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漢子挺身出來喝道:「放下我家少標頭」. 順著他眼光看過去 . 看見一位青年右手臂一位藍衣男子給拿住身子給壓在牆上 . 而另有一位藍衣男子就站在旁邊賊笑 . 兩方不知為什麼打了起來 . 而且看起來那兩個藍衣男子是佔上風的一方 . 這個時後那位在賊笑的男子說道:「你家公子臉皮是這樣的白 . 長的那麼俏 . 這要唱戲可以要打架可不成 . 余兄弟 . 你可別傷了人家大姑娘 . 人家要是嫁不出去你就得抬轎子來福建把他給娶了」

那姓余的道:「格老子低我要是把這黃花紅花大閨男給娶回家 . 咱青城派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 我看這兔兒爺就讓給你賈二哥當姘頭 . 好不好」. 這兩人講話腔調極怪 . 不知道是山東還是哪裡的鄉音 . 而說的內容也太無禮 . 那青年的確是一張白淨面皮俊俏的很 . 但是硬把他說成個姑娘似的這誰忍的下 . 這時候那青年右腳踩向牆壁用力一蹬連帶那姓余的一起跳開那木牆 . 但那姓余的身手不錯 . 並沒有被這一彈給撞倒 . 反倒是抓住那青年後領腳下一拌就把那青年給放倒在地下踩住背心罵道:「小娘皮 . 敬酒不吃吃罰酒 . 快叩三個頭叫我聲好叔叔 . 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了你」. 說完他的腳便挪到那青年的頭上用力向下壓 . 那青年頂不過他的腳力. 怎麼樣掙扎也爬不起來 . 其餘幾位鑣師或護院的人見狀立刻衝上前去要拉要打 . 不料那姓賈的拔出長劍指著他們道:「誰敢上來？ 嚐嚐你賈二爺的松風劍法 . 門外的！看什麼看！沒看過打狗？」後面這幾句是對著我們三人說的 . 我一聽實在惱火 . 對那姓賈的說道:「你是說赤腳狗嗎？」.

那姓賈的罵道:「渾小子 . 你不懂廢話就給我少一點 . 免得待會兒讓你哭爹喊娘」

胡斐沉笑道：「你那亂七八糟的廢話自然沒人懂 . 不過要是我爹娘來了要哭要喊的一定是你」

那姓余的向門口走兩步過來 . 厲聲道：「今天不賣酒不賣肉 . 想挨打就上前一點兒」

姓賈的道：「余兄弟 . 你瞧那妞兒可真標緻的了 . 給我當拼頭是剛剛好 . 哈哈哈哈」. 他雖然口出惡言但我們三人並沒有花太多心思去與他鬥嘴 . 因為眼前的景象把我們給嚇到了

那姓賈的循著我們三人的眼光看過去 . 看見那姓余的肚子上不斷冒出鮮血 . 冒血處中央豎著一支劍鋒 . 再往後一看原來是那青年拿著長劍由背後刺了那姓余的一劍 . 那姓余的看著自己的腹部一臉驚慌又不敢相信的模樣 . 一口氣怎麼樣就是吸不進去 . 眼睛望那姓賈的且露出求助的眼神 . 接著雙腿軟倒跪在地上 . 那少年竟然抽出長劍再踹了那姓余的一腳讓他趴在地上 . 他長劍一抽鮮血肯定是止不住了 . 那姓余的趴在地上微微的抽慉 . 而那青年殺了人膽子竟壯了起來 . 說道:「蜀蠻子！ 福威標局好欺負嗎？ 老子還沒使出辟邪劍法呢」. 一邊說一邊用劍指著那兩位藍衣人 . 也不知道他是說給那將死的人聽 . 還是要說給那姓賈的聽 . 接著那姓賈的怒道:「讓我來瞧瞧辟邪劍法有什麼邪門？」. 仗劍擺起架勢 . 但還沒發招就先被他身後的鑣師在背上用劍給劃了一道口子 . 那姓賈的雖然挨劍卻也沒倒只是大叫一聲 . 被劍所傷的他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 . 抓住一旁的桌子向這四個鑣師一丢 . 趁亂要逃 . 一位中年鑣師說喊道:「門口的朋友！ 幫個忙攔住他！」. 他雖這麼說我可沒這麼做 . 就讓那姓賈的跑到門前的樹下騎了馬逃走 . 那幾位鑣師再怎麼趕也已經來不及了

