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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力,是修練靈術的必要要素,也是靈術修練的最重要能力,因此靈術從越小開始學越好,因為小孩子最沒有煩腦。擁有異常的精神力,就是我們能操控靈體的不二法門。集中精神,忘了四周的一切,忘了你身在何處,忘了我在說話。現在的你,是一個人,你感覺不到肉體,你的精神提升到另一個層次…」 我打斷鐘山的長篇大論,無力道:「夠了…鐘山…連我都聽不下去了,哪來那麼大的學問,不就是玩拼圖嗎?」 我、鐘山、姚襄三人,放了學自然又窩在鐘山的拳館,不過不是在練拳的場地,而在裡透的房間,鐘山已經開始教導襄靈術,但是訓練方法看的我直搖頭。 鐘山去買了好幾盒幾百、幾千片的那種拼圖,要姚襄坐下靜靜的全拼完。 最狠的是,鐘山將全部共十幾盒的拼圖全混著倒在一起,加起來大約近萬片的小拼圖堆成一座小山,我看了都頭痛。 更別說父母剛剛雙亡,卻連發洩都沒得發洩,只能玩拼圖的姚襄,她美麗的臉蛋隨著時間流逝有些扭曲,而我看著她的遭遇,深深體會到那種煩燥,有種衝動想自己來教,但我知道鐘山也是為她好。 仇恨,是她專注的動力,卻是提升她判斷的阻力。 復仇者心中只有仇,執著於仇之上,會忘卻許多重要的東西。 冷靜判斷,是除靈者辦事的重要能力。 鐘山此舉是希望平撫她的戾氣,讓姚襄… 放鬆。 也就是控制專注力。 除靈者學起任何東西都比常人快的原因,就是他們能比常人能控制自己的心智。 必要的事,就去做,不需在意的事,就不去想,善用時間。 不過… 仇恨… 是不需在意的事嗎? 我走出拳館的房間,來到練拳的場地。 碰碰碰! 我赤著手,打著沙包。 看著姚襄,體內另一個我-幻辰,蠢蠢欲動。 「辰。」 拳打到一半,我停下了手,反射性望向聲音來源處道:「怎麼?」 只見鐘山露出微笑,又左手大姆指比比姚襄所在的房間道:「差不多了。」 我露出疑惑。 「該把她帶走了。」 「帶她走?」 「天快暗了,你不是該去工作了?而我也要工作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她會同意嗎?這麼快就結束修練?」 「我又沒說結束。」 「那你的意思是…」 鐘山解說道:「如果她真的被暗靈世界盯上,那我就不該只教她拿槍,而該教她怎麼開槍。這是對即將上戰場的人真正的修練。」 「你的意思是…要我帶她去除靈?」 「沒錯。」 「為什麼你不自己帶?」 「你比我更適合,你們的遭遇十分相同…你是過來人。」 「即然要讓她除靈,你還給她玩拼圖?」 「拼圖能讓人靜下心來思考、觀察,才能察覺隱藏的危險,做出最好的判斷。要是她一上戰場就亂開槍,不只是自己死,也會害死同伴。」 「…」 我無話可說,鐘山總是想的比我深。 拳館外,我和襄站在我的機車旁,鐘山已經先行離去,我看著襄,她的眼神很堅決,如果我沒有和她一起看著事發生,我根本看不出她的悲傷。 將一切藏在心底,這是她的習慣嗎?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對我一直望向她的眼神,感到不習慣吧,所以她主動開口。 「妳能控制妳那把步槍了嗎?」即然要帶姚襄除靈,那我就要確定她的能力。 她搖搖頭。 「那靈能呢?能控制了嗎?」 搖頭。 我皺起了眉,舉起右手伸出食指道:「能看到嗎?」 襄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我是怪人似的,努力的看著我的食指。 我頭痛了,又伸出中指再道:「看到了嗎?」 她奇怪的瞄了我一眼,又看向我手指,然後才恍然大悟道:「三。」 我鬆了一口氣道:「沒錯。」 我比了兩根手指,運起了靈能,在空中劃出“三”這數字,想知道襄的『靈眼』 到何種程度。 靈眼,也就是陰陽眼,聚集靈能於眼中,使眼能見到鬼。能力越高者,所見到的鬼越清淅,越能從中了解鬼的實力。這名詞是近幾日我問鐘山才知道的。 這結果讓我感到有些無力,襄連我運起的靈能都只能勉強才能看到,那她遇見刻意隱藏靈氣的鬼,連影子都見不到。 這時也不禁埋怨起鐘山,雖然他剛才說的頭頭是道,但是讓一個重度近視的人上戰場,只比瞎子好一點罷了,這樣子根本不能帶她去除靈。 鐘山越來越狡猾了,隨便就將責任推給了我。 