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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
| 續第一部_第二十五章 享受造化 |
但如此一來彭連虎卻又落在牛的正前方，他拿出鐵筆騰空側翻，轉了半圈順著上下顛倒之勢，在牛頭上用筆尖刺了一下。之後又再借這一刺之力，又在向上翻了幾公尺。那青年要踢腿攔住，但那踢腿卻追趕不上彭連虎翻騰的速度，讓他給跳開了
忽然大黃牛四肢疲軟，倒地號叫，且站不起來，叫了幾聲後就像是昏過去一般沒有聲息，可見彭連虎這一刺威力不凡，看的旁人不免心驚膽跳
「二弟！你怎麼樣了？」我看見這樣大的一隻牛被他一刺倒地，自然對胡斐的傷勢很擔心，不過他似乎沒有想像中的嚴重。胡斐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說道：「大哥我沒事兒，他只劃破我皮毛而已」
彭連虎一臉鎮定，緩聲說道：「幾個年輕小輩武功都不弱，何以犯我？」後面四個字已經是厲聲責罵，字字銳利。他瞪了一下那騎牛少年後在問道：「你們還有多少人？都出來吧」
胡斐說道：「彭寨主，今次重點不是多少人，而是我們兄妹三人與這姓鳳的有些恩怨要算，還望你別硬把自個兒給扯進來」
「那麼如果我非得牽扯進來不可，你便如何？」他再回頭看那放牛少年問道：「你是誰？又是為了什麼而出手？」
那放牛少年笑道：「本大爺就是看不慣你們以老欺少、以強欺弱。所以決定幫個手，來個以高欺矮」他還順口消遣了彭連虎
眼看下一場惡鬥就要開始，我不免要稍微調度一下人手來應付對方的兩個人。而此時鳳天南已經又站了起來用左手撫著右肘，那正是被我批中穴道的地方，看來他的戰力已大打折扣。我轉頭看向李文秀並動了動眼珠，而他也知道我的用意，拉著那姑娘道：「我們先逮了鳳天南，讓我大哥他們去應付那壞蛋」
那位姑娘這次倒也聽話，握著鋼刀一跛一跛的跟著李文秀去到鳳天南的面前。此時彭連虎說道：「鳳掌門，你撐著點，兄弟我盡快為你擺平」
「我擺你去死！」胡斐側身一個滾翻砍往他下盤，我也知道他是要讓我攻他上路。而同時，李文秀與那位年輕姑娘也在圍攻鳳天南，我心存僥倖當作她們兩個可以獲勝。彭連虎身子矮小，動作靈活，胡斐要砍中他其實不是很容易。我一看準胡斐的攻擊路線，便趕快躍到彭連虎背後堵住，讓胡斐的快刀更增威力
彭連虎被我們逼急隨口罵道：「雜毛！」
「老子就叫拔鳳毛！」胡斐看我纏上彭連虎，馬上轉換刀法。他刀法忽然顯的大開大闔，威力不凡，彭連虎和我過沒幾招立刻跳上空中。他在空中翻騰一周右手拿出鐵筆朝著胡斐點去，胡斐想要橫刀一掃砍斷他手臂，卻竟然被他的左筆給檔住進招。而因為彭連虎內力甚強，胡斐被他這麼一檔竟然鐮刀都差點兒脫手。此時彭連虎落地後左筆再追刺過去而右腳則是向我踢來，就在這時後放牛青年由他的正面攻到
這放牛青年動作很奇怪，招式扭扭捏捏像女人似的。進攻來勢並不威猛但很迅速，步伐均是以小碎步前進，且腳掌落地棉軟像是沒有骨頭一般，雙手手掌就像拈著花一樣翹起食指攻他眼睛與喉頭。彭連虎看這少年瞬間來襲招式又狠辣又是怪異，也不由得他不認真點打，他伸出右筆一格再抓住手腕，然後在一個扭轉下去要擰掉他的手。少年迅速一個後空翻化去彭連虎的扭力，甚而反轉彭連虎手腕。彭連虎大吼一聲猛抽回右手，並狂舞雙筆
鳳天南右肘要穴遭我重擊，小手臂舉不起來，只能以雙腳左臂相抗。但一來鳳天南武藝不甚高強，兩個女孩子也不太怕他。二來現在身體狀況奇差，光是尋常閃縱竟已經是非常辛苦，更不用說要與兩件一長一短的兵器對招。鳳天南要過今天這一關的唯一方法就是讓彭連虎將我們五個年輕人都給殺了，而且要在他自己被擺平之前。果然兩方三人對戰不久，鳳天南就已經是氣喘如牛，毫無鬥志了
