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
| 續第一部_第十八章 山道野店 |
我說道:「願聞其詳」
黃麒瑛道:「在二十年前 . 我剛從家鄉來倒佛山開醫舘當起醫生 . 不過當時佛山縣正被一個名叫[海砂派]的門派給糾纏著 . 這海砂派惡名昭彰 . 在江南沿海一帶到處作惡掠奪 . 每隔十天半個月 . 就會來到佛山作惡 . 能偷地偷 . 能搶的搶 . 許多情境到今天想起來 . 還不免心驚膽跳」
胡斐道:「我聽說過 . 他們擅長以毒鹽傷人 . 不過在十幾年前整個幫派在王盤山給滅了」
李文秀道:「一定是仇家太多 . 給全殺光啦」
胡斐搖頭道:「不是的 . 並没死光 .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全瘋了」
張龍說道:「王盤山…我有印象 . 那件事好像與屠龍刀有關 . 而發瘋的人不只是海砂派 . 還有許多江南門派的弟子 . 最後給成了無頭公案 . 我家大人還未此事傷煩許久」
李文秀問道:「還沒問兩位大哥是哪個府衙的官差?」
趙虎答道:「是開封府 . 我家大人便是開封府伊包大人 . 而我們就是開封府的捕頭」. 我見他們話題偏了. 便說道:「黃大夫 . 後來呢」.
黃麒瑛先是笑了笑 . 再說道:「後來他們越來越膽大妄為 . 只要遇到抵抗的鄉民 . 便會毫不猶豫的打人恐嚇 . 後來甚至演變到拿不到東西就來鬧個天翻地覆. 連官府也無能為力 . 鄉民努力掙來的錢財又怎麼留的住」
趙虎問道:「你們沒有試過去向鄰近的官府求援?」
黃麒瑛說道:「海砂派人數眾多心狠手辣 . 没人願意插手 . 過了兩年忽然有一位男子自願帶領餘下的官兵 . 守護佛山縣 . 對抗海砂派」
李文秀說道:「是黃大夫你嗎?」
黃麒瑛笑道:「是鳳天南大哥!」. 他說到這兒讓我相當驚訝 . 這兩個時期的鳳天南竟是兩個人 . 我聽的專著就隨手拿出羽扇 . 搖了幾搖 . 竟發現斷了幾根羽毛 . 心裡感覺可惜的很 . 應該是剛才打鬥造成
黃麒瑛又道:「鳳大哥先是教導官兵拳法 . 但是這拳法要練也不是特別容易 . 需要些許時日 . 鳳大哥大概教了快三個月 . 才決定動手 . 只是人數相差懸殊 . 要是硬幹 . 恐怕也是枉然 . 於是我便獻上一計 . 說是計嘛 . 倒也不是什麼複雜的謀略 . 我要佛山鄉民在匪人來時設宴款待 . 而我便在酒菜裡下些蒙汗藥 . 瀉藥 . 讓鳳大哥那幫人等到藥效發作 . 再出來動手」
我問道:「有成功嗎?」
黃麒瑛說道:「有的 . 海砂派儘是一票渾人 . 一進來看見一大排的筵席竟然沒有發現有異 . 還高高興興的大吃大喝起來 . 吃沒幾道菜便有昏倒腹瀉 . 等他們發現有異 . 鳳大哥已經率眾出來逮人 . 原本鳳大哥是要將他們都給殺光 . 但是我看那些人都已經在討饒也毫無還擊之力 . 於是變向鳳大哥討個人情 . 要饒了他們 . 原本鳳大哥堅持要殺光 . 但我幾次勸說後 . 鳳大哥還是答允了我 . 將他們盡數給放了」黃麒瑛嘆了一聲再道:「那一夜之後 . 鳳大哥就變成了佛山英雄」
胡斐問道:「那他就趁機胡作非為 . 從此就變成佛山惡霸?」
黃麒瑛答道:「不 . 之後他創立五虎門 . 廣收門徒 . 日後這門徒一多使他收支困難 . 經過鄉紳建議 . 他就又開了鏢局 . 讓武功較好的門徒去走鏢 . 佛山也因為五虎門 . 能過的幾年平安日子」
李文秀問道:「那後來呢?」
黃麒瑛說道:「後來海砂派心有餘恨 . 但又不敢直接挑戰五虎門 . 要知道鳳天南廣交江湖武人 . 又把英雄鏢局經營的有聲有色 . 進而連絡江南大大小小各派 . 那時的鳳天南以經不是海砂派能擺的平的」
我問道:「既然不敢威逼 . 那一定是利誘了」
黃麒瑛淺笑道:「倒也不是利誘 . 這海砂派長年佔住閩江鹽業 . 他們要的決不是鳳天南身上的銀兩 . 哼! 所謂佛掙一柱香 . 人掙一口氣 . 他們要的也不過是讓鳳天南難看 . 讓鳳天南吃點苦頭 . 所以北上求援 . 找來江湖人士出面 . 要來找鳳天南晦氣」
