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姑娘道：「要是看見過兒就要他別貪玩，早點兒回來」

胡斐道：「過幾年看見他一定要他快些回來，好吧？嘿嘿」胡斐很多事情都愛計較，這龍姑娘姑娘雖然沒有對我這救命恩人有著什麼樣的款待，甚至還趕我們三人走。但其實他屋子裡什麼都沒有真要好好酬謝我什麼也是不能，既然如此留下來是一點意義都沒有，既然如此不走還能做些什麼。只是胡斐總是喜歡在嘴巴上討點便宜

走了一會兒，回頭已經看不見屋子的時候，李文秀才問道：「大哥二哥，你們覺不覺得這龍姑娘好奇怪」

胡斐道：「確實奇怪」

我問他道：「怎麼個奇怪法」

胡斐答道：「他雖然很年輕但看起來也不像個小孩，怎地好像不太懂得說話待人」

李文秀搶道：「對對對!而且他看起來好似身份不低。有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

我說道：「對阿。而且他昨天晚上差點兒被歐陽鋒給殺了，怎麼今天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甚至說話沒有一點情緒表情，這才是我最好奇的」

胡斐道：「好奇什麼？怪人一個，你要替他操什麼心？」

「哈，誰有時間為他操心」我拿起大餅了啃了一口再說道：「剛剛沒問他怎麼下山耶，現在咱們要怎麼走？」

「再問人不就得了」

「要是沒看見人呢？」

「你很多廢話，再多嘴踹你劍傷。還有你今天今天竟然這般把我弄醒，真恨昨晚歐陽鋒沒能殺了你」他忽然臉色有異，問道：「大哥，昨天那個淫賊真的是西毒歐陽鋒？怎麼他只刺你一劍而沒殺了你？」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歐陽鋒，畢竟我沒見過他」

胡斐道「我聽說歐陽鋒是一位身材極為高大的老者，年齡也有七十多歲。跟你打的人是不是這樣德行阿？」

「不對不對，差遠了。那人年齡雖然也不是很輕，但我感覺他也不過四十到四十五歲左右，身材也並不十分高大，與我們相仿而已」我想一想再說道：「還有他的武功，用的是跟耶率齊一樣的昊天掌，但力道要比耶率齊弱，速度也比耶率齊慢。你知不知道這招昊天掌是那個門派的武功？」

「我不知道」

李文秀問道：「怎麼知道他用的是昊天掌？」

「跟他打了一會兒以後，我覺得他用的招式跟耶率齊太過相像，才隨口問他。可沒想到他竟然承認了，他以為我已知曉他的身份就要殺我滅口。就不知道哪裡生出一把劍來，把我給刺傷了」

胡斐問道：「那他怎麼又會被你趕走的？」

我笑道：「因為我比他俊阿！」這句話實在太過離譜，三人笑得樂不可支。我再說道：「其實他當時如果不承認那是昊天掌，我也察覺不出來」

胡斐罵道：「淫賊就只犯淫不會動腦，死了也是活該」

李文秀問道：「那為什麼龍姑娘會說是歐陽鋒？」，這問題在目前自然沒有答案。或許龍姑娘認錯人，或許還有一個人也叫歐陽鋒也使昊天掌，或許那人冒了歐陽鋒的威名，不過結論依然是不知曉

走著走著我感慨說道：「我這洪拳是不是太過平常，好像都打不過人，我是不是該學點兒新鮮武功？」

胡斐道：「那也不然」

「胡老二此話怎講？」

「這名很難聽哩！別亂叫！」他再說道：「大哥你這洪拳使的是一日比一日快，一天比一天猛。好難得你已經開始掌握你體內內功與這套洪拳之間相互配合的訣竅。要是這時停下練別的武功，一來你得重新適應這內外勁道的應用、二來你這些日子練的都白費了，要是新練的武功不適合你體內的九陽功，那豈不冤枉。別忘了這套洪拳是那黃大夫為你挑的，你下次要等到哪時候還會遇到懂醫懂武懂穴道的人幫你挑武功練？要真給你遇到了，要是他再丟一本洪拳拳譜給你，那豈不是笑死人啦」

「可這套拳只怕天底下沒多少人不識得，將來要是遇到什麼鬼怪高手，恐怕沒有作用」

「大哥，這武功哪有三兩天可以大成。我上次提的那些武林一等一的好手，除了東方不敗以外有哪一個不是老頭子？再說這套洪拳我可看的多了，能使的像你一般剛猛的人恐怕不多，且更難得的是你還可以再進步，這才是最重要的的」。雖然胡斐這麼說，我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畢竟知己知彼是百戰百勝，要是敵人都已經知道我所有路數，那我豈有勝算？但是這時李文秀的話卻令我有另一種想法。李文秀道：「大哥你身上不是有一本人體穴位圖解？你可以專找敵人的要穴來打」

