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當辰舉槍要自盡時，最快回復過來的，不是在場的人。

而是一只鬼。

見到突然出現的鬼影，眾人都有些意外。

「毛東……」

辰意外的望著眼前的熟析鬼影，忘了開槍。

毛東閃進辰的身前，抓住他的槍口，堅定道：「你不能這麼做！」

「不要管我。」辰瞬間紅了眼，右臂揮向毛東。

毛東退開一步。

辰的眼馬上轉回原來的顏色，鐘山的話，他還記得。

（不能再失控了。）

辰又緩緩舉起槍。

「殺你媽媽的不是鐘山！」毛東大吼。

辰睜大了眼，視線轉向毛東。

「你說什麼？」

辰的眼，佈滿血絲，沒有使用魔氣，卻也變紅。

「當初就是你說鐘山殺了我媽！」

毛東避開了辰的目光，說道：「我說謊……」

「到底是怎麼回事？」辰大吼著。

「是你爸……」毛東堅定的望向辰道：「要我這樣說的。」

辰聽了無力的望向毛東道：「為什麼？」

卻見毛東露出悲傷的表情，緩緩道：「沒有一個人會希望分享自己的孩子！尤其當自己的孩子以為自己死的時候，那種痛苦……」

「辰……」

（我第一次，見到毛東傷心。）

「我決定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毛東的聲音，突然好蒼桑。）

毛東緩緩的道出了全部。

在場的醫生眾人，在毛東說出第一句話，也靜靜的聽著。

「其實，我就是鐘山口中一直說的老朋友。

雖然我並沒有當他是朋友……

鐘山因為對你太過照顧，所以被二神視為眼中釘。

當你父親來找我向你述說那一般話，要誣陷鐘山時。

我也害怕自己的下場。

我也視你為自己的兒子……

我也想知道當你知道我不是個好人的時候，你是不是會殺了我？

會不會討厭我？

所以我照二神說的做了。

同時可能是對鐘山具有愧疚，或者是見到跟自己很相似的身影，二神想借你的手殺了他的事，也我告訴了他。

然後在一旁觀察。

我一直在你身旁看著你與鐘山之間……

見到你心中那不安……

見到你心中那不願……

直到現在，你不得不殺了他的時候……

雖然殺了他，但是你卻又如此悲痛……

我好像放下心中那塊石頭……

因為我知道，你雖然會殺了我，但是心中還是會傷心！」

毛東哭了。

雖然靈體是沒有眼淚的……

但是好像見到一個人，哭的很厲害。

辰聽著毛東說到這，只覺得心中抽痛的好強烈，原本死的那顆心，又強讓它活。

「原來是你！」小力怒喝要走向毛東。

毛東接著道：「我……我還沒說完……」

小力停下腳步。

「我本來接近二神，是不懷好意的，但是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愛上了他的兒子……

我好痛苦……

因為我原本接近隱居的二神……

是為了復仇！

因為我在六年前還是……

第六神！」

辰睜大了眼。

（被爸拿來做靈能實驗那個第六神……）

現在連冰流四人也陷入了故事裡。

「我開始害怕……

害怕我殺不了二神……

我猶豫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計畫。

我給鬼盟放出了消息，想讓鬼盟解決他……

我則在辰的桌上留下紙條，深夜裡引他出家門。

一切進展的很順利……

鬼盟的人抓起二神的妻子，逼二神就範，我在一旁偷偷藏起來。

聽著二神妻子的慘叫，見著二神痛苦的表情……

我好痛快！

但是卻突然停電了。

早不停晚不停，在最重要時停電了！

對二神這種等級的人，只要這種小小的機會都能抓的很準確的，他救出妻子逃了出去……

但是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終於衝了出去……

我跟分裂的我，衝了出去……

一把抓住他的妻子，要他自盡。

那時他精神似乎很受大擊，還以為我是鬼盟的人，害怕鬼盟的人殺了他妻子，馬上照做了。

這時其它人要追了過來，我害怕行跡敗露，卻又怕殺了二神的妻子會讓辰恨我，強餵她服下一種藥，就逃了出去。

雖然那也是一種毒藥……

能讓人生命瞬間燃盡，成為靈能的藥……

你手中的長劍，是用你媽的生命換來的。」

辰發覺，自己已流不出淚，但是心正在流淚。

「致於你的父親……

辰……你應該早就發覺了，你的父親，早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姚襄被噬靈蠱攻擊，就是他下的手。

