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店，我們先叫了一桌飯菜，但是龍姑娘似乎不太願意在那麼多陌生人面前吃飯，於是乎我再要了個房間讓她獨自在裡頭用餐，也讓我跟玉君有單獨說話的機會。但兩人將近四年沒見，該講什麼才好呢？因為我跟玉君都不算是活潑外向的人，面對這樣尷尬的場面，兩人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有好多話要告訴妳啊！」很多時候，我想講的話到後來都只是個想法，這時也是。但她卻先開口了：「你是怎麼過來的？」

「依據一個外星人的說詞，我是在騎車回家途中被他們捉來的。說什麼要進行試驗，但是要試驗什麼也沒告訴我！」

她微微笑道：「那一定是你得罪他，我從他們那邊知道不少事呢！我都嘛客客氣氣問他。」看來當時那位外星人把我的事情跟玉君講了。

「等等，妳是怎麼來的？我是說，為什麼妳也會過來？」

她偏偏頭，說道：「他們說，我是被他們用電腦選到的人。」我稍稍提高音量問道：「電腦？電腦依據什麼來挑選？」

「好像是依據細胞成分、分子共振頻率、基因鏈節順序、原子核質量來評估出合適名單，再由這份名單去隨機挑選。」我聽的一頭霧水且難以置信，仰起頭深吸一口氣再說道：「他說的這些東西，好像一般人也沒辦法去證實！我是說，妳不懷疑這套說詞的真實性嗎？」

「幹嘛要懷疑啊？人家都安排好的就來啊！」

「那妳的工作，妳的家人呢？」我急著反問。

玉君輕輕皺起眉頭，說道：「你不知道他們會安排一個跟你一樣的假人去代替你的生活嗎？」

「我有聽他講，但這些還是不能夠證實啊，如果他說謊呢？」

玉君噘起嘴巴，想了一下後緩緩搖頭說道：「可是已經被他送來了，也不能怎麼樣。」

「所以我才得罪他，混蛋一個。下次見到了我一定會給他些顏色瞧瞧！」我幫玉君倒了杯茶，再問道：「妳知不知道我們被抓來這兒，是為了什麼？」

「當然啊，他要試驗凡人需要多久時間才能適應另一個新環境。」這跟我聽到的差不了太多，但都是很爛的理由。

「那他有說，怎麼樣才叫做適應了呢？」

玉君喝口茶，點點頭說：「有的，他要我們做一件大事，一件足以改變時局的大事。」不知道是我們地球人不會問問題，還是外星人聽不太懂話。什麼叫做大事？要多大？太籠統了。

接著我又問了玉君許多事，但似乎還是找不到可以回家的線索。此時飯菜陸續端上來，我幫她盛好一碗，她卻急著說道：「太多了！太多了，一半就好。」我笑著點點頭，挖掉一半在我的碗裡。

