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續第一部_第三十五章 新的旅程
鳩摩智挪好段譽的身子,倒身睡去。我等了一陣子都沒聽到聲音後,也倚著樹幹靜靜淺眠。睡夢中,彷彿不斷聽到師父汪劍通又再對我交代『蒼生為念、俠義當先,蒼生為念、俠義當先…。』

於是到了清晨,我便尾隨著他們二人而行,雖然我還不是很瞭解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由於鳩摩智身穿大紅迦紗,段譽則是穿淺藍錦袍,所以既使我與他們距離曾拉到五十公尺遠,一樣也可以很容易的跟上。而這一路上,那鳩摩智總是不斷的要段譽交出一套劍譜,甚至揚言要將他活活燒死做為要脅。也因此,我決定要想辦法救出這位段公子。

兩日後的傍晚,我跟著他們來到一處河江畔處。而鳩摩智雇用好船家艄公後,卻喊道:「這位公子,這兩日承蒙您的看顧,老僧先謝過了。」說著轉過身來,盯著躲在樹叢後的我。

段譽說道:「怎麼啦?這兒公子不就是我嗎?誰想看顧你這無理番僧。」鳩摩智扭了段譽手臂讓他吃痛,要他不再多話。

「公子輕功不俗,非常人所及。既身懷絕技,豈可如此自甘狼狽藏匿,現身吧!」鳩摩智既然已經如此叫陣,我心裡臨時也沒什麼其他想法,就硬著頭皮走出樹叢。拱手說道:「大師視聽敏銳,佩服。」

「這位公子不用多禮,這兩日多虧您的照顧,這一路上也算是平安。現下我們得搭小船繼續上路了,請就此留步。」

「耶…這…,我是來找這位段公子的,是不是可以讓段公子隨後跟上啊?」一邊說一邊走向前去。

鳩摩智說道:「這可不成!老僧遠從大理帶段世子來這蘇杭,怎可又再讓你給帶走!」

「不知大師如此大費周章的,所為何事?」我問道。

「這嘛,也沒什麼…」我趕緊搶道:「這就是了,既然沒什麼,我先跟段公子說完話也無妨啊!」

鳩摩智打量了我一下,說道:「嗯,老夫還有些路程,少陪了。」鳩摩智顯然不想與我抬槓。他左手扣住段譽右手腕走向小舟去。然而在這緊急的狀況下,我當然是想不出什麼方法將段譽從鳩摩智手裡給拐走。我一快步上前,伸指點向鳩摩智左脅。他高舉左手身子向右踏一步,讓我點了空。他怒道:「不知天高地厚!!」說完雙腿在空中一錯,左腿脛位踢中我右身,之後右手手刀由下而上朝著我右身劈來。我慌慌張張身體右扭雙手交叉準備接招,不料他那距離我半公尺的右掌卻發出一道滾燙的氣勁,急的我不知從何架起,只好以內功護住身體硬吃下這一劈。

「砰!」的一聲這道灼熱氣勁撞向我右胸,使我翻了兩圈落下了河水,暈過去之前只聽見段譽喊道:「你怎無故傷人,你信佛何用?!」

「公子哥、公子哥耶。勿要介日泡水,末緊起身好哉?」昏迷中,一個極溫柔清亮的聲音慢慢將我喚醒,只是她說些什麼,我卻聽的不太懂。稍後意識恢復,才發現自己趴在江中的沙洲之上。忍著疼痛坐起身來,問道:「請問小姑娘,這裡是哪兒?」

「阿呦,倪只是服侍爺的小丫鬟,勿要大姑娘小姑娘的介客氣。」她嬌笑幾聲,再說道:「這裡是河南,公子哥為何要趴在這沙洲上呢?」這位姑娘身穿白衣配上淺綠腰帶披紗,頭髮纏成兩個包,模樣可愛。

我笑著講道:「我啊,肚子餓便到水裡抓魚吃,抓著抓著,誰知到就這麼倦了,只好先在這沙洲上窩著。」這姑娘當然知道我在亂講,聽的直嬌笑。說道:「儂魚兒抓了多少介,若肚子還餓,奴家身上還有糕餅小點兒,能吃著格。」