其實他也不希望曾經跟你要好的女孩，進入靈能界。

卻沒想到醫生知道解救的方法……

死過一次的二神，失去了原本靈體的很多東西。

二神的行事作風，這一年你自己也見到了吧，冷酷無情的手段，你也看見了吧。

你父親從前有如此嗎？

在你父親屍身上，你得到的靈體武器。

不也是你的父親？

或許現在在你體內的那把槍，才是你父親真正愛你的靈體。

就像我一樣，分裂成四個我，兩個繼續支持我從前的弟子，也就是鐘山的兒子，現任六神。

而另兩個愛上了你，其中一個便是我。

我在二神的實驗下，驚意的發覺自己分裂了……

初期我以前是分成三部分，直到最近你遇到姚襄……

我才知道我分成四個我。

你還記得牙耳嗎？

他跟我們其它的三人不一樣，不知為什麼在前一年才形成靈體。搞不清楚狀況的他，也去找二神算帳，當他知道二神已死時，卻只找到二神的鄰居……

姚襄……

憤怒的他，做出了那件悲劇……」

姚襄摀住了嘴，不可思議的睜大眼。

「我之後才了解他也是我……」

「毛東∼」辰卻沒辦法像毛東那麼平淡的說出話，他嘶聲力竭的大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接著，毛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你以為你為什麼比別人強？你為什麼那麼好運有這麼厲害的兩把武器？」

毛東狂吼著：「都是我安排的！我是為你好！」

「毛東∼」辰隨著吼叫聲，悲痛的拿起槍，對著他。

鐘山……是錯殺。

毛東……是不得不殺。

有人是否能了解？

必須連續殺自己父親兩次的痛苦……

“砰砰砰砰砰砰……”

連續的槍響，快速而劇烈……

辰的槍，射擊速度是沒有那麼快的，辰只開了一槍，卻聽的身旁，不停傳來槍響，他轉過頭，只見姚襄拿著步槍……

猛扣下板機……

毛東全身的靈體在辰的眼中，隨著子彈的衝擊，往後擊散……

（他真的打算死在我的面前。）

（跟鐘山一樣。）

辰望著毛東的慈詳眼神……

說不出話來……

但是見到他靈體的漸漸消逝……

那一次又一次的槍響聲，好像將什麼，從辰心裡，一次又一次的擊了出去……

“砰！”

最後的一聲槍響，打散了毛東的臉……

“呼……呼……”