我喜道：「對阿！我可以照著這圖解練妳那套打穴法！哈哈三妹真是聰明」回頭對胡斐啐了一口道：「你什麼狗屁武林高手？」

胡斐笑道：「這打穴法是好主意，敵人假使熟悉你的洪拳，那一定會伸手與你擋駕。要是你能趁機擒下他身上要穴。那他肯定是手軟腳軟屁股軟乖乖讓你處置啦，而且要是能灌注你的九陽真氣來打穴，那麼大哥你的洪拳可就不是一般的洪拳了」

「那是怎樣的洪拳？」

「哈哈，會打死人的洪拳，要知道能用洪拳打死人可是有難度的」

「哼！我可不敢殺人」

「那你昨天還去打那假歐陽鋒，你不想殺了他嗎？」李文秀問道

我笑答：「我是想把他抓到官府去，並不是想殺他」。一說到官府，胡斐隨手拿起開封府的令牌，前前後後反覆的看。再嘆口氣說道：「真不知道鳳天南那王八烏龜蛋死哪兒去了」

在終南山的山道上走了許久，映入眼簾是一幕幕閑靜的蔥青景色。右邊看見山底下有著一大片的農田，田裡三三兩兩農夫正為著下次收成而努力著，田埂更將農田劃分的整整齊齊十分美觀。而跟農田比起來星羅棋布的農家可是散亂的多，但也是另一種美感。而在我們左邊是一層層高木所拼湊成的大樹林，在樹林後還有一大片鋪滿鬆綠嫩草的陡峭山坡，山坡頂上左一宮又一院的道觀更是顯現全真教的高雅脫俗。中神通、王重陽當年大概也是在那幾個道觀裡，練得一身天下第一的好本領。而能在這麼優美的景色裡坐擁武林至尊的美名，也實在是一種難以想像的體驗，還是說或許他與大多數成功人士一樣，也擁有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煩惱呢？這美景難得一見，三人也並不多說話來煞這風景，只希望能永遠記得這樣的美景

然而看著看著遠處傳來一陣吵雜，聽起來像是四五個人，但山路多彎且有樹木擋住視線，一時也沒看見是什麼人在大聲說話，再走一段便聽見什麼[師父][師叔]之類的稱呼語句，而聲線聽來則像是粗人般的口氣。就在轉過一棵大樹後便與這批人照了面。我們三人在大老遠便聽見聲音，這一撞見自然是早有了心理準備，然而那一群人卻是嚇了一大跳

兩造對看了一會兒，其中一人忽然指著我吼道：「臭小子！終於被老子遇見了，今日非留下你命不可」另一人也罵李文秀道：「使妖葫蘆的小娘皮，你也一樣」。我還在莫名其妙這些人為何要對著我們破口大罵時，胡斐說道：「呦！我道是誰？原來是黃河四鬼阿」然後他對其中一位說：「沈青剛！怎麼今天你們四個不成材的師兄弟有這雅興遊覽終南山，哈！還帶個老跟班」。胡斐這一提我才想起，對方一共五位便是早前在佛山遇到的黃河四鬼。剛剛指著我罵的人是追魂槍吳青烈，當日他被我由英雄別院的四樓一路踏到一樓，那時我把他可說是整的死去活來。經過幾個月調養今日再見已經顯的神采奕奕。而罵李文秀那位便是奪破邊馬青雄，他當日被李文秀使出左右雙槌差點兒打爆了腦袋，今日仗著人多，嘴巴也賤了起來

胡斐說：「大哥，我來跟你介紹。這位腰配鋼刀的便是人稱斷魂刀的沈青剛，其餘幾個年紀與他相若的應該就是黃河四鬼其他三人了。至於這位老先生，當日在佛山可沒見過，不過我相信他待會兒會報出名號兒來」

