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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
| 續第一部_第三十八章 華山奇遇 |
幾日下來的訓練，玉君已經能在木樁上行動迅速自如。後來九難將她帶去竹林之中，要她踏在竹幹上的節或者竹枝上做移動。起先九難要求玉君先跟著自己走一遍，間隔兩步、即第三步時玉君在開始踏上竹幹。一開始難免會腳滑、縱躍距離拿捏失誤、或甚至踏斷竹枝，這階段難度甚高，玉君練到了第五天才能順利的連續踏著竹枝走。近一個月的時間，玉君終於能跟上九難的腳步，而這之中的過程，九難可說是百般刁難，她看玉君能通過考驗，內心實在感覺到欣慰。
很快的九難開始百變神行最後階段的訓練，她拿出一幅五行八卦的方位圖形出來，說道：「本門的百變神行，最精妙的就是這變幻難測的步法。每一步均有八種方位，含乾、兌、離、震、巽、坎、艮、坤。每一方位都有五種踏法，共金、木、水、火、土，如此一來妳說有幾種步法啊？」
「四十種！」玉君睜著大眼說道。
九難點點頭，說道「八種方位，就在這圖之中。五種踏法，便是前些日子我們所練的。兩種心法合而為一，就是本門的百變神行了。」接著在訓練十天，玉君才把它給練熟。大功告成之後，九難又以百變神行為基礎，傳了一套「連步穿心腿」。由於是以百變神行為基礎，所以玉君學起來相當快，三天時間就已經能夠應用得當了。
一段日子之後，九難接到天地會來的傳書，需前往大清國境內幫手。因此將玉君託付給木桑代為照顧與訓練，木桑雖然答應，但為避男女共處之嫌，他便將玉君帶去了華山，轉托給華山派好友穆人清的門下寄宿。
「木桑道長！什麼風將您老給吹來了？」一位中年美貌婦人出來迎接說道。
木桑右手撫鬚，左手背在後面說道：「哈哈哈，很久沒見到你穆師叔，想來與他下下棋，泡點兒茶。」
「師叔他老人家外出很久了，我們晚輩也近年餘沒見過他，這位姑娘是？」美貌婦人看著玉君問道。
木桑將玉君引到前面，說道：「這是敝派新收受的弟子，都叫她玉君，原本九難要我照顧她，可我這把年紀什麼時候要死也不知道，是以想來跟穆老要個人情。」他輕咳一聲，再講道：「玉君，這位是華山派掌門岳夫人，妳也可以稱她寜女俠。」
「鐵劍門玉君，見過岳夫人。」玉君鞠躬做揖，但姿勢彆扭不習慣，倒像是拜年。
岳夫人打量一番後說道：「原來是九難神尼的高足！模樣清秀脫俗，聰明伶俐，經來一定是個了不起的武林新秀。」
木桑聽了哈哈大笑，說道：「想當年我跟你穆師叔，也是武林新秀阿，哈哈！」岳夫人領著兩人進到內堂，並將玉君介紹給華山掌門岳不群與門下弟子認識，並說明玉君將要在華山寄宿一陣子。由於木桑道人與門派長輩交好，是以華山門下也不敢輕忽怠慢，而玉君受人款待自然也是以禮相報，兩邊相處是十分融洽。
一日，玉君正對著華山北峰「雲台峰」作畫，引來數位華山派女弟子的圍觀。一位女子道：「玉君師姐，正氣堂裡也有一幅北峰，可妳這幅怎麼看都不太一樣。」
「哪兒不一樣啦？我怎麼看也是北峰！」令一位女子接著說道。玉君讓人誇著，也不好多話，繼續完成畫作。
「你們幾個！我爹要驗收套路了，還圍在那兒做甚？」一個身材嬌小，衣著稍微華麗的女弟子喝道。
「小師妹，我們在看玉君師姐作畫，妳快來看呀！」、「是啊，玉君師姐房裡還有好多幅呢，看的我也好想畫。」