張龍說笑道:「這跟小孩子打架有什麼分別?」
胡斐問道:「那海砂派都找了些什麼人來?」
黃麒瑛道:「海砂派找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 . 什麼蔘山老仙梁子翁 . 鬼門龍王沙通天 . 沙通天的師弟三頭蛟侯通海 . 西域大輪寺的第三高手靈智上人 . 還有一位千手人屠彭連虎 . 這些人來自大江南北 . 在江湖上都算的上是高手 . 也不曉得海砂派是怎麼請的」
胡斐道:「這些人名氣不小阿」
趙虎道:「哼! 都是些黑道的」
黃麒瑛說道:「是阿! 都不是些好東西 . 卻沒想到鳳天南跟侯通海是多年好友 . 這下子架沒打成 . 侯通海還請鳳天南北上做客 . 哈哈! 造化弄人阿 . 海砂派既然惹不起鳳天南 . 又怎麼敢招惹鬼門龍王與三頭蛟 . 只好認栽」
我聽到這兒緩緩抬頭 . 看著黃麒瑛說道:「那鳳天南後來是怎麼性情大變的」
黃麒瑛點頭道:「鳳天南回佛山後就像換了個人 . 竟然開起了妓院當舖賭場 . 還買通縣府 . 讓他放心做那虧心生意 .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 英雄鏢局跟五虎門的人都一個一個變了樣 . 没幾年他的財富已經多的不能在數 . 妻妾娶了一個又一個 . 莊宅越來越華麗 . 好不消遙」. 喝了口茶再說道:「後來有人欠他賭場銀子 . 他便令五虎門前去要債 . 若是討不到銀子 . 那便會奪走人家財物抵債 . 或打傷人 . 更可惡的是見人家有年輕姑娘 . 便強拉去英雄別院抵債」. 他這麼一說道讓我有點愧疚 . 今天這麼欺負夏婷琦芳 . 實在是不該 . 畢竟會墮入風塵的女子 . 背後一定有極可悲的故事 . 若非無依無靠 . 又何必忍辱偷生呢
黃麒瑛再道:「後來鳳天南越來越是無法無天 . 陷人入獄 . 殺人滅口 . 雖然他不為官但也左右著縣老爺主持縣政 . 這食髓知味 . 他甚至讓英雄鏢局去幹起山賊路霸 . 做起強盜 . 日子一久 . 財富累積越來越多 . 惡名越傳越遠 . 南霸天三個字就這麼被江湖人給冠上了」說著再對著我們笑道:「所幸三位能挺身而出 . 為我們搶了這公道」
我越想越是不對 . 便問道:「如果我眼光沒錯 . 黃大夫你武功要比這胡兄弟要高 . 但是剛才鳳天南的褲子差點被這胡兄弟給脫個光溜 . 這一比較起來 . 您沒理由收服不了他 . 恕晚軰多言 . 這之中是否還藏有隱情?」
黃麒瑛道:「姑息養奸 . 這鳳天南說到底也是對佛山有恩 . 早年還想讓他自己醒悟 . 但沒想到他也只是變本加厲 . 等到他氣燄已足 . 想要制住他已然太遲 . 雖然我武功較高於他 . 但是鳳天南既然已成為閩江的一股勢力 . 我一個人又有何用 . 倒是這裡的兩位官爺可以想想辦法 . 」
張龍說道:「這事兒當然要交由官府來辦 . 總不能真的隨隨便便就打架燒房子 . 那可成什麼樣」. 張龍這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實在是無禮 . 讓我心裡氣的很
趙虎出面打個圓場對說道:「不過 . 遠水終究是救不了近火 . 鳳天南能在閩江囂張那麼多年 . 這代表法治督察制度不周 . 實在是害苦了百姓 . 慚愧至極」. 再轉固頭來陪笑臉道:「三位舞林中的新秀能有這樣的狹義心腸 . 趙某佩服」再拉著張龍一揖說道:「今日魯莽 . 壞了三位行事 . 甚至差點傷了這位少俠 . 多有冒犯 . 還請三位能原諒我們兩位粗人」說著硬拉張龍連連打揖 . 我這人向來是跟著眼睛做事情 . 他既然道歉 . 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 我也沒什麼理由繼續生他們的氣 . 繼續糾纏下去 . 而且要是在吵下去最多就是打 . 而要一打我一定是最悽慘的 . 於是向前托住他二人道:「兩位大人 . 有話說不打不相識 . 既然自居江湖人 . 這種小事我不會放心上的 . 反倒是兩位得趕快去辦鳳天南 . 別讓她給跑遠了 . 不過數小弟不陪了 . 我還得再這兒養一會兒傷」
