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提身上樹，運起輕功離開，只聽他腳掌踩著樹葉幾下後，便失去他的蹤跡。我對胡斐說道：「他們真的是武功高手阿，算你眼界不低」

胡斐偏了頭說：「難道他是衡山派的？」

「衡山派？」李文秀問道

「嗯，衡山在兩廣以西偏南。是五嶽劍派的南支」。這時他又說了一個陌生的名詞，至少是我一個我沒印象的詞兒。這江湖上實在有太多人，太多門派，實在很難搞的清楚，就像這裡的幣制一樣

我再問：「五嶽劍派是幹嘛的？」

「這江湖上大大小小門派，實在是多的難以計數。而有名氣的，也總是少林武當峨嵋全真等大派。而這些大派要生存原是不難，畢竟他們人多勢眾並且武林之中有許多小門派都是這些大門派的分支。再者這幾個大派彼此之間也都有往來且相處和睦，不會彼此互相為難。但是有些個小門派可就不是這麼樣啦，小門派不但人少，錢是更少。而一個門派沒錢沒人自然沒有勢力，沒有勢力呢，就會容易讓人欺壓，甚至給挑了」他拿起水袋牛飲了一口再說道：「為了生存，就會有了結盟這回事，幾個小門派湊在一塊兒，要幹大事要做生意或當山賊，都要容易的多啦。而五嶽劍派就是最成功的例子，他們算是中原武林中，勢力最大人數最多、幅原最廣的的聯盟」

我接著問：「你的意思是衡山就是其中一派了，其他幾派是….？」

「這衡山屬南嶽，另有北嶽恆山，是恆心的恆、西嶽華山、東嶽泰山、中嶽嵩山，就這五派結盟為五嶽劍派」

李文秀問：「好像很有趣阿」

「不不不！你道他們結盟是為了什麼？」我跟李文秀都搖搖頭，表示不知所以。胡斐望了望四周續道：「他們是要挑了日月神教」

我疑惑道：「這麼大仇？」

「是阿！我聽說在很久以前，中原武林各大小派與魔教早已有了衝突，不論是暗殺、決鬥、還是相約會戰。這幾十年一路冤冤相報下來，到底兩方之間有多少大仇小恨就早已分不清了。然而五嶽各派均感覺到這魔教勢力一日強過一日，將來恐怕中原武林難以與之相抗。便決議結盟帶頭與魔教對抗，而這一結盟、也就很自然的成為對抗魔教的主力了，再加上其他有心相助的小派，這魔教才能乖乖留在黑木崖」

我微微點頭表示瞭解，隨後輕笑兩聲。胡斐李文秀自然不知我笑什麼，竟也笑著問我。我才說道：「我是在笑，邊疆連年戰亂，這些武林中人不去協助抗敵，反而在為那些無聊透頂的恩仇煩惱，真是太幼稚」

胡斐說道：「有時候，或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什麼事比較重要吧，就像你常常說的，這是他們的天命吧」。胡斐說的或許有道理，或許現在不是平定戰亂的時機，或許戰這件壞事後面也藏著什麼好事也不一定，想看透、要有智慧才能阿

劉正風離開後，我們也丟下這空蕩蕩的屋子，順著斜坡往下騎，穿過樹林接上官道。騎上官道往下看，發現似乎這條官道可以下了這終南山，反正也無處求證，所以也就當作這條路是下的了山的。路上我問胡斐：「你知道衡山在哪？」

「往南，咱們早過頭很久啦」

「如果先到武當山，咱們可以趕的上劉先生的宴會嗎？」

「我看，可得加緊趕路阿」

李文秀接著說道：「都快過黃河了再折回頭往南去，為免太耗費時程」

「是阿，我看還是加緊趕路，先到武當去。劉先生那邊，咱們盡快趕路便是，要是真的趕不上，大不了陪個罪」

傍晚，到了個大城鎮，雖然沒有佛山熱鬧，但也有不少人家居住。問了路人之後才知道這裡叫做[侯監集]，從這裡到黃河，只不到一日的距離。再一路詢問這裡的居民，終於找到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客棧