我望望四周,發覺這沙洲離兩岸都很遠,加上不會游泳,要上岸就非得請這姑娘幫忙撐船。於是說道:「多謝姑娘好意,我吃了魚還撐著呢!」

姑娘笑道:「公子嗲麼客氣,要不奴家撐船送儂上岸,免地遊著水介又倦了。」這姑娘也算相當貼心,怕我不好意思要求她載我一程,於是自己開口了。

「黃河河道只上游湍急不平,公子切莫心浮哉!」這船船身細長且淺,不時有種快要翻船的感覺,因此顯的十分慌張。這姑娘說道:「公子看看天上,勿要盯著河面看。」我趕緊躺下照做,也真果然心裡的恐懼感是消除了不少。此時這姑娘唱起歌來

『晴天雲攸攸、清河魚悠悠、山應和江色。

草兒綠蔥蔥、販子碌匆匆、雲任隨嵐扯。

船兒由桿划、桿子由妹掌、妹心兒想誰郎?』

我頭往後一仰,讚道:「姑娘歌喉真好!好清啊!」我一向喜愛清澈的唱腔,這姑娘唱法偏向京劇,卻也沒那樣尖銳。平滑清脆、高雅溜嫩,聽的我心喜。

當我仰頭盯著她瞧,卻把她給看羞了,直說道:「不好聽!不好聽!倪唱歌,像介鴨子叫,儂末羞笑。」

「不敢!不敢!」我趕緊坐正身子說道:「在下怎會取笑姑娘你,在下所聽過的歌聲當中,姑娘絕對算是前幾位的!」

這姑娘笑道:「儂可勿要坐我小船,介竟說些好聽話,以後誰敢在撐船給儂?!」

談笑間,小船已經到了人口較為集中的小鎮裡面。因河道穿越小鎮中央,因此在船上可以看見兩岸的居民生活百態。有孩童嬉鬧、巧婦洗滌家物、老漢垂釣、婦女曬衣等等。閒寧的河岸,配上遠方販子的叫賣聲,竟讓我感到十分的自在,腦袋裡的千頭萬緒都想給他放下了。

找到地方上岸,拱手向小姑娘稱謝,目送她離開一陣,才轉身走入市集。習慣性的檢查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錢,一個也沒少、書籍,都給泡濕了、跟外星人要來的盥洗用具,也都在。既然東西沒少,我就放心的去找東西填肚子。

找到了客棧,要了房點些菜、曬書洗澡一次通通做完,還抽空去買了一套寬鬆的白袍、還找了一把羽扇搭配。回到房間裡跳上床,兩腿一伸倒頭便睡。

然而卻不知怎麼的翻來覆去就是不能成眠,心裡不由自主的出現許多人讓我煩躁。一會兒胡斐伴著李文秀與我抬槓、一會兒劉正風拿著木琴狀似逃亡的與我擦身而過、要不就是鐘四嫂對我哭著喊救命、還有師父汪劍通、段譽公子、鳩摩智等等許多人物陸續出現打擾著我。由於這情況不曾出現過,不安的感覺使我感到相當煩悶,我也就乾脆不要睡了,留下曬著的書出去走走。

搖著羽扇走在街上,看著各種販子陳列琳瑯滿目出了的商品,卻沒有一件事我想留下腳步看的。盡是些布匹、胭脂、女紅等等。即便是如此,我還是希望能都逛一會好找到個什麼樂子。忽然這時有人喊道:「有人打架!有人打架囉!」、「賣童玩的老張攤子那兒有人在打架」、「大夥兒看看便是,別想插手啊!」、「要插手哪有您本事?」

我退開人群,找個方便的地方跳上屋頂,朝著噪音來源而去。在幾個屋頂上起落跳過兩條街,看見了一群白衣人。其中是一位白衣少女,兩手拎著白色絲巾,與一個左腿殘廢,左手拄著柺杖的中年男子打鬥著。有八、九個白布蒙面的人手持兵刃,束手在一旁觀看。而群眾自然是圍著一圈看戲。

「你住手,我不想跟你打!」那白衣少女語氣平順的說道。

那位白衣中年男子接道:「笑話!是打不過我還是不想打?」

「打不過就打不過,這又有什麼?」少女身法靈動,手上的絲巾就好像兩條鞭子一般迅捷有力。而原本軟趴趴的絲巾能舞成這般,可見這少女的內力也算不凡。只是在目前的打鬥之中,她始終搶不到位,只得一步步的退避,可見那男子的武功更甚於她。