剛才要我出手的鑣師怒道:「你為什麼不幫手攔住他？」

我說道:「你們誰是誰非我都還沒弄清楚要我怎麼幫？ 誰知道你是那邊來的強盜」

他還要在說卻被另一較瘦小的人給拉住 . 那瘦小的人說道:「鄭鑣頭 . 先不忙他」. 他向著那青年嘴奴了一奴 . 鄭鑣頭也就不理我們跟著那矮小鑣師走過去 . 我也不想再理他 . 對胡斐李文秀說道:「看來這兒沒辦法作我們生意了 . 我們再繼續走好嗎？」

胡斐說道:「也好 . 在死人旁邊應該也沒什麼山珍海味可以吃」. 要走的時候那位矮小鑣師正在後頭叫嚷 . 李文秀道:「大哥 . 他要找你吧」. 剛剛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見兇殺的實況 . 雖然不會覺得噁心 . 但是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樣慢慢的死去 . 心裡的激盪時在難以平復 . 許多電視電影的情結. 以及新聞上的報導都不能讓我有像現在的感觸 . 因此我對那幫鑣師感到十分厭惡 . 便對李文秀說道：「不用理他 . 我們快找客棧 . 駕！」. 我任由他在後面叫嚷 . 三人就急奔而行 . 想趕緊繞過這大山脈

往東又騎了兩天便遇到了岔路 . 往右的小路是一條往下走的斜坡 . 左邊是一條平坦的山路 . 這時胡斐說道：「走下山吧 . 找家客棧好好睡一覺」

我笑道：「好阿 . 反正不趕著急」 . 這下山的路雖然狹窄但不算陡峭 . 馬兒走起來還算自在 . 走到山下向個樵夫詢問到市鎮的路 . 路一問明白胡斐立刻拉著李文秀狂奔而去 . 把我遠遠拋在後頭 . 我向樵夫道了謝再緩緩前行 . 而我順著樵夫指示的路騎了二十分鐘左右便看到市集 . 進了市集一下子就發現了胡斐李文秀 . 他們就在這市集中央的飯館裡 . 怪的是這所有攤位是圍繞著這飯館 . 跟之前所看到的一長排很不一樣 . 我將馬交給小二走了進去 . 只聽胡斐嚷道：「大哥！ 快來 . 菜幫你叫好啦」

我笑道：「幫我叫？ 怎不幫我付帳？」.

胡斐扭捏的說道：「我早就把錢花光了 . 前幾年我也是很有錢的 . 身上足足二百兩黃金！」

我說道：「拿一點出來看看！」. 胡斐一臉不好意思 . 兩隻眼睛轉阿轉一副鬼靈精 . 忽然說道：「耶！ 菜來了 . 趁熱先吃」. 我跟胡斐總是一搭一唱的逗李文秀笑 . 這路上一向是如此

店伴將菜端上來時我跟胡斐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 . 那店伴一共端來三道菜 . 一道是帶殼花生 . 一道是地瓜籤 . 還有一道是炒青菜 . 只是這青菜也不知道是怎麼炒的看上去乾乾髒髒的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 接著端過來的飯也是髒兮兮 . 胡斐怒道：「小二！ 這些是人吃的嗎？」

小二道：「客人 . 有什麼不對阿？」

我一手止住胡斐說道：「小二哥 . 沒事 . 待會兒再叫你」回頭問胡斐道：「你點了些什麼？ 他們上錯菜是嗎？」

胡斐道：「我要他拿點招牌好菜來 . 那裡知道他拿這些來」

我勸道：「我看這裡也不像是什麼有名的大酒樓 . 到像是個填飽肚子的地方 . 你就將就些吃了吧」. 這頓飯可真是將就了 . 又冷又乾又硬極難下嚥 . 吃沒幾口李文秀問道：「大哥 . 我可以不要吃嗎？」