暗嘆口氣,我一手無奈的按著額頭,另一手指指拳館道:「再進去。」 「為什麼?」 「學揍人。」 「我現在只想揍鬼。」 「那你就要先揍到我。」 鐘山教給襄的,是靜態,精神方面的修練,而我就決定教導動態,肉體方面的修練。 拳館中,拳擊台上,襄彎下身子不停的喘氣,我看著她搖搖頭,一派輕鬆的倚在繩索旁。 「妳不夠專心,都過了一小時,拳擊台這麼小的距離妳還碰不到我的衣角。如果你只有如此能耐,妳絕別想碰到鬼。」 襄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轉為堅定,站直身子,如同一只見到老鼠的貓兒,鎖定了我。 仇恨,讓她擁有異常的專注力。 我打從心底發出讚賞,就是要這種眼神。 人的年紀越小,越適合修練靈術,因為煩腦最少,自然也最專注。 姚襄已經錯過了最佳修練靈術的年齡,十五歲才開始修練,如果沒有比靈能者更努力、用更有效率的方法,她用盡一生也絕無法成為毀魔者,更別說對抗暗靈世界。 … 「鬼的身子很輕,所以能做出很多我們無法做出的動作,你要跟上鬼的動作,就要快!再快!更快!」 … 「無堅不破,唯快不破。沒有最強的防禦,只有最快的攻擊。要打敗鬼,唯有快!」 … 「除鬼的戰鬥雖然很快就結束,但是每一秒都可能是危機,絕不能猶豫、讓情緒影響了妳。因為不留意,結果就是死。」 … 「想報仇的話,就要快!」 … 雖然不知道用仇來當作修練的動力好不好,但是現在只有以這個,讓姚襄沒有時間悲傷。 「今天就到這吧。我送妳回家。」 累到無法說話,姚襄只點點頭嗯了一聲。 騎著機車,姚襄無力的攤在我的背上,讓我還真有些怕將她甩了出去,只敢慢慢騎。 當人們將心情平緩、動作放慢之後,就會發覺許多之前沒注意到的事。 對姚襄來說,我只是個陌生男子,為什麼她如此信任我? 她不怕我載她到哪個無人的地方,把她怎麼樣嗎? 為了除鬼、為了修練靈術,她聽從我和鐘山的一切安排。 就算精明如她,父母的仇恨也讓她想不到這一層? 情緒… 的確是除靈的敵人。 「到了。」 姚襄還是沒說話,只是無力的點點頭,手腳並用的爬下機車。 我看著這情形,一直到襄到了公寓大門口,最後看不下去,停好機車,伸手要扶她上樓。 「我自己來。」 撥開我的手,她不領我的情,堅強的她,並不希望受人的施捨。 就像她住鐘山安排的地方,承諾日後會將租金加利息還給他一樣。 而說到鐘山安排的地方,這公寓,就是我住的公寓,只不過房間是在… 我隔壁。 鐘山不知道什麼時候租下隔壁的房間,只是他租下這後,只曾在這睡過一晚,因為他已經習慣在拳館中過夜了。 拳館好像會讓他憶起什麼往事,時常見到他在裡頭發呆。 我陪著姚襄,直到她進了門。 這才回拳館中換了衣物,自從我家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後,我都必須如此,而且還必須小心讓姚襄不發覺。 原本我沒有打算隱瞞我的身份,但是我自然這麼做了,原因… 不明。 人世間的事,又能有幾件真的搞明白? 看似簡單的事,卻是複雜的。 複雜的事,卻又那麼簡單。 毛東呀!毛東! 快出現吧。我有好多事想問你。 鐘山始終堅持立場,不肯告訴我暗靈世界的事。 或許毛東可以告訴我。 當他聽到暗靈世界的表情,是騙不了我的。 卡嚓! 我關上了公寓的門。 時間已經不早了,但是客廳卻坐滿了人。 梓、良、莉、潔珊,還有一位皮膚略黑,卻帥氣十足的少女,她就是我們那久未見面的死黨,水鳥! 可以讓水良沒法施展他的美色攻擊的人,那只有女人! 所以水鳥是注定兢水良的,不過當然還有其它因素。 水鳥十分的男性化,和水良成很大的反比,但是致少還看的出他是一位女孩,只是要事先知道她的性別。 「辰,你終於回來了,你看。水鳥真的搬來了!」梓興奮非常,搭著水鳥的肩,拚命指著水鳥,或許是慶助自己能借鳥的手,脫離良的虐待。 我趕緊伸手要興奮的梓打住,疑惑道:「等等,你說搬來?我這只有三個房間。」 潔珊、我、水良,房間早滿了。 良插口道:「沒錯。她要跟你一塊睡,一起度蜜月。」 碰! 良被揍了一拳。 出手的人就是水鳥。 別看水鳥是我們四人死黨中唯一的女生,她的力氣卻是我們中最大的,而且和良的打架,我和梓都看在良的臉蛋上,總會出手輕上一些,我的身手好總是能逃過良的攻擊,梓就很可憐了,不敢打重,閃又閃不掉,每次都被整的很慘。 