「哈哈,既然知道打不過我家主子,和不乾脆與我們同去白駝山,終生伺候著老爺。」

「我又不認識你們,為什麼好伺候?這位老先生,請你讓讓,我趕著去找我的過兒。」

那男子把柺杖用力一撐,身子立即向前飛奔而出,右手豎起劍訣,點向少女頸部要穴,說道:「得手啦!!」

「鏘!」的一聲清響,一把冒著青光的長劍由男子的背後刺來。一個藍袍女子的聲音問道:「龍姑娘你沒事吧?」她聲音細嫩,音量也小,聽起來就像貓在叫。

那男子止住向白衣女子的攻勢,向右打個旋子閃掉這一劍。而旁邊一位矇面女子罵道:「哪來的下流丫頭?膽敢暗劍傷我家少主!」

「龍姑娘不是惡人,你們人多欺負她,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家老爺看她貌美年輕,因此想帶她回白陀山享享福。這有什麼不好?妳管的著嗎?難不成妳也想隨我們到白陀山去,那也得看妳夠不夠姿色才行!我們白陀山可不是任誰想去就去的成的!」把強搶民女說的如此天公地道,已算是相當離譜。還把這位藍袍女子的容貌羞辱一番,更是讓我對這一批人感到討厭。不過由於藍袍女子背對著我,所以我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好看或不好看。

「你…」果然這位藍袍女子已經氣的連話都說不好。「妳…賤女人」他聲音雖小但罵出來到也有些許狠勁,也引起那批人的不悅了

那白衣男子大聲斥喝道:「嘴巴給我放乾淨些,知不知道我是誰?!信不信要了你我小命!」

「你們自身都是下流無恥之徒,還講什麼乾淨不乾淨!」

「我不喜歡他們!你要他們快別纏著咱們吧!」

「龍姑娘,這我可不能作主了。妳我看著辦吧!」這時仔細一看,才發現她就是終南山上遇到的龍姑娘,還記得他當時要找一位叫楊過的人,是被我們在豺狼谷裡給遇到了。

「這位男人,我們都不認識你。請你別再這樣,我還急著要找過兒,不想讓你耽擱了。」龍姑娘依然跟初次見面一樣,語句不順、口氣平和的說道。

「妳只要跟我到白駝山去享福便是,何苦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找個什麼人呢,那多辛苦!」

龍姑娘再說道:「你別管我!我不可能跟你去什麼白駝山的,你找別人去吧!」

白衣男子吼道:「眼下由不得妳!」說完手上柺杖攻了過去。但招式未老,杖頭馬上轉向藍袍姑娘的眉間。藍袍姑娘見狀趕緊引劍來擋,白衣男子隨後接連出招。他不單是攻向藍袍女子,還能一邊應付龍姑娘。

「龍姑娘!妳怎還不使出真本事呀?!」藍衣女子喊道。龍姑娘也沒答話,但緞帶的速度明顯加快不少,頻頻發出「咻咻」聲,而白衣男子也就逐漸失去優勢。一旁的白衣女子見狀後,個個抽出單刀向前,其中一位喊道:「兩個不要臉的騷貨,看我刮花妳們的臉!」

龍姑娘緩下緞帶,雙手探回到袖子裡,再伸出手來,手上已經多了一副亮晶晶的手套。面對一把硬劈下來的單刀,龍姑娘竟以手掌直擊單刀鋒面。而她不但沒有受傷,持單刀的女子反而承不住這一擊的震盪,單刀脫手而出落入人群裡。

龍姑娘說道:「你們走吧!我不想去什麼白駝山!」眾女互相看了一眼,再望著打鬥中的白衣男子,又再看看龍姑娘。隨即鼓起勇氣一起大喝一聲,舉刀再攻。面對這場面,龍姑娘倒也不見絲毫懼色,跨出一箭步,與他們纏鬥。

另一邊,戰況看起來就顯的驚險許多。白衣男子以手杖長攻以手掌短打,杖子力道大且出招犀利,而掌式靈活陰寒,如同蛇一般的難纏。藍袍女子幾次大膽的進攻,都差點被他的右掌欺身命中。藍袍女子以身法移位閃躲、或回劍擋架、或以腿功化解。但漸漸的,白衣男子取得進攻優勢,舞起手杖攻向對方周身大穴。這名女子急忙想要退開與他的距離好求自保,卻無奈四周都是圍觀的群眾,她也不好放開身手。