我想了一下回她：「好吧 . 這的確相當難以下口 . 咱麼買些饅頭上路吧」. 每人碗裡剩下的飯半碗有餘 . 雖然浪費但卻不感到可惜 . 我讓胡斐去買些饅頭大餅等乾糧 . 而我則去填了幾袋水 . 匆匆上路

過了五日便越過福建邊際 . 到達沅江 . 我向他們說道：「看來要渡河啦 . 咱們找船家」. 只是附近沒有船家碼頭 . 我們便沿著江水朝北邊走 . 試圖找到能載我們過岸或者橋樑 . 騎著馬漫步約兩小時候 . 看見江邊有一間屋子 . 倚著江岸搭建且旁邊有著幾艘小木船 . 而屋頂掛著旗幟寫著一個沅字 . 胡斐說道：「大哥 . 那應該是船家 . 讓我來去看看」

我說道：「記得問問價錢」. 但是就當胡斐走快到的時候屋子裡竟然傳出一聲尖叫說道：「道長！ 仙姑！你做什麼殺我全家？」. 這句話非同小可 . 我喊一聲駕三人策馬跑向那屋子 . 聽到一個女子說道：「你什麼字不掛偏偏掛上沅字 . 要如何不殺你」. 他說後面這句時我們三人已經到了屋前 . 看濺滿屋子血跡 . 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 . 也因為這些屍體支離破碎所以我也不知道揪竟死了多少人 . 屋子偏右邊牆角有一位老漢縮著身子哭叫 . 前面站著一位藍袍道姑 . 右手拿著一支佛塵 . 背上掛著一柄細劍 . 他右手舉高佛塵往下一揮打中那老漢的左背 . 沒想到那老漢左肩頓時皮開肉綻且大聲哭嚎 . 聲音只有恐懼沒有一絲的憤怒 . 眼看那道姑又舉起佛塵想要揮下 . 他這一揮下中的一定是人頭 . 胡斐不等他下手先喝道：「且住！」. 縱身飛踢過去 . 那道姑將還沒揮下的佛塵往後一甩攻擊胡斐 . 眼看胡斐就要自投羅網挨下重招 . 他及時在空中挺了腰閃過這一下 . 我與李文秀不敢讓胡斐單獨硬敵雙雙飛身而出 . 那道姑沈道：「多管閒事」

左手抓起地上的凳子向上一拋 . 那凳子穿破屋頂開了個大洞 . 道姑跟著跳出屋子要逃 . 我右腳一踏立刻跟了上去 . 這時胡斐叫到：「大哥當心」

那道姑在空中將佛塵甩了過來 . 我趁著他力道尚未使足便一腳踢向他的塵柄 . 而我這一踢也讓他不上升 . 同時讓我遠離他的佛塵 . 道姑後翻一圈穩穩的落在屋頂上的一處角落 . 而我落在對角 . 這時李文秀拎著葫蘆跳到我左邊預備硬敵 . 我對著那受傷的老漢說道：「大叔阿！ 你趕快逃命 . 我們三人替你擋著」說完馬上回頭盯著道姑不敢掉以輕心 . 所以我也不知道那老人家到底有沒有先逃命 . 現在我只能專心對敵 . 竟發現這惡道姑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 . 是個蛇蠍美女