吃著吃著，玉君問道：「喂！問你喔，你的武功是那邊學的，剛剛那一掌不容易啊！」

「我自己看人家打，偷學的。」我不敢太張揚，想先瞞著她。但沒想到玉君眼界不俗，說道：「不可能！你的輕功跟掌法絕對是出自名家，快講啦你！」

拗不過她，只好老實點兒，悄悄說道：「我告訴妳，妳別亂嚷嚷。我學的是降龍十八掌！」

玉君聽的瞪大眼睛說道：「你唬人！那是丐幫的鎮幫奇功，怎可能傳給你這外人。啊！難道你是淨衣派？」

「別大聲！我師傅交代我不得宣揚，你別害我受罰！誰是什麼金衣派？」

「哈哈！你這笨蛋，是淨衣派不是金衣派。現在丐幫分做兩大勢力，一邊是淨衣派，另一邊是污衣派。我看你衣服整整齊齊的，比淨衣派還淨衣呢。」

「我沒入丐幫，我師父只傳我武功，沒要收我入丐幫！」我乾脆一股腦兒將我所有的事情大概的跟她講一邊，見她聽的津津有味，看的我好喜。

「喂！你小心黑白通殺啊，怎麼兩邊都惹！」

「兩邊？哪兩邊？」由此看來，她似乎比胡斐更清楚武林局勢了。

玉君邊吃邊說道：「那個教你輕功的韋一笑，是明教的護教法王呢。而明教的對頭門派之中，就是以少林武當為首的。」

「日後能不能再見到那位韋一笑都不清楚了，何必去掛心。」

「哈哈，你講話都跟這裡的人一樣了。」玉君笑完再說：「還有啊，你剛剛說彭連虎、侯通海，都是黑道的大人物，他們在你手上吃了虧，肯定會記仇的。」聽到這兒我感覺她有意在嚇唬我，於是我故意不當它回事，再問：「那又怎麼樣，還有呢？」玉君眼珠子往上瞪，盯著瀏海，說道：「還有赤煉仙子李莫愁、田伯光、嵩山派，還有日月神教。怎麼樣？嚇死你！」其實玉君很調皮很容易親近，反而是我比較會對人有提防。

「借我看看你的劍。」我說道。玉君先是白我一眼，再把他右邊看似竹竿的劍拿到左側遞給我說：「江湖規矩，劍是不能借的！」

「那妳還拿？」這把劍握在手中感覺頗沈，我隨口問：「很重耶，好不好使？感覺輕一點的劍比較有用。」

「習慣就還好，這劍也不算重。再說輕劍重劍各擅勝場，比劍的輸贏其實跟劍的重量是無關的。」她再說下去我也不會懂，因此我沒繼續問下去。這把劍的顏色並不是全都翠綠，劍柄那端是接近乳白色，往劍尖方向才是漸層的抹上青綠。握住劍柄，發覺並沒一般兵刃的冰涼觸感，問道：「這把劍是不是特別鍛造過的？」

玉君點頭道：「是的，這是我師父去龍泉鎮要來的，據說是以精鋼煉製而成。」一個沒聽過的地名，但聽起來龍泉那地方的劍大概很有名氣。

「還笑我，妳自己講話也像這裡人了。」緩緩抽出長劍，劍身與劍鞘摩擦發出一聲「嗡」的輕響引來客棧裡所有人的目光。

「哎！沒事沒事，看看而已，沒要動手。」玉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假裝吃飯，我也猛盯著手上的劍，不去與其他人眼神交會。拔出長劍後，才發現其實劍身很輕，大概只有全部重量的三成而已，其餘七成的重量都在劍鞘上。

「原來如此，難怪妳說這把劍不算重。」

「我師父說劍鞘做的比較重是有其原因，你可猜猜。」玉君吃完了飯，拿起茶正喝著。我把劍插回劍鞘，再拿出來，反覆幾次後說道：「假使我右手使劍，左手持劍鞘。當我利用身體帶動手臂刺出一劍時，左手勢必要收回來。然而當我左手的劍鞘較有重量，左臂所發出的力量就必須要加強些。那麼在身體為了讓兩側能取得平衡，就必須把兩條手臂使出相同的力出來。既然左手的劍鞘不能減輕重量，那很自然的右手就會加進許多力量來取得兩側的平衡。如此一來這一刺的威力就多加了好幾成了，我說的對不對？」

玉君點點頭笑道：「不錯不錯，好見識，不愧是北丐的師弟。」

我將劍遞回給玉君，說道：「其實我是從棒球投手的動作上聯想過來的，也是剛好學過而已。」吃了些菜，我又繼續問：「說說妳吧，剛剛看妳跟那個人打，好像妳的武功也學的不差呢！」

「是我師父教的好，運氣好也遇上幾位高人，可我武功都只學了皮毛而已呢。」玉君這幾句說的相當認真。

「說說看啊，反正你吃完了，嘿嘿。」

根據玉君的說法，某日睡覺醒來，發現身在一座古廟之中。她的穿著與心境以及對於氣候的不適應與我當時的情況並無太大差異，當然身為一個女孩子心裡的恐慌一定會比我多上幾分。她在古廟由清晨待到近午，才冒著寒意出去察看。沿著道路，走到一處農家。