停這麼一下,聽到背後腳步聲逼近,立即右手反持長劍,通過腋下刺向敵人。那男子若是繼續往前跑,便恐怕要讓自己的臉送上劍尖去。他右手杖猛力往前一撐停住身子,隨即手腕一挑撥開長劍。這女子不敢讓長劍脫手,順著劍的去勢向前一空翻,將力道給化解掉。冒著青芒的劍竟就在一個圍觀群眾面前快速劃過。「咻」的一聲可說是聽的清清楚楚,當場嚇的跪地大叫。其餘群眾眼見於此也紛紛退避,似乎這時才想起眼前這群人正在拿命相博,而並非兒戲。眾人這麼一退,空間便也就大了許多,就半徑來看至少多了十步不止,而其中一邊則是民房的牆壁。藍袍女子見狀,趕緊拉開與敵人的距離,緩一緩情緒。

藍袍女子面對這強敵,看來是顯的有些慌亂。長劍舉在胸前,指著那男子。每當鐵杖攻來,或劈、或刺、或掃。他便把長劍一挪,「鐺」的一聲輕易擋掉。但如此即便是能一時自保,卻也難以退敵,時間一旦拉長就可能會被抓到機會痛擊一番。

此時,那男子招式一變,用杖子在藍袍姑娘面前快速劃起圈子。圈圈畫著畫著,忽然向前猛刺向那姑娘下腹。她向左跨一個弓箭步,身子向右旋轉配合長劍將杖子卸掉。但是男子馬上迴身又正手順勢劈了下去。就在此時,藍袍女子右手腕一扭,劍尖就對準了他的右小手臂。只差約十公分,白衣男子右手再揮下去將會給刺了個窟窿。他趕緊騰空打了旋子避掉,落地後並再用手杖追擊過去。藍袍女子見他這招氣勢不凡,不敢硬擋。所以邊退邊架、邊走邊打。但才追擊了兩招,就已經被逼到了牆角。眼見勝負契機已現,男子反手迴身杖子朝著女子頭部揮去。那女子低身避過,回頭縱身一躍踏上了牆,再轉過頭來出劍迎敵。男子一擊不中上前再攻,每一招總是對著頭部猛打,女子怕他力道強勁,不願以劍與他招架,只好見一招退一招,難以接連猛揮五下,女子就在牆上退了五步,這輕功算是相當好的了。或許利用這輕功,可以替自己添加些勝算,畢竟敵人是個瘸子。

而龍姑娘的武功卻是讓我感到非常意外,上回在終南山見到她,認為她身體好像不太好,身子不單瘦弱講話也是有氣無力,還一度以為是誰家的大小姐。現在看他一次與七人動手,才知道自己眼界是多麼膚淺。她不斷的甩動手上的緞帶且不斷的走位,並且用雙手的食指中指夾住緞帶,再利用手腕的扭動控制緞帶去纏住、或捆住,或用緞帶頭抽打。緞帶以外,她的身法移位也相當迅速。當緞帶在遠處搏鬥時,雙腳就配合移位與近身的敵人糾纏。且這些白衣女子的武功實在與龍姑娘相差太多,打沒幾回合就有大半的人被點穴或被打癱。白衣男子見狀,自知在這樣下去自己也要遭殃,於是腳步加劇,運力也增了許多強度。因此藍袍女子開始接不住招,只得靠著腳步迅速移位去閃。有幾招她差點閃不過,嚇得他花容失色,不過她是不是花容我還沒看見就是了。

追打數招後,男子騰空大喝一聲,落地順勢將雙膝雙掌伏在地面上,並且喉嚨發出「咯」的一聲。隨後他身子漸漸鼓起,就像是充滿了氣一般,而他每低吼一聲,身子就漲了數吋。我直覺這人內力應該相當深厚,藍袍女子恐怕閃不過這招,他一倒龍姑娘也必定遭殃。我立刻將扇子插進後腰,雙腿一彈衝了出去,踏過幾間房頂後,飛身縱下。並喊道:「瘸子!我來接你這招!」居高臨下,使的是一招飛龍在天。這忽然的出手,引起圍觀群眾一陣譁然。

「還敢搬救兵?我看看他要如何救妳!」他雙腿向後一蹬,身子像子彈一樣朝著那女子衝過去。我急運輕功,真氣注滿督脈,終於搶在女子中招之前,攔住白衣男子。男子沒想到我來得這麼快且見我掌力不俗,硬吃不得,只好改變念頭先接住我的雙掌。