「有什麼好看的，都不許再看了！我爹還在正氣堂前等著呢！」他這幾聲斥責讓玉君有些難堪，怎麼這「小師妹」對大家發出命令來了，叫大師姐好像比較適合。
原來這女子是華山掌門岳不群的獨生女岳靈珊，華山弟子對於岳不群是相當的敬重，再加上她與大師兄令狐冲之間有著青梅竹馬的感情，而且他正式拜入華山的時間比起許多人都要早，因此大家也就放任岳靈珊的四處驕縱。
「玉君師姐，妳也來吧，這時候華山的其他地方都沒人。」岳靈珊口氣雖然比較委婉，但高姿態依然不變，玉君此時寄人籬下，也只好求個小事化無。
正氣堂前的演武場，玄關前擺了兩張太師椅。左邊坐著岳夫人，右邊坐著掌門岳不群。弟子令狐冲與勞德諾分別隨侍在後。其餘弟子分別男左女右面對掌門成兩列，而玉君站在女弟子的最後一位，岳靈珊站第一位。
華山派驗收武藝的方式，是由岳夫人挑出兩位入門時間相近的弟子出列較量，比完後再由大弟子令狐冲針對招式當中出現過的瑕疵做出糾正。整個比完後，掌門岳不群再針對每人做出評比與建言。
勞德諾取來木劍讓大家用來比試，此舉一來是為了減少危險發生的機會，二來是因為木劍能明顯看出出劍的威力與招式運用的錯誤，驗收由較資淺的弟子開始，直到二弟子勞德諾為止，而比試時的招式不得重複。
對玉君而言，她雖然用了很多時間練習鐵劍門的獨門武術，但卻從未與人直接交手，因此華山派這次的武較對她而言是一次很新鮮的經驗。
很快的比試輪到了岳靈珊，與她對招的女弟子只使了四招就敗下了陣。分出勝負時大夥兒難免要奉承一番，但就在令狐冲要出來糾正招式時，岳靈珊卻講道：「等等，大師兄！」
「怎啦？小師妹，這時要嫌我話多來了。」令狐冲手叉著腰，一副吊兒啷噹的說。
「沒這事兒，我只是還想再打一次！」她將木劍用左手反持，正色說道。令狐冲也沒想過有弟子會這樣要求，只好看著師父師娘請示。
岳夫人站起身說道：「珊兒，怎麼，想跟妳大師兄比試是嗎？平時還讓他欺負不夠？」眾弟子連同玉君都笑成一團，似乎都想起平時令狐冲與岳靈珊練劍時的模樣。沒想到岳靈珊此時豎起雙眉，喝道：「有什麼好笑？我不是要跟大師兄打，我是要跟她！」說著將木劍轉正，回身指著玉君。
「嗯，好啊。難得妳會主動提出挑戰」岳夫人轉頭問向掌門：「師兄，妳就讓玉君跟珊兒比一場吧！」
岳不群想了片刻後說道：「也好，鐵劍門的劍式與身法在武林之中向來是翹楚，比起我們華山也不遑多讓，你們大家也趁這機會開開眼界，知道一下別人的厲害。德諾！」勞德諾取一把木劍遞給玉君，眾人也紛紛拱她出去比劍。但其實華山眾人怎會知道玉君的真實背景，只知道她是九難神尼的入室弟子，就以為她武功根基不會太差。事實上，武功要是上的了檯面何須寄宿於華山，種種的巧合讓玉君是進退兩難。拒戰，怕有辱師門；迎戰，戰完恐怕也是有辱師門。但另外一方面玉君也希望能瞭解自己這段時間來的訓練成果如何，一想到這兒也就踏出腳步進場了。
兩人雙手做個揖後，岳靈珊雙腿一彈騰空一劍劈下，使出一招「蒼鷹擒兔」。玉君心裡恐慌，遲疑了一下，右手才由下往上順時針將來劍撥開，但是岳靈珊出劍是虛，後面這一腿才是真。她扎扎實實的向玉君的左肩踢了一腳。玉君中腳後趕緊以八卦方位步法卸掉這一腿的內勁，但此舉只是能讓她不倒，肩膀還是很痛的。
眾人初見百變神行的身段，均是發出了驚嘆，但也似乎看出玉君的本事不高，雖然兩人只過了一招。