道姑沈道：「你們是誰？」

我回問道：「你為什麼把這戶船家全殺了？」

道姑再問道：「你們是誰？」他這一次問的更慢 . 聲線卻更為兇狠 . 而這時候我心裡是非常的緊張 . 因為他剛才用軟軟的佛塵尾巴竟然能打出那麼大的力量 . 武功應該不弱 . 但是我的眼光還不能分辨出這人到底武功有多高 . 我只知道比我方三人都強 . 但強盜什麼地步我卻看不出來 . 不過我還是硬著頭皮問道：「你剛剛說人家屋頂的旗幟寫著沅字 .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不知怎麼的那道姑眼神好似刀鋒一樣銳利 . 緩緩的一步步走來說道：「我恨這個字！」說完立刻一個箭步彈過來 . 忽然胡斐從我的右邊冒了出來手上拿著一隻短手槳 . 運起胡家刀法批向道姑 . 而我立刻移位到那道姑的另一側用洪拳攻擊 . 想要將那道姑困住 . 只是那道姑身實在太過迅速 . 我跟胡斐怎麼樣都沒法兒包夾 . 李文秀似乎知道我跟胡斐的想法 . 雙錘快速連攻擋住他的去路 . 如此一來那道姑便被我們給困在中央 . 他被困住倒也不慌亂 . 高舉佛塵向下一甩打破屋頂落了下去 . 我立刻跟著他跳進屋內 . 正覺得有危險時那道姑在我左邊一個大腳踹中我的胸口 . 那道姑驚道：「真古怪？」. 等我身子滑出幾尺後胡斐他們才又跟那道姑纏上 . 鬥了沒幾下胡斐的手槳給佛塵纏住 . 胡斐正要用力拉卻被那道姑隨手一甩連人帶槳一同跌到屋外 . 如此一來只剩下李文秀與他面對相鬥 . 李文秀迅速得出了兩錘卻被輕易的躲過 . 我急喊道：「三妹！ 快走」

那道姑笑道：「哈哈 . 走？」. 佛塵揮向李文秀時既穩又快 . 李文秀閃躲不及就豎起藤蔓檔.架 . 佛塵的髮尾碰上藤蔓後就像黏住了一樣 . 道姑這時先左右搖晃佛塵放鬆髮尾 . 再往左猛一扯「啪」的一聲拉斷藤蔓 . 他剛剛可以將胡斐給甩開 . 現在又能將堅韌的藤蔓給拉斷且不讓李文秀有絲毫搖晃 . 看來這佛塵功夫除了這道姑之外這世上難有第二人 . 恐怕還是有了口碑

這道姑拉斷藤蔓之後說道：「小美人胚子敢多管閒事！ 本座今天讓你毀容」. 我與胡斐一個吃了重招一個被拋到較遠處 . 這要救可以 . 只是很難

「三妹！」我跟胡斐不約而同的驚叫 . 只是這於事無補 . 那道姑右手持佛塵反手向李文秀臉上打去 . 距離很進功力又懸殊 . 李文秀根本閃他不過 . 這一下哪是要毀容 . 腦袋不打裂或許可能 . 只不過非死不可

忽然不知道哪兒冒出個男人一手抓住佛塵 . 及時止住那道姑的一擊 . 我見救援來到更是鼓起勇氣 . 忍住疼痛站起來準備再打 . 這時胡斐也跟了過來 . 那道姑雖然被悄悄抓住佛塵吃了悶虧 . 但依然從容的一個後空翻順勢奪回佛塵髮尾 . 穩穩落地後道：「又是你 . 別以為有你師父撐腰我便不敢殺你」. 那人身材高挑五官輪廓深明 . 雙眼露出一股正氣且還算蠻帥的 . 而剛才能悄悄的接近一把抓住佛塵髮尾且沒讓道姑發現 . 可見武功也算高強甚至在胡斐之上 . 只是似乎還是不如這惡道姑 . 而且看樣子兩人似乎曾經交手過

那青年說道：「李莫愁！ 你惡事做盡定然沒有好下場 . 我師父不命我來也會有別人來逮你 . 你還是束手服罪吧！」. 胡斐就在我旁邊 . 只天見他喃喃的道：「他就是赤煉仙子？ 這可不得了！」. 我見他表情露出難得的嚴肅驚恐 . 猜想這李莫愁定是江湖上有名的大惡人

李莫愁把佛塵斜掛在腰間後道：「前些時候不下殺招你還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 我今天到要看看老頑童的徒弟能不能打的過我這招[三無三不手]」. 話一說完那青年運力向前推了一掌 . 他跟李莫愁明明還有大約三公尺左右的距離這手再怎麼長也是碰不到 . 就在還沒想通時李莫愁旱地拔蔥向上彈縱似乎是在躲避什麼 . 而就在李莫愁跳開之後他身後的木牆竟然像是被重物打到一般的震動了一下 . 沒想到他竟然可以擊出了一道掌風 . 李莫愁在空中大笑幾聲後落地才道：「.呦∼∼三花聚頂掌 . 看來你也留了一手」. 接著雙掌平舉在前說道：「幾個小伙子要好好接招呀」. 一個跨步上來右掌跟進向那男子打去 . 那男子身子向後一躺就輕易躲過 . 不過李莫愁右手竟然可以反手再打 . 只是這次那男子向左翻身不及右肩中了他一招 . 衣服也給撕了開來 . 那男子站穩腳步施展自己的一套掌法與李莫愁對抗