玉君走近一位老農夫，問道：「先生，請問一下…」

「小姑娘，俺嚜讀書，嘛係先生！」老漢的腔調，讓玉君相當錯愕。旁邊一位年輕婦人則說道：「姑娘噎！您外地來的？」

「外地？這裡是哪裡？」

「濟南城郊，黃河畔。」玉君一聽之後差點要嚇哭了出來，激動的說道：「黃河？怎麼會在黃河？那再請問，濟南在什麼位置？」

「濟南就是濟南囉，哪裡還有什麼位置？除了山東哪裡還有濟南？」聽到這兒玉君幾乎是崩潰了，心裡完全亂了方寸，這與我崑崙山的小洞裡時的心情相差不多。回到廟裡流著眼淚度過一夜，心想非得找個方法好安身，在古廟待下去怕是要餓死了。她再出了古廟問路找到濟南城，進城後趕緊找到市集，想看有沒機會打個工賺點錢維持生計。但幾個店家販子看她衣服骯髒又蓬頭垢面，都不願意隨便的收留她。終於，她看見了一個賣字畫的攤子，玉君在攤子附近徘徊一陣，發現攤子有許多畫均有些許瑕疵，有美術專長的她因此有了個想法。

「老闆，忙嗎？」玉君有時候很傻，會亂問問題

畫攤老闆正愁著生意不好，被這一問有點光火的說道：「叫化子別買畫了，走吧！」

「這些都你畫的？是嗎？」她隨意拿起幾幅，態度輕蔑的說著。

那攤販一看火冒三丈，罵道：「小叫化子放下，妳懂什麼書畫？」

「我只是覺得奇怪，這幾幅畫的這麼好，怎沒人要買呢？」這一馬屁拍的準，那攤販怒氣消了九成九。說道：「呦，小姑娘懂畫阿？」

「有學過，我們可以交流分享一下，看能不能讓你的畫賣的好些。方不方便讓我畫個幾筆？」攤販心想試試無妨，拿出畫布讓玉君試著畫。玉君不慌不忙調好色盤，看著一處建築展示西洋畫風。由於風格與傳統藝術迥異，好奇心使的圍觀群眾漸漸多了起來。當畫完成後馬上有人出了極高的價錢買下，氣氛瞬間就炒熱了起來。攤販急著對玉君暗示再來一幅，玉君當場答應，並喊道：「接著我要畫人像，誰要讓我畫的啊？」一些較富裕的人家紛紛搶著要她畫，並且喊起了價錢。得標的人家先是付了錢，再去請出家中老小來讓玉君畫。半小時左右玉君就將一幅栩栩如生的全家福給畫了出來，名聲一下子傳遍了市集。接著她拿起畫筆，將攤販原本的畫一一點綴修飾，使得原本乏人問津的畫變成了可居奇貨，接著也是賣的清潔溜溜。

「唉呀，小姑娘啊！看不出你年紀輕輕，這筆下功夫竟是如此高超，佩服佩服。」說著拿出今天賺的一大袋錢，掏出些許銅板說道：「這是妳今天的工錢，明兒個要早點到喔，還要請妳多畫些呢，嘿嘿嘿！」

玉君一看心裡不服，說道：「老闆，你等等！怎只給我這些？我畫的兩幅就不只這些的十倍啦！」

那攤販態度馬上一變，喝道：「怎麼？這筆是我的、畫布也是我的、色料還是我的。妳不過拿我的筆用我的色料在我的畫布上作畫，做什麼要給妳錢啊？賞妳幾個子兒就不錯了，妳叫化子還敢嫌！不要就還我！」他竟然一把搶走玉君手上的幾個銅錢。

他這一抄手，有一個銅錢跌落在地上滾，攤販也不想手裡已經有了一大袋，還要彎身去撿，確實擺明不留下一點給玉君了。忽然一個大腳下來踩住攤販的手腕，他痛的哀嚎大叫，也嚇得玉君與其他群眾漸漸退後。