我說道：「我記得！我記得！那日在英雄別院我打敗了這位先生，他的外號好像叫什麼屁槍？」我故意挖苦他便這麼說著

哪人忿道：「不是什麼屁槍！我叫吳青烈，外號追命槍。你給我好好記著了！」

我笑道：「原來是吳爺，當日英雄別院一別，兄弟我可念你念的緊呢」。我這句話可沒扯謊，在我擊敗吳青烈之後，我可說是逢打必輸

「念你狗屁！當日我們黃河四鬼一時粗心才著了你們的道，今日豈能再讓你們過活！」沈青剛回首罵道：「混漲！輸便是輸，在嘴巴上討便宜好光彩嗎？」

胡斐說道：「沈爺夠磊落，胡某佩服」

馬青雄道：「我說怎麼鳳老爺的幾家行舖會在同一天被燒了，原來是有陰謀。他們三人是同路的！」這笨蛋現在才看出來，也真是夠了

沈青剛道：「哼！胡少俠，咱們見面不用那麼客氣，大夥各看各不順眼。姓沈的雖然打你不過但也不想讓你好好的走」

胡斐道：「你道如何？真要我閹了你不成？」

「二哥！你要閹他幹嘛的，拉一邊去！我可不想看」李文秀嬌嗔道。一位雙手持斧的男子喝道：「小賊！儘管胡說八道去，今日我師叔在場，定要好好收拾你們三個小混蛋」。要沒記錯，這人叫喪門斧錢青健。說也奇怪，這些武林人士老愛取外號，難道他們跟我一樣不喜歡自己名字？非得加個外號不成？

這錢青健一說到他們這位師叔，我便朝著那位比他們四人都較為蒼老的人看去。此人年紀大約四十五至五十之間，身材比他們四人都高，虎背熊腰顯的孔武有力。特殊的是他額頭長了兩個一大一小的肉瘤，看起來有點噁心醜陋，手上拄著一支三叉戟

胡斐問道：「請長輩出頭阿，不知是哪為高人要來指教阿？」

那老者道：「小子！我就是三頭蛟侯通海，聽說過吧你！」，胡斐聽完他的名字臉色一沈並且向我使個眼神，我一看他開始認真起來，心裡就開始大叫不妙。難道這畸形老者也算是一位武林高手？他說自己是三頭蛟，也不知道是形容他自己頭上的肉瘤還是手上的三叉戟

侯通海喊道：「小女娃兒叫你二哥，那麼你一定是大哥了！」，他說著說著指向我來

「我怎麼好意思讓你稱我大哥」我故意氣他說道

侯通海被我一激後怒道：「放屁！放屁！臭小子你好本事打我門徒，還不下馬來跟我三頭蛟比試比試」。有句話說禍從口出，我這次可是大難臨頭了。其實我跟胡斐一樣都愛耍嘴皮子又好愛面子，但我裡子可不像胡斐那麼有料。而這次他言明要向我挑戰那我大概又得挨揍了，雖然說我可以讓胡斐跟他打，但是我又實在不想丟這個臉。而且就算要讓胡斐替我出手也得想個好理由好藉口，但偏偏我心情一急就甚麼話也想不出來，也只好硬著頭皮應戰，硬著頭皮去挨打

胡斐輕輕叫了聲[大哥]，我則舉手示意要他安心，我自己可以搞定。但胡斐與李文秀互看一眼後，發現對方臉上滿是緊張與不安。而他們兩人也知道我這人極愛好面子，要換我下來換胡斐上陣是絕對不成的，儘管這是現在最好的作法

胡斐說道：「大哥！運輕功、找機會、打他穴」這些話胡斐雖是輕聲呢喃但我可是聽的仔仔細細，但又不會讓侯通海察覺，這音量胡斐可說是控制的恰到好處。而他提醒我的這三件事情其實我也有想到，只是我右腿的劍傷不知道會對我的身法造成多少影響。再說，我似乎能察覺到，胡斐是故意讓我跟他打，只是我還猜不到他有什麼計畫

吳青烈道：「好小子！當日你踏我胸口三次，今日可要你還的清清楚楚啦」

我說道：「還！怎麼還？憑這三頭蟲」

侯通海道：「什麼三頭蟲！是三頭蛟！」

我接道：「什麼三頭蛟！是三腳貓！」 「三頭蛟！」 「三腳貓」 「三頭蛟！」 「三腳貓」 「三頭蛟！」 「三腳貓」 「三頭蛟∼∼∼！」 「你為什麼不承認你是三頭蛟」

「因為我是大名鼎鼎的三腳貓！」侯通海雖然是個惡人，但心思直快，文不過腦話不經心。話說完也並沒發現我整了他，直到我們三人哈哈笑了一陣後，經他身後的後輩提醒才知上當。便怒道：「好小子你敢騙我！！」