李莫愁的三無三不手全靠手腕手肘的翻轉攻敵 . 在不動大臂的情形之下出手的頻率比那男子要快的多 . 過了大約二十多招那青年的腹部就中了李莫愁左手一掌 . 這一掌看似輕快卻竟然可以打的男子直往後退撞在牆上 . 李莫愁狠狠的說道：「耶率齊 . 你竟然笨到用昊天掌跟我鬥 . 你當我是吃齋唸佛的傻尼姑嗎？」

那耶率齊道：「三位！ 快走」. 他聲音氣喘吁吁 . 可見剛才已經是用了全力

我說道：「何必走？ 你救了我三妹一命我怎麼可以不還 . 咱們四個人各有殺招 . 不用先怕了這醜尼 . 二弟三妹咱把他圍住」. 其實要在這屋子把李莫愁圍住實在有些為難 . 一來李莫愁武功比我們要高的太多 . 二來地上有許多屍體且死狀悽慘 . 讓我跟李文秀有點不太能靜心專注對敵 . 胡斐看出我與李文秀的情況便說道：「大哥三妹！ 那些人已經死了現下不忙顧慮」. 我心想他說對 . 我再怎麼不忍他們一樣不能再活 . 在面對李莫愁的威脅而在他們的屍身上多踩兩下還是少踩幾下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 現在最重要的事要過了李莫愁這關

李莫愁緩緩伸展手指上的骨節並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再回頭對李文秀道：「小姑娘 . 我還沒有毀你容呢」. 左手一掌拍向李文秀的右臉 . 李文秀不等他靠近側個半身甩出左錘 . 李莫愁看到葫蘆由下往上打來 . 從容的向左迴轉一圈閃過攻擊 . 而左掌繼續攻像李文秀 . 不過我方畢竟有四個人 . 攻擊節奏上以佔得便宜 . 此時我已經抓住他的右腳踝止住他對李文秀的攻擊 . 這一來李莫愁不敢大意 . 殺氣更是逼人 . 左掌改攻向左側的胡斐右手抓住佛塵朝我打來 . 我畏懼他佛塵的威力也就不得不放開手 . 李莫愁腳一落地便直奔向我舞動佛塵 . 我運起九陽真氣於全身主要經脈準備用洪拳跟他對招 . 由於我全身經脈已流通九陽真氣 . 這洪拳打起來速度很快 . 幾個出招閃招之間讓李莫愁沒什麼可趁之機 . 當然以李莫愁的眼光來看大概知道這之間的變化差異原因在哪兒 . 這時胡斐與李文秀分別使出刀法與流星錘法 . 當然胡斐拿的還是一把木槳 . 李莫愁三面受敵自知難以同時逐一抵擋 . 便順著李文秀的葫蘆由下往上之勢借力跳上屋頂 . 當他落下時卻是從屋子的另一端踏破屋頂下來 . 不過佛塵卻又插回腰間 . 手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細長的劍 . 看來他是殺出興趣來了 . 我心一橫把地上一具老太太的屍體拎起來扔向他去 . 那李莫愁雖然看似殺人如麻冷血無情 . 但面對著死屍撲將過來還是會嚇得花容失色手足無措 . 驚嚇之餘還給屍體壓著雙腿 . 而我這扔擲死屍的人也是雞皮疙瘩佈滿全身 . 但還是逞強著對胡斐等人說道：「走！ 坐船走」