「唉呀！大爺！是怎麼一回事？您踩著我啦！」攤販左手被踩住，右手還試圖去搬開那隻腳。

踩住攤販的人用低沈的聲音說道：「老張！有錢繳啦？還記不記得欠幾個月啊？」他身後，還有三個流氓當跟班。

「我會繳！我會繳的！先快鬆開腳，我的手就快斷啦！」

「我知道你會繳錢，你見過我殺人嘛！只是兄弟要我來提醒你一番，怕你給忘了！」說完用力在攤販腦袋上拍了一下，再拿走他的錢袋。那隻大腳一挪開，攤販痛的抱住手臂打滾喊痛。

那流氓對玉君喊道：「叫化子！問妳，剛剛是不是妳動手作畫的？」。玉君生平第一次要與這麼霸道的流氓對應，顯的相當害怕。她先是搖搖頭，再點點頭。

「格老子地！又是搖頭又是點頭！俺看不懂啊！過來！」後面一個大聲流氓吼道，旁人也被他的音量給嚇到。而玉君更是被他嚇得身子微微發抖，流下了眼淚。

「唉呀，妳哭個什麼玩意兒，問你話妳回答就是了。做怎哭哭啼啼沒有骨氣，要讓人瞧扁啦。」但玉君哪裡還動的了！流氓眼看叫不動，乾脆走了過去問道：「小姑娘想不想賺些錢啊？兄弟們現在也想賣畫，妳來幫我們畫好不好啊？」

其實這些人哪裡想做什麼買賣生意，不過就是些收保護費的地痞、擾民的無賴而已。他們除了恐嚇商家收受保護費，還時常無理取走各家舖子的貨物、或者隨意打爛人家攤子，又或者是像現在，調戲孤身女子。

流氓接連幾個問題，玉君都只是猛搖頭閉著眼睛流淚。流氓問的煩了竟然開始動手推她，這一推倒讓玉君開始跑了起來。

「噎！在跑啦！」

另一位流氓大笑道：「有意思，追！」玉君這時已經超過一天沒吃過東西了，要跑也難逃離這些人的圍捕，但流氓為了好玩也不認真的去追，就純粹的只是想看她逃命而已。

忽然玉君左手被一根東西給纏住，並且往左後方猛力拉扯。由於力量過猛，她身子不由己的向逆時針快速旋轉，隨後右手感到一陣痛擊。原來是她快速轉身時，右手順勢給了其中個光頭流氓一巴掌，這掌打的甚響！

那光頭大罵：「賊娘皮！妳向天借膽啊？看我收拾妳！」說著向玉君衝過去。玉君見狀趕緊轉身要跑，但腰身被一把攔住且又向上拉扯，接著身子又快速的轉動起來，「啪」的一聲，玉君的腳又踢中了那流氓的大光頭。

落地後的玉君差點要跌倒，才發現身邊已有一位白衣人扶住了她。而光頭吃了這一腳，更是脾氣大發。但他旁邊的人卻將他一把拉住，說道：「老尼姑，妳是什麼人？」用詞雖然粗魯，但口氣已經和善了許多。

「貧尼九難，請問諸位名號。」這位尼姑背著兩把劍，右手持佛塵，左袖則隨風吹動，看來左手臂似乎是斷的。

「文謅謅還打什麼架？」光頭甩開同夥的手，再衝向九難而去。九難右手腕一抖，將佛塵甩上右肩，朝著光頭腹部猛踢一腳。光頭一中招雙膝隨即跪軟在地，並且向後滑了幾公尺才能停下，其餘流氓見狀連話都不敢講出口。

九難罵道：「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各位正值盛年、身強體壯、四肢健全卻不思正途，而用這種見不得人，又違背良心的方法強取無辜百姓的錢財，這與盜匪何異？與災禍何異？」流氓自知理虧且對方武功又高，只好低著頭扶起同伴儘速離去。九難見玉君孤伶伶一人，擔心她又再受到欺負，因此決定帶著她先去投店住宿，再思考後續安頓的問題。當夜，九難與玉君長談後，以為玉君是由台灣被綁到山東的可憐女孩，但當時玉君卻不是這麼想，因為白天見到的那些人無論談吐與衣著實在太詭異，但一時也理不出頭緒。