四掌一接,立即感覺到一股威猛的內力大搖大擺的逼迫過來,罩住我的全身。我心想:『這人內力可能比我還深厚,如果這不是他的全力,那怎麼得了!剛才這女子與他鬥了這麼久,武功自然是有一定程度,我就這麼出來攪局,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但這些想法其實只有一瞬之間,因為在我攔住他雙掌的同時,藍袍女子的劍也已經刺出。所以在「碰」一聲後,接著一聲「噗嗤」,圍觀群眾又是齊聲喊叫。碧綠的長劍由男子右肩穿過,而由於兩方內力的運行與逼迫之下,鮮血噴出的模樣可說是誇張的嚇人。男子受此重創,內力瞬間散的一乾二淨,我的掌力立即感到暢通無阻。我這一擊打的是完整又乾脆,他身子被拋到空中吐血,翻騰了近十公尺才摔落下來。

這人也算冷靜,落地後忍著疼痛坐起身來用左手迅速點了幾個大穴止血,聲音嘶啞的喝道:「小叫化子!是誰教你這暗箭傷人?」一旁隨侍的白衣女子見狀,齊聲叫道:「老爺!老爺!您怎麼樣啦?」幾個蒙面女子急著拿出傷藥幫他服下裹上。

「老爺,咱白駝山上奇藥甚多,這點傷不礙事兒的,您別太擔心。」說著將他給扶起。

起身後男子將她一把推開,厲聲說道:「妳懂什麼?走開!」才說完又差點要倒下。其實他的劍傷還算一般,因為並沒有刺重要害。但是我的掌力帶給他的傷害可就不一定了,因為他是在受了劍傷無力抵禦的情況下,被我結結實實的打中。

我右手搖起扇子,輕輕的說道:「怎麼我這樣子像乞丐?」

「你想怎麼樣?」他說話已是有氣無力,喘噓噓了。

「沒怎樣,這裡街坊都看到了,你強拉這位姑娘去你什麼白駝子山,是你理虧在先。況且你女侍眾多,今被打敗也不能說我以多欺少。你剛才一個大男人與這位姑娘鬥了這麼久,也不能說她用強凌弱。至於我出手,也是告知你在先,你更不能說我什麼暗箭傷人。所以我看啊,你還是留點面子給自己,別再打了,摸摸鼻子走吧!」

男子冷冷笑道:「好!今日我歐陽克虎落平陽,日後我定當數倍加以覆之。你可得把命留著讓我殺呀!」

轉過頭去交代一下,他一行人拉起受傷或被點穴的女侍,緩緩離去。接著街道上歡聲雷動,圍觀群眾紛紛讚好。我微微躬身打揖,臉上掛著木訥笑容,畢竟這場架我不是主角,要這麼享受群眾的歡呼,倒是有點資格上的問題。

半响,我問龍姑娘道:「龍姑娘!還記得我嗎?那日在終南山,我們見過的。」

「你…是劉少俠?你是劉少俠!你好啊!」他這句你好還真讓我感到莫名其妙,雖然我早知道她講話怪怪的。

「妳好妳好,我上回見到一個叫楊過的人,當時是在終南山下侯監集遇到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徒弟?」

「他在哪兒?快帶我去找他,過兒見不著我會哭的。」哭!我可詫異了。那日楊過武功表現的比胡斐還好,說他愛哭還真有點意外,雖然我跟他不是很熟。但回想起他要離去的前一刻,佇立在餐桌前的神情,猜想或許這位楊過是個很感性的人。

「是了,我跟楊過約好,今年端午要在太湖歸雲莊碰面,龍姑娘就也別再去瞎找了,乾脆與我一道路吧!」

「好啊,好啊。玉君,妳說我們去太湖找過兒,好不好?」

原來那位藍袍女子叫做玉君,這曾經是一個會讓我豎起汗毛的名字,我曾經花不少精神試著去忘記它,但卻記得更牢。

這位玉君答道:「當然要去啊,妳都辛苦這麼久了,怎能不去?」她再對著我說道:「這位少俠,剛才蒙您相救,真是感激不盡。」

我趕緊回頭拱手道:「姑娘不用客氣,這只不過……」看著眼前的臉龐,心臟沒由來的由體內向外猛烈撞擊了兩下,血液的迅速在全身流動讓我的話哽在喉頭,耳朵也開始嗡嗡鳴,天地好像同時旋轉了起來。

待續

雅瑪數位科技【雅瑪文閣】小說典藏

版權別:
本書在【雅瑪文閣】首發,非經作者同意,請不要任意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