姚襄放下雙手中的步槍，粗重的喘著氣，今夜她終於了解那樣的事，為什麼發生在他家中。

醫生組們，陷入沉默……

冰流四人，望著辰，也沒有開口。

當我的心變黑時。

鐘山用他的生命，把我拉回光明，讓我在夢中清醒……

當我的心死亡時。

毛東用他的生命，告訴我一切，逼我正視我所逃避的問題。

現在這混亂的一切，我要結束它。

辰毅然決然的抬起頭。

「冰流。」

冰流見到辰的表情突然換了。

「我們回去吧。」

冰流意外高興的道：「次神？你決定回去了？」

「恩，有些事我要親口告訴他。」

「告訴誰？」

「第二神。」辰說著，就轉身準備走了。

「辰……」

「幻辰先生……」

小傑與潔珊見了，同時開口，伸出手，正欲留下他，卻忽地想起什麼，看了醫生其它人一眼，只見他們迴避開兩人的目光。

鐘山的死，對他們的打擊始終太大了，即使是鐘山的請求，他們也沒辦法現在做出決定。

即使那句“回來吧”與辰的臉，一直在他們心中盤據。

辰聽著兩聲的呼喚，回過頭只淡淡笑了一下，然後再看了鐘山的屍身一眼，眼神轉為悲傷，意起什麼的舉手，望著自己手上乾掉的血漬，還有些微微發顫。

「鐘山他……」這時一只手握上了辰的手。

姚襄柔和的眼神，望著辰道：「他每次修改遺書完後，總會唸給我聽，他雖然看起來很悲傷，但是卻又很高興，因為他說……」

「又多了解了你一點，又可以多跟你說一點。」

「鐘山這麼說嗎……」辰悲傷的低下頭，但是他不再流淚。

辰再次抬起頭時，踏出了步伐，在小傑與潔珊的目光下，繼續前行。

暴風、大地、火焰、冰流，四人跟上辰的身後。

不過，還多了一個人。

「忘了嗎……」姚襄步在辰的身旁，在辰的視線下，說道：「我現在站在你這一邊。」

辰點點頭，沒有多說。

四個少年、兩個少女，站在三號大樓前道路……

辰與姚襄領頭站在前方。

如同稍早前的三神跟優安莫里。

望著大樓，像要投入戰場

「暴風、火焰、大地還有冰流……」辰在這時，突然向後頭的四人道：「我希望你們不要上去……」

冰流馬上搶到辰身前，緊張道：「為什麼？」

姚襄靜靜的在一旁等待。

「因為……我想你們自己也不清楚……」辰望著四人焦急的表情，安慰的一笑，繼續道：「我知道你們很擔心我，但是你們自己清楚嗎？你們是聽我多一點、還是聽我父親多一點？」

四人這才猛然記起此次的對手是第二神。

「我不想再有人死了……」辰的眼神暗淡了下來。

「次神……」

「不要再叫我次神了……」辰愛憐的摸摸冰流的頭，微笑道：「跟你們在一起很愉快，但是我這個次神，當的好沉重……」

辰眼神裡閃過一絲的悲傷，但隨即他又繼續的笑道：「叫我幻辰吧。」

暴風更焦急道：「您要捨棄次神的稱號？您要離開了？」

「沒錯。」辰堅決的點點頭，望向大樓的樓頂，繼續道：「我父親現在做的事，本來就是不正確的……一年前的我，怕再次失去父親，什麼話也不敢說，但是我的另兩個父親用他們的生命告訴了我，這是不行的，我必須做我自己……」

「做……自己。」火焰低頭著喃喃道。

「是的，做自己。」辰又笑了，像回復到以前的辰：「我也希望有一天……你們能做回自己。」

然後辰了冰流四人陷入深思的時候，拉著姚襄進入大樓。

「姚姚……」當幻辰與姚襄兩人一前一後的奔向樓頂時，辰突然開口。

「什麼？」

「謝謝妳。」

姚襄搖搖頭，表示不在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恩？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喜歡妳。」