「白斬雞、蹄膀、牛腱、煎魚、肉丸子…….」胡斐一坐進客棧就招來小二點菜

「客倌，不是小的多嘴，這都是肉，對您身子不好」

「唉呀！少廢話….」我趁機拍了他後腦袋瓜罵道：「臭小子不怕血管給塞了！」

「什麼血管塞不塞？就算會塞有得不讓你拍死才行！」他好像不知道我說的血管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他把血管稱做什麼。我沒理他轉頭向小二道：「白斬雞、牛腱、一碟豆腐、一盤青菜，我看在來個好湯、順便一壺茶，不要熱的」

胡斐滴咕道：「喝什麼涼茶，真是怪人！」

席間還拜託了小二去幫我請位大夫，腳上的劍傷要是不快處理怕會有感染，依據這裡的醫學技術，感染恐怕會帶來大麻煩。吃完飯後要了三間房，他們兩個各自回房，我則在房裡讓大夫替我綶傷，只是他竟然交代我這接下來的十日不能動武，不能趕路，只可拄著手仗慢慢走。不然這劍傷要好，只怕要不只半年。

隔天我讓他們兩人知道這訊息，瞭解到若是十日後再前往武當山。那麼衡山宴會一定要趕不上，一番商量後決定等腿傷好了之後折往南方先去衡山，之後再北上武當山。雖然這麼做會多耗掉許多時日，但一來我實在不想錯過衡山宴。畢竟劉正風肯把曲譜送給我就是看得起我，而且那天口頭上也答應了不好不去。再者嘛，三人其實根本就是遊手好閒，先去哪兒後去哪兒，根本沒有差別

這幾天裡我讓胡斐去找鐵匠製了一把單刀，也再做了些新衣服。她們兩人裝扮跟之前大致相同，都是武人打扮，而我又穿回了書生的模樣，也多備了兩個新布包。一個自然是放金錢，另一個則是當作書包，因為現在我身上已經有了三本書，一本洪拳拳譜、一本穴道圖解、一本笑傲江湖曲譜。三本書說大不大，但是要跟錢放一塊兒就是不太好擺，會很大包。所以我決定分開放，我背著書，習慣討價還價的胡斐背著錢。除此之外，在這十天的養傷其間，我花了很多心血去學如何打穴，順便也複習了靈猿擒拿手，在與胡斐多次討論後，漸漸也有了些心得。竟也研究出一套圍繞著雙臂要穴，再以洪拳配合擒拿手的一套打穴法。不過這也只是雛形，相信對敵經驗一多定能在將其改版

而原本我還想讓胡斐去找人訂製一副流星槌，胡斐好不容易找了個皮匠有辦法作一副，但是沒想到製作這一副流星槌需要兩三個月。原因就是在於皮革太收集，市鎮附近雖然有些獵戶，但是並不常去販售皮革，即使有也不會太大張，是以收集皮革困難。而賣來的皮革又是各式各樣，有鹿、豬、羊、牛、蛇等等。而要定治好的皮製品是不能將皮混著用的，所以非得等些十日才能做出好東西。所以這次只好委屈李文秀，等以後不忙趕路時再替他找人做一副

十天後胡斐再去請來大夫檢查傷口，而傷口也確實癒合得很理想，雖然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疤。穿上新衣背起包袱，三人正想在大廳叫了一桌菜，而還沒下樓就已經聽到了喧鬧聲

「快說快說！誰要去打架？」

「不就是剛才那位女娃兒跟那兩個一高一矮的漢子」我們一邊聽一邊走到邊上的桌子坐下，我隨一點了幾道菜，準備吃完上路去衡山。只聽一位男子問道：「到底是為什麼他們要打架呢？」另一位男子道：「唉呀！你這人不愛吃飯不愛下田，就只喜歡拉屎拉尿。那場架就在你去方便的時候給吵完啦」

「那女娃子臉皮不算淨白，但是長相可算的上標緻。沒想到那高的見他樣貌便起了色心，出言挑釁，說什麼要讓他當八姨太」

「八姨太？瞧他至少五十多歲，還能討那麼多老婆」

「八個老婆要耕田就快多了」。這些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句的抬槓，我也聽得很有趣