黃麒瑛說道:「我看是不用追啦!」
李文秀說道:「這怎麼行 . 這樣的大惡人當然要讓兩位官爺帶去開封 . 讓包大人給他砍了」
我說道:「李姑娘 . 黃大夫不是這意思」我在問黃麒瑛道:「他可以走的那麼快嗎?」
黃麒瑛道:「他的鏢局多的是快馬良駒 . 加上佛山附近有諸多要道 . 算是四通八達 . 眞要追下去有如大海撈針 . 我看還是算了吧 . 各位能把他趕走 . 佛山百姓已經很感謝三位了」. 我想想也是有理 . 畢竟我方至多也才五人•若是繼續追蹤下去 . 怕是多有凶險 . 畢竟鳳天南的勢力不是只有在佛山•要是陷入賊窩恐怕性難保 . 心想既然追下去難有線索又充滿凶險 . 那倒不如先行緩下 . 日後再行定奪
趙虎說道:「諸位 . 既然這佛山縣官有枉法之嫌 . 那我們兩位也就不再拖延 . 這就去縣府查緝 . 告辭」
我說道:「兩位大人且慢」再對胡斐道:「胡兄弟 . 兩位官爺人少 . 要辦事恐怕不甚方便 . 你與李姑娘去幫個手吧 . 我還有些是要跟黃大夫談談」我想了想又再道:「當然了 . 兩位身上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 . 那只好就此告別了」.
胡斐說道:「我是可以 . 但不知道李姑娘是否有要事在身 . 願不願一同前往?」. 雖然胡斐跟那張龍互看不順眼 . 其實縱然兩位官差武功不弱 . 但是要包辦拿人取證或再書寫文件實在是需要手腳 . 且胡斐對此事極具熱心 . 雖然目前結果並不令人滿意 . 但終究已經告一段落 . 他也決定好人做到底 . 來協助張龍趙虎前往佛山縣府搜查鳳天南的生涯罪證 . 只是不料李文秀也是滿腹熱腸
李文秀答道:「那兒的話 . 小女子倘若幫的上忙 . 還請胡大哥兩位大人儘管吩咐」. 眞的不懂這女孩兒到底是心腸好還是愛出風頭 . 竟然允了下來 . 只是她這決定不知道對他日後的人生會做了什麼改變 . 又或者這些都是早已注定好的 . 誰會知道呢?
他們四人也不再拖延時間 . 很快的離開寳之林前往府衙 . 我看他們轉過街角 . 便對黃麒瑛說道:「黃大夫 . 其實我留下來也沒有什麼重要事 . 只是想跟您買些藥油藥酒 . 剛剛身上被打了幾個瘀青 . 想歇息一會兒療一下傷」
黃麒瑛笑道:「小事 . 小事! 你跟我到裡面來 . 我讓我兒子給你下針化淤」聽到要針灸不免心慌慌 . 但還是依言跟了進去 . 這次走了一條蜿蜒小廊 . 來到一間滿室茶香的房間 . 牆壁上掛著許多描畫筋脈穴位的人體圖 . 那白色宣紙上有著黑線繪成的人型及用紅硃砂標註的穴道脈路 . 比起九陽真經上的注解要清晰許多 . 黃大夫讓我看了一會兒才讓我坐下 . 再點上一搓檀香接著說道:「少俠先坐一會兒 . 飛鴻待會兒就來」. 黃麒瑛出去後我再次仔細看那些標註穴位的圖 . 發現有一些穴位的位置是跟九陽真經上描述的有些不同 . 甚至還有九陽真經上沒有提及到的穴位 . 想來是這些穴位與九陽神功沒有交集 . 心想待會兒跟黃麒瑛買下這套掛圖 . 就怕他不肯而已
五分鐘後黃飛鴻推開木門進來說道:「劉公子 . 傷的不嚴重吧? 我先來替你把把脈」. 便讓我坐在他的左邊 . 拿著我的右手腕在思考著. 量了一陣才抬頭說道:「劉公子! 好一股陽剛的內力」. 放下我手腕再說道:「這內功不但替你抵擋了不少外力 . 甚至還有一股反擊之力」
我問道:「反擊? 怎麼的反擊法?」
黃飛鴻道:「讓我先替你下針化淤 . 這些待會兒慢慢再講」. 黃飛鴻接著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布包 . 放在桌上攤開 . 看見裡面擺著兩排細銀針 . 針的尾巴纏著紅線 . 這些針長短粗細不一 . 黃飛鴻隨手拿了幾根說道:「劉公子放心 . 不會痛的」. 他點著一盞油燈後在讓針在火邊烤了幾下就開始下針 . 黃飛鴻下針輕柔認穴奇準 . 有些穴位我都還得自己捏一捏才能知道精確的位置 . 他卻能順著我身上的靜脈路理找到穴位 .
