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門鈴響起。

一大早，姚襄從床上坐起身，眼睛一直是睜開的。

發生些事…整夜難眠。

想起…

父母…

還有他…

昨夜，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他說話。

自己卻…

如此冷漠…

後悔…

深深的後悔…

卻沒有心情去補救。

是否終於，該下決定…

不再…

留戀。

叮咚！

門鈴再次響起。

將姚襄的神志拉了回來。

現在…會是誰？

打開了門。

是他？

一個臉帶微笑的少年。

「早安，班長。」

他的笑容…很溫柔。

姚襄直楞楞的看著他，說不出話。

「一起…吃早餐好嗎？」

他伸出了右手。

一位小男孩，伸出小手，在面前。

“姚姚…走…一起去玩。”

這只手…就跟以前一樣…

他又回到我身邊…

辰哥哥…

姚襄不自覺的伸出了手。

「辰哥。不是要一起吃早餐嗎？…咦？班長？」

門外，出現了另一人，一位金髮少女。

姚襄馬上將手縮了回來。

良也疑惑道：「班長？」

良忽地擠開門前的兩人。

良驚道：「真的是班長。」

「良，你不是去叫鳥他們起床嗎？」我道。

良自然道：「已經叫起來了，在你後面。」

我回過頭，見到揉著眼的水鳥。

「他媽的，搞什麼？那麼早叫人起來？」破口大罵的水鳥。

我迅速輕敲一下鳥的頭，加重的語氣道：「鳥！還沒睡醒呀？忘了我們之間約定不能說粗話嗎？」

鳥馬上從半醒間，清醒過來，她揉揉被敲的部位，吐了吐舌頭：「喔。抱歉，辰哥。」

小莉落落大方的走過來道：「好了。現在是什麼情形？」

遠遠傳來梓的聲音：「咦？有美女？而且好面熟？」

我道：「是我班上的班長。」

「那就是說…也是我的班的班長囉？妳好∼我叫水鳥。」鳥馬上彎腰行禮。

「我是潔珊∼」

「小莉∼」

「水良∼」

這幾個人馬上圍上襄，攀談起來。

我和梓隨即被排擠到圈子外。

「辰，是你主動找她嗎？」梓望著我道。

我沒看他，只是一直望著襄：「沒錯。」

梓也將視線轉向襄：「你早知道她住這？」

「不知道。」

「是嗎？這話真矛盾。」梓忍不住看了辰一眼。

「嗯。」只見辰點了點頭。

梓笑了，望向襄一會兒，口中突然向辰道：「辰，她…」

「嗯？」

「很面熟…」

「怎麼？」

「好像你跟我提過的一個人…你小時候的…」

「良！你幹什麼？」辰平舉手，兇惡的指著良。

「咳咳…別…別這樣…」

我將水良的頭，拽在腋下，兇狠的道：「別以為你長的像女的就能隨便搭女孩子的肩。」

「好了好了。快放手，要死掉了。」

襄訝異道：「長的像女的？…那他？是男的？」

潔珊理解的點點頭道：「嗯！沒錯。」

莉：「順便跟你說一下，水鳥是女的。」

襄驚道：「女的？」

「什麼？這臭小子毛病又犯了？辰哥！交給我來！把他抓好。喝∼」只見水鳥開始聚勁。

良一見狀，馬上逃開，抓都抓不住：「哇∼」

襄指著鳥：「女的？」

莉點點頭：「女的。」

襄指著良：「男的？」