「可後來呢。那矮子又說了：『鳳掌門，我沒聽說過你的妻妾裡，有瘸子的』」

「怎麼那姑娘是瘸子阿？」剛剛主述那位男子提到了[鳳掌門]三個字，我們三人一聽到便開始更加注意聆聽

「雖然是瘸子，可你沒看見他一身江湖打扮，人家小姑娘可是身懷武功呢」大夥兒擺張椅子上桌，供他坐上去說。而這時我們叫的菜也送到了，只聽那人又再說道：「那姑娘也真是狠辣，一聽到人家說他是瘸子。立刻回手一甩，射出了十幾枝袖箭，要殺了那兩個人」話語一結，周圍眾人一同笑罵他，都說他加油添醋過了頭。我瞪著看著胡斐。而胡斐只說道：「最多兩枝箭」我乾笑了兩聲繼續聽下去

「只是想不到阿，那兩個漢子也是江湖中人阿，那矮漢子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兩把鐵桿兒，將那些袖箭一枝一枝給檔了開去。那高漢子也就是那姓鳳的，雙手一推將桌子朝著那小姑娘推了過去。那小姑娘右腳一抬便將桌子給踢了上去。然後起身罵道：『老狗！想怎地？』。接著那矮子說道：『嘿嘿，小娃娃，隨隨便便拿箭射人膽子不小阿。只可惜手勁兒還差的遠哩』。接著那小姑娘喝道：『你以為你是誰阿！說什麼教！』。你們倒猜猜那矮子是誰？」那主述的人環顧四周，看了看大夥兒專注的神情後才緩緩說道：「那矮子，正是江湖上人稱千手人屠的彭連虎」。這下子我們三人哪有不驚，因為參照十天前黃河四鬼的說詞。那位姓鳳的八成就是鳳天南

「接著阿，唉，那姓鳳的又說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言詞，將小姑娘辱了一頓。那些話我說不出口，在這裡我也不讓你們髒了耳根子啦。那小姑娘嚥不下氣，便與他們約在一個時辰之後在豺狼谷要一決生死」他含了一口茶後再說道：「要是跟彭連虎打起來，恐怕小姑娘要沒命囉」眾人聽到這兒咼使亂烘烘，有的想去幫手、有的問誰是彭連虎、有的要去報官。說著說著有一個人道：「耶！剛剛不是有個小伙子說他是那小姑娘的弟弟嗎？」

「你以為彭連虎會因為她多了個弟弟而敗下陣阿？」冷眼旁觀，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便要他們趕快吃完。他們兩位也知道我的意思，隨便塞了幾口便說飽了

我向櫃臺在買些大餅，再裝滿水袋。算錢時胡斐問了店家道：「老闆阿！這豺狼谷要怎麼去？」

「呦！客倌阿，您不是要去看人家打架吧。聽我勸，不要管閒事，免得惹禍上身」

「人家要打架給你看，幹嘛不看，反正他沒收錢，不妨一看」掌櫃自知沒有立場不讓我們去，再加上我們是客人。雖說有錢不見得是大爺，但是有很多錢就一定是大爺了，胡斐背後那包金元寶可不是拿來吃的

為了不錯過時間，三人上馬後就一陣狂奔。大約二十至三十分鐘左右，終於到了豺狼谷。豺狼谷雖然有個谷字，但它並不座落於山峰之間。不過是在一農地外的郊區而已，這谷裡無人整理，到處亂石雜草。雜草又是茂密且均勻，可見連經常性路過的人都算少了。如果要是有人被打死在這兒，那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走到一處小丘前，便聽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說道：「妳就乖乖的當我的八姨太，我就讓彭寨主不殺妳。嘿嘿，過些時候還可以同我到廣東當小皇帝，不是很好嗎？」這聲音聽起來我已有九成把握，那人便是鳳天南了。但我還是要胡斐去探一探，他悄悄爬上小丘觀看，立刻回過身來點點頭，確認他是鳳天南

我與李文秀下了馬爬上小丘想要瞭解情況，他們三人距離小丘約四十多公尺，少女身後是一片樹林，前面除了兩個混蛋以外有的只有荒地還有這小丘。也就是說鳳天南與彭連虎是背對著我們，我心裡也就決定準備要偷襲鳳天南。說是偷襲主要還是因為不瞭解彭連虎的實力，是以偷襲的把握性會高了點。忽然那姑娘抽出一把短刀，罵道：「老不修，今天我就是死，也不再讓你得意」字裡行間夾著哭聲，不曉的剛才那兩個混蛋是怎麼氣他的了。鳳天南旁邊有一個身材較矮的男子，身上穿著與鳳天南一般亮麗的華服腰間插著兩根黑黑的棍子