「注意了！」岳靈珊施展快劍猛刺玉君上身周圍，她眼看來劍甚急、力道也不弱，只能雙手握著劍柄左支右擋，要怎樣進攻或逼迫她變招根本沒時間去想。岳靈珊察覺木劍傳過來的內力微弱，才發覺對方武藝不高，便大膽使一招自己還不算熟練的招式。她右腳由後繞過左腳向前踏出，腰部馬上向右猛力迴旋一圈，右臂隨著上身的牽引由下往上將劍一勾，喊了句：「撤手！」
「啪」的一聲，玉君的劍應聲飛了出去還斷成兩截，也由於力量太過於威猛，身子騰空轉了幾圈才跌坐了下來。她右手腕只感覺到一陣酸、麻、疼，隨著木劍碎片落地，眾弟子瞬時歡聲雷動。相較於比試前岳不群對鐵劍門的讚揚，現在的歡呼對玉君真是極大的諷刺，當然岳不群夫婦也對這結果感到意外，華山派裡誰也想不到玉君的程度竟然是這樣的。
岳靈珊之所以要挑戰玉君，原因其實很簡單。玉君無意間展露的繪畫才能激起了岳靈珊的嫉妒心，岳靈珊早就處心積慮要找玉君麻煩。這次的武較便是給了岳靈珊一個機會，只是沒想到玉君的武功是這麼的粗淺，更是讓她得意的收斂不住。
武較結束後，玉君獨自走到無人荒涼的地方黯自流淚，連晚飯也不吃了。一些弟子看玉君武功如此的不中用，還耍起小孩脾氣，便開始有些看不起她。然而岳夫人自然不會這麼想，玉君畢竟是木桑道人親自帶來的嬌客，說什麼也怠慢不得。但終究不是自己的弟子，若要嚴厲斥責似乎不符合身份，要好言安慰也是不對，因為玉君學藝不精也是事實，乾脆就隨她性子去，相信穆人清也不會因為晚輩的事怪罪下來。
玉君坐在地上倚著松樹哭泣，聽到有腳步聲接近，才忍住哽咽擦乾眼淚說道：「什麼人？」
「一個老人。」這聲音雖然蒼老，卻是渾厚有力，而光聽起來，也不像是木桑或是岳不群。
「請問是哪位前輩，晚輩玉君有禮了。」
「風清揚。問的這麼緊，妳有聽過是嗎？」走近後，才看清是一位身高一般，身瘦髮長的灰衣老人。
玉君被他這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答道：「恕晚輩孤陋寡聞，不曾聽聞前輩大名。」
「哼！」風清揚似乎感到有點不悅的說道：「比武就是有輸贏，不是你輸就是他贏，為什麼要哭呢？」
「前輩都看見了？」玉君略帶羞愧的說道，但隨即發現自己問了句廢話。
「妳難過，是因為木桑的徒孫敗給了穆人清的徒孫，是也不是？」其實這只是玉君會難過的原因之一，最主要是因為岳靈珊很嚴重的傷了玉君的自尊心。
「妳不必難過，比輸那小姑娘，是木桑跟九難沒把妳教好，不是你真的不如她。」
「不是的。我師父很照顧我的，她陪我練了很久的武功！」
「練了很久，怎會連怎麼接招都不知道？百變神行是多麼樣的精妙，何以妳只踏了兩步？」風清揚再講道：「華山氣宗的武功，是得日積月累才能看見成效。沒有三十年的浸淫，只能堪稱二流。而這小丫頭今年不過十六七，能練出多少火侯？然而華山劍法的精妙之處，岳不群可說是半點兒都不懂，更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改走劍宗的路子。也就是說那小丫頭既沒有氣宗的深厚內力，也沒有劍宗的靈巧多變，就連二流也談不上，妳要練的比她好，原本就是不難，我剛剛說木桑跟九難沒把妳教好，就是這原因。」
玉君低頭不語，還是滿腦子不快。風清揚見狀說道：「好，妳不信！我教妳一套劍法，妳答應我一件事，學完妳就會相信我講的。」