潔珊點點頭：「男的。」

襄指著兩人：「那你們…」

潔珊、莉同時迅速接口：「女的。」

梓看了一眼還搞不清情況的姚襄，搖搖頭，忍不住微笑，自語道：「原來是隔壁班的美女，難怪很面熟…」

梓的腦海浮現一張相片。

一張辰給他看過的相片。

相片中有兩個孩童，一男、一女，女孩舉起手在胸前，炫燿戴於手指上的戒指…

樹葉戒指…

「真的很面熟…」

梓笑了。

「別跑。」鳥大喊的追著良。

「哇∼死人啦∼」

對兩人的追逐像沒有見到，莉挽起襄的手。

「放心吧，除了他倆人外，其它人的性別你應該不會搞錯。」

「怎麼回事？」襄還搞不清楚狀況。

「走吧，一起吃早餐。」潔珊笑道。

莉、潔珊各挽起襄的一隻手，先行一步，我和梓也跟了上去。

梓看了後面的兩人，呼出一口氣向我道：「還好水鳥真的來了，不然現在被欺負的應該是我。」

我認同的點點頭，水鳥不在時，梓每次都被良欺負的很慘。

我回頭，向後頭的兩人喊道：「喂！你們兩個再搞下去，來不及上課了。」

早餐店中，水良、水鳥一桌，我們其它五人一桌。

會有這樣的分法，是因為他倆有個壞習慣－口中有食物說話。

所以吃東西時，他們口中的食物會互相噴來噴去。

「好…好噁心…」潔珊忍不住道。

梓卻像看戲一樣，喊道：「哇∼鳥，你的技術進步了。太厲害了。快噴！」

鳥臉上帶著笑，還有一嘴的飯，回梓道：「謝…謝謝誇…誇獎。」

「等…等一下！妳臉別對著我，對著良，快轉過去。」梓摀住了臉。

「喔。」鳥這才回過頭。

「梓，你給我乖乖吃完，不準起哄。」小莉皺著眉道。

「喔。」

潔珊近距離看著梓臉上的食物殘渣，摀住了嘴：「太…噁心了…我…我要吐了…」

我看了猛搖頭。

「昨天…」坐在我身旁的姚襄，在大家鬧成一片時，向我低聲道。

「嗯？」我回過頭來，看著她。

襄低下了頭，小聲道：「昨天對不起…」

我向她微笑道：「沒關係。來，吃點東西。」說著，將早餐推到她面前。

襄的頭更低，聲音也更小了些，說道：「謝謝。」

放學後，拳館裡，我換好了幻辰的黑衣，打著沙包，小貓靈獸則在一旁睡大頭覺。

我住的地方已經不適合牠居住了，有太多的人氣，我怕牠會不習慣，所以前幾天將小貓帶到拳館來。

鐘山不見人影，似乎在萍的部門忙著，聽鐘山說，最近好像有什麼大事件，他說有必要時，可能還會找我幫忙。

我倒是很希望參與，想再次體會查波事件那種大場面的氣氛。

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幻辰哥，你好。」襄走了進來。

我頭也沒回，自然的應道：「妳好…」一會兒，突然呆了一下，看向她道：「咦？妳向我打招呼？發生了什麼好事嗎？妳心情好像不錯。」

襄忍不住心中的笑意，臉上泛出微笑：「不，沒事。」

「是嗎？」

襄快步走進，從我身後走過，經過我身旁低頭道：「我…我去修練了。」

我點點頭：「嗯。」

我看著她直到她進入了房間內，才繼續打沙包，這時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