黃飛鴻在我的身體上 . 手臂上插了一共十四根針 . 這些針有的插的淺有的插的極深 . 猜是每個穴位深淺不一樣 . 所以下針的深淺也不一樣 . 這也是為什麼這套真會是長長短短不一樣的原因 . 他收起那套甄後說道:「劉公子先靜坐片刻 . 讓你體內真氣自己流動 . 千萬部要運力干涉 . 免的出了亂子」
我說道:「這沒問題 . 不過您剛才說我身上的內力有著什麼反擊之力 . 那是什麼意思?」
黃飛鴻倒了兩杯茶在桌上 . 說道:「我剛才手指一搭上你的脈位 . 便感到一股精純的陽剛真氣隨著脈搏跳動 . 想要持住強壓量脈 . 卻沒想到這你體內開始激出一道氣勁回盪在你手腕上的穴位 . 開始反衝出來 . 我一看這脈象強健精旺 . 世間少有 . 便下了幾處讓你體內真氣能自行運走的穴位 . 讓你自己給自己療傷」. 這運行真氣療傷的觀點 . 我曾經在第三本九陽真經裡讀到過 . 裡頭描述的概念跟黃飛鴻現在說的差不了太多 . 竟然是不謀而合
我 說道:「原來我練的內功是這樣」
黃飛鴻說道:「你這內功我 可是第一次見識 . 不知有何名目阿?」
我 答道:「這是九陽神功 . 我 在崑崙山邊學到的 . 但是我只學到內功 . 卻沒學過什麼了不起的拳腳招式 . 今天才落到這種地步」
黃飛鴻笑道:「九陽神功? 還請恕在下孤陋寡聞 . 不過以劉公子這樣的內功要學任何武功都可說是易如反掌 . 事半功倍 . 只是內功與招式必須要好好搭配 . 以免不倫不類」
我問道:「是怎麼個不倫不類法?」
黃飛鴻道:「以你身上的純陽真氣而言 . 就不適合練陰寒毒損的武功 . 因為任何武功套路都必需以人自己身上的氣力作為根基 . 倘若你使出的是陰寒武功 . 而所用的力量卻是純陽真氣 . 這陰陽相剋的結果可是難堪的很 . 輕則真氣渙散四支乏力 . 重則陰陽之氣在你體內形成抵抗 . 不斷的吞噬消耗 . 直到你的真氣被磨光為止 . 但若是正與人對戰 . 那可是凶險的很吶」
我急問道:「既然這樣 . 那是什麼樣的武功才是適合我修練的?」
黃飛鴻沉吟許久才說道:「你等我一會兒 . 你先不要亂動 . 我去去便來」. 過了幾分鐘黃飛鴻才又現身 . 不過手上卻多了一本書
黃飛鴻說道:「這一套少林洪拳很適合你來練 . 這套拳雖然簡單沒太多變化 . 但卻恰好能跟你體內的內功配合 . 所以同樣一套洪拳 . 你打起來可比別人多了幾分力道」. 他將拳譜放到桌上再說道:「我先練一遍給你看 . 待會兒我再一招一式的教你」
我說道:「教? 這方便嗎? 不需要令尊同意?」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 黃飛鴻只笑著說道:「這洪拳乃是江湖上流傳已久的拳法 . 並不是我的家傳武學 . 你大可放心」. 接著他開始快速的練一次這拳法 . 而黃飛鴻果然也是一名高手 . 出拳快速有力 . 身體重心也一直維持的住 . 出招收招也不急不徐 . 打到一半忽然出招變快而且越來越快 . 然而在加快節奏之後他依然能保持重心 . 不會因為出力過猛而使他下盤不穩 . 而他的動作優雅好看 . 算的上是一種暴力美學 . 其實他剛剛說我內力強 . 我看他自己內力也不弱 . 而且他剛剛說這套洪拳不是他家傳武學 . 可見他的實力不是只有如此