我拉起耶率齊走在先踹破木牆 . 木牆外便靠著許多小舟我就趕緊先跳上 . 在讓李文秀胡斐依序上舟 . 還拿起兩隻長干將小舟推向江中 . 這長干到也好用 . 推一下便可行了兩公尺 . 很快的推了約15公尺時李莫愁已經衝出屋子 . 臉上憤怒至極看起來倒像沒被死人嚇過似的 . 大喝一聲響要跳上小舟來 . 這要是讓他給跳上來一定要多了四具死屍不可 . 我趕緊說道：「三妹！ 扔葫蘆」. 李文秀伊言投了一隻葫蘆向李莫愁去 . 而李莫愁不閃躲卻瀟灑的拿起佛塵打碎葫蘆 . 而這葫蘆一碎裡頭的細沙便迸了開來 . 這突如其來的一陣飛沙起了絕佳妙用 . 李莫愁在毫無警惕的情況之下讓沙子跑進了眼睛裡去 . 李莫愁眼睛吃痛便隨口亂罵 . 什麼[小賊][渾小子]之類的語言陸續出口 . 趁這好時機我們趕緊又撐又划的要到對岸去 . 等李莫愁眼睛處理好我們已經快到岸上了 . 上岸後看他並沒有乘船追來 . 心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對耶率齊道：「耶率先生 . 你的傷還好嗎？」

耶率齊道：「不礙事兒 . 過幾天便好」

我又問道：「李莫愁是什麼來頭？」

李文秀問道：「那李莫愁為什麼要殺那一戶船家？」

耶率齊道：「他是來自古墓派高手 . 至於會殺那一戶船家 . 我猜是為了屋頂旗幟上寫的沅字 . 而其實他在這沅江上所殺的船家 . 也不只這一戶 . 我就是在上游看見有其他船家遭滅口 . 且牆上還打上些血手印 . 我才確定是他又在作怪 . 我又想這沅江不管船家還是漁戶難免會掛上沅字 . 這要是讓他一路殺下去死傷怕是不能數算 . 於是便追了上來」

胡斐問道：「沅字？ 這沅字有什麼不對？」

我笑道：「難不成是他不會寫？」. 現在情況已經不再危急 . 我心情也跟著放鬆嘴巴又犯起了賤說起笑來 . 四人哈哈一笑後才知覺危機已經解除 . 心情也較為平靜

耶率齊道：「其實 . 他恨的是[何沅君]三個字!」

胡斐疑惑問道：「何沅君？ 他的仇人？」

耶率齊道：「嗯….這該從何說起呢？」

我說道：「那我們先找個地方讓您好好講 . 只是現在沒有馬騎到那兒都不好去」. 好在這沅江的兩岸都有船家 . 而北岸的船家並沒有被李莫愁給[掃]到 . 那怕屋頂的招牌上寫的沅字再大再顯眼應該都不會有事 . 不過不保證下個月沒事

胡斐提議說道：「咱們去向那些船家買馬 . 再問去城鎮的路好不？」

「好阿 . 朝這邊走吧」我指著上游方向說道 .

路上我又問道：「耶率兄 . 你剛剛說何沅君與李莫愁之間是怎麼了？」

耶率齊道：「大約十年之前離開古墓派到江湖上闖蕩 . 聽說他當時並不像現在一樣是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 聽來是跟鳳天南一樣由善變惡 . 但理由有沒也一樣就不知道了

我再問道：「那為什麼現在是這樣？」

耶率齊道：「李莫愁出現江湖不久便大有名氣 . 武功身段輕盈靈巧且外貌非凡 . 有些名門正派的年輕弟子及武林名宿還想向他提親或納為妾 . 就連武林三大淫賊也想一親芳澤阿 . 但李莫愁從來也不心動 . 除了一個人」

李文秀追問道：「誰呀？」

耶率齊答道：「江南陸家刀的少莊主[陸展元] . 我聽說李莫愁與陸展元也算是情投意合 . 甚至還論及婚嫁 . 在當時的武林之中也算是段佳話」

胡斐問道：「聽起來好像很順遂 . 是如何演變到現在的地步？」

我說道：「跟那為何沅君有關係？」

耶率齊點頭道：「是阿 . 後來陸展元跟李莫愁不知道為了什麼有了嫌隙 . 何沅君又剛好出現 . 哼！ 陸展元最後娶的便是何沅君」

胡斐笑道：「喔！ 這叫始亂終棄」 . 說到這裡我無異之中竟看見李文秀臉上又罩著一層傷愁 . 但現在有外人在我也不好問他

待序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