鈴鈴鈴。

我掏出了手機。

來電顯示是鐘山。

才剛按下接聽鈕，那頭馬上傳來鐘山焦急的聲音，還有機車極速奔馳的引擎聲：「喂喂，辰嗎？」

「對。怎麼了鐘山？」

「你在拳館？」鐘山的聲音顯得很焦急。

「是呀。」

「太好了，你有沒有見到一箱靈紙？」

「等等…」我看了一下四周，見到門口有一紙箱，趕緊上前，打開後，見到好久未見的一大疊靈紙，看來才剛送來沒多久，我馬上道：「看到了。」

「你馬上幫我拳館設一個防禦結界，前、後、左、右、上、下，六個方位都要。」

「強度呢？」

「越強越好。」

然後他就切斷了。

見到他那麼緊急，我一次拿出六張靈紙，同時猛注入靈能，光芒熾盛，但是才剛始動作不到半分，一陣熟析的機車聲遠遠傳來。

不會吧，這麼快就到了，我手中的靈紙都還沒準備好，這種靈紙能造出的結界，連我家的都不如。

不過現在也只有就將用了。

依六個方位，我將靈紙一一拋出。

柔軟的靈紙，被我以巧勁一射，各自依著一個弧度，溶入了一面牆。

機車聲也到了門外。

這時突然想起襄還在裡頭的房間，怕她危險，正想叫她出來，來這個練拳地場時。

鐘山的聲音突然傳來：「快，辰，來幫忙。」

鐘山扶著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約二十五歲，她閉上了眼睛看來很難受，樣子很虛弱，可能連話也無法說，卻看不見任何外傷，可是當以靈眼一看，才知道她的靈體受創很嚴重，左腿的靈體裂了開來。

被鬼爪抓破了靈體吧，還好她是靈能者，靈體有靈能保護，如果是正常人，腿應該就斷了。

我迅速幫鐘山扶著女子坐下，並馬上向鐘山道：「有幾只鬼？」

「兩只。」

「等級？」

「毀魔者中等。」

「什麼？兩個都比我厲害？」

「沒錯。也比我厲害，我和靈伴致多只能和他們打成平手。加上要保護受傷的醫生，我根本無法再和他們纏鬥下去。」

驅魔者、滅魔者、毀魔者、絕魔者，除絕魔者外，其它三個稱號都各分三等級：初等、中等、高等，每上升一等，都必須有雙倍的能力，是鐘山後來告訴我的。

順便一提，因為年紀漸長的關係，鐘山目前估計實力是毀魔者初等，加上他的靈伴，是毀魔者中等，總合戰力是毀魔者中等。

「那她是…？」我指著身下的女子道。

「亞洲YY國的醫生。」

鐘山邊說，邊拿起一張靈紙，注入靈能，發出光芒，我看著，也拿起一張靈紙，照著他的動作。

看來鐘山判斷目前的結界，不夠抵擋那兩只鬼。

聽著鐘山的話，我驚道：「醫生？她就是醫生？醫生不是世界排名前十嗎？」

「沒錯。」

「那她怎麼會？」

「我們中了圈套。那兩只鬼一直躲在暗處，等到我和醫生最鬆懈的時候，才發動攻擊，還懂的挑醫術最好的醫生下手，讓我無力即時救治她，多了一個負擔，這才現身準備兩人打我的一個。」

「然後呢？」

「我叫出我的靈，抵擋了一下，帶著醫生逃出來。」鐘山呼出一口氣補充道：「還好之前我的靈靈息夠久，撐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那你的靈呢？」