彭連虎笑道：「鳳掌門，你調教媳婦兒，我就不多幫手啦」

「我又不是真要娶這小瘸子為妾，這將來要是生個瘸娃子，我還剩多少面子阿？」

那姑娘身穿白衣裝束，手持著刀指著鳳天南道：「你還說」語畢飛身衝向前去便要砍，而彭連虎也真的沒有插手，只是退到一旁看著。我悄聲對胡斐說道：「我打鳳天南，你跟三妹纏住那矮子」說完我運起輕功衝了上去，而胡斐也抽出單刀帶著李文秀衝下小丘

三人同時奔出難免做出聲響，那彭連虎聽到聲音一回頭便看到了我，轉身右手反手一拳想要打上我臉面。我不慌不忙左手跟著要擊出一拳，並瞄著他外關穴打去。彭連虎見狀立刻收招，左手拿出一枝黑棍對著我的眼睛。幸我輕功運用得當，在眼睛被磋破之前立刻煞車，再以逆時針轉身閃過。我不跟他糾纏繼續衝向鳳天南，彭連虎待要再攻卻被胡斐以單刀攔住。彭連虎喝道：「什麼人？」胡斐豎刀在胸前笑道：「在下拔鳳毛，領教彭寨主高招」。鳳天南一聽到拔鳳毛三個字立刻很本能的回過頭來一看究竟，看見拿著單刀的胡斐表情立刻僵硬不少。而我早已經繞過鳳天南落在那少女身邊，位了表明我們三人來意，我說道：「姑娘莫慌，我來助你」

鳳天南知道我們這次又要找他晦氣，怒道：「好小子！你有種！今天彭寨主在此，不怕你們不留下小命」

「怕你不成，我們還有許多弟兄正趕來呢，看你那親愛的彭寨主能不能保的了你」我隨口胡謅，想嚇嚇他。我先搶進一步，試圖給予重擊，拳拳都往他臉上招呼，我出招突然，又帶有速度，又加上與那姑娘。鳳天南一時之間也只能退不能進

忽然聽到兩聲耳邊這時已經聽到好幾聲[刷]之類的聲音，原來是胡斐跟李文秀也已經跟彭連虎交上了手。耳邊聽到彭連虎吼聲連連，可見他有用上了看起來好像比鳳天南葉東海厲害

彭連虎問：「鳳掌門，這三人是麼來路？」

「就是他們敗了沙龍王的徒弟，又燒了我的舖子」

彭連虎再問道：「是開封府差來的？」

「這待會兒拷問就可以知道啦。彭寨主，不好意思，這次要麻煩你出幫手了」。鳳天南一邊跟我過招還可以一邊講話，可真是把我給徹底看扁了。我暗自運起九陽功，在與鳳天南擋駕之間加強了勁道

胡斐單刀在手，身手便不再保留。施展家傳胡家刀與李文秀聯手應敵，然而胡斐刀法雖然快速有力，但是他並沒有向彭連虎搶攻過去。而是一直將彭連虎留在他與李文秀中間，持續進行夾攻。但是這並沒有讓彭連虎感到任何的壓迫，即便是李文秀的單槌可以運作自如，胡斐單刀行雲流水，不過看起來這彭連虎的武功好像還遠高於兩人聯手。但其實我的眼光不像胡斐那樣的專業，而且李文秀只剩一槌使得攻擊節奏不如以往。再加上我與胡斐也不止一次告誡他，除非逼不得已、千萬不要跟敵人肉搏。畢竟李文秀是一個女子，也不是像我學過內功，是以拳腳上功力並不出奇。所以有可能現在彭連虎能從容的閃縱躲避，是因為李文秀不能完全發揮所致

幾個回合過招之間我發現鳳天南雖然身材高大，但武藝並不突出，不論是力量、速度、或是招數，感覺上還比侯通海差了一點。一想到侯通海，心裡便有了點子。我氣灌雙臂雙手一送推開鳳天南，對那姑娘說道：「姑娘，那矮子武功好像很高，你先去助我二弟，這老王八我自個兒對付」