水鳥就完全沒這層顧慮,打的良毫無還手之力,加上良也是個男性,也有不出手打女人的美德,情況可想而知。 平時常被良欺負的梓,看著這一幕開始起哄,大喊著加油。 不理玩慣的三人,我轉向小莉和潔珊問道:「怎麼回事?」 小莉一說,這才明白,原來水鳥轉學過來,小莉幫她租下了隔壁,隔壁同樣是三個房間。 見到我們三個死黨住這,甚至連小莉和梓都決定搬過來了。 我有些訝異,不過也馬上釋然,我們都有一種共同的人生觀。 人活著,就是要快樂。 眼前的幾人都是想到就做的人物。 該怎麼說呢? 我們都是常人中的異類,所以才能聚集在一起。 好像回到了之前的日子,我感到一絲的平靜,微微笑了。 不過我的笑容卻又馬上僵住,姚襄父母的慘案,歷歷在目… 父母的臉容,又再次浮現… 現在的我,不該如此悠閒。 不該擁有如此的安樂。 「對了,良,你怎麼會想到要搬到辰哥這裡住?」鳥突然問道。 良隨口道:「打架!被迫轉學。」 鳥一臉無可藥救的模樣,攤著手道:「又是打架!你真是的,都上高中了還不好好的收斂,一天到晚打架,成績好有個屁用。」 「那妳呢?總不可能梓叫你轉學就轉吧?」良反問道。 鳥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因為那裡有幾個討人厭的…就打架了。」 眾人:「…」 這時梓道:「鳥,其實良搬來的情形和你差不多。」 「怎麼可能?他也被人叫男人婆?」鳥道。 「不是,他是被別人叫娘娘腔,揍了對方一頓,結果那間專門給高材生就讀的學校就趕他出來了。」梓解釋道。 我一聽,皺著眉道:「鳥,妳因為別人叫妳男人婆就揍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做?」 「對不起,辰哥。但是他們真的很過份…」聽到我的責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水鳥,低下了頭像做錯事的小孩。 我摸摸她的頭道:「鳥,妳是女兒子家,現在都上了高中了,要是不趕緊改變形象的話會沒人要的,致於揍人的事,交給我們來就行了,不要自己動手,知道嗎?」 鳥乖乖的回應:「喔。」 「梓,你聽的下去嗎?」良向梓道。 「聽不下去了。」 兩人同時喝道:「你們倆當我們不存在呀?」 梓突然把杯子伸到我胸前道:「別說那麼多,辰,你最晚到,把這杯乾了。」 「咦?你們哪來的酒?」 這時小莉接道:「我從家裡拿幾瓶過來。」 「肯定是梓的主意吧?」我道。 梓笑道:「我只是想大家開心。」 一直未開口的潔珊,這時道:「我們…好像還未成年吧?」 我拿起一杯酒,向潔珊道:「別喝太多就行了,只是酒,不是毒品。」 我想知道。 酒是不是真的能澆愁? 當我喝下了第一杯。 我明白了。 可以。 只是越澆越愁。 因為… 那真不是普通的難喝。 只不過,過了一會兒,卻又忍不住喝幾口。 然後… 越喝越多… 過了一段時間… 昏頭昏腦的鳥道:「辰哥,我敬你。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喂喂!我才幾歲,這可是老人家祝壽的詞。 「好!我也敬妳。祝你早日找到好夫君、百年好合。」 一旁的潔珊看了猛搖頭:「辰,別喝了。」 這時梓看了潔珊道:「咦?潔珊,妳一杯都沒喝呀?別擔心,我們沒有人要開車。」 這傢伙肯定醉了。 「沒錯,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所以…梓,再喝一杯。」千金小姐莉也跟著我們一起瘋了。 良不屑的看著眾人一眼:「潔珊,別理他們了,他們都醉了。過來坐我旁邊,陪叔叔喝兩杯。」 另一個醉漢。 深夜,守辰的床上。 不知是否是因為喝後酒,使人心特別感到懦弱。 被黑暗包圍的守辰,睡夢中,捲曲起身子,緊抓著肩頭,表情很難受。 無法幫助姚襄父母的無力,不停在斥責著自己。 唯一清醒的潔珊,扶著每個人回各自房間,輪到最後一個守辰時,將守辰搬到床上,見到守辰悲傷的模樣,也心中一痛。 潔珊跪坐在辰的床旁,痴痴望著他的臉,喃喃說道:「你為什麼從不說出口你的傷心事呢?因為…我沒有告訴你嗎?所以你也不肯說?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 「其實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也…嗚…不會跟我說吧?」 