「沒辦法，又回來靈息了。被兩個人圍歐，他也受了不小的傷。」

鐘山雖然說的很輕描淡寫，但是以他的實力還搞的那麼慘，這兩只鬼肯定不是普通貨色。

「是“暗靈”的鬼嗎？」我腦海自然的掠過這個念頭。

鐘山沒有回答我，只是將手中的靈紙捏緊了些，手掌泛出的光華也更亮了。

「對了，小襄今天有來嗎？」

「啊！差點忘了，我去把她帶出來，她還在裡頭。」邊說我就朝裡頭跑去。

「動作快點。」

當我打開了房間的門，卻見到…

兩只鬼，還有他們身旁昏迷的姚襄。

鬼一：「今天的任務太簡單了，這女的一點實力都沒有，真沒成就感。」

鬼二：「那是因為他們正好疏忽掉她。」

鬼一：「這倒也是，最好笑的是我們故意放走的呆子，殊不知我們的目標是她，還設結界怕我們衝進去。除鬼連盟沒有一點像樣的對手嗎？」

鬼二：「你可別太意了，裡頭有三位世界前十，如果我們沒有照我的計畫，要完成任務還要費一般功夫。」

兩只鬼看著昏迷腳旁的姚襄，竟然大搖大擺的聊起天來。

門突然打了開來。

我呆立不到半秒，手中馬上靈劍、靈槍瞬間凝出，沉聲道：「你們想幹什麼？」

如果是其它人，我肯定想也不想就馬上出手，但是現在在他們身下的是姚襄，我不敢輕舉妄動。

鬼一：「太好了，正愁沒機會運動。」

鬼二：「等等…你注意看，他長的像誰？」

鬼一：「咦？原來他就是…」

鬼二：「嗯，走吧，“第二神”說了，我們暗靈現在不能動他。」

鬼一：「但是你不好奇嗎？」

鬼二：「任務已經完成了，再待下去，被“第二神”知道不好的。」

鬼一：「你總是對的。」

鬼二：「那就走吧。」

兩鬼從窗口飄飛出去。

我聽著他們莫名奇妙的談話，直直盯著他們出了房間，這才鬆了口氣，同時怕他們返回來，將姚襄抱起，來到設了結界的練拳的場地。

這時跟兩鬼衝突並沒有任何意義，救姚襄才是第一要務。

鐘山早守在門口，顯是剛才聽到了我的叫喊，他等我進到裡頭，迅速把門關上。

我蹲下身，趕緊輕輕放下姚襄，視察她的狀況，鐘山也在另一旁看著她。

靈體並沒受傷，也沒任何外傷，健康狀態良好。

我隨即安下心來，但是也非常不解，那兩只鬼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

正當我疑惑時，發現了一件不尋常之事。

姚襄身體原本就不多的靈能，全消失了，靈體還在，但是沒有任何的靈能在體內流動，甚至，比普通人還不如。

以她之前的能力，拚了命的修練，可能還有機會達到毀魔者之境界，但是現在她全歸零了。

這意味這什麼？

她沒有機會了…

沒有辦法親手報仇了。

她終其一生可能連滅魔者也當不成。

我不敢想像姚襄知道這事時的反應。

我望向鐘山。

他也一臉難以相信的看著我。

「鐘…」只說了一個字，鐘山馬上打斷我。

「要知道怎麼回事，先要救醫生，她對這種事比較在行。」

我們兩人馬上移動到醫生身旁。

她全身身穿白衣，就像在表示“我是醫院”一樣，跟我一身黑衣成很強的對比。

剛才看過她的靈體，她是左腿靈體受創，所以我馬上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左腿上，手中散發出柔和的藍光，修補醫生的靈體。

但是當我剛注入了靈能，卻發覺沒有必要了，醫生全好了。

醫生的表情早不再難受，她張開眼。

「謝謝你，你就是辰吧。」

我楞楞的點點頭。

是我的醫術太神了嗎？才剛碰到她就好了？

鐘山看著我，輕輕搖搖頭：「辰，你太急了。這位“醫生”跟其它醫生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她的不只醫別人厲害，醫自己，也就是自癒能力也十分強橫。你剛才看到，我扶她進來的傷，遠比她之前受的傷好的多。」

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一個人的自我修復能力再強，也不該這麼厲害。

我被引起了興趣：「這自癒力，是天生的嗎？」

醫生：「好問題…不是。人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強的自癒力，是我靈伴的特殊能力，他又被大家叫做『鬼神醫』。我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早就失去了意識。當我受傷之時，他會『附身』在我身上，將我的靈能做最完善的利用，以最有效率的方法治療我，只要不是太嚴重的傷，我大部分都能在瞬間回復，只是今天運氣比較不好。對了…你的手可以拿開了嗎？」

經醫生一說，我這才想起我的手還放在醫生的腿上，趕緊縮回，這時也馬上想起姚襄的問題。

「醫生，快看看她。」

「她怎麼了？她不是在睡覺嗎？」

過了片刻。

「糟了…」

看完姚襄的醫生這兩字一出口，我緊張的趕緊接道：「糟了？什麼糟了？她到底怎麼了？」

醫生記起什麼，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掌：「剛才那兩只鬼偷襲我時，我忘了運起靈能抵抗，只記得讓靈伴附身，難怪我會受那麼重的傷。」