「什麼？」姚襄停下腳步，摀著嘴，望著站在樓梯上的辰。

辰也跟著停下腳步，望著下方的姚襄，認真道：「我喜歡妳，姚姚。」

「你果然就是辰哥哥……」

「恩。」辰點了頭，就準備再次奔走。

但是姚襄又開了口：「那麼……」

辰停下欲衝的腳步。

「我們可以再一起上學了嗎？」

「恩。」

姚襄展開了笑顏。

這時姚襄的懷裡，突然竄出一小道光團。

「小貓。」

光團站在辰的肩上，一只小貓的身影漸漸顯現。

喵∼（又見面了。）

「是呀，你剛睡醒呀？」辰笑道。

（沒錯。但是外面發生的事，我都知道。）

「是嗎……」

姚襄這時走近到辰身旁，靜靜的微笑看著一人一獸敘舊。

（謝謝你讓我感受到了人界很特別的情感，雖然我還想再多看一陣子，但是我必須離開了。）

「什麼？為什麼？」辰微訝的望向身旁姚襄道。

卻見姚襄也露出不解的驚訝表情。

（因為我必須開始準備“鬥獸祭”的工作。而且我也終於沒有在你身上看見了那樣東西……）

小貓說著，輕躍到窗口。

「看見什麼？」辰雖然不明白小貓前半句的話是什麼，他還是追問道。

小貓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兩人。

（你身上已經沒有了孤獨。）

接著小貓就作勢要躍下窗口。

「等一下，小貓。」

小貓聽著叫喚回過頭。

「我們還可以見面嗎？」

只見貓頭點了點，消失在窗口。

一只手，來到辰的手掌心。

辰不知不覺得牽住襄的手。

「不要擔心，牠說了可以見面的。」

「恩。」

「上去吧……」

「恩。」

我的身邊，不知不覺，好多人離開了……

當兩人終於到了頂樓時，卻聽到了爭吵聲。

「把刑還給我們！」

辰突然想起這個聲音，是跟陳莉一起行動的牢柱。

他跟姚襄走出頂樓的門。

七神站著最遠處，身旁躺著陳莉，八神卻不在這裡。

武柱、罰柱、牢柱，三人不知何時已經在這裡，或躺或趴的在地上，每個人看的出都負了傷。

牢眼鏡的鏡片甚至有一片掉了。

而第二神正要踩向牢柱的臉。

「爸！」

「辰，你沒事吧？」第二神聽到聲音，迅速轉頭，見到辰回來放心的笑了，收起欲踩下牢的腳，望向辰，卻見到他身邊有一個女孩，楞了一下。

四柱三人躺在地上，驚異的抬起頭，見到是辰後，怒目而視。

辰掃視一眼，見到陳莉躺在七神的腳邊，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鬆了一口氣。

「她又是誰？」二神的臉隨即沉了下來。

「爸，放了他們。」辰第一次正視自己的父親，堅定的道。

四柱三人，楞住了。

「我說過在工作時應該叫我第二神。」

「爸，不要再逃避了。」

「叫你叫我第二神！」二神發出怒氣。

「你真的以為媽能復活嗎？」辰沒有理會二神的話，再道。

二神窒住了呼吸……隨即雙眼開始泛紅。

「你在說什麼！」連腔調都變的怪異，沉厚卻帶著一絲沙啞，二神大喝著：「我不就復活了。」

「但是你已經不是你了！」辰大吼道。

二神握緊拳開始顫抖，望著像變了一個人的辰。

辰繼續吼道：「就算你真的從我的靈體分裂出了媽的靈魂，而且用你的方法，給她肉體，她也不可能是那一個她了。」

「你……真的是我的兒子嗎？」二神的眼轉成鮮紅，衣物無風自動，全身的各處，血管一條一條的浮現，怒氣像令身體漸漸的通紅，緩緩的走向幻辰。

靈能氣流如暴風般，從二神的身上轉動四散……

「爸，清醒一點吧。」

「你給我閉嘴！」二神狂吼著：「你是誰？竟然敢吃了我兒子的靈體！」

（遭了。）一直旁觀的七神，感到不妙，向前一步，喝道：「冷靜，二！」

二神文弱的身子，突然變的漲大，好像力量不停的注入肉體裡。

辰眼神閃過堅決，眼也瞬間一紅。

「還我兒子來∼」二神舉起右拳，跟辰雖隔了老遠，卻直揮向前，一道勁風隨拳直衝。

「救人。」辰低聲向姚襄說了一句，右手凝出十字長劍，從他身後卻突然伸出另一只右手，閃出另一個辰，兩個辰各拿一劍、一槍，從不同方向，同時奔離開姚襄身旁。

二神見到辰由兩側奔來，隨辰的腳步，右拳右移，勁風突然轉向，朝拿劍的辰去。

同時二神又伸出左拳，另一道勁風朝拿槍的辰去。

「父親的魔氣……」

幻辰瞇起了紅色雙眼，突然憶起一年間，二神跟他待在家裡訓練室的時光……

他被慘電的時光。

「擋的下嗎？」拿槍的辰，突然躍到高空。

勁風再次變換方向，這時，已經避無可避了。

「要擋下！」

拿著劍的辰突然身子壓低，同時頭向右偏，勁風在他左肩頭擦過，爆射出大量血液。

（這次可是玩真的……

靈能竟對肉體造成那麼大的傷害。）

辰只略皺眉頭，他大喝一聲，高舉劍身過頭，用魔手握著劍尖，如魚躍出水面，由下往上，以劍身使勁擊向勁風，像舉重的姿勢一樣，舉高勁風。

可以感到勁風衝向上頭，劃了個弧形，往拿槍的辰飆去。

這時拿槍的辰，也早就被擊中，兩道勁風夾擊，瞬間將假的辰，絞碎。

只剩下片片飄落的衣服。

但是其中還遺留一件東西。

槍。

二神見到一把槍在空中對著自己。

“砰砰……”幾聲。

二神舉起右手掌在身前，靈能子彈，停在他的身前，像一道牆擋下了子彈。

但是後頭卻聽到劍劃破空的聲音。

二神看著槍不停的射向自己，右手保持原姿勢，左腳後踏一步，轉身九十度，轉頭望向左肩頭流著血襲來的辰，左手在空中只做了個抓住東西的動作，辰砍來劍，就突然無法動彈。

不過辰卻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似乎早在意料，只見他眼睛再一紅，魔手攻向二神。

二神見了，吃驚的睜大雙眼，也能見到魔氣的他，沒想到還有人能再攻到他的面前。

可是他隨即回復了表情，突然做了個頭擊的動作。

換辰吃驚。

“碰！”

辰在地上翻滾，被強大的力道，擊出老遠。

二神正要追擊時……

一個人閃到辰前頭。

「火焰？」

這時辰見到冰流、大地、暴風都來了，他們與姚襄或抱或扶的帶著四柱等人，正要進樓梯。

姚襄比了個她先走的手勢。

（真善解人意。）

辰馬上點頭，心中忍不住對姚襄稱讚。

「你失控了。二！」七神見到二終於停手，到他的身前，伸手想抓他的雙肩。

「你給我走開。」二神只一拳就將七神擊到身後，走到火焰面前。

「快退，火焰。」辰望向走來的父親，向打算將自己扶起的火焰喝道。

「不！」不愛說話的火焰，見到走的機會沒了，轉過身，大喝著。

「我也要做我自己！」

“碰！”

那代價卻是二神的一拳。

火焰如同之前的辰，被擊了出去。

二神望向坐倒在地上的辰，右拳往後舉起，拳勁正要揮下。

「二，你給我冷靜一點。」七神從後頭，抓著二的雙肩。

「走開！」二神發怒的要掙脫七的雙手，甚至能明確看到二發動魔氣攻擊七，但是七不知怎麼辦到的，身子不動，勁風就突然四散。

好像碰到二，七神就會沒事一樣。

見到二神被纏住了，辰吃痛的趕緊站起，奔向倒下的火焰，凝出一個魔人，快速將火焰扛了起來，奔向樓梯。

臨走前，辰往後望了一眼。

「喝∼放開我∼」

還在原地，那發狂的二，與不停勸說的七。

他見到二神赤紅的眼，怒視著他……

那欲殺了他的眼神……

辰想起鐘山與毛東，死前的目光……

我所相信的世界……

轉變了！

辰衝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