「好像並不是很難」我笑道

「你慢慢兒笑吧，我手上尖叉不捅死你，我就不叫….」

「三腳貓！」我搶了一句

「對！三腳貓，臭小子你領死！」甩起尖叉在空中畫了一大圈後，跨步向我刺來。我這人雖然極愛面子偏偏本領不高，要我打五虎門那些軟弱武師我挺有把握，但是我面對這種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我真的還真的心慌慌。眼看他叉子向我刺來我便早以要運輕功閃避，但內力一走便激痛右腿的傷。而這一遲鈍下來尖叉以來到我身前一公尺不到的距離，我不敢硬接只好用左腿淺淺的向後跳一步，這一跳讓距離又多拉開兩公尺。當下立刻運氣於督脈，希望能增加一點跳縱的距離。侯通海看我不直接與他放對，便加緊腳步追來。他舉起尖叉正要猛敲下來，我左腳踝一伸向左一躍。竟然又跑到他右後方四公尺處，這彈縱的距離著實讓我感到驚訝，看來就算不使用右腿，也能抵擋一陣，希望能支持到胡斐想出什麼辦法能替我出手為止

侯通海再敲不中，直嚷著：「臭小子死哪兒去啦？」。我想不到這人是這麼糊塗，我雖不是非常高大但也不算是瘦小的人，身穿深色衣物的我在大太陽底下隨便一跳他竟然不能發現我究竟跑到哪兒去。想到這裡我不禁輕笑兩聲，無意間看見胡斐與李文秀的表情，他們兩位竟然露出驚訝的神色。還沒讓我多想那黃河四鬼之中便有人說道：「師叔！他在你後面兒！」

侯通海回頭道：「哈！逮到你啦」

我笑道：「逮什麼逮阿？我還沒輸呢」。侯通海說話時只回頭並不轉身，這時他後仰空翻了一圈尖叉順勢打下來，當他才翻到半路時我向上一跳輕易的停在身旁樹梢上，等他快要落地我在又落到他的身後，然而這次他眼睛到銳利了點。只是不知為何他將尖叉朝著樹梢上猛刺，想來他眼光還是慢了一步，且他這一次可是卯足全力又大喝了一聲。但就在我還沒弄清楚他的情況時，黃河四鬼又叫道：「師叔！他又在你後面兒！」

就這麼我一邊躲一邊逃，一會兒跳一會兒閃的不與他正面交手。而能讓我可以在侯通海身邊環繞閃避的，竟然是自以為不甚靈活的左腿，嚴格來講是左腳踝。本來我以為左腿跳不了幾下便會被追到。因此我這次作風極為保守，將真氣灌注在督脈與足太陰經脈，期望能增加一點彈跳距離，以期保命。只是沒想到我的九陽功配合這雲蝠功身法竟能有如此大的效用，以往我總是運起全身真氣，拔腿亂跑。光見那速度快心情自當無比愉悅，便把韋一笑當日教的細節根本沒去仔細咀嚼。直到今日右腿受傷無蠻力可使，這一陣的跳躍都是不得不依賴在左踝的轉動與伸展，這時自己才感覺到身法有一丁點韋一笑那飄忽不定的神奇，而這才是雲蝠功第五層的真正精髓。沒想到昨晚的一劍，能有這樣的收穫。而這讓我對付起侯通海更添些許把握

侯通海數次出手沒打中不說，連敵人的位置都沒看清楚才是離譜，偏偏這一幕又看在他四位師姪眼裡這長輩的面子又哪拉的下來。侯通海發狂似的搖頭晃腦亂叫洩怒，想是惱羞成怒亂了方寸。而他這動作卻讓我想起孩提時代，唸書時候的往事。記得小學時候，師長常常因為學生不寫作業，成績不好或行為不檢而處罰學生，那麼處罰的方式不外呼體能的罰勤或者鞭打手心。曾經有過幾次當老師要打同學手心時，都會先說出要鞭打的次數。然而在當時的學生絕大部分都算是很懼怕師長，不敢造次，不敢輕蔑。再加上及將要面對師長的鞭打，那懼怕的心情是加劇餘數倍。但妙事兒就這麼來了，往往學生目睹老師鞭打手心時，心裡會自然計算起藤條舉起落下的節奏，又當手心如果實在痛到不能承受時，長常會配合上節拍很本能的手心向內一縮，躲過一擊。但師長既然身上罩著長輩的光芒，又豈能容你小毛頭輕易躲過追擊。許多例子是老師扣住學生手指翻出掌心來讓他好好瞄準痛打一番，而師長盛怒之下學生自然是痛撤心扉。許多學生怎麼也想不到本能的一縮竟然換得醫生難以忘懷的回憶，我到現在年進而立也依然忘不了