「我向你學劍法？沒問過我師父，他會生氣的。」玉君嘟著嘴說道。而風清揚聽了先是一愣，再哈哈大笑了一陣才說：「問過妳師父？她不在妳怎麼問？倘若剛剛拿的不是木劍，妳要怎地？倘若剛剛對方是個惡徒！倘若對方是個淫賊！九難不在，妳要怎地？」玉君也覺得他這樣說是有道理，但就是不敢這麼直接答應下去。
風清揚搖頭笑道：「想不到我還得這般求人學我武藝，真是可笑。」嘆了氣再說道：「妳師父如果怪罪下來，妳報上我的名號便是。妳不認識我但九難還不至於，相信她不會與妳為難。」
玉君問道：「為什麼你這麼堅持要教我，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剛才說了，我教妳劍法，妳得幫我做一件事。這事兒也不為難妳，只要再去跟岳靈珊比一次劍並擊敗她，也就夠了。」
玉君實在說不過他，心想既然他肯教，那麼學了也無妨。接連七天，玉君只到廚房拿些饅頭乾糧，所有時間除了睡覺通通都跟著風清揚學劍。這之間即使遇到華山門人，也只是打個招呼，行為盡可能的低調。
「玉君師姐，妳去哪兒了？師父師娘好擔心妳呢。」
「我去後山練劍，沒事的。」其實玉君在華山的人緣很好，除了繪畫才能以外，她的親和力與和善的態度更讓華山許多女弟子都喜歡與她親近。在食堂用餐席間，岳不群夫婦看見她平安現身，也終於安下了心。其餘弟子在食堂見了她也不吝於表示出關心，大弟子令狐冲更當著玉君的面調侃六弟子陸大友，引的玉君發笑，但這一切看在岳靈珊眼裡，嫉妒的情緒就又爆發了出來。午後，她找到正在練劍的玉君，說道：「玉君師姐，聽說你前些日子去練了劍？」
玉君一看見她就想起風清揚的話，不由自主的尷尬了起來，說道：「是啊，稍微練練。」岳靈珊雖然只有十六七歲，但她嬌生慣養成性，氣勢總是凌人。因此玉君雖然年長她許多，她也照樣用慣用的命令口氣問話。岳靈珊問道：「那練的如何，想必精進不少吧。」
玉君笑著說：「或許吧，不大好練呢！」
岳靈珊兩手叉腰，說道：「哪有什麼或許也許的！比了就知道啦，咱來去演武場再打一次，打完就知道了。」玉君正在苦惱如何再跟岳靈珊挑戰一次，現在她自己提了出來正是個最好機會，雖然心裡還是有點怯戰，但想到風清揚可能在附近觀看，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一到演武場，立即有人遞了木劍過來，玉君才驚覺原來岳靈珊早就安排好了。她將翡翠蕭解下交與旁人，走到場中擺好架式，同時周圍也出現了許多門下弟子觀看，而掌門人岳不群也在其中，華山派雖然紀律嚴明，但是他從不制止門下私自切磋的。
岳靈珊小墊了一步後馬上旱地拔蔥跳了上去，使的又是一招蒼鷹擒兔，不同的是這次她可是運足了內力，木劍上已帶了勁風出來。玉君見她來勢凶猛，不知如何閃避，只想起風清揚說過的一句：『天下任何武功，既有招式，便必有其破綻！避其鋒、攻其錯，便可破招，此乃「獨孤九劍」的真義。』玉君右腳向前滑一步，側著身，右手持劍舉向岳靈珊臉部。這一劍來的太快，岳靈珊無法招架，只得向右打個旋閃掉，眾人看了皆是一陣譁然，岳靈珊頓時感到臉面無光，改以快劍進攻，玉君知道對方出劍甚快，若只用劍法拆解恐怕快不過她，於是腳步踏起八卦圖形，利用百變神行身法與她糾纏，而岳靈珊滿腦子要玉君難堪，又怎能看出對方正用著精妙身法閃避自己的快劍，岳靈珊刺了將近十招，玉君終於開始反攻，每當岳靈珊出劍落空時，玉君就朝著她頭部或頸部出劍，這使得岳靈珊每次出劍到一半，就得回劍擋架或者變招。