我與彭連虎這邊已由空地上鬥進了林子，彭連虎武功雖高但一時也破不了胡斐與放牛少年的攻勢，再加上我在一旁攪局，要取勝是談何容易。雙方有攻有守，僵持許久仍是不知哪一邊佔上風。我心想這人在黑道成名許久名氣又大，見過的武功肯定不少，三人雖人認真與他過招但這不是上策，非得有些變化來讓他措手不及
於是我說道：「二弟放下刀，咱三人以快招攻他！」
「這好辦！」放牛少年從容說道，看起來似乎是胸有成竹。胡斐拋下鋼刀改以空手出招，但使的仍是胡家刀，是以手刀為攻勢。我自然還是猛打洪拳，對上這樣的強敵來打洪拳實在是有點上不了台面。但人要有積極想法，就當我使的是天下最猛的洪拳就是了
而放牛少年使出一套快掌，這掌法不但是手快連身形也快，掌與掌之間密而不急、迅而不虛，宛如佈下天羅地網罩著彭連虎，實在是讓人大感意外的視覺效果
這一變招後的效果可說是立竿見影，在我運起內功後洪拳越打越快，彭連虎的攻勢也越來越少。片刻、一個鈍物從天而下朝著彭連虎飛去，彭連虎急忙閃身要避，卻剛好不慎中了放牛少年幾掌，不過他也趁這掌力之勢退開陣地
仔細一看，原來那個鈍物便是李文秀的葫蘆，胡斐喜道：「你打敗鳳天南了？」李文秀驕傲的點點頭說道：「是阿，他被大哥打傷了，武功使不出來」
「三妹真了不起」我得意的說
我再對彭連虎說道：「彭寨主，前些時候我們與鳳天南有些恩怨，本來與你無關，你不須要為他出頭」我向前走幾步後再說道：「若你非得插手，就算你名滿江湖，我相信要一次要面對五個人也是非常辛苦的」這句純脆是客氣話，說實在剛剛那樣的情況要繼續打下去，彭連虎是非死不可。那我為什麼還要勸走他呢？其實就是怕彭連虎武功太高，臨死還要找墊背的，那就太划不來
「我彭連虎外號千手人屠，不怕挨打就怕沒的打，臭小子還有什麼臭招儘管使出來」右手將一雙鐵筆放在後腰後，擺起架勢又要再來。我怒道：「你怎麼…」。忽然胡斐叫了一句：「哇呀！這什麼招阿？」我回頭過去一看究竟，看見他目瞪口呆注視著放牛少年那邊。我再轉頭過去要看個明白，卻也叫了一聲：「搞什麼！？幹嘛呀！？」
只看見放牛少年雙膝跪地趴下，身體又腫脹的非常誇張，至少比剛才胖了要三、四倍，根本就是變成了相撲選手。他喘了幾回大氣，又發出了[咯咯]像青蛙似的低吼，瞬間身子又漲了少許，表情甚是猙獰。彭連虎看到這景象也漸漸的驚恐起來，口中喃喃唸道：「這怎麼可能」。但我並不明白這之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只以為是彭連虎傷了他，對他施了什麼手腳，要讓放牛少年破肚慘死
我向彭連虎怒道：「他媽的你用什麼怪招」我認為他出什麼陰招，所以口出惡言怒罵。接著又邊衝出一團黑影，那黑影飛奔起來迅速剛猛且發出類似剛才[咯咯]的大吼，原來那黑影就是放牛少年，猜是那少年不願屈死，打算要來個同歸於盡。接著少年大喝一聲推出雙掌朝著彭連虎直去，不料彭連虎不敢硬接，彎下身來連滾帶爬逃到一邊。那少年出擊不中，雷霆萬鈞的掌力只波及到後面的大樹上。大樹承受掌力[啪疵]一聲，便立即裂成了幾片，散在四處。而那少年隨即站起來，手捏蓮花馬步微蹲，要繼續動手，只是他這時口吐大氣，好似喘不過來。這時我才搞懂剛剛他身體腫脹是在運功，而不是受了彭連虎暗算，心裡到也安心一點
彭連虎起身後對那少年投以爆怒又驚恐的眼神，接著又在胡斐跟我身上輪流瞪上一輪，才狠狠說道：「看在歐陽克的份上，今天就到此為止」頓了一下又對胡斐說道：「胡一刀的弟子，下一次我會先要你的命！你等著！」哼的一聲便向樹林身處奔去，片刻即失去蹤跡
我搶在胡斐發話之前搶道：「快！先綁了鳳天南」走到樹林外看見那姑娘用刀抵著鳳天南喉頭，而這位廣東五虎門的掌門人也只能趴在地上掙扎。我笑嘻嘻的跑過去說道：「了不起！了不起！小小年紀便能制服這頭惡鳳凰」回頭說道：「三妹，用藤蔓將他雙手綁起來、二弟，點他幾個穴道，讓他可以走就行了」他們依言行事，手腳俐落，三兩下便把鳳天南的雙手結結實實的榑在後腦杓