侯通海運起尖叉藉著怒意橫掃過來，我微微一蹲先躲過這一擊。侯通海再擊不中由右往左又揮一擊。我讓他揮到一半便循著逆時針方向圍著他跳了兩跳，侯通海為了讓尖叉的刃部追上我，於是猛轉腰部，期望能在加速他的揮擊。然而他這時手帶著肩、肩牽著腰、腰卻束住了腿。他的左腿若是不在左移辦步便要跌跤了。而我趁他尚未在扎穩馬步之前，彎腰先閃過尖叉的砍擊，隨後左手順著他揮動之力用力推去，右手趁機撥空他的下盤讓他摔在地上。這麼一來侯通海便因自己的猛轉之勢而在地上滾了四五圈且連叉子也掉了，我趕緊撿起尖叉抵住他咽喉，並給了胡斐一個眼神。胡斐便過來在他身上點了幾處穴道後說：「侯老前輩，照這情況看來，我大哥好像彷彿似乎大概是贏了你，您服不服阿？」

我從小略讀佛書，因此個性上會有一點得過且過蠻不在乎的樣子。處理事務不管好或不好總是看過就算，不過比較起來當然是事情圓滿會開心點。可為什麼學習佛法的人長常會給其他不學或沒學過佛法的人一種無求無慾的印象，原因就是佛法裡常常說到一個觀念。就是當遇到一件壞事時，那麼同時會衍生出一件好事。反之當好是出現時那麼也同時埋伏了一件壞事。以昨晚跟今天的事來看好了，昨晚先是被利劍給傷了右腿，今天又被點名出戰，原本以為要遭殃難看了卻沒想到在我不能使用右腿的情形之下，被我領悟出第五層次的雲蝠功，因此才能勝了侯通海

一次的腿傷，在不同的時間來看有不同的意義。倘若昨晚沒有被劍刺傷，那今天是不是也能領悟出第五層的雲蝠功？若今天真的沒有領悟出，那麼以後再遇到兇險是不是就少了分勝算？不知道，至是要很有智慧的人才能解釋的清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學佛或出家人大多對世事能看的開的原因，因為世事變化太多，還是保持平常心才能避免出錯

「妖法！妖法！」侯通海賴皮般的怒道，胡斐看看我要我決定如何處置。我則想了一想後把眼光放在黃河四鬼身上。李文秀問我道：「大哥，還不罷手？」

「我有事想問問，再一下子就好」，我把尖叉用力一揮在侯通海腿上劃了一道後說：「我有兩個問題問你們，不好好回答我就在他身上插個幾下，直到我要的答案出現為止」。侯通海腿上一痛便隨意大叫亂罵，他聲音難聽嗓門又大且罵的均是低級的髒話。胡斐撕下侯通海的衣服一角揉成布團塞進他口中，讓他閉嘴

「我只有些個問題，問完就當沒事，不然今天可長的很，很有的熬」我緩聲說道

沈青剛道：「士可殺不可辱，這位少俠，你要問問題倒是可以。但要是想趁機羞辱我們，黃河四鬼縱然武功不成，也必定與你周旋到底！」

「好」我說道：「我二弟說的對，沈爺您夠磊落，是大丈夫。我的問題很簡單，你們一定答的出來，那一日鐘四嫂死在佛山的香茗樓，是誰動的手？」

沈青剛先是楞了一下，喘口氣再說道：「是王婷女俠」口氣顯的猶豫，似乎是不敢得罪那位王婷，但應該是更怕得罪我，才會選擇老老實實回答

我再問道：「他是什麼身份？」

「是華山派的弟子」

「怎麼找到她？」

「哼！出賣朋友的是我不會做，你還想問什麼？」這時胡斐已經要發作，我身出手要他先退下

「不講也可以，我們三人自己查。那麼第二個問題，是誰去向你們告密，說我讓鐘四嫂安頓在香茗樓？」錢青建將目光放在沈青剛身上，而沈青剛思考了一陣後微微點頭，錢青建才說：「是香茗樓的小二哥！他說你同他講了許多事問了許多話，便猜出你要與鳳老爺為難。就將你們的藏身處賣給了我」

李文秀輕抽一口涼氣說道：「是他背叛我們？」我與胡斐也是相同驚訝，只是我還有恐慌情緒夾在其中，胡斐則是多幾分怒意

我問道：「那位王婷是為了什麼要殺鐘四嫂？」

錢青健說道：「在你們把那婆娘藏在相茗樓後便又跑了出去，那小二隨即跑來鳳府報告」

待續

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