一次練完了之後便走了過來把我身上的針給取下 . 說道:「看清楚了嗎?」
我說道:「看是看清楚了 . 不過這招式很多 . 記不住」
黃飛鴻大笑說道:「哈哈哈 . 要是有人能一眼學完 . 還能不稱霸江湖嗎?」
我説道:「那也確實 . 那我是不是跟您買下這本拳譜回去自己看就可以練成阿 . 是不是只有一本阿? 我練過一套共四本的 . 不知道一本多少錢阿?」
黃飛鴻再說道:「奉送 . 奉送 . 這套拳是我童年時候在練的」. 他拿起拳譜再說道:「我這就教你幾個容易練漏的路子 . 剩下的你自己應該能夠看的懂」. 接著他開始在拳譜上翻到如同他所說容易練錯練漏的招式上 . 並帶著我練了幾遍 . 確認無誤後才翻到下一招 . 直到了中午才把那些個招式給學完
黃飛鴻道:「你打了一整個早上 . 一定餓吧 . 反正需要特別注意的招數都已經講解完了 . 你就跟我一同去內廳用飯吧」
我笑道:「那當然好」. 我確實已經打了一整個早上 . 從英雄別院到英雄會館再打到北帝廟 . 又跟葉冬海趙虎各打一場 . 體能上已經是消耗非常多 . 但當時時間緊迫且心情十分緊張. 當然顧不到肚子 . 現在心情一下子放鬆後 . 肚子竟然像使勁全力一般咕咕叫了起來 . 餓了一個早上已然如此 . 更何況要是餓了四天那還得了 . 也難怪朱長齡惠毫不猶豫的吃掉我的大雪蓮藕 . 真是難為他了
没多久就到了內廳 . 見桌上已經有了幾盤菜肴 . 但卻大多剩不到一半 . 原來是黃宅裡的人早已經吃過午飯 . 黃飛鴻是被我拖累到現在才吃飯 . 而我是被自己的雞婆給拖累 . 兩人坐定位後黃飛鴻說道:「世榮 . 把飯鍋給拿來 . 還有碗筷」. 他再轉過頭來對我問道:「劉公子喝不喝酒阿?」. 我搖頭並没答話 . 黃飛鴻又說道:「酒就免啦」. 跟著便有一個胖子挺著大肚將碗筷給端來 . 再去把飯桶扛來 . 說道:「師父 . 請慢用」. 我見他年紀與我相當 . 卻沒想到已經當了人家師傅 . 奇怪的是他跟他的胖子徒弟看起來年紀也是相若 . 但我並沒有追問這之間由來 . 因為我好餓阿 . 但我忽然想起一事 . 說道:「那胡少俠跟李姑娘也還沒吃呢」. 没想到背後卻傳來胡斐的聲音 . 說道:「劉大哥阿 . 我們早就吃完了」. 李文秀也在後面跟著 . 但是卻沒看見那兩位捕頭 . 我便問道:「那兩位官爺呢?」
胡斐答道:「他們走了 . 帶著所有佛山縣公文 . 帳冊 . 還有那笨官雇了馬車回開封了 . 臨走時還給了我一張令牌 . 你看」. 他拿著一塊銀牌給我看 . 這牌成五角型 . 銳角邊較細長 . 對邊刻著虎頭 . 中間寫ㄧ字[過] . 我自然不解其意 . 問道:「有什麼用?」
胡斐說道:「趙大人說我是這個…那個…」
我問道:「這個是哪個? 那個又是那個?」
李文秀被這小雙簧逗的嬌笑 . 說道:「趙大人直誇胡小哥急公好義俠義心腸 . 為人正義勇敢 . 要他當個江湖捕頭」
我越聽越狐疑 . 再問道:「結果呢?」