過去的事現在想起有什麼用？

她剛才到底有沒有看姚襄？

我提醒醫生道：「醫生，快看看她。」

「喔。」

又過了片刻。

「糟了…」

醫生又說了同樣的兩個字，我再次緊張的接口：「她怎麼了？」

「我忘了用靈眼，等等…我再看一次。」

我聽了差點昏死過去，這女人神經也太大條了吧？

我一臉無力的望向鐘山，他諒解的拍拍我的肩道：「有點耐心。她有個外號叫“傻名醫”」

再過了片刻。

「糟了…」

「嗯嗯。她怎麼了？」我無力的點了兩個頭，公式化的接口，現在的我已經緊張不起來。

「有一條噬靈蠱在她靈體裡。」

看來她終於認真看完了。

我皺起了眉：「那是什麼東西？」

「一種會吞噬靈能的靈蟲。」

鐘山也皺起眉：「靈蟲？」顯然連鐘山也沒聽過這東西。

「沒錯。」

鐘山道：「這麼厲害的東西為什麼以前從沒聽過？」

「這是一種十分稀少的靈具，是一位我們亞洲YY國的少數民族－苗族，族裡面一位靈能者創出來的。還有…噬靈蠱一點也不厲害，只是在現在的情況，牠正好能發揮罷了。」

我不解道：「怎麼說？」

「使用噬靈蠱有一個條件…只能使用在昏迷的人身上。噬靈蠱的力量很薄弱，靈能者…不！普通人只要醒著，靈體又沒有大創傷，就不怕噬靈蠱的入侵。」

我一聽大喜道：「那現在只要叫醒小襄就沒事了嗎？」

醫生搖搖頭：「不。只要讓噬靈蠱一侵入，要讓牠出來就難了，蟲和人的靈能力量差距很大，牠吸收了人的靈能，就能媲美人，被侵入者想要依自身力量趕出噬靈蠱，那是不可能的事。況且噬靈蠱將靈能全吸收了過去，被侵入者哪有能力逼出噬靈蠱？靈蠱待在靈體越久越強大，普通情況來說，只要超過一天，那就完全沒有機會趕牠出來。」

「如果真的超過一天，那她會變怎樣？」我問道。

「一生只能當個比普通人還不如的普通人。」

鐘山聽完沉吟起來：（當個正常人…嗯…這對滿腦子報復的她，不失為一個好結果。不過，為什麼要針對小襄？我們四人中，為何偏偏選中最弱的她？…或者…這舉動…是針對辰？）

我表情慎重的道：「告訴我…怎麼救她？」

「救她並不難，只要有靈體進入她的體內，將靈蠱找出來毀掉或把牠拖出來就行了，不過前提是進入她靈體的鬼能信任，不會趁機會奪了她的肉體。可惜我的靈伴為了救我耗了太多靈能，鐘山的靈伴應該也不行了，就看看你有沒有靈伴了。」

我明白道：「那就是說…能救她的…是鬼？」

「沒錯。除非有活人能控制靈體，不然當然是鬼。」

這時鐘山突然道：「醫生，妳忘了我們上次開會談過辰的問題嗎？」

「上次？我想想…對了！我記得很清楚。你說有一個人能靈能運用十分快速，大夥做出他能瞬間同步靈能的推論，你卻說不可能，還提出他可能能控制靈體的謬論。」

鐘山指著我：「沒錯，就是說他，幻辰。」

我接道：「鐘山，這只是你的推論。」

「但我的推論很合理解釋了你的問題。比如你的靈劍與靈槍。」

懶的再和鐘山爭辯，我向醫生道：「那靈獸可以救她嗎？」

醫生馬上道：「你確定那靈獸能信任嗎？而且靈獸畢竟不如人類聰明，要是牠不小心破壞了她的靈體，那結果可能更壞。」

我腦海中要小貓打救小襄的計畫馬上取消。

小貓每天的那一臉睡樣，真的讓人看不出牠有沒有智慧。

我隨即想起毛東，但是他這幾天從沒出現，也不知上哪找他。

難道…

真的要我充當一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