睡到深夜，她與我一般被外星人叫醒，也與我一般瞭解到目前身處所在的緣由，也一樣要了一些隨身的物品；但不同的是玉君沒有惡言相向且很有禮貌，因此沒有像我一般被電昏。

隔日，九難暗示玉君可以拜入門下學藝，得一安身所在。玉君在前一晚得知訊息後，當然隨即跪下拜師，九難見她樣貌清秀、性格乖巧，很是喜愛。再與她慢慢的述說門派的由來與門規，那時候開始，玉君就成為了「鐵劍門」的弟子了。九難帶她去市集挑了些衣物與隨身首飾，再將背上的一把「翡翠簫」解下送給玉君，玉君將劍繫上腰間，瞬間搖身一變成了個女劍客。不過當然她還沒學會本事，一樣只會打羽毛球跟網球。

之後師徒二人雇用馬車，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前往荊山，那裡並不是鐵劍門的據點，而是九難的師父－木桑道人的住所，那是在一片竹林之中。

九難帶著玉君拜見太師父，木桑也拿了一塊鐵八卦給玉君當成門徒隨身的信物，之後九難就親自傳授入門劍法，以及獨門身法－百變神行。

「妳剛要步入江湖，難免要與人動手。在妳武功大成之前，恐怕有許多危難。但妳不用太擔心，為師現在傳妳這套步法，只要妳能專心學習，定能讓妳化險為夷。」她帶玉君到了一處斜坡，斜坡上插了一列木樁，木樁由平地逐個插上了斜坡，每個樁約一公尺高，寬約十五公分，每個樁間隔一公尺到一公尺半不等。

「踩上去，每個樁都要踏！」九難口氣嚴峻，玉君到有些不習慣。平時九難是很照顧玉君且態度溫柔，如今要傳授獨門武學態度自然需要強硬，這一點讓當老師的玉君自然也能體會箇中原由。

玉君依言緩緩爬上第一個樁，但由於樁上只夠他踩半個腳掌，因此她還沒站直就一直搖搖晃晃，腿不停發抖。九難喊道：「快點踏過去！」玉君看他眼神兇狠，雙眉倒吊。只好拼了小命踩了過去。

「快！」九難大喝一聲，震的玉君雙耳「嗡嗡」作響，心情緊張的閉上眼睛。她快步的踏了五個樁後，終於跌了下來。

九難過去將玉君扶起，溫柔的說道：「孩子，別怪為師心狠。習得這套身法，將來對妳是大有好處。想想那天妳讓流氓欺負的樣子，江湖之中武功高強的人何止千百，兇賊惡徒沒有七半也有一半。為師不能天天將妳帶在身邊，妳得自己保護自己。」

玉君垂下淚珠，問道：「師父，我可以不入江湖嗎？」九難看著玉君，想起年輕時嬌貴的自己，說道：「傻孩子！這天下，有誰不在江湖之中啊？就連為師，也是被逼的不得不入江湖呀！」

原來九難年輕時是遼東一帶的統軍皇族，後來因為女真部族的率兵攻打且成功的突破城邑，而守城將領為保留九難一命，便砍掉她左手將她扮成一般難民以便逃出戰區。女真部族戰勝後便據地為王立國大清，九難自然落個無家可歸，之後九難屢有奇遇，且一心復國，下足苦工終於在武林之中也闖下不小名號。

「妳看師父不也熬過來了，千萬別被眼前的困難給打敗，知道嗎？」拉起玉君，將她身上拍乾淨，九難再說道：「剛剛是讓妳知道踩上去是怎麼回事，現在我教妳提氣運功落腳之法，學不會的話多練幾次就是了。」九難威恩並施，將玉君給哄的服服貼貼，自然也用心記下這些運氣心法了。兩小時候，玉君已經能踏完整列的木樁，九難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但卻說道：「再跑一次，這次不踩雙數樁。」

與我學降龍掌時一樣，完成階段性訓練的喜悅只能維持一下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