胡斐才說道:「趙大人說若是以後遇上鳳天南 . 或者其他什麼山賊惡霸 . 儘管順手逮下. 只要量出此牌 . 那左近的府衙便會負責運送到開封」. 看他面有難色 . 在猜應該是剛剛被趙虎給設計了什麼 . 才會接下這事 . 我拿著令牌在對他問道:「那麼這牌子有什麼公用?」
胡斐道:「這牌子是開封甫專用的通行牌 . 可以向大宋朝任何大小府衙 . 掉用馬匹 . 傳送公文 . 野可以押解人犯到開封 . 可以行方便 . 沒有實職權」. 我看接下來還有事要處理 . 便胡亂把飯扒完 . 跟胡斐李文秀說道:「你們出去等我一下 . 我還有事要跟黃少爺說」. 等他們走出去後 . 我在跟黃飛鴻說道:「黃公子 . 這本拳譜我就不要臉的跟您要下了 . 但是我還想再拿一樣東西」
黃飛鴻說道:「你還想練很多武功嗎? 我怕你會練的不專精呢」
我說道:「不 . 不是拳譜秘笈 . 是剛剛在針灸療房裡 . 在牆上的那些描畫經脈穴位的幾幅圖 . 我想跟您買下 . 不知道您願不願割愛 . 我可以多出些銀兩」. 沒想到黃飛鴻一臉為難 . 考慮良久 . 他說道:「那幾幅圖是我在下針時的依據參考 . 要是沒有那些圖 . 怕會失了幾分把握 . 針灸要是出了亂子 . 那後果就難說的很 . 怎麼原來你是想學針灸嗎?」
我說道:「不是 . 我以前練內功時有稍微研究人體穴位 . 但是今日一看卻顯的之前所閱讀的點及上在洩未描述方面有些不足 . 因此才想到要向您收買那幾幅圖」
黃飛鴻道:「是這樣 . 那還好辦 . 我給你一本專講經脈穴位的書冊 . 那書上所寫的與那幾幅圖上的穴位是一模一樣 . 只是少了針灸療效方面的注解 . 劉公子要是願意 . 我便以那本書帶替那幾幅畫 . 送給了你」
我急忙道:「這怎麼可以 . 這樣太冒失了 . 這書市價多少您就賣了我吧」
黃飛鴻道:「要就讓我送你 . 賣我是絕計不肯的 . 你怎麼說?」. 我實在是很想擁有那本書來幫我練九陽神功 . 原本想單純點出點錢買下 . 卻沒想到黃飛鴻是如此好客 . 讓我非常的不好意思 . 考慮一下後我還是把書給拿了
稍作整備 . 便與胡斐李文秀道別寶之林 . 要錸離開這佛山 . 三人牽著從佛山縣府要來的馬邊說邊走的已經到了英雄樓 . 我說道:「現在我要北上去武當山 . 兩位就請便吧 . 後會有期」. 我跨上馬 . 正準備要走 . 背後李文秀輕聲道:「慢 . 劉大哥」
我問道:「有什麼事嗎?」
胡斐道:「有一件事我剛才有跟文秀妹子已經商量過了 . 我們想跟你結拜作異姓手足 . 要是你也肯 . 你就做大哥 . 我當老二 . 文秀就當小妹 . 這樣咱們三人就可以一道去武當派 . 一道去找鳳天南 . 一道闖江湖」. 他這提議讓我有點訝異 . 在我生活的世界裡從沒見過什麼結拜不結拜的 . 至少我沒親眼見過人家結拜 . 野從沒想過跟哪個要好的朋友結為異性兄弟 . 冶不知道這結拜下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 我看向李文秀的臉 . 他竟然臉上堆著笑好像等著我說好似的 . 但我原本是要去武當派投靠 . 期望能平平安安的做完這該死的整人實驗 . 而剛剛胡斐說要一道追找鳳天南要闖盪江湖什麼的 . 這不就違背我原本的計畫了嗎 . 誰知道闖蕩江湖有多凶險阿?