那位年輕女子輕輕打個揖，彆扭的說道：「小女子陸無雙，嘉興人氏，今日多謝四位英雄挺身相助」。接這那位放牛少年也說：「在下楊過，祖居臨安。自命不是什麼英雄好漢，陸姑娘實在過獎了」。我接著說道：「路見不平，肯拔刀相助，這不就是好漢，不就是英雄嘛！」楊過聽的也很高興，而我也自我介紹道：「在下劉文聰，是夷洲人。這位是我二弟胡斐，那位是我三妹李文秀」然後久仰、幸會聲音在周圍繞了兩圈，我又說道：「不如今天我做東，咱們到市集裡的客棧好好吃一頓，順便我也要把這傢伙交給官府去。兩位意下如何呢？」。雖然他們不免客氣推託，但我的堅持贏了，而同時我也發覺一件怪事
我與楊過各乘一騎，兩女坐另一騎，胡斐則押著鳳天南走。我問道：「楊少俠，死了那頭牛你恐怕不好向家裡人交代，需不需要我給你些銀兩做點補償？」
他哈哈一笑說道：「那頭牛是我偷來的」。原來他再打鬥開始之前就已經在一旁觀看，而楊過眼界不俗，一眼便知彭連虎武藝超出旁人許多，於是便向一旁農家偷偷拉了一頭牛來
李文秀道：「這麼說來你也不是那邊的農家子弟了」
「自然不是，我是要尋找我姑姑的下落，無意之間走到這兒來」。適才李文秀發話，我才有注意到陸無雙，便隨口問：「陸姑娘，這臭賊手段下流，你沒有傷著吧」
「我可以的，不勞您掛心」我猜他是有傷，如果是小傷那當然無所謂了。怕是身受重傷又不敢說的話，怕會有什麼不良後果。李文秀則是很貼心，清柔說道：「待會兒幫你看看吧，別逞強傷了身子呢」
楊過此時說道：「適才這位胡少俠刀法流暢凌厲，不知是哪一門派的弟子？」
我答道：「喔！他用的是胡家刀法，算是他爹胡一刀大俠所傳的」。此時陸無雙卻驚聲問道：「是遼東大俠胡一刀的公子？怪不得」
胡斐回頭答道：「過獎過獎」。而被押著的鳳天南也回頭用一種滿是驚恐與疑問的表情注視著胡斐，但他也沒問什麼，只是嘆了口氣繼續走，走向他的大災難
「楊公子，你的武功也很奇特阿。一開始我看你出招模樣，動作像極女子。直到剛才咱們僅用快招的時候，你的掌法快的就像是一片大網子似的罩住彭連虎，你又是什麼門派阿？怎麼招是那麼奇特？」
「我是古墓派的傳人，一開始我用的是蔽派的美女拳。後來那一招叫做天羅地網勢，兩招武功可說截然不同喔」
「哈哈，果真是天羅地網，真厲害」
李文秀也問道：「那後來那一掌呢？那時你好像伴青蛙呢」
楊過說道：「那一招阿」他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那一招是蛤蟆功，但不是古墓派所傳」。胡斐原本正喝著水，聽到這一句竟然[噗]的一聲把水給噴出來，回頭臉驚奇的看著楊過，而李文秀與陸無雙也是漏出這麼一般的表情。不過他們都沒有鳳天南誇張，他的臉就像是看見鬼一般的猙獰驚恐。他再看看胡斐之後，在仰天一嘆說道：「胡一刀與老毒物的後人，我鳳天南認了」我不明所以，也只是冷笑代之
到了侯監集我讓李文秀去客棧打點準備招待楊過與陸無雙，自己和胡斐則押著鳳天南到官府去，他也該為自己做過的事負點責任了
不過侯監集並不是個具規模的都市，只是個人多的商業據點。因此並沒有縣府之類的單位，只有一個小小的公家機關來為大夥兒排解紛爭。儘管如此，當胡斐亮出開封令之後，對我們也是畢恭畢敬，客氣的很
這兒的公務員特別商請侯監集裡的鑣局協助處理押解鳳天南的工作，而標局的人一知道是開封府的業務後，也很積極的配合幫忙。甚至在我強調這人與沙通天彭連虎等人有交情後，總標頭還去修了幾封信給鄰近幾個鏢局求援，深怕有什麼意外，也可見開封府面子不小。
幾隻信鴿離去之後，這位總標頭隨即帶領十多名趟子手壓送南霸天前往開封，而胡斐也將開封令托給總標頭讓他順手還給開封府，才從容的離去並前往客棧
