安，少幾日惶恐。
九難親手打點好行囊，再對玉君告誡一番，次日清晨，才依依不捨的南下前往荊山。數日後，她停下腳步，進入濟南城，在市集裡隨意亂逛。逛著逛著，忽然傳來一陣吵雜。
「噎！姑娘，妳吃了俺包子，怎地不給俺錢」圍觀群眾之中，一個老販子喊道。而一旁有人說笑道：「你把她娶了當媳婦兒，這錢不就欠的名正言順啦！？」說完群眾一陣哄堂。
「什麼錢？我沒有的。你剛剛有說吃吃看，我肚子餓，就拿起來吃了。」
「吶！俺賣包子若是不收錢，就不叫賣包子。反正阿，你不能不給錢！」老販說著說著要生氣了。
「我沒有錢的，你要逼我，我還是沒有。我看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都吃了。」沈吟一陣，再說道：「我要去找過兒了，告辭。」玉君聞聲早就將身子挪到了近處，聽她這麼一說差點要笑了出來。她先看看這為身穿白衣的美貌姑娘，再望望四周的人群，回想起當日也是在這濟南城裡，被畫販與流氓欺負的情境。要不是師父九難相助，近百人的群眾之中還真沒有一個人肯來伸出援手。念頭一動，便喊道：「大叔阿，她吃幾個包子，我付了吧，順便在買兩個！」
老販聽可以收到錢，就什麼都好講話了，說道：「兩個兩文錢，她吃一個，所以一共三文錢。」玉君聽到區區一文錢，就可以讓這麼多人花時間來看熱鬧，卻不肯伸出援手而感到不滿。再加上之前的經驗，他對濟南城可說是討厭到了極點。
拿了包子回頭找到那位穿白衣的少女，說道：「姑娘，還餓著嗎？這也給你？」白衣少女看了一下包子，說道：「我沒有錢，我要是吃了，你可會惱我？」
「惱你做甚？我又不是賣包子的，你放心吃吧。」玉君聲音柔嫩，再加上雪中送炭之誼讓白衣姑娘對他很有好感，所以幾乎有問必答。而原來這位白衣女子就是我在終南山遇到的龍姑娘，與楊過失散後便下山來尋找，這回則是找到濟南城來了。對話當中玉君發現龍姑娘對於世事常規完全不了解，心想幫的了她這一回那下一回又該誰來幫？於是邀請龍姑娘一道走，而他也答應的乾脆。
兩人就這麼一路南下到了荊山，尋路找到木桑的草盧，卻不見木桑人影。兩人枯等三日後，玉君決定下山去協助龍姑娘尋找楊過，過段時日再回草盧。
某日，兩人來到江西景德鎮，兩人打算暫住數日，一面遊玩一面打聽楊過下落。
「這江南一帶風光明媚、足食豐衣，怎地姑娘你眉目之間儘透露著焦慮呢？這可搭不上姑娘這天仙般的美貌阿！」一個也是身穿白衣，樣貌俊美的青年向龍姑娘說道，一旁也有幾位與他一般打扮的人。而後面，則有一位穿著白色華服的漢子，年紀約五十多歲。
「這兒地方風景怎麼樣，跟我焦不焦急有什麼相干？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來這邊，只是為了要找過兒。」龍姑娘一臉疑惑的說道。而那人看龍姑娘氣質不凡，還以為是那個貴富人家千金，所以才咬文嚼字的賣弄搭訕，因而龍姑娘這一回話倒讓那男子給窘了。
令一位青年站出來，先打了個揖，再說道：「哈！還請姑娘息怒，小生跟您陪個不是。不知道姑娘要找的，是怎樣的一個人？」
「過兒就是過兒，他又能有什麼樣子？」龍姑娘口氣冷淡的反問。
「不不，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姑娘要找的人跟姑娘有什麼樣的關係。說不定我們歐陽大俠就認識、也說不定我們幾個之中也有人認識，那麼一來姑娘不就可以省下一番功夫了。」說到歐陽大俠時，左手一抬向著後面個漢子說著，那漢子左手拄著手杖，年約五十多歲。