李文秀似乎看出我在猶豫 . 柔聲說道:「大哥 . 有困難嗎?」. 李文秀這問題我自然是有很明確的答案 . 但是要跟他們解釋我是來自地球云云那可更困難 . 是不是只好在撒個謊騙騙他們 . 但是我謊言還沒想好胡斐卻搶道:「大哥 . 咱們三人一起跑江湖 . 逍遙自由的很 . 將來.....」 . 胡斐後面又說了什麼我沒有很仔細的廳 . 因為[逍遙自由]這四個字讓我開始動搖了 . 這二十多年的人生一直由家母所呵護著 . 雖然享受著家庭溫暖卻也沒嘗試過什麼新鮮 . 曾經想要到外地唸書卻因為家庭環境而作罷 . 雖然服兵役的兩年算是出門在外 . 但是跟這逍遙自由可說是半點扯不上關係 . 若是到了武當派恐怕也是要被管著過活 . 如果能在外面跟自己的朋友一起生活應該也是一種體驗 . 「大哥! 你說這樣好不好阿?」胡斐都已經說完但我卻不是很懂他所說的東西 . 不過李文秀的表情讓我知道剛胡斐說的一定很動聽 . 而李文秀的這表情讓我心裡更是雀躍了 . 要知道我的女人緣算是糟糕的很 . 除了我的親戚以外肯跟我打交道的女人可說是少之又少 . 就連賣早餐的小姐也會因為我長相太過於平庸而先服務其他人 . 通常是好看的女人不太理我 . 不好看的女人也不理我 . 更不用說李文秀這種算是相當好看的女子了 . 而現在他竟然願意當我的妹妹 . 那我以後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與他打鬧 . 瞧著她臉看卻也不用負擔什麼 . 這時胡斐再說道:「大哥! 我們這也算是緣分 . 你就應了吧」. 我想他說的對 . 我無緣無故被抓來這星球 . 又無緣無故跑到崑崙派 . 在無緣無故跌下山谷 . 接著幫忙張無忌送信 . 無緣無故雞婆幫鐘四嫂出頭要這麼多巧合才能讓三人相聚一起這不是緣分那是什麼？ . 如果真是緣分我又如何避的開 . 更何況可以消遙自由過著沒人管的生活不就是我最想要的？ . 想到這裡 . 我就順著心意走 . 緩緩的點了頭
胡斐笑道:「大哥! 請受小弟一拜」. 李文秀也跟著一起做了一揖 . 看來他們剛剛已經偷偷結拜了 . 再來設計於我 . 我跳下馬跟著他們一起打躬作揖 . 嘴裡說著:「胡二爺李三娘將來路上要好好照顧我林老頭阿」. 他們聽完哈哈大笑了一陣 . 隨即才反應過來 . 異口同聲問道:「林?」
我輕聲說道:「二弟三妹 . 我不姓劉 . 這只是個化名」
胡斐道:「江湖上用假名的人多的是 . 倒也不稀奇 . 只是大哥到底叫什麼名子？」
「我叫林順程 . 會化名的原因很簡單 . 就是我不喜歡我這名子」我說道
李文秀再問:「怎麼個不喜歡 . 聽起來沒什麼不對阿」
我說道:「自己念起來都會彆扭 . 不改行嗎?」三人就這麼結伴同行 . 要到福建繞過大山脈 再北上武當山 . 至於送了信之後就再說吧
路上幾日有時遇到客店便好投宿 . 要是錯過宿頭就只好找山洞小廟單戶人家借住 . 或者樹上睡覺 . 而我依然是白天趕路晚上練功 . 但鮮少練習九陽神宮或雲蝠功 . 大多時間都用來練洪拳 . 而有胡斐跟我對招 . 這練起來也算是很有進步 . 尤其是一些閃身追打的方式都能掌握的不錯 . 不過黃飛鴻說招是與內功要搭配云云 . 我可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 當初應該在問個仔細才是
離開佛山約二十多日便來到福建境內 . 三人並騎在一樹林夾道之中慢行 . 我忽然問道：「三妹 . 你在土蕃可有親戚 . 以前都和什麼人一起住？」
李文秀臉上立刻蓋上一層憂愁 . 結巴說道：「我..我以前和一位計爺爺住在哈薩克族的村子之中」. 這星球的環境與地球真的十分相似 . 竟然連哈薩克族也有 . 但我並沒多想 . 追問道：「三妹你是哈薩克人？ 怎麼跟中原人沒多大分別！」
李文秀道：「我是漢人 . 不過其實哈薩克族人與漢人除了服裝語言之外 . 並無太大分別」
胡斐問道：「那你怎麼要離開那兒呢？」. 李文秀這時臉上的愁緒更是明顯 . 就我觀察肯定是為情所害 . 因為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惱怒仇恨的表達 . 再細看下去也無任何擔憂之情 . 便可排除因親情所帶來的掛念 . 那八成是愛情 . 只是我故意裝作不知情 . 再問：「你是擔心那位計爺爺？」. 李文秀緩緩搖頭不答 . 眼中卻以泛滿淚光 . 他來這一下可把我跟胡斐給嚇傻了 . 怎麼好端端的說哭便哭 . 我趕緊轉移話題說道：「那..那胡斐你說說自己的身世 . 你是在哪裡長大的？」. 我原本想胡斐個性風趣開朗 . 定能說些笑給李文秀解解愁 . 不料我這一問他 . 竟然還是看到一張愁臉 . 胡斐沈道：「我是由一位平四叔養大的」
我問道：「親叔叔？他待你好嗎？」
胡斐頓了一下道：「他待我很好 . 不過不是我的親叔叔 . 是我父親的一位朋友」. 他說到這兒我不禁心驚驚 . 心想如果不是發生什麼大事幹嘛平白無故把孩子給別人帶 . 不料李文秀已經回神問道 ：「二哥 . 那你爹爹呢？」. 想不到我這傻三妹真的問了這問題. 只是我想到的答案也真的讓胡斐給說了出來 . 胡斐道：「我爹娘在我還是嬰孩的時候給人害死了」.