如此來往數回合，岳靈珊逐漸失去耐性，右腳由後往左踏，決定要再使一招威力強大的「風動楊柳」，就在岳靈珊猛力回身之際，玉君看著對方的背部正對著自己，於是一個快步上前，用左手壓住岳靈珊拿劍的右手肘，左腳成弓封住她的退路，右手以劍柄抵著岳靈珊眉心，此時岳靈珊還缺四分之一圈才能轉完身出招，這下可說是輸的徹徹底底。
「我贏了，我真的贏了！」在全場鴉雀無聲的情況下，岳靈珊可是將玉君的這幾句喃喃自語給聽的清清楚楚。她氣的不顧分寸，甩掉木劍去向旁人拿來自己的配劍後喝道：「咱再來一回，這次讓妳嘗嘗我這把『碧水劍』！」說著把劍抽出指著玉君，這把劍在靠近劍柄的部位還刻上「華山岳靈珊」的字樣，看來是她專屬的用劍。
華山門下見岳靈珊輸了想賴皮，都要上前去攔阻，卻沒想到她竟把劍揮向那些勸阻她的人。岳不群見狀十分憤怒，喝道：「珊兒！不許無理！」一看父親到來，岳靈珊眼睛馬上轉起了淚水說道：「爹！你看她」
岳不群怒道：「我看見了，我通通看見了，大家都看見妳輸給了她。」
岳靈珊跺著腳喊道：「可是她…」
「閉嘴！」岳不群怒不可抑，吼道：「把劍收起來，妳武功不好，就連是非也不會分了？」岳不群的音量早就把岳夫人給引來，但她並沒有插話進來，只讓她的丈夫繼續教訓自己的女兒。岳不群講道：「七日之前人家也輸在妳的劍下，怎麼別人能練得如此進境，妳就練不得？妳捫心自問在華山劍法上下過多少苦功了！每次打輸就要哭哭啼啼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到江湖上去？剛才玉君光是接招就將妳打敗，要換成她主動出手妳能撐多久？以前交代下來的功課妳總是耍賴，現在妳終於吃到苦頭了！我們華山派向來要以氣御劍，妳連氣功都可以擱下，有誰不能打倒妳？」岳不群訓斥岳靈珊好一陣子，才要她回房自省，同時也對其餘門下訓了一番話。
離開演武場，玉君已打算好要離開華山，所以很快的就打包好自己的東西，向岳不群夫婦道別後，繞路到了練劍的地方要與風清揚拜別，但找了許久就是見不到他的蹤影，玉君心裡非常感激他七天來的教導，於是喊道：「風前輩，我現在講話您一定聽的見，我知道您就在附近，我遵照約定，擊敗了岳靈珊，但是現在我想離開這兒，去找我的師父了。我只想說，謝謝你七天來的教導，我會好好認真練習的。」望望四周還是不見人影，也就不再多留，下了華山。
朝著大清國的方向走去，某日來到了山西境內的太原，玉君找了個大客棧住宿一日，到晚上時，有店伴前來敲門。
「女俠，女俠，有人要我來傳話。」
玉君只覺納悶，說道：「誰要傳話？你說吧！」
「有個向府夫人，明日午時要在關聖廟裡頭選保鑣，說要是被選上了，會有一大筆錢當作酬勞。」
「保鑣？怎會找我？」玉君一頭霧水的問。
「小的不知。」
「一大筆錢是多少錢？」玉君再問。
「小的不知。」
「那位向夫人要去哪裡？」
「小的不知。」
「嗯！好吧，謝謝，我知道了。」雖然一問三不知，但是已經引起了玉君的好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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