「真的嗎？他叫楊過，你們真的認識他？他都叫我姑姑的。」龍姑娘心裡又急又喜。其實這位歐陽大俠哪裡是什麼大俠？他正是列名於武林四大淫賊的歐陽克，另外其中一位則是我在衡山城遇到的田伯光。
這位歐陽克仗著武功與財力，在大江南北遍尋美女，只要自己看上眼的就會像現在這樣讓下人去搭訕。接著再透露自己的家財，配合上一點點花言巧語，便會有年輕女子偉身為妾。而其實這些眉清目秀的下人就都是歐陽克的妾，為行走江湖方便才喬裝為男子。另外若有不從的女子，則歐陽克往往會選擇夜晚潛入人家，『偷走』人家的千金。有些性格較隨便的、就成為下人，而要是性格剛烈的女子，往往都選擇懷恨自盡一途。
那人假意思索一陣，在說道：「楊過？對了楊過！前些時候見過的，不久前見他在白駝山作客。少停我飛書回去，留住他，好讓姑娘與我們一道回白駝山，與他團聚」
「好！好！他怎麼樣了，沒我照顧他，他怎麼樣了？」龍姑娘急眼淚在眼眶裡猛打轉，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歐陽克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而那些小妾自然也知道主人心意。那人又說道：「看見他時，感覺上是挨了餓。這孩子雖然個兒不高，但是很有規矩，我們白駝山上下都很喜歡他。」他說的好像頭頭是道，但在龍姑娘聽來簡直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龍姑娘瞪大眼睛，說道：「你說他個兒不高？」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裡也大概察覺到這幫人正在騙她
「是阿！大概這般高，妳說對不對？」那人隨意比了個一般孩童的身高出來，龍姑娘一看便知這其中必然有詐，失望的輕嘆一口氣，轉身要走，一句話也沒多說。那小妾回頭看著歐陽克，而歐陽克下巴輕輕一孥示意，那小妾便快步上前，往龍姑娘頸部點去。然龍姑娘苦修古墓獨門奇功多年，他人敵意一起，她便能很快的做出反應。一個後空翻迅速的落在那小妾頭頂，問道：「怎麼動起手了？」旁邊另一個人立即躍起身，出腿攻擊。而龍姑娘見她攻來，卻也不慌不忙，她後發先至，腳尖往那人的膝窩上給釘了下去。
歐陽克雖然掛名四大淫賊，但其實他對每個妻妾也都算有情有義，每個都一般疼愛。眼見愛妾一個被踩頭一個受傷，說不得飛身過去用手杖進攻。龍姑娘真氣一吸，施展出千金墜身法。那小妾內力修為極淺，頭頂一個重壓下來，身子被迫彎下腰雙膝下跪雙手撐地。這麼一個下降，龍姑娘再把頭微微一偏，便躲過歐陽克這一撲。
歐陽克對妻妾門喊道：「通通退開！」再說道：「好端端的，姑娘怎話也不回就轉身要走？卻又怎地胡亂傷起人了？」
「你們在騙我，我不想聽。而他點我要穴，我自然是要避的。」
「哼！姑娘這不是在含血噴人！」畢竟是有名的淫賊，說話自然不會老實。
龍姑娘頭輕輕一偏，說道：「我沒有噴你們什麼？你們被誰噴了什麼嗎？」
歐陽克一聽到這句話，真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能，說道：「誰騙妳了？誰要點妳穴道了？」
「我就是會知道，你要繼續問我，我也是說不明白。」他低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要去找玉君了。」歐陽克原本就是覷隅龍姑娘美色，要搭訕、要帶他走原本就不用什麼正當藉口。此此便喊道：「且慢！留下說個明白！」說完手杖往前虛刺過去。龍姑娘騰空一翻，落在歐陽克的後頭，說道：「你住手，我不想跟你打！」