潔珊哽咽接著道:「我不告訴你的原因,是因為爸爸是我害死的,你叫我怎麼說出口?如…咳…如果我沒有偷偷跟爸爸進入結界、被爸爸發現沒有任性不肯走、遇到分身鬼時沒有激怒他。我的爸爸根本不會死…」 「我…嗚…才是那個該死的人…從前我被爸爸保護的太好了,從不知道天高地厚,加上我小時候媽媽就被鬼害死了,我只要一見到鬼就不顧一切,因為我堅信爸爸一定會趕過來救我,結果…卻…嗚…」 潔珊摀起臉壓低了聲音哭泣。 良久,潔珊帶著淚痕,接著再道:「知道…我為什麼跑來找你嗎?因為你好像我的爸爸,在他身旁,就會有安全感,尤其和你在結界的三天裡,明知分身鬼在不遠處,卻覺得好安心。查波鬼鎮的事完後,你回國了,我總覺得心中少了什麼,一直平靜不下來。直到找到了你,我好像找到心中永恆的寧靜,忍不住撲上去抱著你…」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但是我真的好希望你在身邊,雖然你總是照顧的我無唯不至、從不對我發啤氣,很客氣…應該說是太客氣了,好像我對你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你好像在躲著我。上學、下課總是各自上學,反而是良陪我。」 「我也是一個靈能者,就算能力不高,也能跟你一起工作吧?但是你一口回絕我。我真的不明白,怎樣你才會喜歡我?」 「…對不起,等你睡著才跟你說這些,但是面對面我真的說不出口…不吵你了,晚安。」 潔珊正要起身,看了辰一眼,猶豫了一下,輕輕吻了守辰的臉頰,這才臉上微紅的步出,關上了房門。 潔珊床邊的告白,像有魔力似的,守辰原本痛苦的表情,不知在何時,平緩了下來,安詳的睡去。 唉… 五年了… 我究竟做了些什麼? 深夜,我不知不覺的爬了起來。 近日真的發生了太多事,就算有酒精幫助,我還是睡不好。 靈能者擁有較強的精神力量,才能一直保持清醒的頭腦,但是卻太清醒了,讓許多事,一直記在腦海裡。 我的修練始終不夠,無法專注在睡眠上,有些事… 太難忘… 我的房間是主臥房,有個陽台,我打開窗門,來到狹小的陽台,想透透氣。 狹小的陽台,一個坐的地方也沒有,我左手撐在陽台圍牆上,輕輕躍起,穩穩坐在上頭,下頭如果有人見到,肯定以為我要自殺,但我不再乎了。 對我來說,這並不是危險的動作。 我昂起頭,看著天空… 那月色…那星星…嗯…很好! 只有一糢糊的月亮,一顆星星也沒有。 我將焦點轉到四周。 見到了一個女孩。 四目相對。 她長髮隨著夜風飄逸,一手平放於牆上,一手枕著下巴,一臉吃驚的看著我。 我也一臉吃驚的回望她。 我驚道:「班長?」 是住在隔壁的姚襄。她不是很累了嗎? 襄也疑惑回問:「你怎麼住在這?」 「我一直住在這。反倒是妳,我以前從不知道妳住這?」這是真話,我是“現在”這兩天才知道妳住這。 襄奇怪的低頭喃喃道:「不知道我住這…?」 「姚襄?」 襄回神道:「嗯?怎麼?」 「不。沒事,看妳突然發起呆來。」 然後一陣難堪的沉默。 「辰哥…」她突然道。 我一手按頭做無力狀:「哇…不會吧。怎麼連妳也這麼叫?」 「我看班上都這麼叫。」 「好吧,其實也不難聽。什麼事?」 襄怕刺激到我,小心道:「你…別想不開喔。」 她這樣說也沒錯,正常人好像是不會坐在陽台牆上的。 「呃…」一會兒我才道:「不用怕我想不開,我還不能死。」 我是真的不能死。 襄又想起什麼,喃喃低語:「死…不能死…對!我還不能死!…」 「姚襄。」 襄回神道:「什麼?」 「你又失神了。」 「抱歉,最近發生了些事。你…」 「怎麼?」 「你不下來嗎?會危險。」 「好吧。」被女孩軟語一說,就算不想下來也下來了。 「說到最近…」 「嗯?」 「妳最近兩天有些奇怪…上課不專心,被老師提醒了好幾次。下課還每天帶拼圖來學校拚。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襄一聽完,突然臉色一寒,語氣一冷:「那不關你的事。」 說完她轉身進入屋裡。 我感到身子被夜風吹的有些寒意。 人們很多事都藏於心底深處… 偏偏… 那卻是最重要的感覺。 我是、姚襄是、鐘山是… 潔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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