席間，我問胡斐：「幹嘛鳳天南聽到楊過的蝦蟆功後還要扮鬼臉阿？」胡斐先是哈哈大笑，.再說道：「他哪是扮鬼臉阿，他大概是嚇傻了」接著他靠向桌子中間，說道：「他聽見我爹的名號也就算了，聽見楊過的..這個..蝦蟆功，那有不傻臉的？」
「楊過，你那招蝦蟆功是什麼來頭？」
「那是西毒歐陽鋒的絕招，天下南有批敵」。他說那是歐陽鋒的武功到引起了我的一些興趣，於是我繼續問：「怎麼你會歐陽鋒的武功？你是他的弟子？」
「不是，歐陽鋒是我的義父」胡斐、李文秀、陸無雙皆是駭然相對，以前這位少年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而陸無雙卻又略顯驚恐
大夥兒邊吃邊閒聊，李文秀卻猛然說道：「我想起來了！」
「你二哥是混蛋？我早知道啦！」我笑著說道
「不不！我是說我想起楊過是誰啦！」其餘四人聽的一頭霧水，楊過自然是楊過。總不會他也是化名，叫李正賢之類的吧
李文秀放下碗筷說道：「記不記得十天之前咱們在終南山上遇見那位白衣姑娘？」。不等我答話，楊過已經驚聲叫道：「你們遇見她啦！」
「你果然是楊過！」。這時我也才想起來，十天之前在終南山上遇見一位面無表情聲無起伏的怪姑娘。在當時我們要離去時他還嚷著要找一個人，仔細一想那名字好像就叫楊過，莫不是眼前這位！
接著我向他說了那天大概的經過，不過我並沒有說出那一段驚險的過程，但儘管如此，楊過臉上依然是滿滿的牽掛。而原來我們遇見龍姑娘那天晚上正式楊過因故離家的當天，楊過離家後直到第四天才回到木屋，但龍姑娘已經離開去尋找楊過了，直到今日還是沒再遇見
楊過看看外面漸漸暗沈的天色在清嘆了一口氣，起身說道：「四位！真對不住！此時此刻我是怎麼也吃不下了，告辭！」離開飯桌準備要離去。「慢！」、我攔住他說道：「我可以瞭解你的心情，只是這天大地廣的，怕你很難找到」楊過當然也知道這樣到處亂逛找到的機會實在很小，他難過的低頭不語
我說道：「我們三人接著要去衡山一趟，然後會去到武當山，接著再去太湖歸雲莊找一位朋友」我右手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再笑著說道：「楊過，我願意幫你找」。他的眼神閃了一絲光芒，輕輕問道：「真的？」
「是阿，我看我們就相約五月初五端午節在太湖的歸雲莊吧。就算沒遇見他，我們也會帶來些消息也說不定，所以你一定要到阿」我讓他先坐下，為他倒了一杯茶，再說；「那麼你這段時間要錯開我們會走的路線去找，免得我們找過的地方你也去找，這樣就沒有分頭找的意義了」
「好好！這沒問題，五月初五太湖歸雲莊，我一定到！」
我又說道：「如果我們分頭還是沒能找到，可以再拜託我我那位朋友幫忙找。甚至我二弟也有些江湖人脈，獲許到時候可以幫上忙」我喝了茶再說：「如果你沒有來，我就只好當作你找倒了」這時楊過才稍稍鬆開他深鎖的眉頭，喝下他前面的那杯茶才離開了去。
所謂不打不相識，這一切就是那麼巧，而是巧在哪裡呢？巧在鳳天南與陸無雙發生口角起了爭執、巧在被我們三人聽見了這次的爭執、巧在我們三人與鳳天南之間有點事情須要當面處理、巧在我們好似打不過彭連虎、巧在楊過武功高強助我退敵、也巧在楊過也有解不開的難題、又巧在我無所事事願意幫他。籃球巨星麥克喬登曾說：「生命的樂趣，在於未知的明天」此時我的確認同，我也期待著往後所要發生的事情
楊過離開後卻剛好入夜，只好再向這客棧要了房間住宿。隔天陸無雙與五門道別後獨自離去，而我們便前往衡山與劉正風先相會。而在與店家結帳時，卻發現街上有一個乞丐在撫住嘴巴哭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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