我問道：「害死！ 對頭是誰？」. 胡斐搖頭表示不知 . 李文秀再問：「是遇上了賊嗎？」. 胡斐說道：「尋常毛賊豈是我爹的對手」
我疑惑的問道：「此話怎講？」
胡斐道：「在二十年前我爹便是聞名東北的遼東大俠胡一刀 . 我這身武功便是他傳給我的」
李文秀又問：「可是二哥 . 你剛剛不是說….怎麼你爹還能傳你武功？」. 胡斐從懷裡拿出一本破舊冊子 . 上頭寫[胡家祕笈] . 對我們說道：「我是靠我爹傳下來的祕笈練功 . 我使的全部都是家傳武功 . 只是這冊子有缺 . 使的這上頭記載的武功我不是能全部瞭解」
我安慰他說道：「這你不用急 . 你爹可以想出那些招是武功 . 你也一定可以循著這本冊子找些蛛絲馬跡 . 說不准過幾天你便想通了」
我問了他們身世之後有點後悔 . 害的他們現在心情是一個比一個遭 . 我靈機一動便說道：「唉！ 原來咱們三兄妹是如此悲慘可憐！」. 他們兩人聽了一驚 . 一同問道：「大哥 . 你怎麼啦？」
我緩道：「其實 . 我是個殘廢」
李文秀顛聲道：「怎麼大哥你…」
胡斐很有義氣 . 說道：「大哥 . 我看你一點也不殘廢 . 這幾天看你練全步法穩建 . 哪像個殘廢 . 在說我們兄第一場 . 我是絕對不會嫌棄你的」
我苦笑道：「我知道你們不會嫌棄我 . 因為你們早已經看到我那早已殘廢多年的身子了」.
胡斐在我上下好好的瞧了一遍 . 說道：「大哥 . 你好的很 . 哪是什麼殘廢 . 三妹你說是吧」
李文秀接道：「是阿大哥 . 我們沒看到你有什麼殘缺阿 」
我忍住笑說道：「我是面貌殘障 . 所以全部的年輕姑娘都不睬我 . 娶不了親」. 台灣俚語說個人造業個人擔 . 我還是得自嘲一番才能讓他們又開懷暢笑
我先對李文秀說：「三妹 . 遇上不如意事傷心難過在所難免 . 但你千萬可別儘往苦裡鑽 . 緣分就是這樣 . 兩人要是無緣 . 便會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巧合而分開 . 但要是牽上這千里姻緣 . 那可就是甩都甩不掉了 . 你還年輕 . 這些事情你慢慢體會」. 我在跟胡斐說道：「二弟 . 法網恢恢 . 我相信總有一天這仇是報的了的 . 現在我們把握時間好好練功 . 等到對頭出現咱三人便好好的打」. 一番信心鼓勵使得這兩位年輕人臉上再度充滿著信心與朝氣 . 唉！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阿 . 只是我那個寶在哪兒阿？
又走了兩日山路 . 我們發現前方有野店 . 看到野店胡斐整人像是猴子看見香蕉似的狂歡 . 因為我們已經吃了幾天野菜 . 口味實在淡的可以 . 三人策馬快走上幾步 . 一邊嚷著待會兒要點上什麼菜 . 但是當我們走進的時候 . 卻聽見吵雜聲 . 一個怪槍怪調的聲音說道：「小伙子臉白的像姑娘一樣 . 讓我親一口好不好阿？」. 我們三人先是面面相覷 . 隨即下馬隨手把韁繩圈在樹上走進野店看個究竟 . 看見店內人數不少 . 約有八九人之數其中兩人穿著藍色短打 . 辦像斯文但卻光著兩條腿 . 其中一人還將一位青年的右手給折在後面並推壓在木牆上 . 另外有四人著深色衣物 . 一般武人打扮 . 角落邊則有一位老者及一位少女 . 那少女臉上似乎曾被燙傷過 . 毀了容
「放下我家少標頭！」一位身穿暗綠色長杉男子吼道 . 看來那位被押著的少年便是附近某標局的少標頭 . 那這兩位藍衣人卻是何人？
待續
十九章
版權別：
☆ 本書在【雅瑪文閣】首發，非經作者同意，請不要任意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