「那時候你哪兒去了？」我問著玉君
「本來是要打聽楊過下落，問著問著，我就看著手工飾品、陶器，看著看著，就漸漸與龍姑娘散開來。後來聽到有人打架，才過去看，誰知到竟然真的是龍姑娘。」
我用雙手抱住後腦杓，回想剛才玉君所描述的過程，便問道：「你那道生死符，當真不打緊？」
「嗯，起先還有淤青，現在是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我想安慰她，於是說道：「我雖非丐幫弟子，但與副幫主及一位長老也算有認識。有機會在幫你問問生死符到底是怎麼回事。」替玉君倒了杯茶，再問道：「你說獨孤九劍可以破盡天下武功，那你現在不就是天下無敵了？」
玉君拿起茶杯，白我一眼，說道：「天下只有無敵的人，沒有無敵的武功。再說嘛，這獨孤九劍既然可以破盡天下武功，也得要先瞭解天下武功才行。風前輩也說過，沒練個二三十年，難有大成。我現在阿，只能算是個小小的三腳貓。」
「二三十年？那不就一輩子的青春都給用完了？」我驚訝的問道
玉君右手玩著桌上的小茶杯，左手托著下巴，笑道：「是阿，像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等等絕世高手幾乎個個年紀都不小，數十年的功力自然是深不可測了。」
「還說自己三腳貓，你不是打敗華山派千金跟你師姐了。」讓我一褒，她嘴角勾起了美麗的微笑。
再閒聊片刻，就向人問明前往太湖的路徑，隨後退了房，準備前往太湖。然而不幸的是，落水的時候我身子都浸濕了，以致於九陽神功最後半冊的手抄本、張無忌的家書都給泡成一團紙糊，字也都不能夠辨認了。而黃飛鴻送我的洪拳譜、經脈圖解與笑傲江湖曲譜則還算安好。失去九陽神功心法，大概也注定我練不到最後的層次了，心想或許是無緣，懊悔也是無用，更何況現在要趕路了。
我們乘坐雇用的馬車到了渡頭，挑了艘大船打算順著長江與其支流到太湖。整備的過程中，我在碼頭邊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定下神一看，笑道：「段公子，你沒事了？」那人緩緩的轉過頭來，果然是段譽。
「啊！你是前天那位少俠！你的傷不礙事兒了？」他趕緊跑過來向我慰問，而在他跑的過程當中，我發現他腳步又輕又穩，不像是個文弱書生。
「是阿，拖您的福，沒被那野僧給傷了。你呢？他又怎麼肯放過你？你把劍譜給他了？」後面這個問題我聲音壓的極細。
他一臉緬靦，搔著頭說：「劍譜我沒給，也不能給！幸得佛陀庇佑，遇到兩個貴人，否則怎能安然脫困。」
我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頭，說道：「你也沒事就好，前天沒能救你出來，好生愧疚。現在既然你也沒事，我心裡也妥當了點」其實我愧疚不是對他，我根本不認識段譽。我心裡虧欠的，其實是師父汪劍通，他要我以蒼生為念，無奈我卻無能為力，差點兒讓人一掌給殺了。然而段譽當然不會明白我的意思，誤以為我是個愛行俠仗義的人。於是一臉正經說道：「少俠心胸，著實讓人佩服。反觀我阿，哼！」
我趕緊緩頰道：「噎！先別說這，段公子這回要去哪？」
「太湖，聽說歸雲莊有個英雄大會，想去….見識見識。」
「這麼巧！我們也是要去太湖歸雲莊，若您不嫌棄，就與我們一道吧！」說到這兒我才想起兩個女的，於是再說道：「來來，介紹兩個人給你認識。」
待續
版權別：
☆ 本書在【雅瑪文閣】首發，非經作者同意，請不要任意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