那姑娘卻很倔強，喝道：「這老賊剛才辱罵我，我非殺了他不可」

「那矮子要是打敗我二弟三妹就會來殺我們，到時候你誰也殺不得」趁他還在猶豫我向他推一把過去，再說道：「先制伏那矮子，其他再談」。我一回頭便出手再打，更特別用了比剛才更快的出招速度與鳳天南鬥。他一既平白無奇的直拳向我打來，我舉臂擋駕。原本想趕快利用輕功來搶優勢好找機會打敗他，就像打敗侯通海一樣。他這一拳打到一半，忽然！伸出食指直刺我右眼。我原本想一個過板橋閃過這一刺，但卻因為緊張而仰不下腰，右手急忙間用力扣住他手腕並反著他關節折過去。鳳天南雖然被我擒住右手但扔然咬牙忍痛反擊，他左掌化為手刀，劈向我右肘關節。我為了趕快閃避掉這招，便放地他的右手腕再向後退了半步，但等他手刀一過我左腳立刻在他胸上補上一記，而我能踢中他心裡真的很爽

耳邊傳來叮叮噹噹的金屬敲擊聲響，原來是在另一的兵器交鋒所發出的聲音。這時戰況已經不是夾攻狀態，而是彭連虎被追著打，但是嚴格來看的話是只有胡斐追著他打。此時彭連虎雙手已經拿著兩支黑棍子，仔細一看竟然是兩支毛筆。而胡斐的單刀砍在筆上竟然可以發出鏗鏘的聲音，可見那兩枝筆是金屬製成的

看著看著忽然我想起一件事，但正想要提醒胡斐時鳳天南已經又跑過來糾纏。我不多想，立刻利用速度繞著鳳天南進攻。只是鳳天南似乎速度要比侯通海要快，我並不能很從容的擺脫他，更不能左縱右跳得擾亂他，因為不管怎麼樣他都沒被我甩開，雖然他明顯跟不上我。這麼一來我的如意算盤可就沒的使了，只好老老實實用洪拳跟他打，而就論拳法而言我似乎還是比鳳天南差勁一點。就目前而言，洪拳並不是我的優勢，要贏一定得摧動九陽神功才行

而其實體育這回事兒都有著同一種道理，大多競技項目其實上手都不難，花點兒時間技術也可以練的不錯。但真正難得的是穩定的心理素質，尤其當人必須承受緊張與壓力時，表現出來就會走樣。而我今次不能運用速度撂倒鳳天南也是這種道理，十天前我在終南山是因為腿傷不能使勁兒，才能陰錯陽差的領悟雲蝠功的第五層。然而今天雙腿無病無痛卻不能使出相同的身法，原因就是因為我的心裡素質不夠穩定。仔細說來就是因為這次敢放心去跑去跳，而不知不覺使了蠻力，這運力的法門與上次相比那真是大大的不同，結果自然不會一樣

勉強的振作精神，讓真氣慢慢在任脈與督脈各自聚集起來，在一點一點的注入手少陽三焦經脈與手太陰肺經，硬著頭皮用洪拳的勁道與速度一搏

「哈哈哈..！瞧瞧你打這什麼拳？有模有樣呢」鳳天南看我只用得出洪拳，不禁大笑且恥笑於我。但這時哪有心情與他鬥嘴，剛剛試著要用輕功提升身法的構思已經破局，要是這運用真氣打拳還是一樣出了什麼差錯，那就算沒有好下場也是活該，畢竟比起第五層雲蝠功這要熟練的多

漸漸的，開始感覺到自己出拳檔格有變快變強的感覺。而且從鳳天南的表情看來，我的感覺是正確的，另外我也看得出來，鳳天南此時已經到達極限了。忽然靈機一動，將洪拳裡的招式給做了變化。其實我也知道他非常瞭解洪拳的所以招式，因此鳳天南要做阻擋是非常容易的。藉此，我將目標改在他雙臂上的要穴，希望能一舉擊敗他

而此舉果然極具效果，雖然我打中穴道的命中率不高，但是只要打中一次就不需要第二次。在幾個來回之中打中他右肘的大穴，馬上讓他舉不起右手且大聲叫痛。此時我乘勝追擊，左拳一勾讓鳳天南跌滾在地

只是沒想到我揮一拳竟然是有兩人給趴在地上，一個自然是鳳天南，另一位右手持刀、衣衫破爛，竟然是胡斐！他被彭連虎給打敗了

我緊張的轉頭過去，只看見彭連虎正追著李文秀打，且出手毫不留情，只好先撇下胡斐衝上去幫手。忽然旁邊有一個聲音叫道：「田單將軍驅火牛陣來啦」

待續 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