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武俠】--【六十四妖怪求生站 】-- 作者:境天
第十四章 畫中仙_第七節
「好了好了,新娘上轎了!」媒人連扯帶拉,強行將二人分離。不是心狠,只是宴夫得罪了自己,這口氣忍不下去。

宴夫看著其妻被人拉去,一急,竟口嘔鮮血,「別……」話還沒講完,一陣暈眩襲上身。

其妻已被遮上紅蓋頭,看不見宴夫正倒在自己身後,一步一步萬分沉重的移動腳步。

家裡的丫環與奴才,一邊一個撐住宴夫,不敢喚出聲。若是夫人心軟不走了,到時又會生出無謂的是非。

「新娘上轎!」媒人拉長尾音,一手引著新娘進轎子,一手為新娘掀起轎簾。

叮叮噹噹,又是敲鑼又是打鼓,徐家喜氣洋洋的迎娶新娘。

宴夫望著喜轎越行越遠,影子漸漸化為小紅點,心中的鬱悶難解,咚一聲倒了下去。

這一暈……竟暈了三天,三天醒來後,人事全非。

「夫人……夫人……」醒來第一句話,不是要水喝,也不是傷心的想哭,而是句句深情的喚著夫人。腦海中的時間仍停在轎子離開那時,半夢半醒間,伸長雙手,想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

奴才看不過去,握起宴夫的雙手道:「老爺,別這樣,夫人她……她……」哽咽,一個大男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不知如何啟齒這件事。

宴夫幽幽醒來,一看床邊不是自個兒的夫人,回憶慢慢湧現心頭,一幕幕……「我……睡了多久?」聲音沙啞,乾澀的難以發聲。

「三天,足足三天。」不時夢囈,喚的句句皆是夫人。

「三……天了嗎?咳!」以為是乾咳,沒想到咳出的是血紅,沾染上手,好不嚇人。

丫環急忙端過茶杯,遞上前來,「老爺,先喝口茶吧。」不吃不喝三天,再壯的身子也會受不住。

張開嘴,沒力氣去接杯子,只好像個廢人讓丫環餵。喝了近半杯,才又開口問:「夫人她……有什麼消息嗎?」聲音有氣無力,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宴夫在說什麼。

「嗯……夫人她……」丫環欲言又止,撇過頭,不敢直視宴夫。

怕丫環露餡,奴才飛快接著說:「夫人她很好,聽說徐颺待她比待原配夫人還細心體貼。老爺,您就別想太多,先把身子養好吧。」沒說謊,只是隱瞞了部分事實,不是故意不講真話,只是怕宴夫受不了刺激。

「是嗎?嗯……很好就好……很好就好……」似乎有些恍惚,一句話自言自語重覆了好幾遍。眼神空洞,忽然無聲的流出淚水。

「老爺……」奴才看的心疼,輕喚一聲,不知該怎麼安慰。

往後的日子,宴夫過的迷迷糊糊,一天接著一天……每天皆是活在似幻似真當中。身子康復了一些,已能下床走動,可惜,風采不再。無心於任何事物,感覺像根會動的木頭。

雖說妻子已成徐颺的枕邊人,但相思之情,卻沒一天減過。這日,算算和妻子分離的時光,約莫是十五日,再也忍不住,不見見妻子,心裡難受的緊。

主意一形成,宴夫立刻前往徐家。

知道徐家不可能放行讓自己見妻子,若是唐突打擾,只會讓徐颺有所防備,到時要見妻子更是難如上青天。偷偷摸摸躲在巷道內,等著妻子出門,那怕是遠遠一眼,就足以慰藉了。

看向徐家,冷清清的門口,掛了對白燈籠,一時沒察覺,後來才慢慢覺得事有蹊蹺。白燈籠?就算迎小妾不算喜事,也不該是白事。不祥的預感盈上心窩,使心窩一陣陣發悶。

像徐颺這種大戶人家,若真是家裡有人歸西,白事怎會辦的這麼簡樸?只掛對白燈籠,且也未聞街上傳言,這在村裡,徐家有人歸西,不算是小事。

捂著胸口,希望預感不會成真,宴夫又開始頭暈了。清晰的呼吸聲,一吸一吐……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一個上午過去,徐家的大門人來人往,家丁婢女去去回回,可心心念念的妻子始終沒出現。

宴夫一想,再乾等下去也不是辦法,看準一名剛出徐家的家奴,一把拉過,二話不說先把錢塞給對方。「小哥,想跟你探件事。」

徐家家奴並不認識宴夫,不過看在錢的份上,也挺樂意助人,大方的允諾:「說吧,你想探什麼,我知道就告訴你。」邊數著手上的錢,一看見錢就眼睛發亮。

「只是想問問,你們徐家在前些日子,是不是納了新姨太?」宴夫緊張的詢問,感覺心都快從喉嚨裡蹦出來了。

「是呀,雖然不年輕,但挺有氣質的,難怪咱少爺會看上她。」家奴漫不經心的回答,沒細想宴夫為何會問這問題,謹慎的將錢收進袖裡,怕宴夫反悔又把錢要回去。

倒抽口氣,假笑著掩飾自己的窘狀,「小哥,那你們少爺……對她好嗎?」

「好!這還用說嘛。」對新姨太的好,像是天經地義,家奴不解的望著宴夫,似乎覺得對方問了傻問題。

宴夫聽到這裡,總算是安下心,頻頻點頭,幸好徐颺沒虧待妻子。「好……好……」

「可是……」家奴的一句可是,又把宴夫剛放下的心,再度給提了上來。

「可是啥?」祈求不會是壞消息,雙手用力抓住家奴雙臂搖晃。「快說呀!」

這舉動著實嚇壞了家奴,奮力掙扎,擺脫宴夫有力的雙手,緩緩道:「別急,你扯痛我了。」揉著手臂,瞪了宴夫一眼。

「失禮,我……我太心急了。」誠心道歉,還在等著家奴那句未完的可是。「小哥,請你快說吧。」

「好,我說。那新姨太真不懂她在想什麼,少爺專程為她挪出新院子,還為她和家裡吵架,新衣、手飾是滿箱滿箱的買,可她……居然嫁過來的第二天就……自盡了。」屬於醜事,因而對外是說新姨太忽然暴斃,真正死因沒人敢提。「你瞧瞧那白燈籠,是少爺堅持要按禮數安葬她,雖然才兩日的夫妻情誼,唉……說到我們少爺,難得的有情有義。」不識好歹的新姨太,本來老爺和老夫人是打算隨便託人埋埋就好,偏偏少爺大力反對,說什麼也要把新姨太納入徐家宗祠,二老拗不過少爺,只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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